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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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儿太强了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一点,自己就快成怨妇了好不好?
  蔡思瑾不得不自己找乐子,频繁去隔壁找张思晨聊天喝酒。正巧张思晨也因为在翰林院受冷遇心情不好,两个天涯沦落人就一拍即合喝酒聊天,感情迅速升温......
  不过蔡狗三一家四口到了京城之后,蔡思瑾就有好日子过了。因为蔡狗三一家四口之前都在南粤城做熟了找印刷厂印制、开书铺、打理书铺的事情,倒是帮助周水静减轻了很大的负担。蔡狗三负责在印刷厂里监督工人制版,然后监督工人将制好的书籍送到书铺里面来,蔡长生、蔡春桃二人则一边念书一边帮着打理书铺,蔡柳氏就完全留在家中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照顾蔡思瑾和周水静的饮食起居。
  蔡思瑾这才又过上了每天下班有媳妇儿陪,每天晚上可以抱着媳妇儿的美好日子,他便果断抛弃了张思晨这个“患难兄弟”,美滋滋地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不久之后,便是七月了,因着今年乙卯年又是一个“京察”的年份,所以好多外省的总督都回京述职了。一般而言外地地方官员三年一考核,而京官六年一考核,是为“京察”,而一省的总督因为还兼着“监察御史”的职责,也算是京官,所以在京察之年都要回京述职的。虽然正式的考核要在年底,但是现在七月也就陆续有外省的总督到京城打点关系了。
  本来这样的大事与蔡思瑾这个米粒大小的官员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奈何他之前收到了自己师傅眉山先生的一封信,告诉蔡思瑾他的儿子沈子安现任辽东总督,今年也会回京待考,让蔡思瑾与他见个面,多亲近一些。还告诉蔡思瑾沈子安既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倾心教育的弟子,能算得上是蔡思瑾的同门师兄了,希望二人能够好好地相处。
  蔡思瑾一般情况下都很害怕这种人情往来,他觉得自己无法做到心中将对方恨死,脸上却还要和对方笑嘻嘻地聊天!只是师傅的儿子毕竟是不一样的,师傅对自己有大恩,他的儿子既然回了京城,自己怎么也要好好带着礼物去拜见一番。若是相处得来也可以多拉进一些关系。
  若是相处不来......自己现在正被沈相和顾掌院等等一堆人针对呢,还是不要去给师兄惹麻烦了吧。
  于是,蔡思瑾着人经常去京城的码头或者驿站打听,什么时候辽东总督沈子安沈大人若是回了京城,自己就赶紧送个拜帖去拜见一下。可是还没有等他打听到沈子安的行踪,就收到了一封请帖,落款正是沈子安,邀请他和周水静夫妇二人一同去沈府做客。
  蔡思瑾松了口气,他之前还是有些担心沈大人这个正三品的大官看不上自己这个七品小官,自己贸贸然跑到人家门口去递拜帖不一定会被待见。如今他早早给自己下了请帖,说明眉山先生应该也给沈子安写信提了自己这个徒弟,沈大人还是有心给自己一点小小的脸面的。
  于是,蔡思瑾便带着周水静怀着期待的心情准时去赴宴了,真想见见师傅的这个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只是自己在南粤城这么久,为什么师傅很少和自己说他的事情呢?按道理说,沈子安现在才三十五岁,竟然就已经当了朝廷三品大员了,怎么看都是师傅的骄傲了啊!像自己这样的,爹娘都恨不得一天在嘴巴里面提上三五遍、七八遍呢!
  他真的很好奇啊!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求收藏啦!
  文名《女尊男要考科举》
  [男主]作为一个来自女尊世界的男子,柏豫章兴奋异常:
  竟然可以随意出门逛街耶!
  竟然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耶!
  竟然可以娶妻子到家中耶!
  可惜这个世界的女子们都太弱了,看起来比男子还弱风扶柳,一点儿妻主的气概都没有。
  直到他遇到了将军家的女儿尉迟臻。
  柏豫章:哇,这就是我喜欢的妻主大人啊!(星星眼)
  [女主]尉迟臻是尉迟将军的女儿,从小力大无穷,且喜欢舞刀弄棒、骑马打架。
  当她娇羞地向自家师兄告白的时候,师兄瑟瑟发抖,说他已经有了意中人了,那个意中人身娇体软,和尉迟臻完全不一样。
  尉迟臻愤而打了师兄一掌,师兄飞出去十米开外,还吐出一口老血……
  当尉迟臻黑着脸觉得自己嫁不出去的时候,新科状元郎忽然红着脸来向自己告白。
  尉迟臻黑着脸:娶了我就不能纳妾!不能变心!否则家法伺候!
  柏豫章激得咬手指:哇哇哇,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第59章 沈府赴宴
  蔡思瑾和周水静是坐在自家马车上, 由蔡狗三驾车去到的沈府。因为担心被看轻, 周水静还特意带着蔡春桃这个小丫鬟跟着贴身伺候自己, 同时也和蔡春桃说了,沈府说不定地方大、规矩多,让她到了沈府之后谨言慎行。
  经过这么几年的学习, 蔡春桃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了, 很有一股子她娘的那种干练劲儿,闻言绷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家主家对自家太好了,同是做丫鬟的,谁能像她一样有书念还不用干重活?被主家白养了这么多年, 现在正是能用得上她的时候,她自要好好表现!
  蔡思瑾看着周水静和蔡春桃如临大敌的样子“噗嗤”一笑, 在他的印象中,自家媳妇儿从来都是在人际交往方面游刃有余、如鱼得水的,难得见到她这么紧张的样子。他的这种表现不出所料得了周水静的一个白眼,若不是马车里还有蔡春桃在着,周水静都想拧他的耳朵。
  只是蔡思瑾终究还是心疼周水静, 说道:“静儿,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虽然沈子安是辽东总督,但是也管不到我头上啊,处得来就处处,处不来就算了,日后不联系就是了,不用这么担惊受怕的, 平常心就好了。”
  周水静却笑着看着蔡思瑾,仿佛他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似的,对他说道:“夫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处出来的,哪儿有一见面就是感情多深的人呢?即便是父母子女这种至亲之人,若是不常常住在一处好好相处,也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如今既然和沈家有这么一层关系,他们又首先递过来了橄榄枝,我们自然也要热络一些、识相一些,免得冷了他们的心。
  都没有相处过,你怎么知道沈子安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沈夫人是什么人?至于处过之后,我们和他们二人之间的理念是否相合,脾气是否相投,是决定继续往深里处还是泛泛之交就可以,才能心中有个数啊。若是像夫君你这般从一开始就冷淡相对、拒人于千里之外,别人又为什么要用热脸来贴你的冷屁股、自讨没趣呢?”
  蔡思瑾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自家媳妇儿是最聪明最厉害的,即便是自己比她多活了一世,还是不如她。
  不过近来自己在翰林院里面遭受冷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那一个两个的翰林院官员在对自己和张思晨说话的时候,几乎都不掩盖自己心思的,很是不屑的样子,自己很容易就判断出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倒是猛涨了一波“明察秋毫”技能的熟练度,也算是自己在翰林院这些天里最大的收获吧。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还要费工夫跑到京兆尹府去听案子。
  等到自己过上一两年咬牙把“明察秋毫”等级升到顶级三/级,就能和媳妇儿一样了!
  蔡思瑾小夫妻两这一番闲聊,倒是缓解了她们二人的紧张情绪,便是一旁的蔡春桃也跟着放松了很多,就这样,沈府到了。
  蔡思瑾先利落地下了马车,然后掀开车帘在车下扶了周水静一把,助她下车,蔡春桃也麻利地跟着下了马车,赶紧在一旁扶住周水静。几人在沈府门口站定,抬眼看了一下面前这个普普通通的沈府,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富丽堂皇,不像是一个封疆大吏的家。
  虽然京城之中三品官众多,但是还达不到“多如狗”或者“满街走”的地步,更何况一样是三品官,还分有实权的位置和没有实权的位置呢!沈子安这样年纪轻轻就做了一省的封疆大吏,虽然去的是辽东这样的边远艰苦省份,但那也算是“一方诸侯”了啊!这样的人都是皇上极信任的人,简单来说就是“简在帝心”,说不准日后会入阁拜相的。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沈子安,住的房子却普普通通,一点儿多余的装饰都没有,甚至没有将“辽东总督府”这样的名字挂在门上,只是简单挂了一个“沈府”的牌子。若不是请帖之中写了确切的地址,门前还放了象征此家有进士的石鼓和石狮子,蔡思瑾还真会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蔡狗三下车去敲了敲门,自报了一下身份,沈府的大门立刻打开了,一个长相精神的门子立即出来笑脸相迎,拱手对蔡思瑾说道:“原来是蔡大人大驾光临,我家老爷早就嘱咐过蔡大人今日会光临沈府,烦请蔡大人和蔡夫人里面请!”说着就在前面引路。
  同时另外一个年纪大一点的门子走过去带着蔡狗三将马车从侧门赶入沈府的马棚,自去招待蔡狗三不提,而蔡思瑾、周水静夫妇送给沈家的礼物也放在马车内,自然由蔡狗三负责送礼事宜,到时候蔡思瑾和周水静只要给出一份礼单就行了。
  进入沈府大门之后,蔡思瑾才发现竟是别有洞天,门内的地界虽然不是很宽敞,看着和自己新买的那个宅子差不多,但是却被沈家人布置得很美很精致,假山流水一应俱全,一步一景,移步换景,才走了不远,却觉得已经看过好多种不同的风景的,真是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样的园子可比蔡思瑾和周水静二人在海西省见过的园子漂亮多了,或许这就是江南风情?
  那个门子将蔡思瑾、周水静夫妇引进屋子一路绕过前院之后到了正院,此时便有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自称是沈府管家,姓朱,在那里等候迎接蔡思瑾夫妇,而门子则对管家和蔡思瑾夫妇行礼之后往回走了,蔡思瑾觉得应该是这个门子没有资格再往里走吧。
  朱管家直接将蔡思瑾夫妇二人迎进了二门,带着他们进入了内院的一个花厅之中,沈大人、沈夫人及他们的孩子正在花厅之中玩耍,蔡思瑾夫妇二人还没有走到近前就早早听到了大人和孩童的欢声笑语。
  待得进到了花厅之后,蔡思瑾夫妇才看见沈子安是一个样貌英俊的男子,因为年龄较长(35岁)些微蓄了一些胡须,但是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损伤他的英俊容貌,反而衬得他更有威严和男人味了。沈夫人也是一个美妇,看着像是二十来岁,可是听说她是沈子安的原配,真实的年龄或许还要再大一些,兴许是保养得宜。沈家一双儿女也是玉雪可爱。
  双方见过礼之后,然后互相引荐,蔡思瑾和周水静知道了沈子安字鹏宇,沈夫人名唤卫晓君,他们的一双儿女女儿12岁,唤作沈芷晴,儿子8岁,唤作沈冠斌。蔡思瑾和周水静自然提前打听到了沈府的这两个少爷小姐,拿出了合适的见面礼,然后几人坐在花厅闲聊了一会儿。
  沈子安笑眯眯地看着蔡思瑾,忽而打趣道:“小师弟,虽然我们同是探花郎,但是我觉得我这个探花郎是名副其实的,你可没有我生得俊啊!”
  蔡思瑾赧然,说道:“沈大人,你应该和张思晨比,他是状元,但是比我这个探花俊多了,免得你还以为我们今科无人呢。”
  两人这番话惹得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气氛也算是缓和了很多,沈子安说道:“小师弟,你也不用和我客气,叫我师兄或者鹏宇兄皆可。”然后,他便让媳妇沈卫氏在花厅招呼着周水静以及两个孩子,自己带着蔡思瑾到了书房谈一些私密的事情。
  沈子安人聪明也灵活,再加上为官这么多年,经历多了,看人很准。之前在花厅虽然只是和蔡思瑾、周水静二人几句闲聊,但是基本上摸透了蔡思瑾的心性,才有了带着蔡思瑾进入自己书房进一步详谈的兴趣。否则,他是不会让等闲之辈进入他的书房重地的。
  沈子安笑着问道:“师弟,现在听说你在翰林院的生活过得不轻松啊,是不是被排挤了?”
  蔡思瑾点了点头,又摇头,实话实说道:“是被排挤了,听说因为顾掌院和沈相是一派的。但是我也没有过得艰难,相反因为事情少、可以有很多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陪陪媳妇儿,过得很逍遥呢。”
  沈子安露出了笑容,蔡思瑾的这些情况他早就从皇上那里听到了,看来皇上还是没有看错蔡思瑾这个人,他毕竟比张思晨年长一些,虽然遇到排挤,但是表现也比张思晨淡定得多了,不像张思晨一样,即便有谢正卿等长辈劝慰,还是容易郁郁寡欢,觉得自己不得志。他这种乐观的心性很让皇上喜欢,也很让自己喜欢。
  沈子安继续对蔡思瑾进行试探,想查探一下他的心性,便装模作样地问道:“那你可想过要入拜访一下沈相,与他修复一下关系?否则你岂不是在翰林院里面日日蹉跎岁月,有志难申?”
  蔡思瑾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才劝解到:“师兄,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关起门来和你说句心里话,沈相的好日子可是长不了多久了,太子也不是那么稳当,你可千万别站队,免得到时候被无辜波及,生生受累。”
  不管怎么说,沈子安都是眉山先生的儿子,这种储位之争若是站错队了,说不得会没了小命。不管沈子安信不信,他无论如何也要提醒沈子安这么一句,免得到时候真的遭殃了惹得眉山先生和沈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徒增伤悲,他自己也良心上过不去。
  沈子安却被蔡思瑾的这句话惊住了,简直差点儿就跳起来了!皇上想要动沈相和太子这可是秘密,就算他这个天子近臣都是近期回京之后才隐隐察觉到皇上的这个心思的,蔡思瑾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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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风起青萍
  沈子安惊疑不已地问道:“师弟, 皇上单独召见过你吗?”
  蔡思瑾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皇上怎么可能召见他这样一个七品芝麻官?虽然翰林院清贵、翰林院的人接触皇上的机会比较多, 但是翰林院这么多人, 能与皇上接触的也没有几个, 更别说他这样被排挤的了。
  沈子安心中更加惊叹了,问道:“刚刚那些都是你自己分析出来的吗?”
  蔡思瑾有些赧然,这些都是前世他经历过的, 不是他靠真是水平分析出来的。然而前世的事情与系统的事情他根本无法诉诸于口,也不可能与沈子安这个刚第一次见面的师兄交浅言深, 只能点了点头,把这顶高帽子戴在头上了。只是他毕竟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怎么有种贪天之功据为己有的感觉啊?
  为了怕沈子安不相信, 蔡思瑾再次强调到:“鹏宇师兄, 虽然我人微言轻,但是我的分析是很有可能的。你现在官做得这么大, 又简在帝心,不值得为了某些事情冒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不是?太子毕竟是太子, 皇上还在位呢,看着身体也康健得很, 还是先不要想储位的事情, 好好跟着皇上吧。”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急着战队,如今皇上才53岁,太子也才二十几岁, 日后的新君九皇子更是才将将满一岁!现在站队皇子什么的真的太早啦,当然是要紧跟着皇帝啦!
  沈子安笑眯眯地试探道:“致知贤弟,你真厉害,不愧是我家老头子这么些年来唯一看重并且收做入室弟子的人!之前我看你有些呆呆的,性子也直,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敏锐,能这样洞察世事、洞察人心。看来,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蔡思瑾连忙摇头,一脸惶恐,只差直接告诉沈子安——我是真的傻!我不是扮猪吃老虎!真的没有扮!
  看到蔡思瑾的反应,沈子安自然知道蔡思瑾说的是真话,而且也确实没有什么心计。但是他那清澈的眼睛却能够洞穿世事,看透很多沈子安自己都看不透的事情。
  沈子安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有些意兴阑珊地道:“致知,我知道你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相信你!同时也感激你愿意对我这么一个你素未谋面的师兄掏心掏肺。你知道吗?我自从十二年前离开家到京城考科举之后,就没有再回过家,再见过我家老头子了,无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尔。
  老头子将你教得很好,你真的完全继承了他的道,而且竟然做得这么好!竟能真的保持这样一个纯净的赤子之心,实在是太难得了!我一直觉得我家老头子不通世事,想法太天真了,把人都想得太好了,他理想中的那个世界、那个人是不会出现的。他把圣人言都镌刻在心中,要求他自己、也要求我时时照做,我以前以为都是扯淡!
  世间再无圣人!所有的人都是平凡人!我自己的道与老头子极不相同!
  我认为所有人的都是凡人,心中同时存在着善念和恶念,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善恶往往都只在一念之间。而所有的人都是逐利的。那些圣人言都只是敲门砖而已,我学了这些圣人言、这些知识,是为了‘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通过这种交易获得权力、地位、金钱,让自己的家人过得更好,也让自己的想法、政策能在世间变成现实,让史书上留下我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大家心中分阴阳,心中都有默契。学的那些种种圣人言都是‘阳’,是说给别人听的,但是心中却又有些‘阴’,想要自己家人过得好,想要自己掌握更多的权力等等,所以驾驭百姓、驾驭下官不能仅仅用圣人之言,而是要诱之以利,这样他们才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我的这种想法被我家老头子斥责为大逆不道,他甚至痛心疾首地说我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去考科举,去当官,日后就是个朝廷的祸害!可是我不觉得,我觉得天下间都是与我一模一样的人,所有的官员都是阴阳调和的高手,不懂那些阴私的手段,不会谋略,在官场上是走不远的。老头子那样抱着圣人言的人在士林之中是会有很高的声望,但是声望又不能当饭吃!
  别看‘眉山先生’多么有名,但是你是老头子的入室弟子,应该知道他和我娘过得有多清苦!一点儿实惠都没有得到!其实我心中是很不屑他的。我觉得自己很能耐,凭着一己之力,在没有任何后援、任何帮助的情况在,在十二年间升到了现在的位置,比老头子厉害多了。
  此番回京之前我收到了老头子的家书,本来都不准备看,不准备见你的。可是没有想到一回京之后皇上就召见了我,和我提起了你这么一个人,让我利用你是我家老头子弟子的身份,好好接近一下你,与你好好聊聊治河的方案,他准备今年底京察之后就将我任命为‘监河御史’,让我总理治河的事宜。
  于是我只得拆开了我家老头子的信,信上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怎么介绍你,只是说了一句我若是见了你,就会明白他的道并不是虚无缥缈的,当时我还嗤之以鼻。
  可是真见了你,我却相信了,你真的有一颗赤子之心,我又相信时间真能有老头子认为的那种人了,不是阴阳调和,而是浑身就是一个行走的、发亮的暖炉,照亮别人。”
  蔡思瑾越听越觉得害羞,师兄怎么这样夸自己?抬举得也太高了吧?好像把自己放到圣人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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