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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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有点恶毒,不过看着秦以霜不舒服,林夙心里因为秦以霜与他人交互的不悦减少了许多这是他的东西。
  点到为止,林夙的唇从秦以霜的唇边离开,附在对方耳边噙着笑意恶劣的问道:尝到味了吗?什么味的?
  秦以霜不论逗几次都会害羞的满脸红晕,他喘着气,色厉内荏地瞪着林夙,脊椎发麻地用袖子使劲地擦着水润的嘴唇,黑曜石的眼睛里莹润着湿漉漉的水汽,单薄的身子还有些发软。
  下半身还有点蠢蠢欲动。
  他今天来之前顺便去了一趟医院复诊,那个庸医还叮嘱他进行运动时不要再玩下药之类的增加情趣了,玩废了就可以等着领残疾证了,气得他没当场破口大骂。
  总而言之反正下边已经好了。
  蠢,你的鼻子不呼吸拿来做什么?林夙嘲笑。
  有没有人看见?!小孩慌忙地到处看,直到了解周围人稀少,没有人看他们才恼羞成怒地咬着红艳的下唇抬手去打林夙。
  没下狠劲,倒是像极了打情骂俏。
  林夙假装痛呼一声,秦以霜要去看他伤势,却被林夙抓住手腕,咬住白嫩嫩的耳垂:说说看,刚才吃的章鱼小丸子是什么味道?
  林夙以为秦以霜不会回答,毕竟对方的脸皮程度有目共睹。
  不料对方歪着头,别开脸说道:甜的。
  他可不是说林夙嘴里是甜的,他的意思是沙拉酱是甜的!
  原本打算骚一把就跑的林夙:
  噗,哈哈哈哈。林夙大笑,他掰正秦以霜的脑袋,跟小孩鼻间对鼻间,两个人的呼吸交融着,瞳孔也照应出对方的身影。
  我也觉得是甜的,我是说你嘴里是甜的。
  这是他的东西。
  *
  秦以寒好不容易摆脱了缠着他不放的骆锦琢,匆忙地往外边跑,希望还能看见他弟弟的背影然后追上去。
  结果一看,哪还有秦以霜的影子?
  他看了眼腕表,发现距离他看见秦以霜离开已经过了十几分钟。
  气得跺脚的秦以寒:
  林夙和秦以霜回到小区楼下,那条腊肠狗还是被拴在原来的位置,狗的身上灰扑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滚的;它的眼神多了些许迷茫,似乎在奇怪为什么今天阿婆还没有接它回家。
  旁边的狗碗干干净净,放着的饮用水很脏,看来是疏于照顾。
  林夙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这条腊肠狗时,它的皮毛被养的油光水滑。
  现在暂时养它的那户人家大概很忙,就把狗放着不管,想起来了就喂,想不起来就算了,只要饿不死就行了。
  秦以霜于心不忍,喂了它买的东西吃。
  腊肠狗很感激地摇尾巴,埋头吃饭,屁股照例远离林夙。
  秦以霜也发现了这个现象,问林夙:你是不是对它做了什么?
  林夙摇摇头,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绝对没有,我是个良善之辈。
  秦以霜没信他。
  喂完狗,秦以霜将自己的手塞进林夙的手心,挤进林夙的手缝十指相扣。
  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高兴?秦以霜问道。
  他直觉林夙心情可能不太好,又说不上来哪里的不太好,只能询问。
  他没有女孩子心细,只能打直球。
  今天的林夙很奇怪,连带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打量他的眼神仿佛在观看一件珍贵的物品,甚至变得有的黏着他?
  截至刚刚为止,他每次要到店铺里买东西的时候林夙都好似不舍地拉住他的手,表情有些欲言又止的纠结与不放心,有一次还提出一起去。
  而平时很少这种情况,都是单独一方去买,然后把东西分给另一方。
  秦以霜回想起自己的体检报告,上面标着各项正常,自己貌似也没有得绝症。
  还好吧。林夙回答,抬起手拽了一把秦以霜的衣领,小心点,别踩到狗屎。
  秦以霜一个踉跄,摔进林夙怀里,他仔细一看,不知道哪条狗在路中间拉了一泡屎,不讲文明的狗主人还没有把它铲走。
  秦以霜:
  绕开被林夙打岔的话题,秦以霜重新捡起问林夙的问题:我听说抑郁症的患者很容易乱想到一些不好的,三观也很容易被情绪影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是你说的小说世界论吗?我们来想一些开心的事吧。
  他记得林夙说到那个的时候表情有点不自然。
  林夙挑眉,有了挑逗小孩的心思: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是半夜你蹭着我的手心
  闭嘴。秦以霜僵硬地微笑着,伸手捂住林夙的嘴巴,他真的是再也不想听到这个事了。
  我来讲个笑话,你看看能不能开心起来,秦以霜也不管林夙到底是不是因为抑郁情绪变得奇怪,自顾自地说道:以前有一个人,他在睡觉,突然飞来一只蚊子把他叮醒,他正要一巴掌把那文子拍死,蚊子哭着对他说请你不要杀我,今天是我的生日!,然后那人小心翼翼地捧着蚊子,一边拍手一边唱生日快乐歌。
  林夙:
  秦以霜:
  林夙问道:好笑吗?
  秦以霜疑惑:不好笑吗?当初他可是笑了好久。
  好笑。林夙扯着嘴角,不忍伤小孩的心: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我也觉得很好笑。小孩很高兴,那你心情有好点了吗?
  这句话之前从林夙嘴里说出来的,现在却被秦以霜说了出来。林夙心里的触动很大,似海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海浪,他想使劲揉着这只小猫咪的脑袋,宣告全世界这是他的东西。
  是的,他是他的东西。
  这种想法幼稚又无理取闹。
  于是林夙打算给秦以霜一点甜头,他知道秦以霜一直很想问的一件事: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今天站在我面前,你所看见的那个人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不是在接吻。所以,不要想太多,与其想太多还不如考虑一下今天晚上吃点什么。
  小孩吃了个定心丸,假装不在意,哼哼唧唧道:我没想,毕竟那个人从背影看就很丑,没什么好误会的。
  既然你心情好了,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吃青菜。秦以霜充满希望地望着林夙。
  作者有话要说:  冷笑话来源百度
  第41章 穿书第四十天
  善解人意的林夙在晚上炒了两碟青菜,并且亲眼看着秦以霜吃下去,秦以霜亲身演绎了武大郎当初是怎么喝下那碗药的。
  吃完饭,秦以霜怏怏地躺在沙发上消食,并打了一个饱嗝,他感觉今天晚上的酱香排骨也拯救不了他的快乐了。
  消了会食,他嘴巴又没消停下来,捏了块奶糖往嘴里塞,抖着腿看着林夙收拾东西,满意地点点头。
  性别一换林夙就是他见过最贤惠的贤妻良母了,什么都会,不愧是他看中的受下位者是叫受吧?秦以霜把奶糖换到另一边含,疑惑地皱着眉,他记得那些作者写文的时候把下位者称作受。
  反正不管是不是他都不会再去看那些东西了。
  林夙在忙,秦以霜看见桌面上有白纸就找了笔在上面涂涂画画,画了几个卡通人物,画到半他瞄见林夙靠在冰箱上喝酸奶,随手画出一张速写。
  林夙走过来,拿起画纸一看,发现秦以霜画的挺好看的:不错啊,专门学过?
  秦以霜抢回画纸,揉成一团想扔进垃圾桶,冷哼道:我高中是艺术生。
  为什么扔掉,画的挺好的。林夙捏开秦以霜的手心,铺开那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画的Q版卡通人物画的灵动可爱,速写的比例动态也很舒服。
  林夙捏着纸张的边角,凝视画面目光晦涩不明,他像是思考了很久,直到理智占据了上风,才轻声问道:你会板绘吗?
  以前玩过,不过秦以霜想起家里还有块落了灰的数位板,太久没用都忘记塞在哪里,现在林夙一提他又感兴趣。
  抛下画画的兴趣是追求顾宁宁后抛下的,秦以霜都不记得当初放弃的原因,只记得当初绘画账号下面好多夸赞他的人。
  回想起来,秦以霜觉得自己也不算什么都不会,他光是维持画画这个兴趣就维持了好几年。厚涂、赛璐璐等各类画法的他都有接触,虽说称不顶尖,但也画得不错,只不过他家里有钱又自闭的很,从来没混过圈子,只当个人爱好。
  他大学原本想选的是动漫设计专业的,结果因为叛逆,挑了个跟自己兴趣毫不相关的专业,不过也没差,他报上的三流大学除了入学的时候报道,就因为跟秦以寒赌气没再去过了。
  不知不觉就成了一条米虫。
  我看你挺闲的,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夙坐到他旁边,手里的酸奶还没喝完。
  秦以霜去抢林夙手里的酸奶,也不嫌弃就对着嘴喝,他虽然想重新拣回绘画的兴趣,对着林夙他还是忍不住嘴硬:我哥能养我。
  林夙白了他一眼:你愿意让你哥哥一直养着你?
  秦以霜不说话,实际上他甚至有点想让秦以寒刮目相看,要是这个兴趣能挣钱,实现经济自由他还可以少受点秦以寒到底约束。
  再说吧。秦以霜撇嘴。
  这就是答应了。
  两个人照例窝在沙发上做完日常的两个人呆在一起做的事情,到点林夙毛衣也织到了一半,那个小白猫的图案有了大半的轮廓。
  秦以霜面对回去要见到秦以寒有点抗拒,还想办法能不能在林夙这边住不过为了下次能顺利出来他老老实实地回家去了。
  把秦以霜送下楼,林夙揉着秦以霜的脑袋,忽然问他:你喜欢我吗?
  秦以霜毫不犹豫地说道:喜欢。
  快走吧,注意安全,答应你的,后天调休跟你去医院看看。林夙哈了一口气,眼角弯起,看不出来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
  嗯,等我明天来找你。秦以霜抱住林夙,在他怀里蹭了一下,踮起脚吻上林夙的嘴唇。在林夙放大的瞳孔倒映出小孩羞涩的面容,秦以霜亲完就推开林夙扭头跑路。
  林夙:
  小骗子倒是胆子大了很多。
  林夙收缩了手掌,似乎这样能把秦以霜缩小,安放在手心里,真正变成属于他的东西。
  建议秦以霜继续绘画的时候,林夙确实在颅内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挣扎,他一方面纠结地认为秦以霜是属于依附自己的物品,一方面又理智地希望秦以霜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最终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学会点东西也好。
  他向少年讨要一个承诺说到底还是为了欺骗自己那扭曲狰狞的内心没事,只要在关系维持期间秦以霜喜欢他不会喜欢其他人就行了。
  至少关系保持时,秦以霜是他的东西,这是他最后忍耐的底线
  林夙呼出的气在空中变成白茫茫的雾,他厌烦地认为自己是那么的恶心。
  声控灯被林夙拍掌声音打开,楼梯下面的三角位置露出一个屁股,林夙走过去踢了一脚那个窝在那里很久的男人,问他:你现货的监听器和针孔摄像头哪买的?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了,这几天总是在附近的楼层晃悠,特别是在他居住的那层晃悠,他一直假装没发现,这人便越发越大胆。
  屁股的主人:
  *
  住在林夙隔壁的女生很惶恐,她总觉得那个变态提前出来了,这几天牢牢地躲在她附近,监视她、尾随她、用猥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她很害怕。
  这种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攀爬在骨骼之上,而毒蛇时不时吐着分叉的信子,露出尖锐的毒牙警示着。
  她找人去那个派出所问过了,那人回来告诉她那人还在关押。
  尽管如此女生依旧害怕,她慌忙地给闺蜜打电话,祈求一丝的安慰,她的手边放着户口本,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父母拿走她的身份证把她户口迁了出来,生怕她抢弟弟在乡下的房产。
  女生也有过一丝挣扎,她想着给自己做准备,闺蜜也老劝她不要管吸血鬼般自私自利的父母和弟弟了,他们从未想过关心自己的血缘亲人。可她害怕回去的时候父母好不容易养大她来道德绑架,跟乡亲说她不孝,在城里找到了好工作就不管父母了。
  电话打通了,闺蜜的安慰并没有给她带来安全感,空荡荡的老房子在孤寂中显得阴气森森的。
  连续几天的加班让家里没来得及清理的垃圾堆积起来,厨余垃圾也散发着怪异的恶臭,女生这几天晚上都不敢出门,今天终是忍不住了,无视了闺蜜的好意劝告把垃圾清理好,准备拿下楼扔掉。
  笨重的铁门被推开,提着垃圾袋的少女瑟瑟发抖,单薄的身躯披着一件毛衣。
  裹着棉拖的脚踏下阶梯,一阶,两阶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带着寒气出现在少女的面前,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女生从那模糊的面容看见一双锐利的眼睛,那双眼睛带着丝丝阴冷的戾气,在黑暗中诡异又冷冰,像淬毒的匕首。
  女生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她的呼吸都要停住了,她想要喊出来,恐惧却占据了她的喉咙使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她脚底一滑,瞳孔放大地跌落在阶梯上。
  林夙自己单独上楼的时候没有唤醒声控灯的习惯,这层楼的声控灯貌似还坏了。
  他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情不好,没注意前面,等到女生跌倒在地上时他才意料到原来前面还有个人。
  林夙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见一个两手提着垃圾的女性因为被他吓到跌倒在阶梯上,女生没发出声音,他分辨不出来是不是熟人,随意地问道:没事吧?
  林夙没伸手去扶,女生自己笨手笨脚地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地喘着气,用颤抖的声线说道:林哥
  是他隔壁的姑娘。
  她现在心脏还在剧烈跳着,气还没有捋顺,吞着口水如履薄冰地问道:林哥,能不能陪我下楼扔一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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