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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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语,怎么回事?”
  “唐总,你怎么动手了?”
  *
  两人正对恃着,宝安的陈总父女两人快步走来,特别是陈茵,更是拎着裙子飞跑过来。
  陈茵在经过夏千语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接着又跑到唐宁的身边,看着他面前一脸是血的桂南生,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唐宁握着拳头的手,小声说道:“算了,后面有媒体过来,拍到不太好。”
  夏千语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讶异她居然能够第一时间抓住事情的核心--以唐宁的身份,别的什么都不怕,只担心媒体报道会影响口碑与形象。
  所以她这一句,唐宁一定会收手。
  就算他不收手,自己也会让他收手。
  “果然是行长千金,即便没有入行,敏感的天份却不低。”夏千语将目光从陈茵的身上调了回来。
  “千语,怎么回事?”陈总皱着眉头问道。
  “唐总在告诉这位桂总,做为一个人,应该怎么说话。”夏千语的手轻轻抓着西服的衣襟,淡淡说道。
  “既然是教训,到位了也就行了。千语你劝劝唐总,他年轻气盛,别弄出事了。”陈总微微点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陈总的话,自然要听的。”夏千语点头,转身看向唐宁。
  “当然。”唐宁慢慢松开握着的拳头,转身看着陈总微微颔首,表示被看到他这么粗暴的一面,很是抱歉。
  “走吧。”陈总拍了拍夏千语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然后喊了女儿一声,便快步往前走去。
  “唐总,千语姐姐,你们也走吧,媒体的记者马上要出来了呢。拍到他就算了,你们这样的人物,和他拍在一起就掉价了。”
  “我先走了,bye。”
  陈茵松开抓在唐宁胳膊上的手,对着两人挥了挥后,拎着裙子快步往父亲离开的方向跑去。
  “走了?”夏千语看着唐宁,轻声说道。
  “走吧。”唐宁伸手牵住她的手,与她一起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后面的记者到底来了没有?有没有拍到桂南生?他们不知道、也不关心。
  夏千语关心的是--唐宁虽然将喝的酒抠了出来,但他还是醉了,否则他不会这么放纵自己的情绪,让愤怒控制了身体。
  唐宁关心的是--夏千语不喜欢暴力、夏千语在乎他的形象、夏千语担心收购奕唐的计划会提前暴露,可夏千语为什么不阻止他?
  *
  “为什么不阻止我?”唐宁看着夏千语,低低的问道。
  “因为”夏千语看着他时,眸光流转,轻笑着说道:“我就是要纵容你。”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唐宁低头,将额头用力的抵在她的额头上,看着她如花的唇瓣,叹息着说道:“是有些不习惯。不过真好。”
  “打了桂南生两拳,心里的不痛快好些了没有?”夏千语沉眸看着他,声音低低的、轻轻的。
  “恩。”唐宁轻应了一声,却收扰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在她耳边呐呐的问道:“千语,变成现在这样子的我,是离你更近一些?还是离你更远一些?”
  “你爱上的是曾经少年的我?还是庸俗商人的我?”
  “千语,其实我不想动手,我想有一天,只要你站在我的身边,就没人敢说你任何不敬的话。”
  “可是我还做不到”
  夏千语转过脸看着他,轻声说道:“你当然做得到,只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唐宁,爱情很重要,但不是现阶段最重要。而我们要做的事情,会给我们面对一切的能量与勇气,明白吗?”
  “明白。”唐宁用力的点头,张嘴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又似怕咬痛了她,松开看了一眼后,又轻轻工的吻了上去
  “要不我们去健身房?”夏千语知道他心里难受,但这一路走到现在,他已经不可能再退回去了--安阁的项目他必须继续、投资公司的收购,她也不能撤出来。
  他们
  只能向前。
  *
  “回家吧,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唐宁轻轻松开拥着她的手,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她--打着车子、挂上档位
  “你穿我的西服很好看。”唐宁突然说道。
  “闭上眼睛休息,别打扰我开车。”夏千语侧头瞪了他一眼,见他咧开嘴笑着,忍不住也笑了。
  “你笑起来很好看。”唐宁探过身去,凑唇在她的唇间轻吻了一下。
  “行了,坐好,我要开车了。”夏千语伸手按了按额头,打开导航查了一下路况,挑了一条没有警察的路--她其实喝得也不少,所以虽然能开车,但不能被警察看到。
  *
  唐宁歪着头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开车的夏千语,有些痴痴的发呆,慢慢的熬不住睡意来袭,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夏千语侧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手袋里拿出烟想点着,想了想又放下--她也想……做一回他喜欢的模样……
  *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
  认真呼唤我姓名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
  车载音乐缓缓流出,象有感应似的,车窗外竟也下起雨来。
  而四月的雨,有种软绵的、细密的缠绵感觉,就象现在的她与唐宁
  *
  傅陵家里。
  傅陵将安安抱回家后,便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刚才还一直用手抓着领口的安安,这时候胸前露了一大片也不自知。
  “确实不大。”傅陵笑着说道。
  “谢谢傅总。”安安用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一边谢着傅陵、一边踢掉了原本只剩一只的高跟鞋,迷糊的往里走去。
  傅陵跟在她的身边,奇怪的看着她。
  而她站在两个房间的中间,也犯难的停了下来,半晌之后,抓着头说道:“我真是喝醉了,不知道哪个房间是我的。”
  “你--”
  “我点兵点将吧。”安安说着,还真的伸手在两个房间之间指点起来,最后就这么打着赤脚走进了傅陵的房间。还径自拉开他的衣柜,皱着眉头找了半天,然后扯下来一件他的衬衣抓在手里,然后……
  傅陵觉得自己没办法再继续看下去了,当即跨步上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再不阻止她,她能当着他的面将衣服脱光。
  虽然目测她的身材确实不怎么好,但好歹他是个“男人
  “恩,傅总还没走啊?”安安睁大眼睛看着他,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才指着门口说道:“门在那边,我头疼得很,不能送你下去了。”
  “这是你的家?”傅陵问她。
  “是啊,不是和你说了怡景院吗?”安安有些不耐的看着他。
  “这是你的房间?”傅陵再问。
  “应该是,有我的衣服呢。”安安举起手里的、他的衬衣给他看。
  傅陵觉得大约真有一种人醉了酒会是她这样,所以也只能认命了:“好,那你休息。”
  说着便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去。
  “谢谢傅总,麻烦傅总出去后帮我把门锁上。”安安自以为清醒的说道,在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将身上的礼服扯了下来,直接套上了傅陵的衬衣。
  只是那礼服的拉链因为她的力度而卡在了中间--所以裙子只脱了一半便再脱不动了
  安安烦燥的用力扯着,最后站起来想找剪刀,却被自己给绊倒了。
  “真是天要亡我,不是说是最好的礼服吗?怎么会脱不下来”安安就这么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一会儿之后,便穿着衬衣和裙子,去见周公了。
  睡着的时候,她的手还扯在腰间的裙子上……
  *
  傅陵在客房冲了澡后,想起自己的睡衣还在卧室里,当即系了裕袍过去,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安安打开,想着应该睡着了,这才推门而入。
  只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好象还有一点点想宠爱的感觉
  诺大的床上空无一人、安安大小姐正一只手扯着裙子、一只手抱着沙发脚,半蜷着身体睡在地上;最搞笑的是她身上的裙子只褪到了腰间。
  “真是,怎么有这么不讲究的女人。”傅陵不禁直摇头--他认识的夏千语,不管醉得多历害,都保持着一分清醒,从不让自己失态的模样让别人看见,包括他。
  他认识的林桐,任何时候都不许自己处于失控的状态,随时随地都保持着优雅与风度--就算在床上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傅陵只觉得身体一紧。当即转身在柜子里拿了睡衣便往外走去。
  “头疼,喝水。”安安轻哼着,双手抱着沙发腿,头在沙发上蹭着,一副难受的模样。
  傅陵回头看了她一眼,快速套上内裤后,将睡衣扔在旁边,仍将裕袍重新系上,走过去将安安从地上抱了起来,看着她红通通的脸,轻声说道:“睡床上吧,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
  “头疼,腰也疼”安安扯着裙子的手,用力的往下拉着,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这样当然脱不下来了。”傅陵不禁摇头,将她放回到床上后,拉开她的手,却发现拉链将她的皮肤卡出一片血痕来。
  “真是笨得要死,脱个衣服也能受伤。”傅陵的眉头这下皱得比安安还紧,将裙子拉平后,这才发现拉链已被安安拉得脱了轨,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拉下来了。
  “我的天,怎么让我遇到你这种女人。”傅陵伸手揉了揉额头,只得起身去拿了剪刀过来,依着拉链的轨迹将礼服剪开。
  “别乱动,剪到你的肉了。”傅陵见她的爪子又挥过来,当即用力的给拍了回去。
  “哎哟,疼呢。”安安轻呼出声,委屈的哼哼了两声,便乖巧的不再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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