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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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岩真心觉得自己这是一辈子第一次被如此侮辱,不过稍微一点的自持却依然还在,因此马上冷声道:“休得胡言乱语,送客!”
  那媒婆似乎很激动的,不住说道:“虽然马家小爷是续弦,年岁不小了,可是姑娘你也难啊不是,你这身份,除了马家少爷,谁敢要你啊。”
  “你这是什么话。”她真心不会说粗话,因此最重的话语也就是这样了。
  媒婆急切说道:“姑娘的遭遇引人同情,不过这县令的位子,怎么能交给女人来做,还不是要招个夫婿来做,何况姑娘既然身处那样的地方,寻常清白人家那里敢收,马家少爷不计较如此,他的小妾虽然多些,但是孩子知书达理,你过去就是县官夫人啊……”
  “出去,出去,来人呐,把她赶出去!”
  柳岩终于发作起来,只觉得眼前发黑,那媒婆却是不依不饶,连续说着马家少爷如何的博学多才,风度翩翩,虽然四十多了,但却是本地大地主云云。
  当然了,他之所以被称为少爷,大体还是老爹还在,以及至今没有什么功名,不过听说这城里的新鲜事,之后又被人撺掇,总想着一个女人当县官,爬到男人头上,却是如此大逆不道,而其他的各种假消息,也是四处传说,官家小姐,孤身女人,还骤然得了高位,不被人嫉妒传说是不可能的。
  本来,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这么找死,但是,过去五十年,在这江南,正是文官最嚣张,无论做了什么事都可以和光同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秀才杀人,罚酒三杯的时代啊。
  柳岩喊了一通,却是过了好久,才有慌慌张张的家丁过来,将媒婆抓走,那媒婆却是惊慌而惊讶,传说中这女人已经是残花败柳,没人要的,居然被安排做了这么一个县官儿,怎么样也没人觉得会长久,总得有男人做官不是。
  之前的屠杀下,安庆确确实实出现了不少“官缺”,许多秀才和童生,端着自己写的酸诗,想着去一跃龙门,李向前也就是脾气好,又急着去南京,因此没有整治这群无能而贪婪的畜生,只是不搭理让他们滚就了事,事后自然在安庆又冒出来的多少秀才口中,咒骂着不识才,早晚败亡。
  做事情就是如此,你无论实行任何一样政策,那么就必然在其中有受益人有吃亏人,绝不存在两全其美的事情。
  正如现在,李向前坐着船毫不迟疑的到达南京的远处,那里的战火,即使是十几里外也可以听到,而火焰和喊声也是可以传来,更别说,此时江面可以说断绝了航运,除了李定国用来运粮的船只,几乎就没有旁人,倒也适合他直接穿梭过去。
  在最初被手榴弹打蒙了后,李定国和左梦庚确实有些应付不来,但双方兵员素质的差距摆在那,怂货拿着倚天剑也打不过空手的郭靖啊,不过,手持神兵利器的一方,总是可以战胜与自己实力相等的一方,这装备加成也不是没有啊。
  但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依然是人!
  在摸清楚了手榴弹是一种新式的火器,其小型化,破片伤害的性质,甚至李定国也心知肚明,这可就是帝都的产品,而且质量确实很厉害,毕竟在工艺上,是领先了许多时代的玩意儿。
  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一旦知晓其大概威力,点燃后投掷出去的便利,那么也就有了准备,更何况李定国此来也不是没有准备,本身作为反水的军阀,左梦庚也搜罗了十几门大炮,几十尊虎樽炮基本上相当于掷弹筒,火药也足够,而李定国此来也是准备了不少四川特产,可以让南京人好好的喝一壶。
  毒烟的效果极好,这几天天气不是很湿润,也没有大雨,却是并不温暖,而一种比空气重的毒烟对于南京这种大城是毁灭性打击的。
  而手榴弹这玩意,一旦到了开阔地带,稳扎稳打,反而就被限制使用,原因自然在于,那些家丁慢慢被损耗,而投掷手榴弹也是个技术活,体力活,有一个家丁在点燃了引线后,刚要扔出去,却被对面一位神射手的弓箭直接射杀,他死了不要紧,手榴弹炸在手里,而引起了殉爆,这可以说是巨大的打击,这之后,那些家丁也不敢聚集在一起,都是拉开距离,也开始了节节败退。
  “真是废柴,我算是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国民党士兵了。”
  想象中手持海量美械的国军士兵被拿着落后一代武器的我军士兵围攻的景象,李向前按了下按钮,让无人机迅速飞回来,此时还真的不太好搞了。
  詹事帮也是有些想笑。
  南京主要对外通道现在几乎都走不通,哪怕是陆路,由于乱民的乱子,也不安全,许多跑路慢的官员已经不敢把妻儿或者细软往城外送了,目前来说,不但长江是不安全的,而各地州府也不能说是绝对忠诚啊,毕竟现在连侯方域这样几代忠良的家伙都大大的不对劲,跑去其他的州府,很可能就是去送菜的。
  可以说,如果攻城的是帝都来的长老,那么这些大儒生,大名士早就滚地投降了。
  这里面确实有投降经济学存在,正如**德国拼命抵抗苏联,而对于那些美国大兵就越来越暧昧不已,市场花园计划那么粗糙的玩意儿居然毫无反抗,本身就说明了**德国的态度,本身已欧洲土地的距离下,苏联居然可以拿到一半德国土地,本就是实力使然了。
  很快就有李定国一方的人发现了正字接近南京的小游艇,船速很快,几乎无法拦截,所有的大炮基本上都搬上了城头啊。
  当然了,为了维持在四周村镇劫掠,或者勒索赎城费,还是有不少的船齐装满员准备战斗的,我们的左梦庚更是时刻在岸边维持着一艘船,准备随时跑路。
  李向前想了想,对于渐渐靠拢过来的敌船,果断脱出早已准备好的反器材步枪。
  反器材步枪不是大炮,不可能摧毁城墙,但在反复试验后,对于这个时代的木船,却是有着惊人的效果!
  原因自然是因为弹头,针对不同的用途,会有许多种不同的弹头,比如有一种弹头,打出去后,命中了目标,却是先钻开装甲,然后送入里面弹片,瞬间进行弹跳,其力道可以让装甲车坦克车里面的人类顺便变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块!
  狙击步枪的弹头,以普通弹头为最多,曳光弹,用于弹道观测、产生纵火效果或指示目标,空包弹、塑料弹用于练习演习,钢芯穿甲弹击破装甲,燃烧弹用于纵火。
  瞄准最前面的船头连续几枪后,很快就燃起了大火,其他的船也是慌忙先停船,然后调转船头跑路,这个过程中还有的人不小心落地,显示出其训练的不足。
  等到过了许久,李向前在南京对岸一处无人的田野靠岸,这个时候,打着白旗过来谈判的人也出现了。
  与此同时,詹事帮也看着焦急的官僚们到此要求他卖军火。
  这已经是几天来的第三次了,詹事帮充分学习了后世军火商的做派,不但手榴弹的价码提升几倍,还获得了在南京购买土地,做生意的特权,当然了,这和南京条约基本上没得比,不过起码在金钱上面,他已经得到的欠条总数已经突破了八十万两银子。
  这可不是一个数字,而是沉甸甸的分量,可不是长老们去挖矿获得的金银,或者后世穿越者重生者随便玩个金融魔术赚取百亿美元,是需要一个铜板一个铜板从老百姓那搜刮,最可怕的是,每搜刮到南京一文钱,就需要从老百姓手中抢夺三倍到五倍!
  更别提还要养活越来越庞大的官僚和士绅,还要从北方跑过来的亲王们,而基层失去秩序后,各种落草的盗贼,入伙的逃兵,也使得老百姓手中的财源越来越少。
  在南明的土地上,按照原有标准征税,然后大规模截留,自己使用的现象普遍发生,由于大家都是儒家子弟,谁知道谁是谁的门生故吏,根本不可能下狠手,因此总的是表现为和谐而和光同尘,也就是巡视一下,吃吃喝喝后,照旧。
  也就是说,虽然原本每年在老百姓身上榨取几百万两银子,但是真正可以用来做事情的钱几乎没有,任何一笔花销,都出库房就是一笔剥削,一个经手人一次经手大概可以吃掉一成或者半成,真正到了办事的渠道,那能剩下三成就不错了,那最后的包工头也就只能呵呵了,当然,人家也是要赚钱的。
  也就是说,这笔八十万两银子,他们一辈子也还不上,但还是不得不来借钱,因为詹事帮提出的,在账目上,记录着的是一百万两!
  也就是说,有二十万两是以回扣的形式贿赂金!
  “詹公子,那手榴弹果然好用,尤其是之前,那队贼寇跑进咱家的库房,被关在院子里,还想跑,被几十个手榴弹扔过去,就全都见了阎王,这东西真是好,如果早点进献过来,咱家就拿去给先帝,先帝还不赏给我一个司礼监的……咳咳,不说了,我说,詹公子,你还有多少好东西,不如都卖给咱家,好处是数不完的,我让你做江南制造的总外户,可都是真正的大生意,插着咱家的旗号,没有人敢查你啊。”
  詹事帮笑道:“谢谢,现在也没人敢查我。”
  不说别的,这些手榴弹,可就是大张旗鼓打着运货的旗号运进来的,谁人敢管?哪个不长眼的官员敢插手,按照长老们内部的讨论,如果真有这种人,就是该给他家邮寄炸弹吓唬吓唬的,但是同时又有人说,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就该想办法招纳过来,长老们现在缺乏人手的程度已经触目惊心。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策略在进行了无数次投票和争吵后变得无果,皿煮这玩意最大的问题在于什么脑残策略都可以说,但最终,最让人吃惊的是,长老们在江南的一切行动,居然没有遭遇任何所谓正直官员的打击,但人人都有伸手分一份儿的心!
  也就是说,长老们原本讨论的,如果遇到南明靠得住的官员如何对待的话题,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先问是不是,再问如何做”的伪命题!
  “只是现在全城可都是人心惶惶,四下里的盗匪不少,就是昨天,那户部的一个主事,把女儿往江苏的一个自家庄子里送,半路上就被附近的地主截了,等到他哭着求以前的同年去解救,女儿回来就投井了,已经没人敢出城去了,这几天内,就出了这么多事,四下里的各处,打着从龙,或者支援的旗号劫掠的恶霸是越来越多了,但各地的卫所却只知道和这里要钱要粮,却是一个兵也不肯出啊。”
  从第一天左梦庚造反的消息出来,到安庆的陷落,到了长达数里地的船队顺流而下,这样的声势下,不是没有消息被送到南京,但是本身南京官僚集团的体制效率,以及文人整体的无能,再加上没有立下皇帝后,没有个真正做主的人,等到真正开始讨论地方军阀左梦庚起兵劫掠地方问题的时候,人家已经将安庆拿下了。
  这效率也是逆天了。
  当然了,詹事帮还是痛心疾首的说道:“左梦庚那小子不地道,把全城百姓都欺负成什么样了,不说别的,灭他。”
  杨文聪却是说道:“贤侄,恕我倚老卖老一回,不若你速速将你还库存的火器,全都进献给朝廷,我做主,封你做个侍郎,这岂非是美事。”
  “当官啊,当官我可不行,那什么繁文缛节的我也不懂,最关键的是,官员不许经商啊。”
  “这些商人的事情,你可以委派给族人,也是美事,可现在是十万火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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