第6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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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个……”三炮仗犹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却被郝老爷子一个瞪眼,不敢出声了。
  “门要开着!”郝老爷子再次强调。
  “这个没问题。”迟疑了一下,到底不敢再拖太久,卡默尔执事还是点了头。一会他只要注意点角度,想来应该问题不大,反正自己又没打算对这个女人怎么滴,只要不要让人有机会读他的唇语,想来这一切应该不存在露馅的可能。
  为了不再耽搁时间,人群开始从房间鱼贯而出,不一会儿功夫,整个房间就只剩下简儿,卡默尔执事以及那依旧昏迷不醒的尤利乌斯主教大人。
  望头望了望门外那些个依旧围观,不愿离去的人群,卡默尔执事倒没执意驱离,毕竟郝老爷子确实按之前所说带着郝家村的人往远了站了,这距离,除非用喊的,否则还真不可能听到这里边到底在说的什么。
  郝老爷子“懂事”,这不想节外生枝的卡默尔执事自然投桃报李,按着之前所定,将房间大开,让室内的情况在众人眼中一目了然后,方望出了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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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泰叔,你刚才为咋不让我将话给说完?”外边的三炮仗忍不住朝郝老爷子抗议道。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亲眼看看怎么甘心。
  “闭嘴!”忍不住伸手在三炮仗的后脑门子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带着一股子隐之不去的担忧要神色望向了房间里。这要不是他刚才看到简儿暗暗朝他使的眼色,他又怎么会答应将简儿一个人给留里边,小心地瞟了那站在他身旁的雷一眼,这位冲跟着小宋同进同出的,既然这会他也出来,那想来问题也是不大的。
  “放心,没事。”似乎注意到郝老爷子偷偷瞟过来的小眼神儿,雷倒是出人意料地好心安抚了一句。郝老爷子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然后忍不住再次将眼神儿朝那临时诊室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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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卡默尔执事小心地打量四周一下,确实没有不妥之处,然后几步向前往窗外看了看,同样没问题。直至此时,卡默尔执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简儿身旁,在离简儿有五步远之处站定,背对门外,开了口。
  “宋女士,能否请你帮主教大人仔细检查一下,他到底是因何原因昏倒的?要紧吗?您一边检查,我一边说卡默尔主教的身体情况好吗?”卡默尔执事轻轻地开了口,声音明明很温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带着一股子让人听起来很是不舒服的感觉。
  “好。我去检查。”简儿应了一声,声音显得很是迟滞,甚至带着一股子机械感,说完简儿就抬脚朝尤利乌斯主教走去。
  望着简儿那乖顺的举止,卡默尔执事松了口气,很好,看来他之前所下的小手段没问题!
  “那,麻烦您了,请您一要小心地,仔细地为主教大人诊断才是呢。”嘴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卡默尔执事说道。
  “好。”简儿声音木然依旧,依言伸出那洁白如玉的手,指尖轻轻搭在了尤利乌斯主教大人的脉门上,细细地为尤利乌斯主教听起脉来。
  “您别看主教大人看着很是健康,可是,哎~,其实在这健康的外表下,主教大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壮。”卡默尔执事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副不忍出口的样子。接下来卡默尔执事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什么主教大人苦啊!你别看主教大人平时很少叫医,但体质却算不得非常好,一些个常见的老人病多多少少还是有的,就像这回,说不定就是简儿说的那么一回事了……
  接下来这位就开始不停地诉说之前简儿说的那一系列的后遗症,然后就是担心尤利乌斯主教会不会当真就得了这么些,听得简儿直翻白眼,不过也幸好,因为房间与局与摆设问题,卡默尔执事如果想要北对着门外,那么就只能站在简儿身后,所以这会子,简儿的表情这们理看不到否,否则简儿这会子非露了馅儿不可。
  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絮絮叨叨了好一会,感觉这火候似乎已经差不多了,卡默尔执事这才带着几分自信地朝简儿问道:“怎么样,宋女士,主教大人的情况到底如何?”
  “没什么大碍,尤利乌斯主教身体非常健康,他之所以会昏迷是自己催动自身力量,以于气血翻涌这才昏迷过去,只要回去稍加静养,就一点事都不会有。”简儿将脸上的小表情一收,木着一张脸转回了身来,用她那依旧略带机械感的声音说道。
  “怎么可能!”卡默尔执事尖叫一声,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急忙手一伸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小心地打量着简儿,但确定她脸上的表情,以及睛神中的木然不变后,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你再说一次,尤利乌斯主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望了望依旧躺在那里的尤利乌斯主教,卡默尔执事咬了咬牙关,再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问题。
  “没什么大碍,尤利乌斯主教身体非常健康,他之所以会昏迷是自己催动自身力量,以于气血翻涌这才昏迷过去,只要回去稍加静养,就一点事都不会有。”木着一张脸转回了头,简儿再重新搭了脉,片刻之后转回身来,一个字不差,半点不差地再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说了一道。
  简儿这话音一落,卡默儿执事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你的诊断结果不对,再仔细检查一次,尤利乌斯主教大人的身体确实不好,你之前说的可能性是非常大了,毕竟……”冷着一张脸,卡默尔执事像之前一样又开始吧哒吧哒一通说,但是这说话的声音却变得更加的温柔,拖长的腔调同时也让他的话变得愈加深入人心,并且直指人心最深之处。让闻声之人感觉这说说得那是声声真知,句句灼见,不相信那简直都是对不起自己啊!
  如是又说了好一会,感觉自己的嘴巴都有些说得都有些干了,额头上也业已经有些见汗,卡默尔执事这才停住了嘴,然后再满情期待地望着简儿,出言发问:“怎么样?这次检查结果如何?”
  “没什么大碍,尤利乌斯主教身体非常健康,他之所以会昏迷是自己催动自身力量,以于气血翻涌这才昏迷过去,只要回去稍加静养,就一点事都不会有。”依旧是那木然的表情,依旧是那略带机械感的声音,别说这说话的内容了,甚至这位连标点符号都没变过一豪。可是,就是这么短短的几个字,一句话却让卡默尔执事有种想要抓狂的感觉。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子的卡默尔简直已经不是想捉狂,而是已经抓狂到想要尖叫了!该死的,明明这个东方女人已经在自己的控制下了,明明自己已经下了足够多的暗示,为什么还是现在这种情况?!
  要知道卡默尔执事所使用的这种方法可是说是教廷的压箱底的秘法之一,不单修习十分艰难,就是对于修习它的人要求也十分苛刻,所以即使是在教廷内,会使用这手段的人那也是曲指可数。这卡默尔执事凭什么能有这么大的体面,力挫众人,成为尤利乌斯主教大人的头号心腹?靠的正是这个手段!
  其实说起来,这手段说起来跟催眠还是有几分相像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这手段正是催眠术的升级版,施术的时刻不需要特别的道具,也不忌场所,更不怕旁人干扰什么的,这种手段用起来,靠的仅是施术者说话时所使的那种特殊音腔而已。所以这种手段可以说隐蔽性非常强,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说完这施术的,现在再说说这中招的人。如果说这施术隐蔽,但是中招的人反应会大异平常,那同样也会让旁人看出不对来。
  但这术不同,这不小心中了这手段的人,除非是非常细心的人,否则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感觉得到那中招的人有什么不对。就像之前的简儿,没有昏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只是眼神突然变得呆滞了点,声音会隐带着股子机械感外,就再无其它异常。
  当然了,如果这种手段,仅仅是如此而已也当不得“教廷压箱底秘法”这么有份量的形容词了。
  这种事之可怕就可怕在它会让被这种手段给控制住了的人,在遵从施术者意志的同时,在过后却不会发觉不对,只会觉得自己所做的判断,皆是出自自己本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中了这手段的人,只是在当时会有些个不明显的痕迹,但是过去,却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说的也是,既然都认为这所有的判断都是出自己于自己的本心了,又怎会再生其它事端?因此,只要那施术者小心些,不要让中招儿的人突然性情大变,或所作所为有出现太大的异常,一切徐徐图之,就根本不会让人发现哪怕一丝蛛丝马迹来。
  靠着这一手本事,卡默尔执事在教廷过得可以说是如鱼得水,现在突然失了灵,又怎叫其能不抓狂?!
  第1867章 执念&看此一举
  忍不住将简儿给量了再打量,那仔细的模样就像这样看了就能看得出一朵花儿来一般。这也亏得是这位背对着外边,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与眼神,否则只怕某个被简儿以眼神示意暂站门外的霸王龙就得打翻醋酝子了。其实这会子简儿也依旧感觉挺难受的,因为她得努力放空表情,以免面前这位从她的表情可眼神中看出什么来。
  哎~,她这样算是自做自受吗?本来是想玩面前这家伙一下,看他敢这么算计自己,却不成想这什么倒让自己难受上了,不过,这既然都装了这么久了,让她半途而废又实在是心有不甘!算了,再忍忍吧,正好让她看看这位执事大人还有什么手段,最好能找个机会将这家伙的龌龊心思全部给挖出来,这样才方便她到时算这总账,毕竟她陪这家伙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她总得多找上一些个酬码,这样一会她才好叫价不是吗?
  不管简儿这会子怎么想,但有一点她还是做得很好的,那就是她的小表情控制得还是很到位的,所以哪怕卡默尔执事看了再看,打量再打量,也没看出哪点不对来。
  明明受控制了,但却没按着自己的暗示走……,卡默尔执事皱紧了眉头,突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脸然猛地一变。
  该死的,一直以来他使用这个术时就鲜有失败的经历,以至于他几乎给忘了这个术虽说好用,但也绝对不是万能的!这种术在两种情况下,是无法起到作用的。
  一种情况是,受术者的精神力很强,类似于尤利乌斯主教。这种人,除非是出现了极大的情绪波动,以至于其精神力失守(这种情况是极为罕见的,其会出现的概率可以说是几近于零),否则其根本就不可能受一影响。
  而另一种情况则是,他所做的暗示正是受术者执念所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人的执念同样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其因此而产生的力量同样也可以说是极为恐怖的,否则也不会有人定胜天,这样一个词存在了。这古往今来,因为执念而逆天改命之人那也是屡见不鲜的。
  就面前这个东方女人这副弱鸡相,如果说她的精神力堪比尤利乌斯主教,卡默尔执事绝对不相信(小海:不好意思,虽说你不愿意相信,但这事情的直像还真就是这样),那么这可能性就是这他从来没遇见过的第二种情况了……
  觉得自己已经真相了的卡默尔主教简直想骂人了,丫丫的,是不是因为他这回出门的时候忘了去向上帝祈祷了?要不此行怎么会这么不顺?这种千年不遇的情况居然都让他给遇上了。面前这个东方女人不会该死的当真像她所说的那样是带圣母属性的吧?医者父母心……,泥妹的,这家伙伙不会真拿尤利乌斯主教大人当自个的儿子看了吧?
  下意识地望了望尤利乌斯主教那虽然尽力保养了,但依旧敌不过岁月这把杀猪刀而开始向“菊花”方向懵懂的老脸……,再看看另一位那粉嫩粉嫩,满满胶原蛋白小脸蛋,加黑加粗的宽宽面条线自卡默尔执事额头上滑了下来,瞅这两位这样子,这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
  父母心……,那就是说母子?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爷孙才对吧?而且相该是反过来才对!
  收回来,收回来,赶紧将自己那飘到天际的思绪给收回来!卡默尔执事忍不住用力揉了揉脸,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个乱七糟的时候,他必须得赶紧儿想办法才行,毕竟这事儿可不能久拖,否则这再拖下去说不起就可能会引起变数了,这一点是卡默尔执事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放弃……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被卡默尔执事自己给枪毙了,这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这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让他放弃,那已经是不可能。所以为今之计,就只能想办法终绕过这个执念……
  努力让自己沉下心来,想办法分析出自己简儿的执念点到底是什么,这只有想明白了这个,才能去谈如何绕过。紧紧皱着眉头,卡默尔执事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仔细分析。
  而前这位是那种执念型的圣母?所以才会拒绝自己下的指令,执意要去救尤利乌斯主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这位是那种圣母型人才的话,她最初那会也不会跟尤利乌斯主教针锋相对,直至最后逼得尤利乌斯主教不得不自残装昏来躲避了。
  排除圣母型人才的可能性,又拒绝自己的暗示,那就是自己所暗示的正是这们执念所向之处。
  等会!他想到了!如果他没猜错,这个可能性最大!卡默尔执事猛地一抬头望向了简儿,嗯,或许他该试试看……
  “宋女士,我知道贵国的医术非常神奇,这医术高深的人,只是看看别人的脸就可以知道那人是不是有病,您能不也帮我看看呢?我病得很重,很重,很重……”
  这丫的傻了吗?瞬间,简儿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什么看看脸就知道别人是不是有病……,她都不知道z医的“望”字诀居然还能这么解释的。
  还有他有病,还病得很重?就这满脸红光的样,连脉她都不用搭,就知道这家伙身体健康得很,如果这副样子都叫有重病的话,那这世界上起码九成九的人都是病患了!这没事干咒自己有病,这丫的到底在想什么呢?于是简儿干脆没作声,就这么直直地望着面前这位。既然弄不懂那她就看着好了,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这又是在唱的哪出戏儿呢!反正这既然他乐意咒自己,那么自己个也不能拦着不是?!
  于是乎,简儿也没作声,就听着面前这位不停地在那里重复自己生了“重病”,直到那位似乎终于叨叨满意了,自己停了下来。
  “怎么样?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是不是看着像是重病患者了?”说完,卡默尔执事一脸期待地望着简儿,这事实是不是确实如他所想,就看此一举了!
  望着面前这家伙,还有那满脸红光却追着自个问是不是病重的贱样,简儿就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直痒痒,差点儿就控制不住一抬手一掌给呼呼到他脸上去,不为别的,只为这家伙这贱相实在是太欠打欠抽了有木有!
  “怎么样?是不是,你仔细看,我这是不是重病患者?”不知道简儿这都有一掌呼呼他的冲动了,卡默尔执事依旧伸长着脑袋在那里追问道。
  “不是。”强忍下冲动,简儿淡淡地开了口,不过面前那张脸实在是让她看着太胀眼睛,所以简儿忍不住又补了一句,“具体还需要搭过脉才知道,毕竟很多难言之隐疾单凭‘望’是看不出来的。”
  “果然如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简儿这后面这句话那压根就是在咒上身染难言之隐,此时的卡默尔执事正兴奋着呢。自己果然厉害,看看,看看,自己刚才推测的那丝毫没错!好了,这下好了,只要找到了对方执念之所在,那么他就只要避开于此,想要达到目标那就不是难事了。
  控制住那满心的激动,卡默尔执事的脑子再次飞快地转动起来。既然这位不愿意在诊断上作假,而自己想要达成目的的话,那就只能……
  “宋女士,你之前很气愤吧?”想好了主意,卡默尔执事再次信心十足地开了口,“我很理解您的心情,这一切都怪尤利乌斯主教,是他见财起意,想要将您的朋友抓住,以便可以拿到炽天使大人面前去邀功,以求得炽天使大人更多的赏赐。他是如此的自私自利,您一定很恨他吧?”
  “嗯。”简儿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卡默尔眼一亮,有反应!那就是说自己所说的正好挠到了这位的痒处,自己只要再加把子劲,将面前这位的不满放大,再放大,就很快可以达到目标了!
  “对啊,不单如此,那个可恶的尤利乌斯主教伤了您的人不说,居然在看到你到来后,还死不悔改,更没有认错,这根本就是在扫您的面子嘛,这要传出去,相信我,尊贵的女士,这对于您在‘暗世界’中的声望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噢,上帝做证,这简直就是灾难!为了您的面子,为了您的尊严,您必须有所行动!必须要有所行动!必须要……”卡默尔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对于简儿的心理暗示那是一波接着一波。
  这z国人好面子可以说是天下皆知的事,这掏光了里子去撑面子的事那更是屡见不鲜的。不独普通世俗人,与之一脉相承的东方修行者同样有着这样的毛病。管它什么事,只要一扯到面子问题那就是大事!管它什么事,只要事关面子,那就是重要的事。正是明了这一点,所以卡默儿执事别的先没说,直接就先将简儿的“面子”问题给抓了出来。
  “确实,必须有所行动。”不知卡默尔执事说了几遍,简儿终于开了金口,接下了他的话头。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卡默尔执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真是的,这总算是接口了,果然,这些东方人,尤其是东方修行者就是难搞,以住他在他们那地界儿,哪里用到如此,只要轻轻一个字,淡淡的一个音,早就将人给哄得昏头转向了!可至于像现在……,幸好啊,幸好他之前谨慎将人给全部撵了出去,要不这么他可就露了馅了。
  哎~,还好他们那的人不像这些东方人,否则自己估计也没有如今这体面了。卡默尔执事在暗自庆幸的同时,也不由得不心生感叹。等这回这事处理清楚了,自己绝对不会再来东方了!卡默尔执事暗下决心,他还是留在他的老本营的好,凭着他的本事再过得几年一定可以顺风顺水的,何必再来东方这边提心吊胆!
  轻轻揉了揉眉头,想这些还太远,现在还是赶紧儿将这事给办下来,早处理干净了早安心,否则拖下去,要是来一个夜长梦多,那倒霉的还是他自个!想到这里,卡默尔执事整了整精神,轻轻清了清喉咙,再次开了口。
  “对,没错!尊敬的女士,您一定要有所行动。我知道您医术高深,相信凭着这一手医术一定会让您如愿的。”卡默尔执事道。
  “会让我如愿的。”简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顺着卡默尔执事的话,小心地接了一句。
  “对,您会如愿的。”卡默尔执事紧接像是帮着简儿肯定其所言般地说了一句。他这一反应,让简儿确定,自己之前判断是正确的。最然,这回卡默尔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跟她念经,而是开始继续往下说起来。
  “以您超凡的医术,一定可以让尤利乌斯主教出现各种情况而不让人发觉不对是吧?比如那脑溢血的后遗症,我想您一定有办法让他出现类似的问题的是吗?”卡默尔执事道。
  “可以。”简儿应了一声。她心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家伙就该说出他的目的了,她倒想看看,这家伙装神弄鬼的整了这么半天,到底是想让她做什么!
  看着简儿的反应,卡默尔执事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现在终于算是渐入佳境了,接下来就可以收网了!对于这事态越来越顺利并未起任何疑心,因为这正是他所用的这个术正常的反应,只要将人给诱入了网,再拖着这网朝前走可就简单多了,只要不是他接着下暗示时小心点不再一头撞到面前这位所执着的执念上,就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为了平息您的愤怒,为了给您的报复,为了让尤利乌斯主教受到教训,放手做吧,放手做吧……”
  第1868章 吐血&反制
  让自己放手做?放手做什么?简儿的眼睛细不可查地眯了眯,然后就在瞬息之间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木然,快得让人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同时心里不由得暗暗嘀咕,不会是自己理解能力有限,误会这位的意思了吧?
  眼神轻轻闪了闪,简儿有些试探性地开了口:“医者父母心。”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这该死的医者父母心!卡默儿执事觉得自己简直想要吐血了!没想到这兜兜转转的居然又撞到这几个字头上来了,是该说这些个东方人都该死的这么死心眼,还是该说这些z医者是这么死心眼?!变通,变通,他们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变通吗?!
  望着卡默尔执事这副样子,简儿心头闪过一股子快意,该!叫你尽想着算计人,而且还不断地给咱添堵,咱这会也叫你好好体会一下被人“堵”的滋味儿!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会子简儿倒是很期待这位卡默尔执事还能想出点什么样的办法来说服自己呢。
  “宋女士真是高风亮节!”过了好一会儿,卡默尔执事才再次开了口,不过,简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卡默尔执事说这话的时候伴随着的那阵阵的磨牙声。
  简儿没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倒不是简儿当真那么酷,而是她不知道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该如何反应才符合“正常”好吧,准确地说是受卡默尔执事的术法控制时的正常反应,所以现在这样木着一张脸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佳处理方法。
  似乎并未在意简儿的表现一般,卡默尔也没等简儿再说些什么,就继续说道:“虽然在下对宋女士的人品风度极为佩服,可是如果您当真什么都不做的话那是不是太委屈了?或许,我们应该先治好尤利乌斯主教,然后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治好,再算账……”简儿有点慢吞吞地说着,像是在考虑什么一般。
  好像有戏呢~,卡默尔执事眼睛一亮。
  “没错,治好他,然后再让他为他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付出足够大的代价……”卡默尔执事的声音再次充满了那直指人心的诱惑力,这打铁乘热,弯过来绕过去的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开始见曙光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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