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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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探手一点,演化了三条大道,含笑说道:“你先选择一条道路,然后就知道会怎样了。”
  胡彦祖犹豫了良久,伸手指向了代表臣服的那一条大道,我微微一笑,收了无魇世界,很快我们就又出现在了车厢里。胡彦祖已经对我的手段,心服口服,也不怎么惊讶,只是瞧着我,把一枚妖种送入了莽崖城主的胸口,很快妖种就生根发芽,过了没一会儿,莽崖城主就重新站了起来。
  胡彦祖虽然知道,自己义父必死无疑,也忍不住有些惊讶,他毕竟是聪明人,猜得出来,我不是复活了他的义父,而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窃取了莽崖城主的身躯。
  我伸手一指“复活”的莽崖城主,说道:“今后,他的一切就都听你指挥,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整个莽崖城控制起来,你可能做到?”
  胡彦祖连忙答应道:“我必然竭尽全力,帮主上把莽崖城控制在手。”
  我点了点头,马泽南虽然故作神秘,表示有办法在拍卖会中弄到三鬼血脉的线索,但我不可能真的就等他玩弄手段,我也有自己的做事风格,我更有马泽南所没有的庞大资源。原本我也没有想过用这种手段,但既然莽崖城主都被他的干儿子杀死了,我也不妨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我伸手一按,在胡彦祖身上种下了梦境之种,就飘然起身离开。
  等我回到了四海商社,拍卖会早就结束了,那口虚相级神兵最后拍出了三千多骨币的天价,为那名黑袍老者购入,这个结果并不算意外,其实我也并不在乎这口虚相级神兵,落在谁的手里。倒是经此一来,我们这支队伍就再也不缺活动资金,是让我十分满意的结果。
  马泽南在向我汇报此次拍卖的结果时,特意跟我说道:“我本来属意把那口虚相级神兵卖给那奴公子,但不知道为何,那奴公子忽然放弃了竞价,但我相信他应该已经认出来,那口长剑是灵王旧部所用。”
  我是完全没想过,会在拍卖品上暴露身份,毕竟现在我们这支队伍里,打杂的家伙,都可以在莽崖城横着走,我稍稍动动手脚,就能屠灭这座边陲小城,所以根本就没在意这种细节,反正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用实力翻盘。
  但马泽南现在并没有忽略这一点,暴露了所拍卖的虚相级神兵的来历,亦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我心中微微一动,问道:“那奴公子是谁?”
  马泽南态度恭谨的答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庸国的大国师那奴良海的第四个儿子,那奴山山来了莽崖城,所以才定下了这个计划。若是我预料不差,今晚这位那奴公子,就会来拜访我们四海商社。”
  “原来如此!”
  我现在知道了,马泽南为什么对这场拍卖会如此有信心,认为能够找到三鬼血脉的线索,原来他是发现了大国师那奴良海的儿子也出现在莽崖城,虽然我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但整个计划就是围绕这位庸国的大国师那奴良海来策划,却是必定无疑。
  我当初就听说,庸国有一窝赤魃出没,这窝赤魃甚至还有九阶虚相的妖兽,还有那位让灵王不得不叛国出逃,又跟那奴良海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羽翩跹,她修炼的明显是木魅命魂图,既然她都能修炼职虚相级数,自然是有木魅血脉的。
  马泽南围绕那奴良海指定计划,倒也算是目前最为切实际的构思,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从羽翩跹和那奴良海的手里得到木魅血脉,又怎么才能捕杀赤魃,但既然马泽南有通盘考虑,我就放手让他去做,这才是发挥手下主观能动性的最佳方式。
  至于我自己,当然也有别的计划,我不可能全部都依靠马泽南,我拥有的资源,掌握的实力,都超出了马泽南甚多,能够构思的东西,也一样超出了马泽南的智慧,所能思考的范围。
  这不是说,我就比马泽南更智慧,而是——实力往往能改变很多东西。
  比如说,马泽南就不得不投靠那奴良海,为逍遥侯夜摩做事儿,我就能带领大队人马,击杀了夜摩和铜赤壁,也能悍然反抗那奴良海,并且把这位庸国的大国师,当作猎杀目标。
  我和马泽南正在说起那奴山山这位大国师那奴良海的四公子的时候,撒迦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我微微点头,说道:“那奴四公子前来拜访,您是否要接见他?”
  马泽南微微点头,很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气派,我耸了耸肩膀说道:“当然要见,就请他来我这里好了。”
  撒迦微微躬身,就转身出去,不过片刻,就把看起来有些颓唐,但却仍旧风采翩翩的那奴山山带了进来。
  那奴山山也不用我招呼,径自在房中找了把椅子坐下,舒服的抻了一个懒腰,发出了满足的呻吟,然后才说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知道了,你们是来无尽荒原,有些话,你们就敞开来说罢,不用讲那些场面上的废话了,我懒得听废话。”
  十四、予取予求
  我点了点头,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我是七阶虚相级的修为!”
  那奴山山脸上刚露出讥讽之色,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滔天凶焰,我稍稍把血夜叉的威能释放,这位那奴四公子登时双脚发软,虽然拼命想要支撑,却怎么也撑不住场面,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我走过轻轻抚摸了他的脑袋,然后才轻笑一声说道:“你应该是在那奴良海身边呆的太久了,以至于误会了,认为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怕你,其实不是的……”
  那奴山山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马泽南也颇为意外,不明白我为什么直接用上了最强硬的手段。马泽南微微犹豫,还是放弃了劝说,在他的计划里,本来是要交好那奴山山,甚至不惜给那奴山山一些好处,这才重新搭上那奴良海这条线。
  其实他有些话,并没有跟我说,他其实是认得那奴山山的,只不过那奴山山不认得他罢了。
  在普通情况下,我并不会随时随地监控手下的血夜叉和大蛇教信徒的内心想法,但若是我刻意的话,这些部下在我这里都没有秘密。马泽南的计划,不能说不够好,但对我来说,这种计划未免太多软蛋了,我虽然还未足以正面挑战那奴良海,但真不需要对那奴山山也卖好。
  就凭一个那奴四公子,远远不够让我对他下什么力气,有什么想要做的,直接予取予求就是了,反正只要我愿意,相信这位那奴山山公子,根本不会有反抗。
  我抚摸那奴山山的姿势,就好像在摸猫儿狗儿,那奴山山应该是觉得非常之屈辱,脸都涨的通红了,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凭他才三阶虚相级的修为,在我这种七阶虚相的大高手爪子底下,还能有什么小动作,又或者大放厥词,那才是咄咄怪事。
  我摸摸几下这家伙的脑袋,觉得手感也就是那么回事儿,非常之不好,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想要知道羽翩跹的事儿,还有庸国境内的那一家子赤魃的相关消息,你若是不愿意说,又或者敢说谎,我就会立刻杀了你,你可要记清楚了。”
  我抬手放过了那奴山山,也收回了血夜叉的威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说道:“不要说场面上的废话了,我懒得听废话,你说一句废话,我就杀了你。”
  我这么赤裸裸的威胁,那奴山山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我这种太过于直截了当,霸道凶残的态度,也让他收起了那份玩世不恭,憋得脸蛋通红,咬着牙根,说道:“羽翩跹这个女人很神秘,我就知道她原本是大夏人,灵王在隐瞒了身份,去大夏国游历的时候,结实了这个女人,并且把她带了回来。她修炼的命魂图非常神秘,就算灵王身边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她修炼的是什么命魂图,究竟有什么级数的修为。”
  我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描述很满意,鼓励那奴山山继续说下去。
  那奴山山说起羽翩跹,似乎也没什么好感,语气颇有不屑的说道:“后来这个女人,不知怎么级讨了我老爹欢喜,经常出入我父亲居住的太狱宫,再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怂恿我父亲跟灵王翻了脸,原本我父亲一直是支持灵王登基,为下一任庸国皇帝。灵王率领大军叛逃之后,她就住进连我父亲清修的太狱宫,现在已经被庸国上下,默认为国师夫人了。”
  “羽翩跹这人,城府极为深沉,虽然貌若桃李,但却心如蛇蝎……”
  那奴山山才说出了这几句评语,脸上就噼噼啪啪,被人抽了十多记耳光,史玄音抖了抖手,这才慢条斯理的走到了我身边,一点也不见外的坐了下来,然后才淡淡的说道:“我要是再听到你说一句翩跹的坏话,我就杀了你!”
  那奴山山登时脸涨得通红,果真半个字也不敢说了。
  史玄音是早就把羽翩跹这个女人,当作了自己的重重重重重重重……孙女,哪里会允许那奴山山肆意诋毁?我也没有跟史玄音较劲的意思,只是微微示意,让那奴山山继续说下去。
  那奴山山对羽翩跹的了解,其实也不是太多,但从他的交代里,我多少也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了解。尽管那奴山山被史玄音暴抽了一顿之后,再也不敢诋毁羽翩跹了,但从他的描述中我还是听出来,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智谋出众,真的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尤其是羽翩跹的种种手段,就连我也要大大的赞叹,这个小妞玩弄阴谋和政治的手段,甩出我八十条街去,如果这个女人出现在西岐城又或者朝歌城,我说不定就不会这么顺风顺水的做到了黑暗第三军的军长之位。
  史玄音显然跟我的感觉不一样,她对羽翩跹的种种行为是大加赞叹,好生怜惜,就好像这个妞,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孙女一样,语气里宠溺非常,在还没有见过羽翩跹的情况下,心底就先给这个祸国殃民的女子极高的评价。
  到了后来那奴山山也真说不出来什么关于羽翩跹的事儿了,我便追问起来,关于在庸国境内的那一家子赤魃的相关消息。
  这件事那奴山山知道的就多了好多,他对我说道:“那一家赤魃妖兽,当年曾跟庸国的某位帝王达成协议,庸国每年都会祭祀这一家赤魃妖兽,并且提供大量的牛羊美酒,各种美好食物,这一家赤魃便不会为害庸国百姓,还偶尔会出手帮助庸国抵御外敌。如果不是有这一家妖兽,好几次大夏国的兵马,都险些攻下了庸国的都城。”
  关于这一家赤魃的消息,在庸国流传甚广,那奴山山也算是博闻强记之辈,很快就把所有知道的消息,都说了出来,让我对那一家赤魃妖兽略略有了几分了解。
  赤魃这种高阶妖兽,寿命极为漫长,甚至生命值都可以跟图腾级强者媲美了,但相应的,繁殖力也极为低下。这一家赤魃总共也只有七头,只有寿命最长的那一头赤魃和它的第一个后代,才是九阶虚相级妖兽,其余的五头实力参差不齐,最弱的一头尚在幼年,生下来不过百年,实力不过才相当于四阶虚相级。
  十五、日月城
  我反复问过了关于赤魃的事情,这才微微一笑,对那奴山山说道:“我瞧你天资不错,有意收你做个徒弟,传授你一套十阶命魂图,不知你可愿意随我修炼?”
  那奴山山不由得就是微微一愣,他父亲那奴良海修炼的命魂图,乃是一套八阶命魂图,如今已经修炼到了八阶大圆满,再也没有办法进阶半步。那奴良海曾无数次感慨,若是自己能得到一套九阶的命魂图,必然可以再进一步,至于十阶的命魂图,这玩意实在太过罕有,那奴良海根本就不曾奢望,自己能够得到一套。
  我居然随随便便就打算传授他一套十阶的命魂图,那奴山山根本就不敢相信。
  其实我所知的十阶命魂图,除了传承自上古青铜时代的十二王,就是黑铁七王朝的皇室秘传,每一卷都珍贵的不得了,九阶命魂图或者还有来历神秘,不知出处的传承,但十阶命魂图几乎都是传承深邃,有极其了不起的来历。
  马泽南微微叹息,悄悄的退出了房间,我也不等那奴山山有什么想法,更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伸手在他的胸前一按,就“恩赐”了一团“献祭”给他。随手我把血祭之术化为了一道玄奥意念,直接传入了那奴山山的脑海。
  这位那奴四公子,并不知血祭之术的厉害,登时心头狂喜,忍不住长长坐下,开始修炼血祭之术。
  此人的修为也真个不凡,几个小时后,已经把体内的命魂尽数都转为了血祭之术所需命魂,并且重新凝练了一阶虚相。
  我为了尽快把“这头”战力收入囊中,还特意赠送了几团命魂,补足他原本修炼的命魂图,开辟的命魂数目之不足,血祭之术是十阶命魂图,每一阶都会比别的命魂图多一两团,乃至三四团命魂。
  那奴山山得了我的相助,一鼓作气,在几个小时后,又复突破了二阶虚相,心头更是狂喜,便不肯罢休,继续勇猛精进……
  这位庸国大国师那奴良海的亲儿子,完全没有觉察,他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对劲,我让他废功重修,他居然一点犹豫也无,就顺着我“恩赐”的献祭和传过去血祭之术,一路修炼下去。
  我暗暗一笑,知道那奴山山非得有几天功夫,才能重新恢复三阶虚相的实力,便也不在管他,径直离开。至于史玄音,则是早就走了,她只对羽翩跹的事情有兴趣,对赤魃是半点兴趣也无。
  四海商社在两次拍卖会之后,不但重新兴盛起来,在莽崖城的势力日渐增长。
  不足半月的时间,四海商社就连续收购了四家商社,把生意扩张了十倍。
  而且四海商社这种扩张,居然还得到了莽崖城主的支持,在官商勾结一体的情况下,莽崖城其余的商家更是没有办法抗拒这种竞争对手,随着四海商社的崛起,莽崖城的很多商社日子都不好过起来。
  我本来是想尽快离开莽崖城,赶紧去寻找其余三鬼的血脉,但随着情况的失控,我也就不吝啬顺水推舟。一面放手让马泽南扩张四海商社,一面暗暗吩咐撒迦去传播大蛇教的教义。
  撒迦是天生的信徒,自从改了信仰,加入了大蛇教之后,他的对大蛇神的信仰就与日俱增,我让他去传播大蛇教的信仰,他自然欣然从命。因为只要信仰了大蛇教,就能得到蛇纹刺青,获得蛇种的力量,所以大蛇教在莽崖城的传播非常快捷,甚至扩张的速度都不会比四海商社慢多少了。
  尤其是在获得了莽崖城城主和他的义子胡彦祖的支持下,莽崖城的唯一一支军事力量,很快就都成为了大蛇教的信徒,让我得以悄无声息的掌握了这个边陲小城。
  若是按照争霸天下的剧本,我就应该以莽崖城为基业,慢慢侵蚀周围的乡村城镇,然后再去攻打别的城池,先把庸国吞并了下来,然后再图谋更多的疆土。但我此番来黑暗世界的土着王朝,就是为了三鬼血脉,所以在半个月后,那奴山山重新突破了三阶虚相,我就把撒迦和马泽南留下,继续经营这个偶然得到的基地,而带着那奴山山和其他人,继续上路了。
  马泽南其实很不愿意留下,但是莽崖城的四海商社又确实离不开他,所以他只能非常遗憾的留了下来。撒迦又不一样,能够传播大蛇教的教义,他非常乐于做这份工作,反而是他更清楚,自己的实力太差,经验也不怎么样,实在帮不上我多少,留在莽崖城也许能做的事情更多。
  经过这一番调整,我的队伍就变成,我、雁别行,雷煌,史玄音,摩诃龙象,那奴山山,门德马,泰勒斯威夫特,阿尔兰,莉莉丝,小佩。由原来的十二人,便成了十一人,单纯就人数上来讲,倒是恢复了出发时的样子。
  这一次,我就没有打算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目的地是庸国的都城——天都!
  当初庸国横扫天下,一统江山的时候,天都这个名字自然是名副其实。后来庸国被梁国所灭,天都就变得名不副实了,故而在庸国的老百姓和其他国家嘴里,都把天都叫做日月城,本来这个名字是天都的绰号,但现在几乎已经取代了天都这个正式名称,除了庸国皇室还不肯承认,在公开场合仍旧称呼为天都之外,每一个人都管庸国的都城叫做日月城。
  在莽崖城呆的这段时间,我也不是没有收获,首先我们这支队伍已经彻底融入了黑暗世界的土着王朝,一举一动,除非有心人仔细观察,不然已经瞧不出来任何破绽,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我们是庸国的土着。其实我们获得了大量的资金,比进入庸国之前,在经济上要宽裕许多。
  但最大的收获,是我已经大致明白了自己最近的目标,我对如何获得木魅和赤魃的血脉,已经有了几分腹案,差的就是如何随机应变,把这份腹案执行起来。
  我们一行十一人,还带了数十名四海商社的伙计,还带了十余辆大车的货物,一路迤逦,直奔庸国的都城日月城而去,路上也兼作了几件买卖,直到我们赶到了日月城,不但在一路上没有消耗多少资金,反而有些赚头。
  十六、太狱宫·国师府
  日月城在黑暗世界,绝对算是第一流的雄城,但在主世界,这种规模的城市,就都不算什么了。
  我们这支队伍,通过交纳入城的税金,安然的进入了日月城,然后就在日月城里寻找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客栈住了下来。
  队伍里没有了马泽南和撒迦,就由摩诃龙象,那奴山山,门德马,阿尔兰四人负责跟人沟通的事宜,虽然这几个人做事儿没有马泽南那种手段,也没有撒迦那么听话认真,但摩诃龙象气派非凡,门德马做惯了家族的大佬,那奴山山更是国师之子,阿尔兰待人接物总比这三个人柔和些,一路上居然也没遇到什么麻烦。
  我们这支商队落脚了之后,我就把他们四个都打发了出去,打算寻找一个更合适的落脚点,最好像四海商社那样,可以贱价买来的破产商社,也好方便我们接下来的活动。
  我本拟这件事应该并不容易,但却忽略了,这支队伍中的有些人,在庸国的都城日月城,其实具有颇大的能量。
  那奴山山在回到了日月城之后,尽显一代国师亲儿子的能量,他离开了客栈,出去打了一个转,连半个小时也没有,就回来跟我说,已经搞定了新的落脚点。
  那奴山山回去查了一下自己名下的产业,就在我们落脚的客栈附近不远,就有一家属于他的中型商社,随时可以过户给我。
  就像在莽崖城一样,我们这支队伍都是才找个客栈落脚,就寻找到了新的住处,上次好歹还吃了一餐,这次连吃饭的功夫都省去了。
  那奴山山学了血祭之术,又在我的怂恿下加入了大蛇教之后,如今已经是对我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献出一家名下的产业,不但没有任何不舍,反而有一种“奉献”之后的喜悦,就好像能给我做点什么事儿,是他的莫大光荣一样。
  我当然对那奴山山的产业,欣然笑纳,在客栈里稍微休整了一会儿,这带队去了那奴山山名下的那家商社。这家商社可比四海商社气派多了,占地足足有百亩以上,前面就是一家普通的商社,后面居然是一处有假山,有池塘,有一条曲折河流,有亭台楼榭的园林。
  那奴山山经营这处商社,其实主要并非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掩人耳目,收取庸国各地官员贿赂的所在,他平时多有在此地会请宾朋,商谈各种朝中事宜,若非是他此刻已经修炼了血祭之术,,又被蛇种迷惑了心神,绝对不会舍得把这里送出给人。
  这处商社从上到下,都是那奴山山的人,所以我轻易就把这处商社控制,并且通过了那奴山山,在第二天就把这家商社更名为四海商社。
  虽然有那奴山山为帮手,但想要接触国师那奴良海,仍旧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我暂时也没有打算去跟那奴良海照面,而是让泰勒斯威夫特接手商社的生意。
  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就把四海商社的名头再次打响,隐隐成为了日月城内精品武器的代名词。
  这其间,从四海商社流通出去了三件虚相级武器,十多件命魂级武器,但主要贩卖的还是精锐级武器,并且通过那奴山山吃进了大量的原材料,这些认真经营的举动,让四海商社看起来就跟许多平常的商社一样,除了有些背景,有些神秘,也没什么值得人关注。
  这一个多月里,我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却通过亲身走访,把日月城摸了一个通透,尤其是国师那奴良海居住的太狱宫,我更是几乎了如指掌。
  一般情况下,国师那奴良海都不会离开太狱宫,除非有极为特殊的情况,他才会离开自家的老巢。我在日月城忍耐了这么久,就是想要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到了。
  因为前线吃紧,那奴良海不得不去风谷城坐镇,而据内鬼“那奴山山”爆料,这一次那奴良海动身的匆忙,并没有带着羽翩跹,我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在那奴良海动身的第二天,就带着史玄音混入了太狱宫。
  那奴山山对羽翩跹绝对没有任何好感,所以我们对付这个女人,他是举双手双足欢迎,我当然不会跟他说,其实我和史玄音很有可能是羽翩跹的“重重重重重重……祖父母”,这一次闯入太狱宫,其实是为了认亲的。
  其实我对羽翩跹绝对没有任何好感,这个人女人心计太深,我甚至也不认为史玄音能够说服她,我心底早就做好了打算,如何史玄音一定要庇护这个女人,我就算跟史玄音翻脸,把她镇压到子印当中,也不能顺着她的意思。
  太狱宫原本是庸国的皇家别院,在那奴良海成为庸国的大国师之后,就成为了那奴良海的住所,就算当今庸国的皇帝,没有那奴良海的允许,也轻易进不来这里。
  在庸国,那奴良海的权势滔天,几乎一言可决定国家大事,皇位继承,甚至四大宗帅的两位,都要仰仗那奴良海的鼻息。当然现在这两位宗帅,已经被我干掉了,就连命魂也都被我掠夺了过来,用于提升自身修炼,炼造血焰锤这件神兵。
  那奴山山虽然投靠了我,但还是十分惧怕他的父亲,所以他在把我们偷偷带进了太狱宫,并且给我们指点了羽翩跹的住处,就偷偷的溜掉了,并没有跟我们一起行动。我也并不需要他这个帮手,我和史玄音伪装成了太狱宫的杂役,一路大摇大摆闯入了太狱宫深处,按照那奴山山的指点,到了太狱宫的月桂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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