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男五女谈梦想
三天后的一个黄昏，雪还没有完全融化，一轮大篷车从师范学院的大门口出发，直奔N市长途汽车站，里面坐着十个学生，五男五女，精明能干的王科长亲自护送。
五个女孩中，张小婷只见过李傲梅一个人，看到她的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情敌望情敌，免不了怒目而视，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五个男孩中，张小婷认识两个，一个是周慕白，一个是周乾坤，其他三个面孔是陌生的。“同学们，你们是最幸运的，也是最明智的，这一次，福建尊美集团开了一个新的部门，确切说就是分厂，专门研发生产精品拉链，招聘十名储备干部，你们好好干，将来
很有可能成长为公司的中层领导，薪水比教授还高呢？”就业处的王科长善于做学生的思想工作，临出发前，当然要鼓舞一下士气，画了饼之后，那精明的男人又大声说道：“请同学们畅谈一下梦想，女士优先，那个女孩先发言
？”
“王科长，我英语已经过了六级了，我想进外贸部，梦想就是成为外贸经理，主持沙龙，谈订单过亿的大生意。”一个女孩霸气地发了言，那神情真是自信得很。“赵小蝶，你是咱们师范学院英语系的天才女生，我很看好你，有梦想是好事，你好好干，肯定能如愿以偿的，如果真的当上了尊美集团的外贸经理，年薪绝对不低于一百
万，你就能改变命运了。”王科长笑着说道。
“我没有那么大的梦想，只想学会好一门技术，将来能混个中层领导，就可以了。”一个瘦高个子、留着短发的女孩说道。
“嗯，这梦想刚刚好，不大不小，李文倩同学，只要你努力，一定能实现的，我看好你啊。”王科长又鼓励起来。
“我可不敢奢望做领导，只想老老实实打工，挣钱养家糊口就可以了，一年后，拿到了毕业证，就去我们镇上的学校教书。”一个身材中等，微胖的女生说道。
“刘艳同学的想法也挺好，对自己的人生定位很明确，挣点钱，再回家教书，也是很不错的选择。”王科长又赞赏地说道。
“切，我可不想居人篱下，我到福建就是旅游一下，顺便考察一下市场，准备投资办厂，到时候，你们可以到我的公司上班。”李傲梅气势如虹地说道。
“哈哈哈，李傲梅同学口气不小啊，有野心是好事，有野心才动力，加油，你一定行的。”王科长又圆滑地赞叹起来。
“我只想脚踏实地地去奋斗，不敢好高骛远，只想做好每一件事情，当然时机成熟，我也会创业的。”张小婷也昂首挺胸地说道。
“哈哈哈，就凭你，个头就像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家里穷得叮当响，不三不四，也想创业，真是痴心妄想，哈哈哈。”李傲梅针锋相对，当然要对张小婷嘲笑一番。“李傲梅，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妹妹？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巨大的能量，不要瞧不起任何人，你今天最看不起的人，将来就是你高攀不起的人。”周慕白气愤不已，
怼了一句。“慕白，你终于说实话了，张小婷就是你认的一个妹妹，你只不过同情她可怜她罢了，对不对？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当着那么多的人，李傲梅胆子也真大，又一
次直白地表白起爱情来。
“李傲梅同学，你暂停一下，女生发言完了，让男同学也说一下心中的梦想吧？”王科长急忙抛砖引玉起来，把同学们的注意力引到就业和梦想上去。
“我的梦想是当工程师。”一个长发麻脸的男孩首先发言。
“嗯，工程师不错，月薪过万，陈若飞同学，你要加油啊。”王科长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工程师算个屁，我将来要成为世界首富，开跨国公司，让全世界的人给我打工。”周乾坤霸气地说道。
“咦——周乾坤，你就吹吧。”其他同学这一次都统一了观点，嘘声一片。“哈哈哈，周乾坤同学的梦想虽然有些大，但恰恰说明他有野心，这也是好事，立大志成中志，就算当不了世界首富，将来做福建首富也不错，我也看好你啊。”王科长的
脸上又绽放出圆滑的笑容。
“我就想做一个普通的操作工，踏踏实实地上班，能赚钱养家就心满意足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极不自信地说道。
“嗯，低调的人往往有巨大的爆发力，杨小吉同学，老师也看好你，加油。”王科长圆滑地说道。“我梦想也不大，当一个小组长就可以，要求不高，月薪三千多就足够了，我最想买的就是最新上市的诺基亚手机，可以看视频的那种。”一个头发狂卷，身材健壮的男孩
说道。
“赵大壮同学，你生龙活虎，有一股拼劲，一看就是做事很稳的潜力股，老师也看好你。”王科长又夸赞起来，鼓舞士气的时候，圆滑的他，当然不会说任何丧气话。“我就想一边打工一边写书，对人生不敢有任何奢望，等我挣够十万块钱，写够十本书，然后给我奶奶和爸爸寄回去，让他们快乐一下，这是我最大的梦想。”周慕白最后
发言，话语和眼神，仍然透着忧伤。“周慕白同学，你是中文系第一次才子，同学和老师都很欣赏你，成为作家，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边打工边创作，这想法很好，艺术来源于生活，读万卷书不如行万
里路，经历了就是财富，老师相信你一定能梦想成真的。”王科长又圆滑地说道。
就这样畅谈着梦想，不一会儿，大篷车就开到了长途汽车站，王科长向每个同学收四百块钱，然后去买卧铺票，还算顺利，居然都买到了。
不一会儿，十一个人都坐上了那辆美其名曰“陆地航班”的双层卧铺车，每个人都躺在属于自己的床铺上。
车里的环境非常拥挤，空气质量很不好，各种脚的臭味，让女生都捂着鼻子，忍不住咳嗽，甚至呕吐。
李傲梅第一个叫起来：“啊，好臭啊，好挤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要换座位，要靠窗户的座位。”但是司机和押车人员根本不理她，那丫牢骚了一番，还是乖乖地躺了下来。
五个女孩中，张小婷只见过李傲梅一个人，看到她的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情敌望情敌，免不了怒目而视，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五个男孩中，张小婷认识两个，一个是周慕白，一个是周乾坤，其他三个面孔是陌生的。“同学们，你们是最幸运的，也是最明智的，这一次，福建尊美集团开了一个新的部门，确切说就是分厂，专门研发生产精品拉链，招聘十名储备干部，你们好好干，将来
很有可能成长为公司的中层领导，薪水比教授还高呢？”就业处的王科长善于做学生的思想工作，临出发前，当然要鼓舞一下士气，画了饼之后，那精明的男人又大声说道：“请同学们畅谈一下梦想，女士优先，那个女孩先发言
？”
“王科长，我英语已经过了六级了，我想进外贸部，梦想就是成为外贸经理，主持沙龙，谈订单过亿的大生意。”一个女孩霸气地发了言，那神情真是自信得很。“赵小蝶，你是咱们师范学院英语系的天才女生，我很看好你，有梦想是好事，你好好干，肯定能如愿以偿的，如果真的当上了尊美集团的外贸经理，年薪绝对不低于一百
万，你就能改变命运了。”王科长笑着说道。
“我没有那么大的梦想，只想学会好一门技术，将来能混个中层领导，就可以了。”一个瘦高个子、留着短发的女孩说道。
“嗯，这梦想刚刚好，不大不小，李文倩同学，只要你努力，一定能实现的，我看好你啊。”王科长又鼓励起来。
“我可不敢奢望做领导，只想老老实实打工，挣钱养家糊口就可以了，一年后，拿到了毕业证，就去我们镇上的学校教书。”一个身材中等，微胖的女生说道。
“刘艳同学的想法也挺好，对自己的人生定位很明确，挣点钱，再回家教书，也是很不错的选择。”王科长又赞赏地说道。
“切，我可不想居人篱下，我到福建就是旅游一下，顺便考察一下市场，准备投资办厂，到时候，你们可以到我的公司上班。”李傲梅气势如虹地说道。
“哈哈哈，李傲梅同学口气不小啊，有野心是好事，有野心才动力，加油，你一定行的。”王科长又圆滑地赞叹起来。
“我只想脚踏实地地去奋斗，不敢好高骛远，只想做好每一件事情，当然时机成熟，我也会创业的。”张小婷也昂首挺胸地说道。
“哈哈哈，就凭你，个头就像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家里穷得叮当响，不三不四，也想创业，真是痴心妄想，哈哈哈。”李傲梅针锋相对，当然要对张小婷嘲笑一番。“李傲梅，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妹妹？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巨大的能量，不要瞧不起任何人，你今天最看不起的人，将来就是你高攀不起的人。”周慕白气愤不已，
怼了一句。“慕白，你终于说实话了，张小婷就是你认的一个妹妹，你只不过同情她可怜她罢了，对不对？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当着那么多的人，李傲梅胆子也真大，又一
次直白地表白起爱情来。
“李傲梅同学，你暂停一下，女生发言完了，让男同学也说一下心中的梦想吧？”王科长急忙抛砖引玉起来，把同学们的注意力引到就业和梦想上去。
“我的梦想是当工程师。”一个长发麻脸的男孩首先发言。
“嗯，工程师不错，月薪过万，陈若飞同学，你要加油啊。”王科长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工程师算个屁，我将来要成为世界首富，开跨国公司，让全世界的人给我打工。”周乾坤霸气地说道。
“咦——周乾坤，你就吹吧。”其他同学这一次都统一了观点，嘘声一片。“哈哈哈，周乾坤同学的梦想虽然有些大，但恰恰说明他有野心，这也是好事，立大志成中志，就算当不了世界首富，将来做福建首富也不错，我也看好你啊。”王科长的
脸上又绽放出圆滑的笑容。
“我就想做一个普通的操作工，踏踏实实地上班，能赚钱养家就心满意足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孩，极不自信地说道。
“嗯，低调的人往往有巨大的爆发力，杨小吉同学，老师也看好你，加油。”王科长圆滑地说道。“我梦想也不大，当一个小组长就可以，要求不高，月薪三千多就足够了，我最想买的就是最新上市的诺基亚手机，可以看视频的那种。”一个头发狂卷，身材健壮的男孩
说道。
“赵大壮同学，你生龙活虎，有一股拼劲，一看就是做事很稳的潜力股，老师也看好你。”王科长又夸赞起来，鼓舞士气的时候，圆滑的他，当然不会说任何丧气话。“我就想一边打工一边写书，对人生不敢有任何奢望，等我挣够十万块钱，写够十本书，然后给我奶奶和爸爸寄回去，让他们快乐一下，这是我最大的梦想。”周慕白最后
发言，话语和眼神，仍然透着忧伤。“周慕白同学，你是中文系第一次才子，同学和老师都很欣赏你，成为作家，那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边打工边创作，这想法很好，艺术来源于生活，读万卷书不如行万
里路，经历了就是财富，老师相信你一定能梦想成真的。”王科长又圆滑地说道。
就这样畅谈着梦想，不一会儿，大篷车就开到了长途汽车站，王科长向每个同学收四百块钱，然后去买卧铺票，还算顺利，居然都买到了。
不一会儿，十一个人都坐上了那辆美其名曰“陆地航班”的双层卧铺车，每个人都躺在属于自己的床铺上。
车里的环境非常拥挤，空气质量很不好，各种脚的臭味，让女生都捂着鼻子，忍不住咳嗽，甚至呕吐。
李傲梅第一个叫起来：“啊，好臭啊，好挤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要换座位，要靠窗户的座位。”但是司机和押车人员根本不理她，那丫牢骚了一番，还是乖乖地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