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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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希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二皇子,随后又看着自家媳妇,心下就无声的叹息。
  拥有一个如此美貌于才华并存的妻子,其实压力也是很大的。他时刻都想要让自己便的更强,否则他哪里能护得住她?他若是不强大起来,或许根本就留不住她在身边。
  平日里看着齐妙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看着她那般绝美的容颜和只对他才展现的温柔,白希云时常会觉得老天对待自己不薄,他何德何能,能够拥有她两世。
  然当遇到任何一个对齐妙存了一些心思的人,那种男人的占有欲又会站出来宣告所有权。
  因为她的美好,让他变的这样矛盾。
  马车一路载着两个若有所思的优秀男子和不明所以的齐妙往宫里去。
  而白永春这里带了曲太医,来到侯府前厅,就吩咐人上茶。
  曲太医自然不知道府里到底如何了,只当老太君伤了头部,伤势还很严重,二皇子吩咐他来诊治他就务必哟要尽力。
  是以曲太医道:“安陆侯不必客气,老夫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如若耽搁了最好的治疗时间,岂不是不好?”
  白永春心里像是被人塞进来一块大石头!
  这就是才刚编谎的代价,而且代价竟然来的这样快速。
  若是立即领着曲太医进去给老太君诊治,老太君头上的伤根本不严重,那岂不是要露馅儿了?
  这位曲太医是万贵妃的心腹。万贵妃的心腹就等同于二皇子的心腹,二皇子又不知道他是他的生身父亲,现在还一门心思的对白希云呢,如果有这么一层在,他很容易就被人握住把柄。
  “曲太医不必焦急,我先去看看那,您先稍坐。”
  曲太医觉得事情很奇怪。这位安陆侯和历来见过的所有病患家属都不同,别人只有急匆匆抓着大夫来,恨不能大夫都是不吃不喝不睡的给病人诊治,他倒好,自己的老娘已经快要伤重不治了。还有心思给大夫吃茶。
  然而他尽心即可,也不好继续上赶着了。只好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处等候。”
  安陆侯明显松了口气,飞奔着往内宅去了。
  见与他如此,曲太医心里倒是明白了一些。
  想来这些大户人家的就如同皇帝的那些女人一般,宫中总会有一些藏污纳垢之事和依写见不得人的事,恐怕这其中又是有什么秘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不过他一点都不好奇。因为身处这个位置,原本接触的人就多,多年来他学会了于各派关系之中寻找一个平衡点,而且,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白永春多少年没跑过这么急,匆忙的到了锦绣园,推门便嚷道:“母亲,不好了!”
  老太君口中的银耳羹险些吐出来,咳嗽了好几声才强压下,沙哑道:“怎么了,你也学会张氏那样做派了?慌慌张张的没个侯爷的样子,成什么体统!齐氏带回来了?”
  “母亲,我才刚去,遇上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苏公公和二皇子一同去庄子上传口谕,皇上是请了昭哥儿和齐氏入宫去了。我虽是先去的,且已经等候多时,而且看样子昭哥儿已经打算回来了,却被人横插了一脚。”
  “那又如何?也值得你焦急成这样。”
  “母亲。”白永春吞了口口水,道:“焦急的是,我先前为了骗昭哥儿和齐氏回来,将您的病情说的,额,说的有点重。谁知道二皇子竟然会那样好心,安排了曲太医随行而来要给您诊治。若是他见了您没事,这件事要是传开来,恐怕儿子又要遭人弹劾了,本来摇摇欲坠的官位恐怕这一次真要丢了。”
  老太君眯起了眼:“哦,既如此,你打算如何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逆不道
  白永春被问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心里真正想的是担心待会曲太医来医治老太君,发现老太君根本没那么严重而回去告诉了皇上和二皇子,怕是对他的名声有损。他还想走仕途这一路,名声在官场之中的要紧是不言而喻的。是以他想让老太君装病,最好是装的逼真一点。
  可问题是他说老太君是伤了头部,且伤的很严重。而不是其他的什么病,只管闭着眼睛装昏迷就似乎了。
  如今这样,难道他还能为了让人不起疑心,亲手将生母的脑袋撞破吗?
  可是,若不如此,叫人传开来他一辈子的仕途都有可能被毁。
  白永春是老太君亲生的且一手带大的,他的每一个表情代表了什么意思,旁人有可能看不懂,而老太君又有什么不懂的?
  老太君心中一瞬就升腾起难以压抑的怒火,随即而来的便是一股子悲凉之感。
  这就是她从小惯着一直惯到大的好儿子。
  她甚至毫不怀疑,若真是有什么事需要白永春命人交出她的生命,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杀了亲娘。
  老太君闭了闭眼,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催白永春。
  白永春却感觉得到老太君好像一下子就不喜欢了。一时间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母亲,您……那您觉得该如何是好?”想做不敢做,想说不敢说,白永春只好试探的问老太君。
  老太君原就压着火气,被这么一问,当即忽然坐起身,眼神凶狠的瞪着白永春:“我问你,你这会子却来问我?你说太医来看病,看不出我有病会不好,那当务之急你是该先将我的头打伤才能交差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这话你自己不敢说不敢做,还要让我来要求你做?还是你碍于孝子的身份,不能碰我,打算让我自个儿弄出个伤来你好交差?”
  “儿子不敢,儿子不敢。”白永春被戳中了想法,就仿佛当街被人扒光衣服一般羞愧,连连叩头道:“儿子怎敢这样想母亲?儿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才与母亲商量。”
  老太君冷哼了一声,道:“还有什么如何是好?你只管砸过来便是。”一指墙角矮几上的琉璃花樽,“就用那个好了。”点着自己的额头:“就砸这里!”
  “母亲诚心是要折煞儿子,儿子不敢,儿子再也不敢了!”
  “你不来?那我自己来?”
  “不不不,儿子去推辞了曲太医,不叫太医给您医治了。”白永春满脸通红的再度叩头。
  老太君哼了一声,白永春态度这样好,好歹他也算是消了口气,转而躺下道:“去吧,请太医进来。”
  “母亲,您……”
  “你当太医是傻的吗?只要银子用的足,利益许给的够,他们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再说头上有伤,昏迷便是了。你可到好,竟想着敲破你娘的头来应付太医,我也真是白养了你一场。”
  白永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又是后悔又是羞愧的道:“到底是您见多识广,比儿子强上百倍,儿子与顿,都没想到这样法子。”
  言语中尽是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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