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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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止随意的点了点头,往嘴里又塞了一个包子,这一桌人只有他还没吃完,没有人陪他,他也毫不在意的一个人吃的开心…
  祁禹牵着安婳的手走到莲花池边,安婳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看,池水里的莲花开得正艳,早晨的微风轻轻摇曳着,亭亭玉立于池水中,清香阵阵,沁人心脾。
  祁禹看着安婳问:“莲子糖甜吗?”
  “甜。”
  祁禹盯着她的目光动了动,忽然飞快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又问:“甜吗?”
  安婳眨了眨眼,品味了一下刚才的那个吻,然后乖乖的软着声音道:“甜。”
  “那是我甜还是莲子糖甜?”祁禹挑眉问道。
  问题实在是太过幼稚,安婳忍不住笑了起来,抬头望着他,眸子里洒满了星光点点,很是违心的道:“当然是糖甜。”
  祁禹十分不满的抿起了唇,捧起她的脸,低低地道:“你再试试,明明我更甜。”
  他的吻轻柔的落了下来,轻吮舔咬着安婳娇嫩的唇瓣,然后忍不住一把勾住了安婳纤细的腰肢,捉住她带着甜味的蜜舌。
  一颗莲子糖在两人的唇齿间甜蜜的融化。
  晨曦的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泛着暖暖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重叠到了一起,再也分不开。
  安瑶躲在墙角里看着,眼里闪着妒忌的光,手指紧紧的扣在墙壁上,指骨微微泛白,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去。
  几人回到安府,安将军看到大家一起回来,忍不住有些惊讶,还没等问明原因,安瑶就扑进安将军的怀里又哭了起来。
  安将军就像昨夜的安婳一样愣住了,这个女儿正在生他的气,怎么如今忽然扑到他的怀里哭?
  安将军顿时有些急了,“瑶瑶,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跟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
  安瑶哭得更大声,就是说不出话来,安婳只好替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安将军,她想留在安府住一段时间。
  安将军听后,看着怀里呜呜哭泣的小女儿,怒道:“祁叹这个浑人,竟然放纵家里的下人打你,你爹还没死呢!你就在安府里安心住着,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安瑶哽咽着,用撒娇的语气道:“还是爹爹对瑶瑶好,以前是女儿不懂事,错怪了爹爹,这次方才明白爹爹的苦心,也明白了爹爹的无奈,以后女儿一定都听爹爹的。”
  “好!好!”安将军欣慰道,这段时间女儿在心里怪他、怨他,他心里也不好过,而且他的心里一直隐隐的担心安瑶在越王府的日子,如今见女儿终于释怀了,而且还回到安府住,如此,他便可以放心的去边关了。
  他开心的道:“你就把你娘交给你的那一套全忘记,以后好好跟你姐姐学学什么是大家女儿应有的典范。”
  安瑶擦了擦眼泪,点头道:“爹爹说的是,我也想跟姐姐好好学习。”
  她转头看向安婳,“姐姐,我想像宛柔姐姐一样自力更生,我再也不想过靠男人过日子了,以前我总以为女人嫁得好,就可以幸福无忧的过一生,有花不完的钱,所以我用尽办法嫁给了越王,姐姐是我对不起你,毁了你的姻缘,还好如今你和禹王殿下过的好,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妹妹现在才明白,男人是不可靠的,他们想娶谁就可以把谁娶进门,根本一点也不会顾及家里女人的想法,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姐姐,我想跟你学着做生意,以后靠自己生活,要挣钱养活自己,可以吗?”
  安婳怔了怔,迟疑道:“你想学做生意?”
  安瑶使劲点了点头,“姐姐,你愿意教我吗?”
  安瑶问得小心翼翼,眼神怯怯的,似乎生怕安婳不答应她,眼里带着祈求。
  “教你倒是可以……”安婳犹豫道。
  “谢谢姐姐!”安瑶立刻道,看样子十分兴奋,似乎对学习做生意充满了兴趣。
  安婳心里更加疑惑,安瑶以前对做生意明明很厌烦,怎么忽然改变这么多?
  安将军却开心极了,开怀大笑了起来,“你们姐妹同心,爹爹就可以放心去边关了。”
  安瑶笑了笑,“爹,您放心,女儿一定痛改前非,以后听你和姐姐的话,做您的乖女儿。”
  安将军含笑连连点头,十分欣慰。
  祁禹和安婳中午留在安府用饭,安将军十分开怀的又痛饮了几杯。
  安婳这次没有让祁禹喝酒,还惹得安将军帮祁禹打抱不平,直说男人就是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过瘾。
  祁禹含笑看了安婳一眼,然后道:“男人应该听娘子的。”
  安将军一听乐了,拍着祁禹的肩膀道:“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好女婿!”
  他说着又痛饮了三大杯。
  安婳和祁禹离开安府的时候,安将军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被安止扶下去休息了。
  安瑶一直将祁禹和安婳送到了安府门前,在门口目送着他们走远。
  安婳回头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赶紧回去,然后才和祁禹继续往前走,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将军一直给他们夹菜,两人都吃多了,现在感觉肚子有些撑,于是决定不坐车,步行一会儿消消食,让马车跟在身后,等两人走累了再坐车回王府。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祁禹担心安婳被人撞到,便牢牢的牵着她的手,沿路看了一会儿路边的各色商品,祁禹低头问安婳:“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安婳想了想,然后道:“话本,我最近看的话本没有了。”
  她说着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正好看到前面的拐角处就是一家书斋,于是指着书斋道:“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祁禹点头,牵着安婳的手走过去,进了书斋。
  书斋里面的案架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色书籍,书香味浓郁,书斋的老板拿着鸡毛掸子到处挥着,似乎在驱赶书斋里的苍蝇,他见祁禹和安婳相貌不凡又衣着华丽,立刻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他见安婳梳着妇人的发髻,又和祁禹手牵着手,料定他们是夫妻,于是道:“不知少爷和夫人想买什么书?本书斋应有尽有,两位尽管挑,保证你们能挑到满意的。”
  “先随便看看。”安婳随口道,眼睛在书案上搜寻。
  书斋老板是个善解人意的,见两人不想被打扰,立刻规规矩矩的退到一边。
  安婳走到放着话本的地方,低头翻着看了看。
  《闺中风月事》、《春风记》、《野花戏风筝》、《书生与娘子》……
  祁禹看了又看这些书名,“……你要买这些?”
  “自然不是……”安婳耳尖红了红,她也没想到最上面会放着这些,连忙又往下找了找,好不容易找到一本稍微正常点的,连忙拿了出来。
  “玲珑红豆……”祁禹看了看书名。
  安婳平日里闲着无事很喜欢看闲书,此时书名被祁禹这样念出来,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将话本往身后藏了藏,“这些故事虽然是讲男女感情的事,但都是很正经的……”
  安婳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四处看,就是不好意思看祁禹。
  祁禹语调上扬的‘哦’了一声,然后把安婳困于他和书架之间,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那……什么是不正经的?婳儿看过?”
  “没、没有……”安婳耳尖更红,不再理他,转头去了另一边的书架上,挑选了几本棋谱,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连要跟祁禹学棋的事都忘了。
  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打败祁禹?
  她不由有些急迫,一连选择了好几本,有一本放的极高,安婳踮着脚勾了几次都没勾下来,只好回头求助的看向祁禹。
  祁禹故意不动,含笑看着安婳,等着安婳开口。
  安婳抿了抿唇,这时书斋老板一看顾客有需要,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有需要,立刻走了过去,讨好的道:“我帮夫人拿下来吧。”
  祁禹眸色一沉,立刻大步走了过去,将安婳拽到身后,冷声道:“不必了。”
  书斋老板只觉得他身上一瞬间迸发出了凛冽寒气,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是是……”
  他连忙退到一边,不敢再上前打扰,偷偷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不禁感叹,这客官虽然长得俊朗,但眼神是真吓人。
  祁禹沉着脸帮安婳将那本书勾了下来,递给安婳。
  安婳戏谑的笑道:“王爷刚刚急什么?”
  祁禹微微羞赧,不自然的低头看了看安婳手里挑选的棋谱,从她手里捡出几本放回了书架,一本正经的道:“这几本说的都是废话,不必浪费时间。”
  然后他走到书架旁又挑选了几本新的递给安婳,“这几本我曾经看过,很不错。”
  安婳点头接了过来,以祁禹的棋艺,他选的棋谱自然不错。
  选完了书,安婳正想去付钱,一抬头便见墨亦池和林宛柔走进了书斋,不禁展颜一笑。
  林宛柔成亲后,面色愈发的好了,面色红润,人也圆润了一些,眉目也愈发的舒展了,她和墨亦池站在一起,好一对恩爱的璧人。
  林宛柔看到安婳不由惊喜,和墨亦池一起走了过来。
  安婳和林宛柔牵着手晃了晃,相视一笑。
  “王爷和王妃也在。”墨亦池含笑道。
  祁禹点头,“墨大人和夫人也来买书?”
  墨亦池笑着看了林宛柔一眼,“难得今日夫人愿意陪我,家里的笔墨用完了,便来挑选一些回去补上。”
  林宛柔婚后仍然每天都去云裳香闺,难得的是墨家人全都对她十分支持,再也没有顾虑。
  大家经常看墨亦池亲自去接她回家,看得京城里的女子全都羡慕不已。
  祁禹点点头。
  墨亦池的视线落在安婳手里的话本上,看清书名,不禁微微一愣。
  安婳身体僵了僵,虽然林宛柔知道喜欢她看话本,但是被墨亦池看到,她还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正不知如何是好,祁禹将她手里的话本拿了过去,沉声道:“本王最近对这风月书籍十分感兴趣,墨大人有时间也可以试着看一看,这些话本里的故事虽然浅薄易懂,但若往深处理解,其实全都富含深意,暗含事态伦常的道理。”
  安婳看着祁禹如此一本正经、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胡说八道,眸里不禁闪过一丝佩服,不愧是她夫君!
  墨亦池忍笑,拱手道:“王爷知识涉猎之广,在下佩服。”
  祁禹淡淡点头,欣然接受墨亦池的夸奖,“那你们先挑着,我与王妃已经选完了,便先走了。”
  安婳与林宛柔笑了笑,“宛柔,我先走了。”
  林宛柔点点头,凑到安婳耳边笑道:“王爷当真善解人意,婳婳好福气。”
  安婳不由一笑冲她眨了眨眼睛。
  祁禹去跟书斋老板付银两,安婳挥手向墨亦池和林宛柔告别,然后和祁禹牵手走了出去。
  待走远了,祁禹才挑了挑眉毛道:“王妃这次要如何谢我?”
  安婳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就把这话本先让给王爷看如何?婳儿愚钝,看了这么多本话本,都没有发现其中暗藏的事态伦常,不如等王爷看后,理解了其中的深意,再来讲解给我听,怎么样?”
  祁禹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好啊,我帮你,你竟然还来取笑我,看来要上家法了才行。”
  安婳甜笑问:“不知家法为何?王爷舍得打我么?”
  第99章
  祁禹摸了摸下巴, 看着安婳浅笑道:“如此细皮嫩肉, 本王确实不舍得, 不如换成肉偿?”
  安婳脸颊微红,张着檀口正想回答, 旁边的人群里倏然闪出一道身影, 飞速冲了过来,一把拽下祁禹腰间的墨玉,撒腿便跑。
  事情发生的极快,祁禹和安婳同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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