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唐愿帮自己和俞忆办理好行李托运后，拉着俞忆去了登船口。
两人随着人流上了一截长长的楼梯，分别扫过光脑里的船票进入飞船。
从外面看，飞船整个就是个庞然大物。
可进了飞船，感觉里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宽敞，乘客能够活动的范围相当有限。
座位是唐愿选的，随便选了两个靠近的位置。
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她拉着俞忆坐下，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再给自己系。
做完这一切，她全身放松地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释然地松了口气。
虽然还没到alpha战争学院，但上了飞船总有种一只脚已经踏进去的感觉，可以稍微安心点了。
松完气，她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俞忆，只见她微抿着唇目视前方，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十分紧张。
“紧张吗？”唐愿问了句废话。
“怎么可能不紧张……”果然，俞忆非常紧张地回应，“但是，怎么说呢，就……上都上来了……好不可思议啊，我居然上来了。”
好的，听出来她是真的很紧张了，语无伦次得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其实唐愿有些意外，她原以为俞忆会更闹腾些的，就像在电轨上那样，抓着她的手拼命说“不要”。
和那会儿相比，现在的俞忆简直安静得过分。
是因为周围有人的关系么？
应该不是，毕竟俞忆有异能，而且用起异能来毫无底线，她要真想闹腾，并且不想被周围的人听到，完全可以用异能控制一整个飞船的人——这种事别人干不干得出来唐愿不知道，但俞忆肯定干得出来。
所以只能说，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
很正常，毕竟是第一次坐飞船。
对此，唐愿还是那句话：“放松点，没事，死不了。”
俞忆叹了口气：“希望能从你那里得到安慰的我是笨蛋……对你来说，是不是只要不死就可以了？”
唐愿愣了一下：“不然呢？”
俞忆：“……”
“因为，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只要还剩一口气，就有无限的未来。”唐愿是真心这么想的，“再大的困难，过段时间回过头来看，什么都不是，只有活着是最真实的。”
“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真不像是一个在温室里待了16年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俞忆回应。
还真是……
唐愿无法反驳，不过这一点俞忆也是一样的吧：“你也不像。我看出来你是真不怕死。”
“因为我觉得死没什么可怕的嘛，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怕的是活着的时候没能好好享受生活。”这是俞忆的想法，“真是的，我到底为什么要跟着你受罪？从一个最安全的星球飞去一个最危险的星球，我一定是疯了。”
“问你啊。”唐愿无语，“说得好像是我拿刀逼着你跟我来的一样。”
“没有啦，是我自己想跟的。”俞忆居然一本正经地反驳了她，然后说，“因为一个omega去alpha的地盘，跟不可一世的alpha们竞争，那画面，想想还挺有趣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人转过头来看了眼，又木然地把头转了回去。
唐愿有理由相信俞忆又在滥用自己的异能。
不过如果没什么副作用的话，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唐愿转回头，看向前方的显示屏：“搞不懂你。”
都不知道该说俞忆勇敢还是胆小，她似乎很怕尝试新事物，却又享受那种刺激的感觉？
真的搞不懂。
好矛盾一个人。
就在这时，熟悉的机械女声响起：【飞船将在1分钟后起飞，目的地：沃尔星alpha战争学院飞船站，请乘客系好安全带。】
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前方巨大的显示屏上显示出了200个图标，看着像是座位。
上面大部分座位都是绿的，只有极个别是红的，应该是还没系安全带的意思。
很快，最后一个红色变成绿色，屏幕一变，放映起了alpha战争学院飞船站周边的环境，主要是alpha战争学院的环境。
唐愿忽然意识到，坐这艘飞船的人，应该大部分都是去alpha战争学院的，不会有她未来的同学吧？
意识到这一点，她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打量了几眼周围的人。
可光用看的不可能看出什么。
看来是时候让俞忆发挥作用了。
这样想着，唐愿转头凑近俞忆，在她耳边小声说：“能帮我把周围的人都控制了么？我想问他们几个问题。”
“嗯……我很愿意为你效劳，但是……”俞忆一把抓住唐愿的手，紧紧地抓住，“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我现在，有点……害怕……”
“好。”唐愿反抓住俞忆的手，笑了一下，“放松，把眼睛闭上。”
俞忆乖乖照做。
【飞船开始起飞，目的地：沃尔星alpha战争学院飞船站。】
1分钟后，随着这句提示，一直纹丝不动的飞船启动了。
它先是原地震动了一段时间，然后猛地腾空而起，让唐愿有种失重的感觉，就像在坐速度非常快的电梯。
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飞船迅速改变角度，几乎垂直向上，让她由坐变躺。
再然后，随着一声有些刺耳的声响，飞船开始加速。
加速的整个过程非常漫长，漫长得令人倍受折磨。
坐在飞船上的人能清楚地感觉到飞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发出的噪音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足以将俞忆的惨叫吞噬。
即便是坐在俞忆身边，唐愿也有些听不清她在喊什么，除了“啊啊啊啊啊——”好像还有“救命！”“放我下去！”“我受不了了！”“还要多久啊啊啊啊啊——”
听着她模糊的惨叫，不知道为什么，唐愿的心情有点好，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一下。
她全身放松地闭着眼睛，任由周围的噪音将自己吞噬。
因为巨大的惯性，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椅背上。
即便椅背已经足够柔软，可还是硌得她有点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真的是熬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终于，就在飞船穿过大气层的那个瞬间，椅背上的压力消失了。
所有的力都消失了。
刺耳的噪音也消失了。
唐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浮了起来。
要不是有安全带束缚着，她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
还没反应过来，一滴温热的液体撞在她脸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抹，同时转头去看俞忆，只见俞忆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呜呜呜呜呜……”
“噗……”唐愿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然后抬手抹了抹鼻子，咳了一声将笑意压回去，“喂，你别这样，眼泪飞得到处都是。”
刚说完，机械女声响起：【飞船已进入宇宙空间，即将开启地磁引力。】
“啪”的一声过后，唐愿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被吸附到了座椅上。
与此同时，俞忆飘在空中的眼泪也都落了下来，有一滴不偏不倚地落在唐愿额上，让她不由一愣，眨了眨眼睛。
其实哭的不止俞忆，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在一边抽泣一边说话，还骂骂咧咧的，特别喜感：“妈的我再也……再也不想坐飞船了！这体验太差了，哇——”
然而飞船的“折磨”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距离第一次空间跳跃还有3分钟，请乘客做好准备。】
听到这句话，俞忆吓得瞬间忘记哭泣，一脸呆愣地开口：“空间跳跃……是什么？”
唐愿看着她惨白的侧脸，真是又心疼又好笑：“简而言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一段非常远的距离，具体理论我忘了，反正从结果来看，就是飞船从第一个地方凭空消失，然后凭空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这两个地方相隔非常远。”
“弦理论。”
坐在两人旁边的一个人听到了唐愿的话，主动为她补充：“其实‘空间跳跃’这个说法并不正确，应该是‘空间折叠’，将两个不同的空间折叠并穿过。”
“对，就是这样。”唐愿下意识地看过去，对上那人的眼睛。
刚想感谢一下他，没想到对方紧接着问了句：“你们看起来好小，去沃尔星做什么？”
唐愿愣了一下，有点慌。
但转念一想，她都已经上了飞船，还怕omega养护中心的人追过来么？
这么想着，她光明正大地回应：“去alpha战争学院，你呢？”
听到这个回答，对方明显有些惊讶：“alpha战争学院……你们是alpha？可即便是alpha，未满16岁也是不允许入学的。”
唐愿：“……”
我满了，谢谢。
还有我不是alpha。
不过这个人之所以会这么说，是觉得满16岁的alpha看起来不该这么小么？
趁俞忆这个猪队友还在哭，唐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的我是alpha，已经满16岁了，发育得比别人晚我也很头疼。所以你不是去alpha战争学院的？”
“害，那又不是什么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那人居然信了唐愿的鬼话，看来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是真的。
唐愿：“那你是……”
“我是去那里打工的啦，搬运武器零件什么的，如果你是指挥科，或许有机会见到我也说不定。”
唐愿：“很遗憾我不是。”
“嗯，看你这小身板也不像，我猜你要么是研究科，要么是信息科。”
然而唐愿是强战科……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对方。
刚这样想完，机械女声再次响起：【即将进行第一次空间跳跃，请乘客咬紧牙关，以免伤到舌头。5、4、3、2、1——】
※※※※※※※※※※※※※※※※※※※※
唐愿这边聊high了，俞忆还在哭……
俞忆：都不来安慰我呜呜呜呜呜……
唐愿：放心，死不了（冷漠.jpg）
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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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看，飞船整个就是个庞然大物。
可进了飞船，感觉里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宽敞，乘客能够活动的范围相当有限。
座位是唐愿选的，随便选了两个靠近的位置。
找到自己的位置后，她拉着俞忆坐下，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再给自己系。
做完这一切，她全身放松地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释然地松了口气。
虽然还没到alpha战争学院，但上了飞船总有种一只脚已经踏进去的感觉，可以稍微安心点了。
松完气，她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俞忆，只见她微抿着唇目视前方，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十分紧张。
“紧张吗？”唐愿问了句废话。
“怎么可能不紧张……”果然，俞忆非常紧张地回应，“但是，怎么说呢，就……上都上来了……好不可思议啊，我居然上来了。”
好的，听出来她是真的很紧张了，语无伦次得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其实唐愿有些意外，她原以为俞忆会更闹腾些的，就像在电轨上那样，抓着她的手拼命说“不要”。
和那会儿相比，现在的俞忆简直安静得过分。
是因为周围有人的关系么？
应该不是，毕竟俞忆有异能，而且用起异能来毫无底线，她要真想闹腾，并且不想被周围的人听到，完全可以用异能控制一整个飞船的人——这种事别人干不干得出来唐愿不知道，但俞忆肯定干得出来。
所以只能说，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
很正常，毕竟是第一次坐飞船。
对此，唐愿还是那句话：“放松点，没事，死不了。”
俞忆叹了口气：“希望能从你那里得到安慰的我是笨蛋……对你来说，是不是只要不死就可以了？”
唐愿愣了一下：“不然呢？”
俞忆：“……”
“因为，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但只要还剩一口气，就有无限的未来。”唐愿是真心这么想的，“再大的困难，过段时间回过头来看，什么都不是，只有活着是最真实的。”
“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真不像是一个在温室里待了16年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俞忆回应。
还真是……
唐愿无法反驳，不过这一点俞忆也是一样的吧：“你也不像。我看出来你是真不怕死。”
“因为我觉得死没什么可怕的嘛，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怕的是活着的时候没能好好享受生活。”这是俞忆的想法，“真是的，我到底为什么要跟着你受罪？从一个最安全的星球飞去一个最危险的星球，我一定是疯了。”
“问你啊。”唐愿无语，“说得好像是我拿刀逼着你跟我来的一样。”
“没有啦，是我自己想跟的。”俞忆居然一本正经地反驳了她，然后说，“因为一个omega去alpha的地盘，跟不可一世的alpha们竞争，那画面，想想还挺有趣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人转过头来看了眼，又木然地把头转了回去。
唐愿有理由相信俞忆又在滥用自己的异能。
不过如果没什么副作用的话，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唐愿转回头，看向前方的显示屏：“搞不懂你。”
都不知道该说俞忆勇敢还是胆小，她似乎很怕尝试新事物，却又享受那种刺激的感觉？
真的搞不懂。
好矛盾一个人。
就在这时，熟悉的机械女声响起：【飞船将在1分钟后起飞，目的地：沃尔星alpha战争学院飞船站，请乘客系好安全带。】
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前方巨大的显示屏上显示出了200个图标，看着像是座位。
上面大部分座位都是绿的，只有极个别是红的，应该是还没系安全带的意思。
很快，最后一个红色变成绿色，屏幕一变，放映起了alpha战争学院飞船站周边的环境，主要是alpha战争学院的环境。
唐愿忽然意识到，坐这艘飞船的人，应该大部分都是去alpha战争学院的，不会有她未来的同学吧？
意识到这一点，她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打量了几眼周围的人。
可光用看的不可能看出什么。
看来是时候让俞忆发挥作用了。
这样想着，唐愿转头凑近俞忆，在她耳边小声说：“能帮我把周围的人都控制了么？我想问他们几个问题。”
“嗯……我很愿意为你效劳，但是……”俞忆一把抓住唐愿的手，紧紧地抓住，“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我现在，有点……害怕……”
“好。”唐愿反抓住俞忆的手，笑了一下，“放松，把眼睛闭上。”
俞忆乖乖照做。
【飞船开始起飞，目的地：沃尔星alpha战争学院飞船站。】
1分钟后，随着这句提示，一直纹丝不动的飞船启动了。
它先是原地震动了一段时间，然后猛地腾空而起，让唐愿有种失重的感觉，就像在坐速度非常快的电梯。
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飞船迅速改变角度，几乎垂直向上，让她由坐变躺。
再然后，随着一声有些刺耳的声响，飞船开始加速。
加速的整个过程非常漫长，漫长得令人倍受折磨。
坐在飞船上的人能清楚地感觉到飞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发出的噪音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足以将俞忆的惨叫吞噬。
即便是坐在俞忆身边，唐愿也有些听不清她在喊什么，除了“啊啊啊啊啊——”好像还有“救命！”“放我下去！”“我受不了了！”“还要多久啊啊啊啊啊——”
听着她模糊的惨叫，不知道为什么，唐愿的心情有点好，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一下。
她全身放松地闭着眼睛，任由周围的噪音将自己吞噬。
因为巨大的惯性，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椅背上。
即便椅背已经足够柔软，可还是硌得她有点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真的是熬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终于，就在飞船穿过大气层的那个瞬间，椅背上的压力消失了。
所有的力都消失了。
刺耳的噪音也消失了。
唐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浮了起来。
要不是有安全带束缚着，她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
还没反应过来，一滴温热的液体撞在她脸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抹，同时转头去看俞忆，只见俞忆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呜呜呜呜呜……”
“噗……”唐愿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然后抬手抹了抹鼻子，咳了一声将笑意压回去，“喂，你别这样，眼泪飞得到处都是。”
刚说完，机械女声响起：【飞船已进入宇宙空间，即将开启地磁引力。】
“啪”的一声过后，唐愿觉得自己的身体又被吸附到了座椅上。
与此同时，俞忆飘在空中的眼泪也都落了下来，有一滴不偏不倚地落在唐愿额上，让她不由一愣，眨了眨眼睛。
其实哭的不止俞忆，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在一边抽泣一边说话，还骂骂咧咧的，特别喜感：“妈的我再也……再也不想坐飞船了！这体验太差了，哇——”
然而飞船的“折磨”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并没有。
【距离第一次空间跳跃还有3分钟，请乘客做好准备。】
听到这句话，俞忆吓得瞬间忘记哭泣，一脸呆愣地开口：“空间跳跃……是什么？”
唐愿看着她惨白的侧脸，真是又心疼又好笑：“简而言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一段非常远的距离，具体理论我忘了，反正从结果来看，就是飞船从第一个地方凭空消失，然后凭空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这两个地方相隔非常远。”
“弦理论。”
坐在两人旁边的一个人听到了唐愿的话，主动为她补充：“其实‘空间跳跃’这个说法并不正确，应该是‘空间折叠’，将两个不同的空间折叠并穿过。”
“对，就是这样。”唐愿下意识地看过去，对上那人的眼睛。
刚想感谢一下他，没想到对方紧接着问了句：“你们看起来好小，去沃尔星做什么？”
唐愿愣了一下，有点慌。
但转念一想，她都已经上了飞船，还怕omega养护中心的人追过来么？
这么想着，她光明正大地回应：“去alpha战争学院，你呢？”
听到这个回答，对方明显有些惊讶：“alpha战争学院……你们是alpha？可即便是alpha，未满16岁也是不允许入学的。”
唐愿：“……”
我满了，谢谢。
还有我不是alpha。
不过这个人之所以会这么说，是觉得满16岁的alpha看起来不该这么小么？
趁俞忆这个猪队友还在哭，唐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的我是alpha，已经满16岁了，发育得比别人晚我也很头疼。所以你不是去alpha战争学院的？”
“害，那又不是什么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那人居然信了唐愿的鬼话，看来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是真的。
唐愿：“那你是……”
“我是去那里打工的啦，搬运武器零件什么的，如果你是指挥科，或许有机会见到我也说不定。”
唐愿：“很遗憾我不是。”
“嗯，看你这小身板也不像，我猜你要么是研究科，要么是信息科。”
然而唐愿是强战科……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对方。
刚这样想完，机械女声再次响起：【即将进行第一次空间跳跃，请乘客咬紧牙关，以免伤到舌头。5、4、3、2、1——】
※※※※※※※※※※※※※※※※※※※※
唐愿这边聊high了，俞忆还在哭……
俞忆：都不来安慰我呜呜呜呜呜……
唐愿：放心，死不了（冷漠.jpg）
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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