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1章 灵魂的哀嚎
在那个关键的灵感之后，苏格刹那之间想通了一个重要的技巧。
眨眼之间，苏格的意志直接和自己的寒冰心脏建立了一种联系。
随后一只充满怨毒的灵魂从寒冰心脏吐出来，在无数的罪业之火中，顺着苏格的手腕进入了枪中。
突然伴随着一声震耳的嚎叫，神职巨人拿起大剑抡起来，迅速的旋转将苏格的翻滚计划完全打乱。
苏格眼睛一阵紧缩，身体不断迅速的翻滚，以最快的速度从最低的角度脱离了神职巨人的攻击范围。
深吸一口气，苏格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绽的低声道：“憎恨狂暴的灵魂啊，现在成为我杀戮的一部分吧，用你灵魂的力量成就我的杀戮之路，从此之后，你我合二为一，归为一体。”
伴随着苏格的话音落下，一阵阵恐怖的哀嚎从苏格身体中传出，那声音似乎某个灵魂在挣扎，在咒骂，在诅咒。
同时这种嘶吼也代表着一种情况，一种让灵魂都为之恐惧的情况。
“灵魂的消散与鲜血的喷洒环绕我身，罪孽已经深入骨髓，让我们在死亡的虚无中永恒归一。”
苏格的低语传出，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破碎声，一股巨大的能量从苏格的身体中爆发出来。
随后，整个伊芙兰的枪身都燃烧起了无比浓郁的血红色火焰。
那火焰变成了深红，甚至有些漆黑的意味儿，比之前更加诡异，更加让人恐怖。
“这一发，有效距离只有一米。”苏格此时似乎承受着巨大的折磨，额头青筋暴绽的算计。
远处的神职巨人在看到苏格已经离开自己脚下后，旋转的身体戛然而止，拎着大剑迈开步子两步就瞬间来到了苏格的面前。
轰！
一吨重的大剑从天而降，将街道的地板砸出一个大坑。
这时苏格连续滚动几下，直接冲到了神职巨人的身下，左手的片刀一甩投掷而出，链接的锁链直接缠在了神职巨人脖子上。
苏格左臂用力一拉，身体踩着他身前的衣服猛然一冲。
可刚刚跳起来，却被神职巨人一把抓在手中。
剧烈的力量挤压着苏格的身体，再过五秒绝对会被这大手捏碎胸口。
苏格此时表情狰狞，燃烧着火焰的手枪抵在神职巨人的胸口，低吼道：“现在，去死！”
砰的一声。
无数恐怖的火焰从枪口中呼啸而出，形成了一个无比狰狞的恶鬼。
这个恶鬼带着无坚不摧的恐怖力量直接打在了巨人的胸口。
瞬间，漆黑的街道上猛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火光。
苏格的身体被直接炸飞，在地上滚了几圈才艰难的站起来。
喘息两口气，抬头看去。
那神职巨人整个胸口被轰开了一个直径至少一米的大洞，四溅的鲜血飞的到处都是，罪业之火在上面燃烧，如墓地的小灯，将漆黑的街道照亮。
苏格咳嗦一声，左手握住片刀站起来。
无形中，暗红色的血雾伴随着无形的灵魂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中。
如苏格所说，灵魂的消散与鲜血的喷洒环绕其身。
苏格背负鲜血。罪业之火燃烧着鲜血，容纳灵魂。
灵魂在火焰中崩溃化为能量，让苏格背负更多的鲜血，达到了鲜血与灵魂的归一。
无论灵魂和鲜血，都已经变成了苏格如今前进的一部分。
此时前方的火焰已经熄灭，大量的狂人嚎叫着朝这边冲来。
苏格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咧嘴狰笑道：“我现在，需要更多的灵魂。”
说完，开始了自己新一轮的杀戮。
刚刚那威力巨大的一枪，是苏格以一个人的灵魂当做子弹打出去的。
这一发子弹的打出代表着苏格背负的罪孽又更深一步。
杀死这些人本身就是罪孽的一部分，更进一部分，就是将这些人的灵魂也完全粉碎。
人类灵魂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苏格刚刚做的就是将这个人的灵魂碾碎，将其变成了最原始，最狂暴的能量，形成一枚威力巨大的子弹。
这种后果是，这个灵魂将会彻底消散，不存在任何救赎的可能，代表这个人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杀其肉体，灭其灵魂，这是最为狠毒的手段。
这种手段，对于一向以杀死肉体，救赎其灵魂的苏格来说是一种无比艰难的抉择。
这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使用这种手段，或许根本用不上这种手段。因为他有数之不尽的手段，他拥有神权，他拥有圣杯。
然而现在，他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通过最为痛苦，最为原始，甚至明知道是错的方法继续前进。
鲜血与火焰纷飞，苏格左手持刀，右手持枪，在这些狂人中进行着疯狂的屠戮。
此时此刻，他不是狂猎，也不是苏格·索托斯，他仅仅是苏格，他在践行属于他自己的道路，属于他自己的一切。
轰！
又是一发威力巨大的灵魂子弹，瞬间将迎面冲过来的十几个狂人打的粉身碎骨。
十几个灵魂呼啸而来被苏格吸入心脏中。
刀光一闪，砍掉左边的狂人，右手一翻，苏格用枪托将一个狂人砸倒，上前将其踩在脚下，补了一枪。
尸体随之燃烧起诡异的罪业之火。
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苏格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条街道上的狂人已经被他杀完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燃尽的尸体，以及还没有熄灭的火光。
苏格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他只知道杀到没有人攻击自己为止。
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苏格喘着粗气，继续前进。
伴随着不断的屠杀，他感觉到自己不管是身体和精神都越来越强。
好像那些血液，那些灵魂在不断滋养着他的一切，让他在杀戮中不断成长。
“这种成长的感觉还真不好。”苏格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提灯。
是提灯在这鲜血与火焰中的世界，让他可以清醒的保持自己的意志以及他的初心。
清理街道之后，苏格开始搜索四周有没有幸存的居民。
可惜的是，所有房字都已经人去楼空。
最后苏格来到了十字路口的小教堂。
小教堂的四周此时有着大量的尸体，这些尸体都被无比残忍的杀死，堆积在小教堂的外边。
苏格发现这些人并没有变成怪兽，身体中的血液被抽走不少。
同时从伤口上来看，杀死他们并不是怪物的爪子，也不是狂人手中的镰刀和菜刀，而是更加锋利，更加干脆的东西。
在这些民众尸体的不远处，还有不少神职人员的尸体。
这些神职人员也没有变成怪物，不过杀死他们很明显是某种非人存在，因为他们的爪痕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常识。
小教堂中也空空如也，狭窄的教堂中，到处都是散发着烟气的罐子。
苏格简单看了一下，发现这些都是特殊的熏香。
人们在绝望中，似乎希望这种熏香可以隔绝渴血瘟疫的传播。
可惜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渴血瘟疫的传播。
在三月女神的神像之下，有着两张纸。
苏格走过去看了看。
“当灾难来临后，教会再一次抛弃了我们，女神的使者屠戮着一切生命，收割祂们渴望的血液。我渴望苏醒，然而噩梦永恒。寻求真相之人，如果你渴望从这噩梦中苏醒，那就去不断猎杀吧。这虚假的噩梦没有救赎。”
第一页看完，苏格低声说：“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这个应该是一个十分博学且意志十分强大的人，因为他居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虚假和真相，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翻到第二页。
“疯狂的人，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是怪物，是魔鬼。既然祂们渴望鲜血，那么……我们就将鲜血融入我们的身体！我要杀了那些魔鬼！我要杀了你们！为那些无辜的死难者复仇！”
这字迹已经非常潦草，书写的人估计也已经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看完苏格的视线转移到到地面，发现地面有不少的血液。
瞬间，苏格鼻子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血腥味。
身体本能的就地一滚，躲在了神像之下。
唰！
锋利的爪子从苏格的背后攻击落空。
抬头看去，苏格脸上逐渐震惊：“果然是这样么？”
攻击自己的是一个人类怪物。
他双目蒙着一块纱布，全身长满了长毛。
他拥有一双巨大锋利的爪子，嘴巴无比巨大，其中长满了狰狞的牙齿。
虽然已经变成怪物，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是苏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罗根，一位在现实世界中资深的巡夜人。
在苏格启蒙阶段，他和杰洛斯对自己的帮助最大，甚至可以说是他重要的启蒙老师都不为过。
甚至在贝恩城的事件中，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罗恩手下的攻击，让苏格离开。
他手下的两个巡夜人，马克思和波比更是拼着重伤，将被掳走的艾达行踪告诉了他。
在这里的罗根依然是神职人员，依然是巡夜人。
他的地位似乎并不低，出现在这里似乎是为了庇护难民。
但苏格很清楚，他所庇护的难民都已经死了，小教堂外边的那些尸体就应该是难民的尸体。
而杀死这些人的，很有可能是罗根曾经的同僚，那些神职人员。
亲眼目睹了自己庇护的信徒被杀，罗根在剧烈的自责与憎恨中开始了疯狂的屠戮。
平民身旁的大量神职人员的尸体应该就是这样出现的。
最后，将所有神职人员杀死后，崩溃的罗根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血……血！”罗根嘴里不断低语，身体化作一道暗影直接出现在了苏格身前。
“好快！”苏格双目一阵紧缩，瞬间全身迸发出无数罪业之火。
当啷！
锋利的爪子被片刀格挡。
这巨大的力量直接将苏格打飞出去，砸碎了不少熏香的罐子。
同时震的苏格手掌发麻，片刀脱手而出。
如果不是锁链的固定，片刀都不知道会飞到哪去。
在苏格被打的够呛的同时，罗根也不太好受。
全身浴血的他在沾染罪业之火后，这些火焰宛如汽油中的火星，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开始猛烈灼烧他的身体。
但罗根毕竟之前不是普通人，作为一名强大的神秘者，他居然顶住了这罪业之火的灼烧，嘶吼着朝苏格冲来。
倒在地上的苏格此时感觉左臂都失去了知觉，慌忙的从地面上坐起来，抬起手枪对着罗根就是一枪。
整个过程苏格没有多说什么。
他没有像那些狗血剧情中用嘴遁渴望唤醒罗根的意志。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都没有和罗根说上一句好久不见，就已经开始死命相搏。
他很清楚，真正让罗根感觉到欣慰的并不是没完没了的逼逼怀旧，而是杀死他，背负他的鲜血和灵魂，尽快将这个操蛋世界破坏掉，让人们从噩梦中苏醒。
罗根的速度很快，但由于罪业之火的原因现在慢了不少。
子弹连续击中没有任何实际的效果。
此时两个人已经接近。苏格急忙站起来，拖着片刀和锁链在地上连续滚了两下躲开罗根爪子的攻击。
同时，又一个灵魂顺着苏格身体中的血管向枪中传导。
伴随着灵魂的哀嚎，人类的灵魂被分解成了最为原始和狂暴的灵能。
再次注入手枪之中苏格翻身站起来时正好看到罗根再一次冲向自己。
“让我们有缘再见。”苏格说了第一句话，手中的手枪伴随着恐怖的火光瞬间迸发出来一颗巨大的子弹。
轰！
巨大的威力把罗根身后的女神像都直接打碎了。
火光中，罗根整个身体都被打碎了，只剩下了一颗头颅和一双腿。
苏格蹲下身体。
此时那满是长毛的头颅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罪业之后烧尽了蒙在他心灵的鲜血。
“是苏格么？”虚弱的声音从头颅中传出。
苏格恩了一声：“罗根先生，是我。”
罗根血红的眼睛微微转动：“苏格，你可以打破这永恒的噩梦，对么？就像当初的贝恩城一样。”
苏格郑重点头：“我可以，罗根先生。”
“那就好……那就好……”罗根说着，声音逐渐微弱，最后停止了呼吸。
眨眼之间，苏格的意志直接和自己的寒冰心脏建立了一种联系。
随后一只充满怨毒的灵魂从寒冰心脏吐出来，在无数的罪业之火中，顺着苏格的手腕进入了枪中。
突然伴随着一声震耳的嚎叫，神职巨人拿起大剑抡起来，迅速的旋转将苏格的翻滚计划完全打乱。
苏格眼睛一阵紧缩，身体不断迅速的翻滚，以最快的速度从最低的角度脱离了神职巨人的攻击范围。
深吸一口气，苏格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绽的低声道：“憎恨狂暴的灵魂啊，现在成为我杀戮的一部分吧，用你灵魂的力量成就我的杀戮之路，从此之后，你我合二为一，归为一体。”
伴随着苏格的话音落下，一阵阵恐怖的哀嚎从苏格身体中传出，那声音似乎某个灵魂在挣扎，在咒骂，在诅咒。
同时这种嘶吼也代表着一种情况，一种让灵魂都为之恐惧的情况。
“灵魂的消散与鲜血的喷洒环绕我身，罪孽已经深入骨髓，让我们在死亡的虚无中永恒归一。”
苏格的低语传出，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破碎声，一股巨大的能量从苏格的身体中爆发出来。
随后，整个伊芙兰的枪身都燃烧起了无比浓郁的血红色火焰。
那火焰变成了深红，甚至有些漆黑的意味儿，比之前更加诡异，更加让人恐怖。
“这一发，有效距离只有一米。”苏格此时似乎承受着巨大的折磨，额头青筋暴绽的算计。
远处的神职巨人在看到苏格已经离开自己脚下后，旋转的身体戛然而止，拎着大剑迈开步子两步就瞬间来到了苏格的面前。
轰！
一吨重的大剑从天而降，将街道的地板砸出一个大坑。
这时苏格连续滚动几下，直接冲到了神职巨人的身下，左手的片刀一甩投掷而出，链接的锁链直接缠在了神职巨人脖子上。
苏格左臂用力一拉，身体踩着他身前的衣服猛然一冲。
可刚刚跳起来，却被神职巨人一把抓在手中。
剧烈的力量挤压着苏格的身体，再过五秒绝对会被这大手捏碎胸口。
苏格此时表情狰狞，燃烧着火焰的手枪抵在神职巨人的胸口，低吼道：“现在，去死！”
砰的一声。
无数恐怖的火焰从枪口中呼啸而出，形成了一个无比狰狞的恶鬼。
这个恶鬼带着无坚不摧的恐怖力量直接打在了巨人的胸口。
瞬间，漆黑的街道上猛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火光。
苏格的身体被直接炸飞，在地上滚了几圈才艰难的站起来。
喘息两口气，抬头看去。
那神职巨人整个胸口被轰开了一个直径至少一米的大洞，四溅的鲜血飞的到处都是，罪业之火在上面燃烧，如墓地的小灯，将漆黑的街道照亮。
苏格咳嗦一声，左手握住片刀站起来。
无形中，暗红色的血雾伴随着无形的灵魂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中。
如苏格所说，灵魂的消散与鲜血的喷洒环绕其身。
苏格背负鲜血。罪业之火燃烧着鲜血，容纳灵魂。
灵魂在火焰中崩溃化为能量，让苏格背负更多的鲜血，达到了鲜血与灵魂的归一。
无论灵魂和鲜血，都已经变成了苏格如今前进的一部分。
此时前方的火焰已经熄灭，大量的狂人嚎叫着朝这边冲来。
苏格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咧嘴狰笑道：“我现在，需要更多的灵魂。”
说完，开始了自己新一轮的杀戮。
刚刚那威力巨大的一枪，是苏格以一个人的灵魂当做子弹打出去的。
这一发子弹的打出代表着苏格背负的罪孽又更深一步。
杀死这些人本身就是罪孽的一部分，更进一部分，就是将这些人的灵魂也完全粉碎。
人类灵魂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苏格刚刚做的就是将这个人的灵魂碾碎，将其变成了最原始，最狂暴的能量，形成一枚威力巨大的子弹。
这种后果是，这个灵魂将会彻底消散，不存在任何救赎的可能，代表这个人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杀其肉体，灭其灵魂，这是最为狠毒的手段。
这种手段，对于一向以杀死肉体，救赎其灵魂的苏格来说是一种无比艰难的抉择。
这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使用这种手段，或许根本用不上这种手段。因为他有数之不尽的手段，他拥有神权，他拥有圣杯。
然而现在，他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通过最为痛苦，最为原始，甚至明知道是错的方法继续前进。
鲜血与火焰纷飞，苏格左手持刀，右手持枪，在这些狂人中进行着疯狂的屠戮。
此时此刻，他不是狂猎，也不是苏格·索托斯，他仅仅是苏格，他在践行属于他自己的道路，属于他自己的一切。
轰！
又是一发威力巨大的灵魂子弹，瞬间将迎面冲过来的十几个狂人打的粉身碎骨。
十几个灵魂呼啸而来被苏格吸入心脏中。
刀光一闪，砍掉左边的狂人，右手一翻，苏格用枪托将一个狂人砸倒，上前将其踩在脚下，补了一枪。
尸体随之燃烧起诡异的罪业之火。
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苏格转头看向自己身后。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条街道上的狂人已经被他杀完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燃尽的尸体，以及还没有熄灭的火光。
苏格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他只知道杀到没有人攻击自己为止。
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苏格喘着粗气，继续前进。
伴随着不断的屠杀，他感觉到自己不管是身体和精神都越来越强。
好像那些血液，那些灵魂在不断滋养着他的一切，让他在杀戮中不断成长。
“这种成长的感觉还真不好。”苏格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提灯。
是提灯在这鲜血与火焰中的世界，让他可以清醒的保持自己的意志以及他的初心。
清理街道之后，苏格开始搜索四周有没有幸存的居民。
可惜的是，所有房字都已经人去楼空。
最后苏格来到了十字路口的小教堂。
小教堂的四周此时有着大量的尸体，这些尸体都被无比残忍的杀死，堆积在小教堂的外边。
苏格发现这些人并没有变成怪兽，身体中的血液被抽走不少。
同时从伤口上来看，杀死他们并不是怪物的爪子，也不是狂人手中的镰刀和菜刀，而是更加锋利，更加干脆的东西。
在这些民众尸体的不远处，还有不少神职人员的尸体。
这些神职人员也没有变成怪物，不过杀死他们很明显是某种非人存在，因为他们的爪痕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常识。
小教堂中也空空如也，狭窄的教堂中，到处都是散发着烟气的罐子。
苏格简单看了一下，发现这些都是特殊的熏香。
人们在绝望中，似乎希望这种熏香可以隔绝渴血瘟疫的传播。
可惜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渴血瘟疫的传播。
在三月女神的神像之下，有着两张纸。
苏格走过去看了看。
“当灾难来临后，教会再一次抛弃了我们，女神的使者屠戮着一切生命，收割祂们渴望的血液。我渴望苏醒，然而噩梦永恒。寻求真相之人，如果你渴望从这噩梦中苏醒，那就去不断猎杀吧。这虚假的噩梦没有救赎。”
第一页看完，苏格低声说：“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这个应该是一个十分博学且意志十分强大的人，因为他居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虚假和真相，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翻到第二页。
“疯狂的人，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是怪物，是魔鬼。既然祂们渴望鲜血，那么……我们就将鲜血融入我们的身体！我要杀了那些魔鬼！我要杀了你们！为那些无辜的死难者复仇！”
这字迹已经非常潦草，书写的人估计也已经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看完苏格的视线转移到到地面，发现地面有不少的血液。
瞬间，苏格鼻子闻到了一股特殊的血腥味。
身体本能的就地一滚，躲在了神像之下。
唰！
锋利的爪子从苏格的背后攻击落空。
抬头看去，苏格脸上逐渐震惊：“果然是这样么？”
攻击自己的是一个人类怪物。
他双目蒙着一块纱布，全身长满了长毛。
他拥有一双巨大锋利的爪子，嘴巴无比巨大，其中长满了狰狞的牙齿。
虽然已经变成怪物，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是苏格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罗根，一位在现实世界中资深的巡夜人。
在苏格启蒙阶段，他和杰洛斯对自己的帮助最大，甚至可以说是他重要的启蒙老师都不为过。
甚至在贝恩城的事件中，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罗恩手下的攻击，让苏格离开。
他手下的两个巡夜人，马克思和波比更是拼着重伤，将被掳走的艾达行踪告诉了他。
在这里的罗根依然是神职人员，依然是巡夜人。
他的地位似乎并不低，出现在这里似乎是为了庇护难民。
但苏格很清楚，他所庇护的难民都已经死了，小教堂外边的那些尸体就应该是难民的尸体。
而杀死这些人的，很有可能是罗根曾经的同僚，那些神职人员。
亲眼目睹了自己庇护的信徒被杀，罗根在剧烈的自责与憎恨中开始了疯狂的屠戮。
平民身旁的大量神职人员的尸体应该就是这样出现的。
最后，将所有神职人员杀死后，崩溃的罗根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血……血！”罗根嘴里不断低语，身体化作一道暗影直接出现在了苏格身前。
“好快！”苏格双目一阵紧缩，瞬间全身迸发出无数罪业之火。
当啷！
锋利的爪子被片刀格挡。
这巨大的力量直接将苏格打飞出去，砸碎了不少熏香的罐子。
同时震的苏格手掌发麻，片刀脱手而出。
如果不是锁链的固定，片刀都不知道会飞到哪去。
在苏格被打的够呛的同时，罗根也不太好受。
全身浴血的他在沾染罪业之火后，这些火焰宛如汽油中的火星，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开始猛烈灼烧他的身体。
但罗根毕竟之前不是普通人，作为一名强大的神秘者，他居然顶住了这罪业之火的灼烧，嘶吼着朝苏格冲来。
倒在地上的苏格此时感觉左臂都失去了知觉，慌忙的从地面上坐起来，抬起手枪对着罗根就是一枪。
整个过程苏格没有多说什么。
他没有像那些狗血剧情中用嘴遁渴望唤醒罗根的意志。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都没有和罗根说上一句好久不见，就已经开始死命相搏。
他很清楚，真正让罗根感觉到欣慰的并不是没完没了的逼逼怀旧，而是杀死他，背负他的鲜血和灵魂，尽快将这个操蛋世界破坏掉，让人们从噩梦中苏醒。
罗根的速度很快，但由于罪业之火的原因现在慢了不少。
子弹连续击中没有任何实际的效果。
此时两个人已经接近。苏格急忙站起来，拖着片刀和锁链在地上连续滚了两下躲开罗根爪子的攻击。
同时，又一个灵魂顺着苏格身体中的血管向枪中传导。
伴随着灵魂的哀嚎，人类的灵魂被分解成了最为原始和狂暴的灵能。
再次注入手枪之中苏格翻身站起来时正好看到罗根再一次冲向自己。
“让我们有缘再见。”苏格说了第一句话，手中的手枪伴随着恐怖的火光瞬间迸发出来一颗巨大的子弹。
轰！
巨大的威力把罗根身后的女神像都直接打碎了。
火光中，罗根整个身体都被打碎了，只剩下了一颗头颅和一双腿。
苏格蹲下身体。
此时那满是长毛的头颅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罪业之后烧尽了蒙在他心灵的鲜血。
“是苏格么？”虚弱的声音从头颅中传出。
苏格恩了一声：“罗根先生，是我。”
罗根血红的眼睛微微转动：“苏格，你可以打破这永恒的噩梦，对么？就像当初的贝恩城一样。”
苏格郑重点头：“我可以，罗根先生。”
“那就好……那就好……”罗根说着，声音逐渐微弱，最后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