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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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声音,两人同时转头看他。
  狄龙:“……”
  叶茹&乐旭:“……”
  狄龙抹了把脸,转身就走,临出门又转回来,欲言又止:“老叶啊,好歹你都二十七八了,这……老牛吃嫩草……”
  叶茹:“滚。”
  乐旭惨叫:“叶茹姐只是给我换绷带啊!我们是清白的啊!”
  狄龙充耳不闻,出去清醒了一会儿,半天琢磨过味儿来。
  狄龙:“玛德,老周和老魏屋里肯定也有情况啊!!”
  第207章 (正文完)
  游艇乘着海浪愈行愈远, 海底火山喷发的动静异常大, 海浪翻滚着追赶游艇,舵手把着方向盘, 艰难地保持平衡。
  在海天交际的某处,岩浆和气体笔直的冲破海面,火山喷发柱的高度一时间甚至达到了80米, 即使远在千里之外, 寄生者们仍然能清晰地看见直冲天际的那一道岩浆喷发柱。
  而后,大量的火山灰与火山碎屑堆积起来, 在海中再次形成一座全新的小岛。
  寄生者们亲眼目睹了罕见的造岛过程, 一时都被大自然的力量震得久久不语。
  “真壮观。”粱生小心翼翼盯着窗外,兴奋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火山喷发呢。”
  寄生者们都聚集在船舱驾驶室内, 隔着巨大的玻璃窗, 遥遥注视着千里之外漫天的岩浆和白烟,乐旭浑身绑着绷带趴在椅子上,突然道:“等等,我男神呢?”
  粱生随口道:“周老大屋里啊。”
  狄龙:“咦?屋里不是没人么……”
  乐旭虚弱地举起手:“那……周大哥呢?”
  粱生理所当然道:“周老大当然在自己屋里啊。”
  狄龙:“都在?他们刚才竟然不开门!”
  叶茹:“哦——嚯——”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八卦之魂。
  魏景程敲敲桌子, 嘴里叼着烟,瞪着那双死鱼眼道:“你们有空八卦, 不如想想,一会儿选谁来当新队长。”
  众人一脸懵逼:“啊?为毛?队长不是周放吗。”
  “老周逼着罗文放他一个月假,手上的活儿全撂挑子不管了。”魏景程冷笑:“新的队长从咱们几个a级里选,老子才懒得管你们, 小贺也不在,你们几个看着办吧。”
  所有人:“……”
  狄龙惊恐地后退一步,以手护胸:“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就是个炊事班做饭的,老子坚决不从!”
  乐旭颤巍巍道:“我……我还是个孩子……”
  粱生:“那个……你们看我也没用啊……我只是个c级吊车尾,不关我的事啊!”
  驾驶舱里鸡飞狗跳的时候,贺飞章和周放正倒在床上,任外面海沸波翻,两个人互相拥着唇齿交融,全没工夫搭理其他。
  气氛正好,谁也不想就此作罢,贺飞章咬着周放的脖子,一个劲儿顶他的小腹。他的吐息炽热的要命,全喷在周放颈侧,令后者不由攥紧了他的腰。
  周放一手抚着他的背,手指慢慢摩擦皮肤,最终停留在他的腰窝上。指尖在那一汪凹陷处轻轻戳弄,一会儿又去摸那截尾椎,扰得贺飞章腰越来越软,最后直接趴在周放身上,不停喘着粗气。
  今天才知道自己腰窝这么敏感,他恨恨地反手去捉周放的右手,一边又道:“你,别摸那儿……一会儿把蒙多都摸出来了……”
  两人的手指在标记上擦来蹭去,周放就是不收手,玩儿到最后,那圆形标记果然金光一现,金黄色的猞猁猛地窜了出来,落在地上看了他们一眼。
  周放用空出来的左手指着门口,蒙多对他呲了呲牙,一脸暴躁地闪身穿墙而出。
  它刚一出去,之前任由贺飞章胡闹的男人眸色开始变深,他抓住身上那人的手臂,身体猛地一拧,转瞬间与贺飞章颠倒了位置。
  贺飞章:“……耶?”
  “好了,这回算是真的清静了。”周放压在他身上,低头与他脸对着脸,沉沉笑道:“周夫人,可愿同为夫战一场?”
  贺飞章没在意他的称呼,他眸中迸出强烈的战意,与周放互相抵着额头,同样压低声音应他:“好!”
  游艇在碧蓝的大海间航行,房间外,引力波引发着暴动还在持续蔓延,而在房间内,两个男人战意正酣,早就无暇理会旁的事情了。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疯狂,鏖战中,贺飞章依稀听见了远处悦耳的音乐传来。
  悠扬的小提琴声顺着海风轻叩窗扉,那乐声若有似无,仿佛还带着友好的问候,也像是轻柔的告别。
  “嗯?”他费力地抬起头,想要向窗外望一眼:“我好像听见……嗯……亚尔维斯在……在拉琴……唔!”
  周放拽着他的尾巴,又把人压了回去。
  “嘘……”
  “周夫人,听我拉琴就行了。”
  xxxxxxxx
  游艇在海上航行了整整五个小时,绕过了十几个不同国家的海底雷达,在靠近土耳其安塔利亚省的某处海岸停靠登陆。
  此后,这群人兵分两路,狄龙被迫当上了临时队长,拿着粱生带来的一摞假证件,安排着一大伙人,分几批陆续搭乘飞往华国的航班返回b市。而周放则带着贺飞章杀了个回马枪,两人与同伴们简单告别,转身走进了前去丹麦的机场通行口。
  两周后,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的某间地下室内。
  贺飞章一脚踹翻围住他的五个大汉,他如野猫般迅捷地跃起又前扑,把妄图逃跑的男人踩在脚下,顺便碾了几下。
  男人的致命要害被反复蹂躏,不由缩起身子发出一声惨叫。
  贺飞章脚下用力:“吵死了,闭嘴。”
  男人的叫声顿时弱了几分,他一动不敢动,生怕这人一个不耐烦,让自己今后都不能再一展雄风。
  身后又有人走了进来,贺飞章回过头,悻悻道:“抓着一个面善的,你过来看看是不是。”
  周放走过来,弯腰拽住那人的头发,将他的脸暴露在灯下。
  左眼中的“超隐”将这张脸扫描,并远程传输给华国的技术部,一分钟后,信息回传过来,周放放开他,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昆尼尔·罗纳德,没错,就是他。”
  昆尼尔·罗纳德,cte组织现任三巨头之一,自火山基地失陷后便躲藏了起来,避过了来自北欧寄生者执法队的五次搜捕。周放和贺飞章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搜寻他的行踪,终于在冰岛首都,抓住了他的尾巴。
  昆尼尔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则护住裆部,含糊不清地嚷嚷:“不……我不是!你们抓错人了,我只是一名本地的商人,我不认识你们要找的人!”
  贺飞章本来就心情暴躁,此时听他狡辩,直接飞起一脚,昆尼尔惨叫着摔在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吧唧一声,掉在了下面一名保镖身上。
  那保镖被二百多斤的重量压了个正着,闷哼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似乎尤不解恨,贺飞章又过去抬脚对着昆尼尔踩了一通,直把对方踩得哭爹喊娘,就差抱着他的大腿叫声爷爷了。
  周放有点看不下去,轻咳一声,不得不提醒他:“飞章,你快把他踩成太监了。”
  “我就是要把他踩成太监。”贺飞章狞笑着踩踩踩:“老子遭了那么多罪,还有被cte抓的其他人,死了那么多人,就指着今天让他一并还清。”
  周放一把将他拉回来:“这边的寄生者执法队一会儿就来,看见你这样踩人家,总归不太好。”
  贺飞章还在冷笑。
  周放勾着他的下巴挠了挠:“你其实是在迁怒吧,并不全是因为生昆尼尔的气。”
  贺飞章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凭着超凡的听力,他能听见门外枪械上膛的清脆响声,有人用鹰语简洁的说着话,贺飞章推了周放一把:“你找的人来了,开门去。”
  生气的人是老大,周放失笑,他看了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昆尼尔,干脆转身开门,与北欧执法队的队长交涉起来。
  因为cte大肆抓捕各国的寄生者做违禁实验,令高等寄生者越来越稀缺,全世界几大拥有寄生者势力的国家纷纷联合起来,共同展开了一系列抵制cte势力的清剿行动。
  cte本来一直非常小心谨慎,但因为组织渐渐庞大后,高层干部经历了一次换血式大清洗,激进派掌握了主导地位,行事作风骤然一变,带上了十成十的攻击性。
  cte收拢了一大批科学家,他们做大量违反法律的禁忌实验,即使有很多政客在幕后支持,但仍然引来了更多反对者的愤怒。
  把世界前几大国全部得罪了一遍,还想扎根在他们眼皮底下继续吸血,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一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伪装者自火山基地盗取了大量实验记录,但因为之后不慎被抓,这些资料后又作为赎金被华国分去了二分之一。
  在火山基地被摧毁的一天以后,世界最有影响力的前十个国家陆续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了一小部分cte进行违禁实验的照片及视频资料。其后,多国发布针对cte成员的通缉令,一夕之间,全世界都因为这一系列的爆炸性新闻而为之哗然。
  普通人不再希望加入cte,他们对它口诛笔伐,恨不得将之前称赞过它的话统统收回。
  cte从一个受众人追捧的新兴势力,转眼间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反人类恐怖组织。
  它简直比以前更出名了。
  一份长长的通缉令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流传开来。
  排在最前面的便是cte的三巨头:昆尼尔·罗纳德,海涅·希尔曼,以及肖恩·兰伯特。
  肖恩在火山基地时就已经被韩立夫杀害,海涅不知所踪,而昆尼尔则在两周后被周放和贺飞章找到,继而转交给了北欧执法队。
  只要一想起两周内发生的这些事,贺飞章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好不容易等到四十多名高大的执法队员,押着昆尼尔和他的保镖陆续离开,两人在昆尼尔藏身的小别墅门前站了一会儿,贺飞章这才走到周放身旁,愤愤地拿脚踹他小腿。
  他踢的时候还是特意放轻了力道,一点儿也不疼,但也成功引起了周放的注意。
  周放回头看他:“哎,周夫人不高兴了啊。”
  “骗子。”贺飞章瞪他:“说好的带我周游世界,结果又跑回来抓罪犯!”
  周放举起双手,主动承认错误:“都是罗文的锅,我找他请假,他还非要给我加塞这么个活儿。我保证昆尼尔之后绝对没有其他任务了,剩下两个礼拜咱们可以好好玩儿,带你去看大冰洞,怎么样?”
  贺飞章头一扭,作傲娇状。
  相处这么久,周放哪还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这家伙估计早就不气了,就是想看他低三下四道歉认错的模样而已。
  果然,贺飞章哼了一声,慢慢道:“我真的在生气呢,不去看。”
  这小子还装上瘾了。
  周放俯身凑到他耳旁,吹着气低声说:“我在hella市的朗高酒店订了房间,咱们动作快一点儿的话,今天晚上就能住进去。”
  贺飞章眼珠动了动,却不挪脚。
  “那里的窗外能看见草原和火山,酒店旁边就是一条小河,我们的房间里有个很大的浴缸,尺寸很大,能盛得下两个人。”周放的气息吐在他耳边,又轻又缓地说:“还有,我把整个酒店都包下来了。”
  “两个礼拜,那里除了管家和厨师,只有我们两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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