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天崩地裂破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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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先生,你胡说些什么,谁中意他了。”糜环微红着脸,娇声抱怨道。
  “哎呀呀,我是喝多了,说什么都不知道啦。”郭嘉佯装酒醉,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却又高举葫芦,连灌数数口。
  糜环知他是故意的,杏眼瞪着他,一副着恼的样子。
  郭嘉也被瞧得不自在了,赶紧扭头走人。
  糜环见他要走,却又奇道:“怎么,你不在此等着你家公子决出个胜负吗?”
  “必胜之局,有什么好等的,还不如回家睡大觉,哎呀,酒怎么又没了……”郭嘉一惊一咋,摇着空酒葫芦,跌跌撞撞的下了城去。
  他话虽不着调,但却对袁方充满了信心,根本不担心袁方会输。
  看着有些疯癫的郭嘉离去,糜环小嘴一嘟,喃喃抱怨道:“这个袁方总喜做些出人意料的事,他就是个怪人,没到他手下也尽是管人,还真是嗅味相投呢……”
  糜环嘴上抱怨着,却不似郭嘉那般扬长而去。
  她重新回到女墙边,杏眼望着夜色那头,灯火隐约的敌营,明澈如水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之色。
  黑暗处,袁方却已率领两千精兵,一路向着敌营摸去。
  就在他率军出城时,其余数路兵马,也悉数从其余各门,还有城外的犄角营中出动。
  颜良、太史慈、郭淮和郝昭,四将各统两千兵马,分头出击,经由不同的方向,四面八方的向着北面的公孙营潜袭而去。
  诸路兵马,一万多袁军将士,这场决定性的反击,袁方已是倾巢而出。
  郭嘉这道分路齐攻的计策,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精妙的计策,只能说是一次夜中劫营罢了。
  甚至,袁方出动的兵马,还不足公孙瓒军队的三分之一。
  袁方敢用此计,乃是因为他知道,公孙瓒军军心已乱,一支失去了斗志的军队,就算有百万之众,也将不堪一击。
  借着月色掩护,袁方一路疾行,半个时辰后,兵马潜近敌营之南。
  袁方遂叫兵马且驻,暂时不发动进攻,只等其余几路兵马,皆能抵达既定的位置。
  一盏茶后,敌营的东南方向,喊杀声冲天忽起,袁方举目一望,便知是太史慈一军,已按计划率先发动了进攻。
  紧接着,西面方向,喊杀声亦时随之而起,那是郝昭军也发动了对敌营的攻击。
  接下来的一刻钟时间里,西南方向,东面方向,相继杀声大作,颜良和郭淮二将,也随本部兵马,对敌营发起了围攻。
  整个幽州军营,除北面之外,三面火光冲天,杀声如潮,声势浩大之极,仿佛有千军万马,同时对敌营发动如潮的攻势。
  时机已到,更等何时。
  观敌已久的袁方,剑眉一凝,碎颅棍朝着敌营狠狠一划,厉声高喝:“我袁方的将士们,随我杀入敌营,报仇雪恨——”
  呜呜呜~~
  高亢的号角声,撕破了黑夜,两千怒气蓄积的袁军,如决堤的潮水一般,正面向着敌营狂扑而去。
  诸路兵马,分从数面,对幽州军营发起了全面的复仇反击。
  敌营中,公孙瓒还在呼呼大睡。
  白天里下定了撤兵的决心,公孙瓒便索性将烦恼抛在脑海,只想好好休息一晚,次日率军撤离平原。
  睡得正香的公孙瓒,忽然间被四起的喊杀声给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尚弄不清发生了何事。
  这时,关靖不经通传,急匆匆的闯入,大叫道:“主公,事有不妙,袁方那小贼四面攻袭我军,将士们都乱了啊。”
  “什么!”公孙瓒大吃一惊,腾的从榻上跳了起来,所有的睡意,都在一瞬间被惊碎。
  公孙瓒仓促披甲,提枪大步奔入帐外,举目一扫,瞬间惊得是一脸难以置信。
  大营之中,他的三万多兵马,已是乱成了一团,面对着四面八方,千军万马般的袁军冲击,这些本就士气低落兵卒,立时就陷入了惶恐的境地。
  公孙瓒怎么也没想到,袁方会选择在他撤兵的前,突然发动大举进攻,这时机拿捏的何其之准。
  而且,公孙瓒环听四周喊杀之声,光听这声势至少也有五六万敌军,可据他所知,袁方手中之兵,最多也就一万余人。
  “袁方那小贼,之间,哪里来的这么多兵马?”公孙瓒不信的惊叫。
  关靖苦着脸道:“这必是袁军虚张声势,只是我军军心低落,将士们都以为有数万敌军攻营,军心都溃了呀。”
  公孙瓒恍然惊悟,心中更加的震惊。
  “启禀主公,东南面的营栅被突破,数千敌军杀入。”
  “主公,西面营墙也被击破,我军节节溃败。”
  “主公,大事不好,敌军数百骑兵撞破了西南面营栅,我军根本没法抵挡。”
  ……
  诸处被攻击的噩报,如一道道惊雷,无情的轰击着公孙瓒,将他的自信与沉着,一点点的击碎。
  公孙瓒脸色惨白,惊怒填胸,身形晃了几晃,脚下险些站立不稳。
  “主公~~”关靖吃了一惊,赶忙上前相扶。
  “滚开!”
  公孙瓒暴喝一声,推开了关靖,咬牙切齿,怒叫道:“我公孙瓒岂能败给一个袁家贱种,都给我沉住气,给我狠狠反击!”
  尊严受损的公孙瓒,咆哮怒吼,强行压制自己的惊慌,试图放手一搏。
  话音方落,正南面辕门方向,杀声如山崩地裂,骤然轰起。
  公孙瓒举目一望,惊见辕门一线的己军士卒,竟如溃巢的蝼蚁一般,纷纷的倒退逃还。
  一队袁军势不可挡的破营而入,一路辗杀,无可阻挡。
  那是袁方亲率的两千亲军精锐,挟着复仇的怒焰,推平了敌军正面的防线,从中央将敌营撕裂。
  “袁”字的大旗下,袁方纵骑白马,赤色披风猎猎如火,手中碎颅棍如车轮一般,四面扫荡而出。
  重重棍影过处,惨叫声凄惨之极,数不清的幽州士卒,不是脑瓜开花,就是被当胸砸碎。
  狂杀之下,往昔嚣张残忍的幽州军,皆如士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四面抱头鼠窜。
  眼见此景,关靖惊道:“主公,南门辕门已失,大营怕是守不住了,赶紧撤吧,此时弃守而退还得来及呀。”
  到了生死时候,关靖也顾不得体察公孙瓒的意思,直接的疾呼劝撤。
  这一句话,却深深的激怒了公孙瓒。
  堂堂白马公孙,纵使与大名鼎鼎的袁绍交手,那也是互有胜负。
  今次,以绝对的实力优势,气势汹汹而来,号称着要辗平青州,为爱子报仇。
  却不想,非但没能实现豪言,反而为袁方,被那个半年前,还不名一文的私生子给大败。
  今日是若就此逃去,公孙瓒的威名就将扫地
  越想越气,越想越怒,公孙瓒蓦的大枪一横,咆哮道:“我公孙瓒何等威名,岂能败给袁家一个小贼,我不会输,我绝不会输!”
  暴喝声中,发狂的公孙瓒,拍马而出,直奔袁方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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