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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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还需要她来主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乔蔻脸红了起来,心里想的那些话,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怎么了?”秦野看着她,眸光深邃,唇边带着笑意,好像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了。
  乔蔻不想说了,她捂着脸,不去看他。
  秦野拿开她的手,望着她像含着一池春水的眼睛,唇边的笑容扩大,说:“以后不会这么乱来,好好休息吧。”他说完,起身给她拿来了一瓶安神水,叫她喝完,这东西还有些用,疼痛少了一些不说,睡意也上来了,她很快就忘记了浑身的疼痛,睡了过去。
  这一次,乔蔻养了几天才将这一身娇嫩的皮肉养回来,也终于能下地了,“我短时间不想做那种事情了。”她对秦野说。
  秦野摸摸她的脸,说:“什么时候想,就什么时候。”
  乔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说:“我不想生小孩。”
  秦野眼皮都没抬,“不急,现在我们不生。”
  秦野也不太愿意有孩子,他本人是不喜欢小孩的,但这个社会不生孩子也很麻烦,他已经能预见以后会有一茬又一茬管理所的人过来劝说了。
  不过现在还早,不用太急。
  乔蔻听了他的话,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想做那种事情,但新婚,肢体接触也在所难免。
  秦野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在她脸上落下细密的吻,又咬了咬她莹白饱满的耳垂,手也开始作乱。
  乔蔻回抱着他,虽然觉得疼,但也有些臣服于给她带来疼痛的罪魁祸首,她是喜爱它的。
  秦野和她亲了一阵,眼底已经暗沉起来了,只是刚好,也不能乱动,他拍了拍她软颤颤的臀,说:“带你出去走走。”
  乔蔻应了,于是两个人穿戴好了,又给八百喂了食,才携手走出了家门。
  秦野的家境绝对算不上好,但也不会太差,周围的环境到底也不是很差,住在这儿的人多少都有些素质,见到秦野身边的乔蔻都有些诧异,随即都过来和秦野打起了招呼。
  乔蔻有些不自在,从他们知道自己只是秦野一个人的妻子后,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隐隐地灼热。
  秦野也有些不耐烦,他搂着她,挡去了一部分的目光,带着她离开了。
  “我不喜欢他们。”乔蔻小声说。
  秦野说:“用不着喜欢他们。”
  乔蔻“嗯”了一声,又高兴起来,搂着他的手臂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秦野眨了一下眼睛,说:“电影院。”
  因为市场需求,这个世界的青涩业非常发达,商人们为了赚到单身汉手里的钱,简直钻尽了空子,要叫他们心甘情愿地花钱,于是很多领域都开始挂着狗头卖羊肉,秦野这么说,也没有安什么好心思。
  原先他端着的那种君子样,到现在,倒是自己扒了干净,一点都不剩,变成了乔蔻对他最开始的印象。
  赤、裸裸的涩清,毫不动摇的欲、念,能将人烧成灰的热烈。
  他说的什么电影院,也不完全是电影院,而是那种有独立空间的非常暧昧的场所。
  这般有着视觉上的刺激,慢慢地软了,也不会觉得疼了。
  这一次经历比上一次要好了很多,到底是有弹性的,所以即使size有些不符合的艰难,但慢慢地,温柔一些,多一些之前的戏码,倒也不会难受,乔蔻前不久还说了不想了,结果现在沉浸进去,把自己说过的话全给忘记了。
  秦野的精力比她的好太多了,但也顾及着她,没有继续。
  休息了许久,乔蔻才慢慢缓过神来,他们从电影院走出来,乔蔻看着这和她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街道,说:“我感觉这里真的好陌生。”
  秦野低头看了看她,搂住了她的肩膀,说:“走吧。”
  乔蔻对外面的世界是有些恐惧的,因而对外出也没有太大的热情,于是就开始玩起了秦野的那些珍藏。
  无论是游戏椅,还是其它也好,她已经能面不改色了,这种变化也说不出来好还是不好,但秦野是喜欢的。
  他喜欢她这种坦率,虽然还是会羞涩,但已经能直白地面对她自己的渴求了。
  在这点上,他们也是越来越合拍,合拍到每天都没有停过,两个人都喜欢在这方面开发出什么新意来,简直是再好不过的灵魂伴侣。
  在生孩子上面,秦野和乔蔻的想法是一致的,所以两个人都没有要孩子。
  他们的生活就这么充满激情地过去了,秦野的精力好像在她身上使不完一样,为了刺激,也有过很多的花样,旺盛到乔蔻隐隐有些吃不消,只不过久而久之,她自己也习惯了。
  管理所的人前几年一直过来让乔蔻再选择几个丈夫,就算不选择,也不要浪费黄金生育期,好歹生个孩子,乔蔻和秦野花了很多时间应付,最后实在受不了,拖家带口,逃到了他们最开始遇见的东源森林避避风头。
  索性也并不是强制,只是道德施压,他们也不用躲太久。
  再回来,他们都清净了,只是选择了一个丈夫,还不想生孩子,他们的生活受到了很多限制,不过他们都不在意,索性乔蔻身体娇弱,但没什么大病,小病也很少,和身体健壮的秦野一起,两个人都十分健康地活到了最后。
  他们两个人从结合,到一起步入死亡,都没有吵过架,很多时候,是乔蔻柔顺地顺从着秦野,秦野也宠爱她,给她自己的所有,只是,她对于秦野旺盛的、好像从来没有消退过的激情有些烦恼,这种激情到年老时都没有消退,反而越发有一种要将她吞进肚子里的疯狂。
  她应该是害怕的,但到那个时候,她也怕不起来了,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她对他的所有都已经习惯了,好像已经刻在灵魂里的眷恋和顺从叫她对他隐藏着不安的疯狂是带着宽容的。
  这个世界在她闭上眼睛后就结束了,她所经历过的人和事在这一刻全部如萤火一般消散,再睁开眼睛,就已经是一番新天地了。
  “我就说我姐出手从没有失败过。”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岳容已经醒了,秦臻估计也快了,若有清醒过来的征兆,我会让人给你账户里打剩下的余款。”
  “那要快了啊,我正好缺钱,最近momo炫彩系列出了新款,价格简直非人类,不过momo一向没让我失望……”
  叽叽喳喳的声音,简直让人耳朵难受,不过她也没有清醒太久,晃白的天花板在她眼里渐渐模糊,最后整个人的意识又坠入了黑暗。
  在意识混沌之前,她又听见那个吵闹的声音在她耳边絮絮地说:“姐啊,还有几个就解放了,我已经买好了香槟庆祝,就等你回来了……”
  虽然不明白他是谁,说的又是什么意思,但是乔蔻脑海深处没有由来地涌上了一股软绵绵一吹就散的恼火。
  真是可恨,她脑子里有这么一个声音说着,随着意识一起,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59章 no.59拜金女一
  乔蔻!过来!这是舅妈邓一彩的声音。
  乔蔻呆滞的目光微微凝出了些光彩, 她放下剥了一半的豆子, 将已经红肿的指头握进了掌心,仿佛这样能少一些疼痛,她慢慢起身,用细小的声音回道:来了。
  走到邓一彩面前, 还没说话, 就被她一个指头戳得整个人一个后仰,差点摔倒,我怎么说的?我叫你放多少米?
  乔蔻看了她一眼, 说:两碗半。
  邓一彩眯着眼睛,紫色的嘴唇上下翻飞,你以为我不知道里面多少米?跟我说实话, 你放了多少?
  乔蔻憋着气,说:两碗半啊, 我没有多放。
  邓一彩伸手掐她的手臂,还说谎!你以为你骗得了我?
  她手劲极大,掐着乔蔻的肉还要扭一下, 只一下, 就让乔蔻泪珠子涌了出来,真的没有.......
  她说到一半, 就住了嘴,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 她已经知道了这个据说是她舅妈的女人是什么个性, 是逮着机会就要整治她, 根本不关心事实怎样,少说一句或许还能少挨一下。
  邓一彩乱掐了一通,乔蔻一双手臂全都乌青了,才被她赶出厨房。
  乔蔻疼得不行,脸上的泪痕一层盖一层,她撩起袖子看了一眼,又马上放下来,她不敢看了。
  本来她的一身皮肉又白又嫩,在舅妈家住了一个月不到,就带上了各种伤痕。
  她对之前的记忆是一点都没有的,不然还能找一下自己的父母,借此摆脱舅妈一家。
  乔蔻吐出一口气,像是将满心的怨气都吐了出来,她用力提起嘴角,笑了一下,给自己打气,又坐下来,用那双已经红肿的手继续剥那还没有剥完的豆子。
  中午,赵闰年一家坐到了饭桌上,乔蔻一向没有上饭桌的机会,他们一家四口,牢牢地把着一张餐桌,将桌上的菜也护得密不透风。
  乔蔻刮了刮电饭煲边缘,勉强刮下来半碗饭,她看了他们一眼,已经很习惯地坐到了旁边吃。
  赵闰年名义上是她的舅舅,邓一彩是她的舅母,乔蔻也不是蠢货,她是没了记忆,但是起码的判断能力还在,赵闰年长得不好看,三角眼,大脸盘,厚嘴唇,他的一双儿女,赵杰,赵怡,完美继承了他的长相,同样的三角眼,大半时间都耷拉着,从眼睛边缘里射出精光来。
  都说外甥肖舅,她和这位舅舅没有一点点相似的地方,而且……乔蔻艰难地吞下无论嚼多少遍,还是会刮嗓子的米饭,脸带菜色,而且她这个样子,也根本不像是这里长大的人,她吃不惯这里的米,在一开始,她的双手白白嫩嫩,看着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粗活。
  到底哪里有问题?
  乔蔻看了他们一眼,在他们看过来之前低下头来,将心里的疑问压进了心里。
  赵闰年一家是不允许自己出去的,这个没有理由,不准就是不准,赵杰和赵怡两个人去上学,赵闰年去干农活,邓一彩出去打麻将,就会将她锁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
  这样的态度也很奇怪,生怕她见了人。
  乔蔻也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一睁眼就是他们一家人,再委屈,再痛苦,她都没有离开的勇气,即使他们行为古怪,说的那些话也不知真假。
  她潜意识也痛恨自己这么懦弱,一直让她出去,但是理智和情感上,她都做不到。
  这大概就是包子吧,什么都不敢反抗,任人宰割。
  乔蔻爬上了三楼的天台,远远地向对面看过去。
  赵闰年这一家子,为人刻薄尖锐,家境也不太好,到现在还是水泥平房,坐落在山后,偏僻不说,还特别多的蛇虫鼠蚁,他们一家也没有房间和床给她睡,只让她在二楼的客厅打地铺,有那么一天晚上,她半夜惊醒,从头发上抓下来一只手掌长的蜈蚣,因为反应及时,所以没有被咬伤,但也惊恐得不行,晚上也不敢睡死,战战兢兢地浅眠着。
  这里偏僻,周围也是没有什么邻居的,只有对面,距离了有三块田和一条河,有那么几户人家。
  这天阳光刚好,乔蔻晒了一会儿太阳,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
  再忍忍吧。她对自己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在一开始纤细漂亮,十根手指头也白白嫩嫩的,现在除了自己怎么也学不会的做饭,其他很多活都是自己做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这双手就粗糙了不少,手掌心链接手指的那一部分还有一层淡黄色的茧,指节好像也粗了一些。
  乔蔻有些茫然,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说:要忍到什么时候呢?
  要忍到什么时候,乔蔻不知道,她现在能知道的是,她已经快忍不下去了。
  晚上,因为怕虫怕蛇,她现在变得浅眠,这屋子隔音效果并不好,楼下人说话的声音仍然能钻出来,飘到她耳里,那是邓一彩的声音。
  她的声音带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柔和,似乎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巴岭那个付老头你还记得不?儿子会赚钱,给他盖了三层洋房的那个。”
  “知道,他儿子会赚钱啊,车都买了。”赵闰年说。
  乔蔻昏昏欲睡地听着,又听邓一彩说:“我跟他说了这事,他愿意出八万块!”
  赵闰年有些惊讶,“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问他老婆没了那么多年,难道不想吗?他说想也没用啊,他年纪不行,我就直接问他,我亲戚家有个闺女,长得漂亮,家里缺钱,想嫁个家境殷实的,问他想不想。”邓一彩声音里透着一种尖俏,乔蔻浑身一颤,神智清醒了大半,“一把年纪了,也流得很,听到漂亮,眼睛都跟狼一样,就这么成了。”
  赵闰年有些犹豫,“是付老头?不是他儿子?”
  邓一彩压低了声音,说:“他儿子在外做事,嫁给他要是出去记了事,我们怎么办?”
  赵闰年想也是,“说好什么时候?”
  邓一彩说:“过几天你跟人借那种拍照手机,给她拍一张,到时候我拿给他看,要是喜欢就给钱。”
  赵闰年再说什么,乔蔻已经没心思听了,她嘴唇抖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冷,这种冷从心底往外泛着冷气,将她整个人都冻得有些发僵了。
  这一夜彻夜未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眼下乌青,脸色苍白。
  到下午,赵闰年果然用给他们拍全家福的借口,让乔蔻给他们一家四口拍了一张照片,又拿回去,给他们每个人都拍了一张照片,包括乔蔻,赵闰年让她笑,她笑不出来,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好将就拍了一张她挂着脸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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