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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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布置的跟石安胡同没什么差别,甚至还精致了不少,主要的是她看到了不少熟悉的物品,有放在宋府没带走的,也有胡同屋里一些她常用的东西。
  秦兮打开了柜子,除了衣裳,她做的那些女红也整整齐齐的摆在里面。
  “姑娘,这里还有书柜。”阿妹知道秦兮喜欢书,见到书柜上满满摆放的书籍,惊叫了一声。
  古代有些院子设计屋子男主人的屋子和女主人的屋子是相连的,这间院子就是这样,所以秦兮住的这间屋子按理说应该是主母住的地方,就比宋子北住的稍微小丁点,摆的下大圆桌,有两间耳房,碧纱橱后面还有书柜书桌,桌上已经摆上了文房四宝。
  秦兮扫到桌上笔架垂挂的几支熟悉的笔,咬牙切齿,狠狠把笔取了下来,巡视一圈却不知道往哪里扔。
  见秦兮的模样,阿妹不解:“姑娘不喜欢这几支笔?我瞧是玉做的呢!”
  “不是什么好东西,去寻个布袋来,我把不要的东西都包起来扔了。”想到这几支笔曾经进出过的地方,秦兮恨得牙痒。
  以前宋府宋子北喜欢摆出来看她羞耻的模样,现在来了扬州他还是不忘拿来羞辱她。
  “嗳!”阿妹应了一声,见秦兮厌恶的眉头都皱起了,伸出了手打算把笔拿过来,“姑娘那么不喜欢,那奴婢来拿着吧。”
  秦兮侧身一躲,想起这些笔沾过某些液体,怎么会愿意让旁人碰触。
  “不用,我拿着就是了。”
  见状,阿妹不得不提醒秦兮道:“东西扔出去估计还会有旁人会碰的,姑娘要不然还是把这笔找盒子收起来吧,那么好看的笔扔了怪可惜的。”
  秦兮想想也是:“帮我寻一块石头来。”
  秦兮要石头自然是为了把笔砸坏了,坏了的东西就能彻底的眼不见为净,也不怕谁拿去用了。
  两间屋子的隔音一般,听到隔壁屋子的动静,宋子北皱了皱眉,这女人真是有无数种办法来提醒她的存在。
  “去让她安静。”
  长安领命去了,片刻就宋子北耳根就恢复了清静。
  长安回转,见宋子北扫了他一眼,琢磨片刻:“鸢尾姑娘在砸笔呢,小的说了她们就换了一个地方。”
  “砸笔?”面无表情的宋子北突然勾了勾嘴角,不用问他也晓得她砸的是哪支笔,看来那一袋东西没有让莹彩扔了还是有些用处。
  砸了又如何,反正滋味两人都记得,宋子北口干抿了一口茶水,他嘴上的伤口早就结痂好了,只留下了一道不细看看不到的印记。
  大约他是真把秦兮当作小狗小猫看待,要不然怎么会回味她撕咬他的滋味。
  滋味疼且甜,那双带着野性的水眸风情万种的让他心痒。
  …… ……
  宋子北没到扬州两天,府里就来了不少来见他的朋友,府里摆了几场席,席间自然少不了吹拉弹唱的伶人。
  一群男人喝酒说话,吹拉弹唱的女人自然不会只是摸乐器,前院的嬉笑声隐隐穿到后院,秦兮睡不着午觉,干脆翻身坐了起来,去碧纱橱写练字。
  阿妹却误会了她这动作,犹犹豫豫地道:“姑娘别太气了,爷待姑娘是跟待那些人不一样的。”
  秦兮斜睨了她一眼:“你叫他爷做什么,我对他卑躬屈膝,是因为我没法子,你既然是由我发月钱,对他不必那么客气。”
  阿妹不敢反驳,但秦兮知道下一次她一定还是管宋子北叫爷。
  别说是阿妹,来古代那么久,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了奴性,这个时代摧毁一个没有权利的人实在太容易。
  “他待谁如何跟我没有关系,你不用替我想那么多。”
  “可是……”
  秦兮摇了摇头,她跟宋子北的事说出来,旁人也不一定理解她,所以她也懒得说。
  “你记得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什么事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就是了。”
  说通了阿妹,秦兮没想到误会的却不止她一个人。
  屋外的乐声暂歇没多久,府里的管事就上门来找她,面色纠结,见到她先是哈了哈腰。
  秦兮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开口了才晓得他的来意,是让她给那些唱曲的伶人安排院子。
  秦兮不解,到底是谁给了宋子北管事她能做主的错觉:“陈管事怎么会来找我?”
  自然是觉得主子看中她,怕因为府中暂住伶人会惹她不快,才来问她。
  “按着往日的情形,这几日府里应该都不得消停,小的就想让那些伶人留在府中,要是有客人来了也好随时让她们作陪,就不知道姑娘怎么看,若是觉得不方便也可以让她们回去,有客再唤她们来。”
  说了那么一大堆他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宋子北府邸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这个小通房做主了。
  “陈管事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这些事你该问你主子才是,我只是个暂住的人。”
  把人打发到了宋子北的那里,秦兮以为事了了,没想到没过一会,陈管事又一脸苦笑的回转:“我看爷的意思是让姑娘做主,姑娘就别为难小的,往日宅子中没有女主人,我才连着内院的事一起管理,但如今姑娘你来了,以后府里的大小事就该由你做主才对。”
  见陈管事的笑里带了一丝谄媚,秦兮愣了愣,有种预感,无论她气了宋子北多少次,他又无视了她多少次。
  他都不打算放过她了。
  第71章
  宋子北最近心情不嘉, 在席上多喝了两杯, 陈管事拿事来问他的时候,他正支着脑袋在醒酒, 听陈管事说完事情原委,眼睛眯了眯:“她说让你来找我, 你便来找我。”
  陈管事一噎, 难不成他要去府里守门的:“爷的意思是?”
  “她闲着也是闲着。”她说他把她当作猫狗,撒娇看门她现在都不做, 那就该做些人做的事。
  陈管事得了宋子北的吩咐, 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他是不是喝醉了?”
  “爷的确是喝了几杯,解酒汤已经送过去了, 姑娘要不要过去看看?”
  有了宋子北的态度,陈管事的表现殷情许多, 秦兮那句话是埋汰,可不是关心那男人, 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说他打算让我管府里的事务?”
  陈管事哈腰点头,宋子北虽然没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但意思大约是这个意思。
  见状, 秦兮抿了抿唇, 陈管事刚开始说的时候她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她无缘无故的干嘛要帮宋子北管事, 但过了一会在想,也不失一个好机会。
  虽然不知道宋子北是抽的什么疯,但他既然愿意放权给她, 对她是百里无一害的,有了权她才能摸清外面的情况,才能计划第二次离开。
  当然她也晓得她要是接过了管事的事,就跟点头跟宋子北和好是一个意思,原本她以为宋子北会硬气一段时间,没想到他倒是总让人出乎意料好性子,把台阶都递到她脚下了。
  明明那次吵架,他表现的那么决绝。
  “她们一共有多少人,打算在府里住几天?”秦兮朝陈管事问道。
  陈管事喜笑颜开:“府里没有专程养着的歌姬,按着往常的惯例,让她们暂住三天,之后有客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人和帖子一起到。”
  秦兮嗯了一声,想起来了那么久,还没看过这处府邸的全貌,就让陈管事带她逛了一圈,每处地方是做什么的都问的清清楚楚。
  陈管事见秦兮行事颇有章法,在加上宋子北的态度,处理好了歌姬的事,没多久就带着放府里库房的钥匙还有帐本的匣子去找秦兮。
  秦兮看了一遍东西,没有推辞的意思,顺便交代了让府里的下人到她的院子来,让她认个眼熟。
  做派仿若刚进门的当家主母,府中的人见宋子北对这种状况并不阻止,纷纷都懂得了秦兮的受宠程度,不少人为讨她开心,暗地里叫了她几次夫人。
  成为宋子北的夫人可不是什么让秦兮高兴的事,秦兮罚了几次让他们长了记性,就杜绝了这种称呼。
  宋子北对此有几分耳闻,在陈管事的嘴里,秦兮的这种行为是识大体,懂分寸,在他眼里却是赤.裸的嫌弃,当天多喝了几杯,晚上推门进房的时候脚打了一个弯,就推了跟他相邻屋子的房门。
  在宋府的时候秦兮一个通房怎么敢对宋子北这个主子有什么隐私,就算是再厌恶宋子北不敲门在她屋里来去自如的行为,她都强忍着当作没有门闩那回事。
  而如今闹开了,秦兮每次在屋里待着,最不忘的事就是把门给拴上,当然锁门为防的只有一个人。
  宋子北推不开门,手搁在门上,因为酒意混沌的脑子片刻才反应过来秦兮锁了门。
  一个高大的身影挺立在门口,秦兮就是想装作看不见,也耐不住阿妹的一直的提醒。
  “等会你去找陈管事,让他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这些日子阿妹都是睡在耳房,闻言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对惹秦兮生气了。
  “为什么?姑娘你别赶我走。”
  秦兮无奈地看着阿妹,宋子北把权给她,自然会讨要报酬,这事是她早就做好准备的了,再者她身上唯一值得宋子北在意的就是可以做那回事,她强硬的不要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她相信惹急了宋子北,他会不介意用强迫的手段如愿。
  “你觉得他人来是为了什么?”
  阿妹愣了愣,虽然她性子单纯,但毕竟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脸色通红:“我这就开门让四爷进来。”
  “不用,你去收拾你的东西罢。”
  她倒想看看宋子北能站多久。
  现实证明宋子北就是喝了酒也不会变成在女人门口痴痴等候的痴情男子,没过一会他低沉的声音便持续的响了起来。
  “秦兮,秦兮,秦兮……”
  低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像是在叫人,又像是酒醉后的呢喃。
  这屋子的隔音还真让人堪忧。
  秦兮拉开了门栓,一身玄色暗纹刻丝袍子的宋子北站在门外,狭长的凤眼带着三分醉意,眼眸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暗色。
  阿妹趁机行礼钻了出去,宋子北浑然不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兮,眼神占有欲十足,浑然不像平时见到她就把视线掠过的模样。
  “什么事?”
  宋子北满身的酒气,秦兮皱了皱鼻子,声色冷硬道。
  她就是怎么硬着声音,落在他耳中也是柔弱软绵,直想让她用这张小嘴发出些其他的声音。
  宋子北嘴角翘了翘,踏进了门槛,顺道关了房门:“想你了。”
  秦兮怔了怔,宋子北带着醉意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个吻一改他平时急躁的作风,含住了她的唇瓣轻吸,仔细描绘了一遍,才撬开了她的齿贝,探索更深入的地方。
  秦兮不回应他,他也不着急,颇有耐心的逗弄她的小舌,勾了出来与她交缠,秦兮舌头被他吸的有些酸麻,往里面躲了躲。
  这个闪避的动作被宋子北看做了她的回应,更加穷追不舍的去扫荡她的口腔,醉意让他的吻技毫无章法,晶莹的水迹在顺着两人唇舌交.缠的位置滑落。
  秦兮被他缠的无法,觉着今天他要是要不到回应,估计会把她的唇亲肿了,搂着他的脖颈,尽量的配合他。
  宋子北向来是个耐心不过三秒的,刚刚还和风细雨,感受到女人的回应,一下子就变成了狂风骤雨,把人压在桌上,像是想要把她的呼吸也一同摄取。
  想起这屋子的隔音和门窗的透度,秦兮在宋子北唇上轻咬了一口,见他不动反而更有兴致,便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宋子北吃疼松开了嘴:“不止会咬人,还会掐人了。”
  “我们去床上。”秦兮觉得自己这话有求.欢的意思在,说完就侧过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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