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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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瞬间的低落,眨眼而逝,慧灵虽然注意到,但本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他依旧笑得温和,一路上走在冷悠然身边,与她说一些冷悠然飞升之后,自己飞升之前,发生在风云大陆上的事情。
  只是慧灵每每提到魔衍,冷悠然便不会接话,一来二去,慧灵便也不提了,只是心间却难免为了那人念了好几句的阿弥陀佛。
  当冷悠然重新回到了檀林安排给她的禅房之时,慧灵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状不经意的问道:“冷小施主可是与檀林师兄有什么误会?”
  “误会?”冷悠然闻言愣住,不解的看向慧灵。
  “檀林师兄佛法高深,如果有什么,只怕他也是无心之失,你就不要与他计较了,省的为了躲你,他总是找理由闭关。”慧灵依旧笑得温和,只是冷悠然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从慧灵那始终如一的温和笑容之中分辨出了一缕恶略的光芒。
  “行,我知道!”冷悠然对着慧灵呲牙一笑,虽然不知道这师兄弟二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却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待得目送慧灵走远,冷悠然便一步三摇晃的走出了禅院,向着檀林的佛殿而去。
  还没走入佛殿之中,冷悠然便看到一个身影眨眼消失,向着后殿而去,不禁勾了勾唇角,依旧不紧不慢的背着双手,向着那道身影消失之处而去。
  “冷施主,大士在闭关。”善智伸出一条手臂,在檀林的禅院外挡住了冷悠然的去路。
  “唔,我知道。我就是来找几本佛经看看。”冷悠然瞎话张嘴就来,脸不红,气不喘,目光清澈,一瞬不瞬的看着善智,认真说道。
  善智是不知道冷悠然一个梵文都看不懂的,只当冷悠然是真的想看,毕竟虽然他们与冷悠然修行的道不同,两者却也有想通之处,偶尔的就是他在遇到瓶颈之时,也会找一些普通修士的经文来看一看的。
  这么想着,善智就有些犹豫,冷悠然见状,不由得心下微微点了点头,这善智别看脾气不好,但要现在这么看,也还算是一个厚道的修士。
  “我保证不打扰檀林大士,要不你跟着我也成。”冷悠然诚恳的说道。
  “行,那你随我来吧!”善智见状虽然还有些犹豫,却也点了头,只是紧紧的跟随在冷悠然身侧,尽量不让她去打扰到自家那位说不清是不是在闭关的大士。
  走入禅院中,一处专门存放佛经的房间,冷悠然四下打量了一番,便也似模似样的走到了书架前,小心的放开了神识,尽量避开善智的身侧,探查了开来。
  盘坐在自己禅房之中拖着腮等冷悠然离开的檀林,在冷悠然的神识靠近的时候,便摇了摇头,而后迅速的盘膝坐好,闭上了双目。
  书架前的冷悠然,抽出了一本写满扭曲文字的书册,一页页的翻着,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恶略的笑意,指尖微动间,一抹空间波动传来,让善智不由的望着冷悠然的背影蹙了蹙眉。
  冷悠然却没理会善智,迅速的对着那处荡起了波纹的空间,弹出了一抹电流。
  禅房内,檀林不由得满目惊奇的望着出现在自己头顶上方的空间波动,直到一抹黑紫色的电流从中钻了出来,他的唇角忍不住微微抽动了几下,扬手对着那处轻轻一挥,空间的波动和那一丝细小的电流便消散了开去。
  却在这时,坐下的蒲团忽然腾起了火光,让檀林一跃而起,那火光却是眨眼消失,连那蒲团都没有烧坏。
  冷悠然看着出现在神识中的景象,不由得笑出了声,随便抽了几本佛经,对着满眼怀疑的善智道了谢,便施施然的离开了。
  自这一日之后,檀林的禅房内便不时的会出现微弱的空间波动,有时候是一道小小的黑紫电流,有时候是一团细弱的真火,对于他来说可以说除了骚扰,根本伤不了他分毫,只不过这骚扰却是不定时的,有时候是清晨,有时候是午后,甚至偶尔半夜也会出现那么一道小小的电流,把他从入定中电醒。
  有时候连着几日不见,可偏偏在他松懈之时,禅房内不知道哪里的东西便会突然亮起火光。
  这样的情况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后来,檀林也不再理会,干脆在自己四周围落下禁制,任由冷悠然折腾,想着等她觉得无趣的时候便也作罢了。
  晃眼间又过了半月,这日,冷悠然自藏经阁内走出来,与一名佛修道了别,便向着慧灵的禅房而去。
  看着忽然而至的冷悠然,慧灵还有些纳闷儿,“冷小施主有事?”慧灵问道。
  “嗯,你帮我把这个送去给檀林大士吧!我去了几次,他总也不见我。”冷悠然取出一枚上面有被雕琢着阵文的仙石,说道。
  “这……”慧灵看着上面那阵文,不由的眉头轻蹙,望向了冷悠然。
  “放心,就是一个小小的幻阵。”冷悠然咧嘴一笑。
  慧灵闻言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那仙石之上的阵文,他虽然对阵法方面的造诣不高,但简单的阵法,还是分辨的出来的,见确实只是一个稍显复杂的幻阵,便也放了心,心领神会的闭上了嘴,知道檀林的修为这般的阵法也奈何他不得,便也就送了过去。
  只是当那雕刻着阵文的仙石被檀林握在手上之时,却不曾想,檀林所在的禅房之内,忽然自四壁之上均是亮起了阵文,整个禅房都被那隐藏在各处的阵文封禁了起来。
  慧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愣了,可檀林却是面色来来回回的不停变换着,直到过了半饷,他忽然摇头一笑,把手中的仙石放在了他平日修炼用的蒲团正中,“慧灵师弟啊……你是不是与那位冷施主说什么了?”
  “我……”慧灵张了张嘴,这一瞬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了,不由得抬手抚了抚额头,再次望向檀林,目光之中闪过了一抹惭愧之色,开口问道:“师兄可能破解了这阵法?”
  “不能……”檀林望了慧灵一眼,摇了摇头。
  “那不是阵眼?”慧灵傻傻的指着那被安放在蒲团之上的仙石问道。
  “不是,那就是个引子……”檀林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师弟再度摇头,话落之后,便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那布满他禅房四周的阵文来。
  而山下冷悠然却是望着那传来阵法波动的禅房咧嘴一笑,总归是要檀林尝一尝被禁锢的滋味儿的,至于慧灵,那不过是附带的损失罢了,谁让他来挑事的?
  让她动手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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