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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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夜袭
  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看过来,和席江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于是,一条黑影静悄悄地从地上升起,幽灵般跟在那名毒贩身后。
  那名毒贩懒洋洋地吹着口哨,刚拉开裤链,口鼻便被一只手紧紧捂住,他仓皇挣扎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白闪闪的刀光。
  林闯吹着口哨,小心地将这名毒贩放倒在草丛中,与此同时,另一名毒贩老八也被解决了。
  席江城伏在地上,小心地朝树下的两名人质前进,“初语,初语。”
  孟初语疲惫极了,却恍惚听见了熟悉的呼唤,再次睁开眼,便对上了一双黑亮的眼睛。
  “!”
  孟初语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在自己叫出声前赶紧捂住了嘴。
  她小心地转头看了一眼,与席江城做了个眼神交流,三米外就是一名毒贩。
  席江城点了点头,跟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将手里的小男孩交给自己。只有他们两人安全了,其他人才能没有顾忌地跟这伙毒贩下手。
  孟初语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小心地将小男孩交给席江城。
  没想到,这几天的相处让小男孩潜意识里除了孟初语谁也不信任,猛地离开她的怀抱,本就睡得不安稳的小男孩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见一张乌漆墨黑的脸,当即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砰!”
  一颗子弹朝这边射来,席江城只来得及推了孟初语一把,便抱着男孩打了个滚,举枪迎战。
  “妈的,老子连个梦都没做完!”几个毒贩一边开枪一边骂骂咧咧,“看来不把这些家伙杀光,是睡不到个安稳觉了!”
  孟初语小心地躲在一棵树后,紧张地探着脑袋观察,但这夜色里,距离稍微远点便什么也看不清。
  “老四,你再叽叽歪歪我先毙了你。”
  这话是对那个话多的毒贩说的,但声源却出现在孟初语耳边,吓得她猛地一抖,差点叫出声来。
  夜枭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扼上了她的颈侧,将她推到前面,冷声道:“人质在我手里,你们尽管开枪!”
  毒贩们在途中发生了叛乱,几个叛徒被夜枭毫不犹豫地开枪打死了,现在他们这边只剩十一个人。
  夜色太浓,他摸不清对方有多少人,是以没有硬碰硬,而是选择控制住孟初语作为威胁。
  当然,夜枭之后要是知道附近只有五个人的话,恐怕会很后悔自己没有选择直接火拼。
  那头的枪声顿了一下,接着又更加激烈地响了起来,只听到一声“注意别伤害人质”的命令。
  听这枪声的密集程度,和成竹在胸的态度,对方来人绝不会少。夜枭神色凝重,将枪抵在孟初语太阳穴上,喊道:“再开枪,我就杀了她!”
  枪声停了下来。
  但对方没有任何声响,看来还是蛰伏在夜色里,打算伺机救出人质后就对他们下手。
  按这神秘的作风看来,这次来的不是卢志远那帮刑警,而是特种部队里的人,这些人可难缠多了,夜枭有些头痛,当机立断道:“不要恋战,先撤!”
  然后便在老四等人的掩护下,带着孟初语先行逃走了。
  在奔逃中,其余毒贩也不知是落网了,还是走失了,总之,直到天亮,只有老四老五追了上来,和夜枭在一条小溪边汇合。
  孟初语捂着脑袋,无力地蹲在地上。
  现在还是残冬,天日酷寒,这几天餐风露宿的,既没吃好又没睡好,还心惊胆战连连奔波,就算她体质不错,如今也吃不消了。
  原本就有点感冒的征兆,经过这一夜的奔逃,出了一身冷汗又被寒风吹干,她只觉昏昏沉沉,脑袋里像是灌了铅,闷闷的发痛。
  “跑了一晚上,总算把那些王八羔子甩掉了……”老四抱怨了一番,问道,“老大,他们不出一个小时就得追上来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从这里往东再翻过两座山,是一个码头,直接通往蓝河。”
  夜枭抽了口烟,解开右臂上的绷带,从容不迫道:“我们先到那里,然后分头走,在老地方汇合。”
  “好。不过……老大,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老五开口了。
  “这一片地形复杂,磁场混乱,指南针到了这儿都不好使,他们怎么能那么快找到我们的?”
  面罩里,他浓黑的双眼直勾勾地朝孟初语望来,看得她心头一跳,默默地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她自然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当初这伙毒贩选择弃车进这片自然保护区,便是看重这里地形复杂,且磁场混乱这点。
  他们来过许多次,才总算练出了那么点方向感,其它人来了恐怕就走不出去了,毕竟就算是直升飞机都不敢在这里低空飞行,免得受到磁场干扰。
  可那些人,即使被甩掉了,也总能很快地找对方位追上来,这其中缘由实在是引人深思。
  夜枭略略皱了皱眉,视线从孟初语身上滑过,看向老五,不甚在意的说:“记得四军的‘赤锋’部队吗,当初和老鹰那帮人在这片儿交过手,这次来的看,可能就是他们。”
  “也许是这样。”老五点点头,将视线从孟初语身上挪开。
  孟初语甩了甩头,走到夜枭身边,接过他手里的布条,望着他的伤口轻声道:“你需要上药,不然这只手就废了。”
  夜枭没有阻止她的动作,“所以?”
  “我可以帮你。”她说,“我看到那边有消炎止痛的草药,你敷上一些总比没有好。”
  夜枭轻“呵”了一声,“你懂的倒是挺多。”
  “我妈妈生前是个医生,我的理想也是做个医生,所以会留意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孟初语轻声解释道。
  这是之前内斗时留下的伤,由于身边消炎止痛的药品弄丢了,便只草草包扎了下,昨夜他拉拽着孟初语奔逃一夜,伤口又再次裂开,流出黑红的血液,仔细一看,伤口已经有些发炎溃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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