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章:真假妹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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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睫轻轻扇动了一下,唐放歌总觉得头顶有一双眼睛在看自己。她睁开眼睛,对上牧泽西含情脉脉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睛内好像有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她的心。她心跳似乎漏了一个节拍,脸儿浑然不知地染上了淡淡的红。
  “看我做什么?”唐放歌被看的不好意思,嗔怒地瞪了一眼牧泽西。
  牧泽西抬起手顺了顺她遮住眼睛的发丝,“没有原因,就是想要这么看着你。”
  “神经。”唐放歌怒斥了一声,唇角却有一抹淡淡的笑花。
  “爱情这个东西确实没有办法叫人正常。”牧泽西皱眉,口气中有些无奈。他伸手将唐放歌揽入自己的怀中,让她的肌肤贴着他的肌肤。她的温度总是温热的,比起他的冰凉,会令他觉得身心的僵硬都暖和过来了。
  唐放歌也不挣扎,任由牧泽西抱住自己的腰身。她知道,即使自己说再多也是白说了。
  “放歌,跟我一起生活吧!”牧泽西口鼻间的气流窜入唐放歌的脖颈,微微的刺痒令唐放歌身体僵硬了一下。她没有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我想回家看看家人情况如何了?”她柔声要求,并没有回答他的请求。
  牧泽西苦笑,看来他们需要耗上一段时间了。
  “你家人都极好,旁边有人照顾,所以不用你费心。”龙一就近照顾,虽说他不会照顾人,至少各种情报都很是极为的准时。楚长风偷鸡不成赊把米,没有结成婚自然是气的够呛。至于后面他会做什么,他目前也正在关注中。
  “你准备囚禁我多久?”忽然的,唐放歌问起这个问题。她是人,不是笼中的鸟儿。
  牧泽西恶意地咬了一下唐放歌的耳0垂,他的声音极具有蛊惑,“我想囚禁你一生一世,这一生一世都别离开我。”
  听他的话语是不打算放自己回去,她陡然间有点怨怼他这样霸道的宠爱。伸手将牧泽西的手臂拿开,唐放歌起身下床,此刻发现一个难题,她竟然没有衣服穿。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是要将她死死的捆在身边,为了将她困住,他还真是什么主意都能想到。
  “看来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唐放歌咬牙冷哼,伸手从地面上捡起牧泽西的长衫穿在身上。长衫上残留着他的味道,属于男人的气息,有点野兽的躁动。
  “为了留住你,就算是叫天天在床上爬不起来的奋斗我都想过了。”他话语轻浮,带着点暗示。
  唐放歌扣扣子的手抖了一下,牧泽西是不是已经疯了,她回头狠狠地剜了牧泽西一眼。
  床上的男人灿然一笑,完全不在意她的杀气。她穿着他的衬衫,下摆遮住浑0圆的翘tun,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甚是勾人。牧泽西身下一硬,口中有点干燥,他暗笑自己竟然会如此的经不起勾撩。
  白色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别有风韵,犹如他的身体紧紧地拥抱着她的身体,甚至是肆意地在她玲珑的身体上游走。乌黑的发丝,白色的衬衫,修长笔直的美腿,任何一点来看都格外合适。
  “如何你才能叫我走?”唐放歌即使背对着牧泽西,也能够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似乎没有任何阻碍地看到她的身体。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自然囚禁你。”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要她留在身边而已。
  唐放歌皱眉,她想了想,如果自己要是不顺着他,估计会一直都这样被囚禁着。与其这样,不如叫他安心,自己也能够安心。孩子三个月了,如果继续拖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放我自由。”
  “你确定不需要我再次把你抓回来?”她过于轻易的答应了他的条件,令他心中多少都觉得她的话不是那么的真实。
  唐放歌撇撇唇,牧泽西果然很精明,即使这个时候,他也能够一眼看透她。
  “不需要。”
  “好。”牧泽西心里明知道唐放歌的话不能相信,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不知为何,即使知道她性子倔强,不会轻易妥协,他还是先做了妥协的一方。对她的要求,他觉得自己无法拒绝。
  她要求,他即刻就答应,唐放歌心中有点微微的心颤。放出笼子的鸟儿,有几个愿意真的再一次自投罗网飞入笼子。
  “我去洗澡。”没有看牧泽西满脸的宠溺,唐放歌匆匆进了浴室。
  牧泽西靠在床背上,幽幽的眼睛点燃起一簇簇的小火焰。
  …………
  如同牧泽西允诺的,唐放歌没再看见保镖守在房间门口,房间的柜子中满是她的衣裳。每一件衣服都价值不菲,唐放歌环顾了一下房间,蹙眉网外走,她发现自己总是容易被他忽悠。什么穷人,她如何都看不出他哪里穷了。现在想想,在蔷薇小镇的生活,她还真的傻傻的以为他穷的一无所有了。
  这栋房子是处于郊区的半山腰上,环境优雅,青山秀水,显然是价值不菲。唐放歌沿着华丽的红毯四处闲逛,忽然发现书房的门是半掩的,她伸手推开门本想要找几本书看看,却不料不小心碰掉了一地的书。她慌忙要将散落的书捡起来,其中的一本书内掉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母子三人的合影。照片有点发黄,显然已经过了十余年。照片上的女子眉清目秀,烟波飘渺,似乎总是有几分淡淡的愁绪。女人端坐,她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孩子。也在不来。
  两个孩子约莫**岁,一男一女很是俊美剔透。男孩目光炯炯,唇角飞扬,拉着母亲的手笑的格外满足。女孩眼睛圆圆,唇角噙着笑,显然有几分顽皮。唐放歌摩挲着照片,总觉得照片上的男孩子有点眼熟,尤其是那神采飞扬的样子,竟然有点像是牧泽西。
  书房缓缓被推开了,牧泽西见唐放歌手中拿着照片,眼中有一抹阴霾。
  “你怎么在这里?”
  唐放歌慌忙将照片藏了起来,没有想到牧泽西会过来。“我只是无聊,想要找几本书看看。”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牧泽西走到唐放歌的身边将一本本的书都捡了起来,然后放在了书架上。
  “东西给我。”牧泽西伸手,问唐放歌讨要东西,脸上显然阴沉了几分。
  唐放歌见他似乎知道她拿了照片,乖乖地将手中的照片递了过去。
  牧泽西看到照片,眼中有一股浓稠的痛化不开,他声音暗哑笑道:“我本来以为找不到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唐放歌见牧泽西神情哀伤,觉得自己似乎碰触到了什么不该碰触的东西。她慌慌忙忙伸手拿起一本书就要走人,心里有一种危机意识,就是自己千万不能了解他更多。
  “我先回去了。”唐放歌似乎没有看见牧泽西的伤痛,拿着书想走0
  牧泽西眼睛微微眯起,冷着声音道:“你还当真是无情,你若是走出这个书房,我倒是佩服你唐放歌的心真是冷硬如千年寒冰了。”这话语中透着浓浓的恨意,他并未想要寻求她多少温柔,只是想要她陪他一会。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装作看不见就想跑。她在怕什么,还是说她怕给他温柔。
  放在门把上的手颤了颤,唐放歌不是无情,她只是怕自己生出一些情愫来。起初他不愿意叫她了解他任何一点,现在倒是想要她去了解他,只是她怕自己了解了又会软下心来。他们都当她是手中的棋子,他的爱是真的吗?她怕了,怕自己一次次地往活中跳,就算全身都焦糊了,还是死不悔改。
  “既然是你自己翻出来的,至少要负责到底。”牧泽西心绪有点乱,就怕她真是无情的开门走人。唐放歌的性格倔强,这几日她虽然没有大吵大闹,或者是真要离开,但是他明白她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若是她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只怕他自己就算是再如何爱她,她要走的时候还是会走。
  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唐放歌要是还真能走出去,估计连她自己都会佩服自己意志过人了。她终究还是做到了牧泽西的身边,任由他的双手紧紧的将她环绕在怀中。
  抱着怀里的人,牧泽西是又恨又爱。他从来没有讲过家人的事情,他既然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告诉她某些事情。
  “你不想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吗?”牧泽西的下巴抵在唐放歌的肩膀上,觉得抓住她还真是需要耗费一些精力。
  “是谁?”她问,语气平平淡淡。
  牧泽西皱眉,“你还真是虚伪。”
  唐放歌无语,她不是没有好奇心,只是她不想有太多的好奇心。她本来不想问他的事情,是他自己硬要拉着自己说一些事情。她是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现在倒是被他说的虚伪了。
  牧泽西的手轻轻地划过照片上的人,他的手指停顿在那个顽皮的女孩子的脸上。如同是陷入了回忆,他的手指颤抖,埋在唐放歌肩膀上的呼吸隐隐的变得更加灼热了。
  “这年轻的女人是我母亲,估计你并没有见过,她现在已经过着半隐的生活了。这个是我的妹妹……”说到妹妹两个字,牧泽西的嗓音隐隐的有些颤抖,甚至有点悔恨。唐放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极少见到牧泽西会流露出大喜或者是大悲的神情,此刻她才发现他也会悲伤,也会害怕,甚至是后悔。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放歌问了一句,她是一个极好的听众,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随着他的情绪波动。问出这句话后,她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点沉重。
  “估计你也听说过我是牧家的私生子,是个见不得光的儿子。”牧泽西自嘲,话语中有点痛恨接着道:“我母亲是牧家的女佣人,就在她即将离开牧家跟青梅竹马的男人结婚时被牧昌富强jian了。母亲她性格一直都温文如水,而且还有几分怯懦。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自然是怕的要命,也不敢跟未婚夫说。只是过了一个月后,当她嫁给自己的情人时才知道自己怀孕了。母亲当时怕的要死,本来想要打掉孩子,只是她又舍不得。拖着怀孕的身体嫁给了丈夫,她将事情跟丈夫全盘托出,那个男人并没有责怪母亲,反倒是希望母亲能够大胆地出来指证罪人。只是孩子出生,他们见孩子可怜,还是打消了念头。十岁之前,我家境并不是特别好,但是至少我们生活的特别快乐。”牧泽西幽幽地说着母亲的事情,语气中夹着明显的怨恨,甚至是深深的愤怒。
  唐放歌听着,此刻才明白为何他们总是说他血统不正,身份下贱,这些都是来自于他母亲那边吧!听说牧泽西是十岁来到牧家,必然会因为这些事情受了不少苦。她静静地听着,很想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照片上那个眉飞色舞的男孩子,笑的格外阳光灿烂,而不是如今的阴郁。
  “如果那日我不带着妹妹出门,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唐放歌幽幽的问道,心竟然会有点为他担忧。
  “起初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牧家的种,到了后来,有一日薇薇听到这个消息,她一定要拉着我去找亲生父亲。我一向都知道自己并不是父母亲生的,对牧昌富只是痛恨。薇薇要去,我阻止不了,只能跟着她一起去找牧昌富。没有想到,就在去牧氏集团的路上,一辆车子冲撞而来,伤到了我们。命运真是会捉弄人,撞到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牧昌富的车子。我跟薇薇被送到医院,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薇薇。牧昌富不知是如何听到消息,知道我是他的儿子,十岁后我就被牧昌富带到了牧家。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找薇薇,希望她依旧是活着的。”
  唐放歌心里微微有点囧,以前她总听见他叫薇薇的名字,自己为了那个事情还吃了很多的醋。现在想来,原来竟然是牧泽西的双生妹妹。
  “你恨牧家的人吧!”
  “我恨牧家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如果当初不是我带她去,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情。”牧泽西想到当初妹妹的事情,心里还是愧疚。当初若不是他执意要带妹妹走,怎么也不会发生车祸,更加的不会遇见牧昌富那个丧尽天良的男人。
  唐放歌幽幽然地叹了一口气,若是她不知道他的一切,她还可以视若无睹。只是她知道了他心底的秘密,又如何能够视若无睹。一直以来,她以为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甚至是没有血泪的人。现在她才明白,以前他不愿意让她了解,所以她看不到他心底的伤口。现在他想要放开自己,她才看到了现在的他。
  没有说话,唐放歌只是抱着牧泽西的腰。有些事情,似乎是他不想说的,她隐隐的知道还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的,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总有一天,即使是她不想知道的事情,她也一定会强势地告诉她。
  怀中的女人幽香阵阵,牧泽西能够感觉到她双臂的力量。即使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这个举动就能够令他明白她是在安慰他。
  “放歌,等我找到薇薇,我的下半生就只为你活着。”牧泽西也紧紧地抱住唐放歌,这是他人生的下一个目标,只为了看到她的笑容而活着。
  唐放歌闷闷的没有说话,若是她说话答应了岂不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一生都被他所束缚。现在,她选择沉默,选择什么都不说。
  “你倒是精明,连话都不肯给我一个。即使是这样,我也会等你愿意给我承诺的时候。”牧泽西话语中颇多无奈,甚至有点浅淡的笑。这个女人,貌似是越来越精明了。
  书房内,两人彼此拥抱,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感受彼此心跳的声音。
  ………………
  如同牧泽西所预测的,牧昌富还是等的不耐烦了,他甚至是要狂躁不安了。长子牧安晨,看似聪明能干,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开疆拓土的魄力。几个大型的国际招标案,牧氏集团本来是唾手可得的事情,到了他手里无一不例外的全砸了。不是抄袭嫌疑,就是贿赂嫌疑,最近一段日子各种诚信丧失,令牧昌富本来还想安享晚年也还是放弃了。他是迫不得已才来找牧泽西,如果这样下去,估计不等到他死,他一手创造的牧氏集团就会成为别人吞噬的对象。
  到了郊区的别墅,牧昌富一脸愤怒地走进别墅。两边的保镖看见牧昌富来,似乎是早依旧已经预料到了,他们并没有阻拦,任由其走进别墅内。
  牧泽西正在二楼逗唐放歌玩,管家叫他过去,他在唐放歌的额上印下一吻,缓缓地下了楼。唐放歌知道自己本来不应该过去偷听什么的,但是她还是神使鬼差地跟了过去。
  “不知爸过来,还真是有失远迎了。”牧泽西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一脸春得意,笑的很是灿烂。
  牧昌富见牧泽西跟没事人一样,他心里陡然又是愤恨又是嫉妒。牧氏集团现在只有牧泽西能够镇得住,牧安晨是完全不行。
  “看来你最近过的不错。”牧昌富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脸虚伪的笑容。
  “不是不错,是极好。每日都有各种乐趣,比方说长长玩玩阻杀游戏,格斗什么的,倒是给我这无趣的生活添了不少乐趣。”牧泽西眯着眼,眼中满是冷意。12700962
  他话中的意思牧昌富立刻就明白了,他一定是指牧安晨搞的阻杀他的事情。这个事情他曾经跟大儿子讨论过,不过效果显然是不明显。大儿子一直都是阳奉阴违的人,他视牧泽西为最大的仇敌,必然会处处下黑手。Ri6e。
  “既然你生活的不错,玩也玩够了,也应该回去了。”牧昌富请咳了两声,温着声音劝说。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回去做什么。现在逍遥自在一身轻松,我觉得极好。”牧泽西讪笑,眼中冷意深浓。
  牧昌富咬牙,这个小杂种果然是一个不好控制的人。他都已经自降身份来请他回去了,他竟然还要摆架子。不过是一滩脓水,他可不认为牧泽西真的爱着那个孩子。
  “一身轻松,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吗?”牧昌富话语刚落,牧泽西阴冷的眼睛就如同十二月的寒冰沉重的吓人,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牧昌富,只是不说话。
  牧昌富吓的一身虚汗,每次只要是提到了这个事情他就会觉得格外的害怕。首先那个孩子到底长什么样他早就忘记了,当年发生车祸,他自己并没有见到过那个孩子,再者就是他唯一见到的只是这个小子。牧泽西的确是他家里佣人生的野种,他说身边的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只是具体的那个孩子长什么样,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只是那对母子一直都只想要孩子,他不过是虚张声势说孩子自己送出去治疗了,以后由他照看。如果他们想要孩子就必须送一个孩子进来,而年仅十岁的孩子竟然跟他订下契约。
  想到当年仅仅只有十岁的牧泽西含着恨跟自己订下契约的时候,他知道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常人不要说是小孩子,就连大人也没有那样的眼神。就是那个眼神,令他决定要彻底的,好好利用这块宝。关于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想来,是要找一个假的替身来代替,否则再拖下去估计会不好办。
  “哈哈……”牧泽西忽然笑了,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令人觉得其中有一股狂狞,“这次见不到她的人,我是不会回去的。要不然,谁知道我二十年得到的是什么,到时候也许我死了都看不见人。我只想要我母亲见她一面,能够安心,若是到了我母亲都去了还见不到,那你觉得吊在我头上的肉还有吸引力吗?”牧泽西森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牧昌富,散发着野兽的危险。
  牧昌富心里咯噔一声响动,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好在之前他找人寻找过那个叫做安雅薇的资料,多少也曾磨磨蹭蹭地进行过一段日子。现在看来,要是想要牵制住牧泽西,真的只能够给他找个假人来了。
  “你既然不信,我大可以带你去看看你妹妹。这些年来,可都是靠着我,要不然她可就难活下来了。”牧昌富勾唇一笑,一脸阴险。
  牧泽西听到可以见自己的妹妹,心中顿时有了喜色,可是他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只有将母亲的名字推到前面,以母亲为重,才能够顺利见到薇薇。压抑住心中的狂喜,牧泽西冷哼道:“不要给我找一个假的,否则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一定知道的。”
  “如果是假的,我能留你这些年吗?”牧昌富心里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就因为是假的,所以他必须要跟牧泽西斡旋。
  “明日凤凰山庄,你过来自然能够见到她人。”牧昌富一脸自信,话中有几分真假莫辨。
  牧泽西笑道:“见到人,我们相认了,我自然会回公司,如果见不到,我绝对不会进牧氏集团一步。”
  唐放歌站在二楼的柱子后面,听着两人的对话,那就是父子之间的关系吗?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令她觉得很可悲,他们更像是生意场上的生意人。
  牧泽西送走牧昌富,心中郁结许久的事情有了一丝的安慰,总算是要见到薇薇了。他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就是唐放歌,他上了二楼,却发现唐放歌就站在二楼。她也没有躲开他,就是那么直直地看着他。牧泽西不用问,就知道她什么都听到了。
  “你都听到了?”他问,声音里有一些干涩。那样的场景,他真的不想叫她看见。平日里他们可以相敬如宾,但是这才是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就算他如此的厌恶,他却是他的父亲。
  唐放歌淡淡地问道:“他不知道你妹妹就是他的女儿吗?”
  “怎么会叫他知道,牧昌富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我母亲当年怕被人发现,我跟妹妹虽然是同一日出生,她却比我小报了一岁,就是为了防止都被牧昌富抢走。事实证明我母亲是对的,当牧昌富知道我是牧家的孩子之后,他就提出要我认祖归宗。我妹妹薇薇就没有那么好的命,她兴高采烈去见他,却到如今都不知道她人在何处,唯一知道的就是牧昌富,而他却不知薇薇是他的亲生女儿。”牧泽西将当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正是有了种种顾虑,所以才没有全盘托出。
  “你们就不怕牧昌富骗你,当年的孩子难道不记得回家的路吗?”
  “车祸没几天,牧昌富说一命换一命。我认祖归宗,而他则会给我妹妹看病。据说我妹妹毁容了,甚至连记忆也都消失了。就是如此,我也没有见过她一面。”牧泽西想到幼年时薇薇的笑脸,心里就是一阵刺痛。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你明天终于可以见到了。”唐放歌半笑,心里酸酸涩涩的。这对孪生兄妹真的恨命苦,摊上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父亲,生活从来都没有轻松过。
  “是啊!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够久了。”牧泽西揽住唐放歌的腰,悠然地说道。
  牧昌富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里,他拧着眉头想了好久,最后才确定打电话找人做事情。想要找个女人倒是容易的很,只是要隐瞒牧泽西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
  “哟,到什么地方去风流快活了,瞧你一身冷汗出的。”宋妮采一脸笑容灿烂,她拿出自己的白绢帕子给牧昌富擦汗。
  “快活个屁,老子我差点没有死在半路上。”想到后面还有事情要处理,牧昌富就有点心急。
  “什么事情能够吓到你?”宋妮采媚笑,眼中却是有一份妒恨。就是他们一起联合杀了她的孩子,不过她可不是会伤疤干休的女人。
  牧昌富大概将事情说了一遍,宋妮采心里咯噔一声响。没有想到牧泽西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他那个妹妹可能早就死了,目前还需要个假扮的。
  “老爷你现在可有什么好的人选,如果没有我到时可以推荐个人,保准都合你心意。”
  “什么人?”牧昌富陡然有了精神,他正愁着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人,就听见宋妮采很是娇媚地说自己有人。
  “我若是带你去看了,你就会百分之百的满意。”宋妮采拉上牧昌富,两人一同来到一处很是阴暗狭窄的房间内。
  牧昌富觉得一股恶臭袭来,令他差点晕过去。
  “你见了人一定满意。”宋妮采也是掩着面的,她也很怕臭味,但是不得不来。两人推开门,就从里面窜出一个疯子来,她的头发散乱,甚至有点干枯。
  外面的光亮照射如房间内,里面的女人缓缓的回过头来,牧昌富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就摔倒在地面上。
  宋妮采唇角一抹阴笑,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她的脸?”牧昌富吓得声音不清,以前是为了找人替代,所以说脸毁容了,脑袋记不起以前的东西了是最好打发人的,现在他到时吓得差点把早餐吐出来。
  “她的脸是因为一年前的负心汉,所以就毁容了。”宋妮采声音里透着阴谋的味道,现在在她看来,一切没有比这更加美妙的时刻。
  牧昌富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三人大概聊了一下,彼此之间都知道如何做。如此一来,这样的一桩阴谋顿时就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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