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 反应迟钝
巴基斯坦突击队员走到被炸坍一边的混凝土入口处，有人正从里面抗着担架出来，突击队员顺手帮着印度警卫把被石头砸伤的伤员抬了出来，入口里面浓烟滚滚，他顺手拿过了伤员的防化挎包，将防毒面具带在头上，然后轻易混过警卫室，转身钻进了地下指挥室。
地下室内烟雾弥漫，大部分人都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没有人仔细查问防止渗透，大家爱都在提防随时可能打过来的第二轮巡航导弹。
突击队员并没有看过平面图，实际上也没有受过太多潜入训练，他只是携带着5公斤的炸药和攥在手里的起爆器，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反正他所有的家人都在印度空军的空袭中丧生，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隐蔽部内最重要的那个目标。
他看到一名少校军衔的人正与大部分试图逃离的人逆向行走，想要挤到地堡深处，突击队员人也挤过人群，紧跟着这个人。
狭窄的走廊里弥漫着烟雾，头顶上窜出火苗，火势正沿着电缆蔓延，刚才的一轮巡航导弹攻击只击中了表面目标，但是好像造成了了内部杂乱无章的线路短路以及火灾。
印度少校钻进指挥部，显然他不是这里军衔最高的一个。指挥部人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撤到下辖的一个团部继续指挥。指挥室中间，印度23师的乔什达中将师长，正焦急地等待着外面的消息。
指挥部受到的损失似乎并不大，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指挥部位置已经暴露，也许是附近部署太多的警戒和防空部队引起了敌人卫星的注意？也许是通讯部队没有藏好天线？他一时想不到别的可能，他已经将无线电通讯减少到了最低程度，照理敌人不该先打他这里才对？
师长挥动右手，赶散呛人的烟雾，他拒绝带上那个可笑的防毒面具，也不愿意在消息明朗前仓皇逃离，于是就这么看着指挥部乱乱成一团，束手无策。他撇到前面有一个人径直向自己走过来，情况似乎不太对劲，由于没有戴防毒面具，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军服上绣着的熊头，这不是23师的标志，而是印度第1装甲师的标志，损失过半的第1装甲师已经被帕斯阿德派到后方补充兵员并接受新的美国装备了，并不在23师的附近。
来人突然举起手枪，中将有所准备，赶紧一闪身，一枪打中了身后的地图。
手疾眼快的警卫连连长，猛地扑上去，将那名间谍扑倒，巴基斯坦人高喊着口号，引爆了炸弹。
从该部队指挥部上方近地轨道飞过的一颗侦察卫星，排到了下方地堡的3个通风口和2个出口同时冒出火光和浓烟，显然这是一次爆炸。
贺凡的侦察营迅速绕过乱作一团的敌人阵地，他从电台得到的消息，巴基斯坦伞兵别动队已经成功地控制了一个路口。于是指挥部队迅速通过，前锋坦克看到了路口处手电筒发出的简短暗号，于是迅速通过。贺凡的指挥部紧跟其后，也快速钻了过去。现在他已经比预定的时间表领先了大约1个小时，这样对于随后的其他行动就将十分的有利，并且他自信应该确立了对王镇北的优势。
印度23师的防御原本就非常的松散，主要原因在于战线过长，兵力不足。帕斯阿德将大量步兵调集到新德里周围，但是在外围重要的交通要道上所派兵力不多，一旦敌人越过第一道防线，后方就没有完整的，连成一片的阵地了，非常有利于坦克的穿插和突袭。显然帕斯阿德非常害怕兵力分散，而被中国军队分割包围，只能群集一团，不敢分兵作战。他这样的担心显然也有其道理，站在他的角度，面对机动能力明显优势的对手，也很难做出攻势防御。林淮生的指挥部多次进行对了模拟攻防，大致摸到了帕斯阿德的用兵思路，如果他害怕分兵，那么应该也不会再外围遭到袭击时派兵支援。
巴基斯坦伞兵已经在整条战线上与印度部队交火，但是规模都都不大，贺凡的兵力将沿着恒河一路向南，下一个目标是距离新德里60公里的交通枢纽锡亚纳，一旦切断这座卫星城市有四条公路和一条铁路，就可以防止各种物资从北方邦进入新德里，不过他没有兵力留守，天亮后会有巴基斯坦部队第二次占领此地，他必须要做做到，只是短暂破坏这座城市的铁路，卫星已经侦察到了停在火车站的几列火车，其中有一列油罐车，只需要行进状态下摧毁火车，既能完成这项任务。
距离出发已经整整3个小时，贺凡进行了大约45公里，至今没有交火，也没有车辆抛锚，不过暴露在所难免，他身后的三个坦克营以及其他部队，不可能偷偷通过敌人的防区，必然会有激烈战斗，他预计帕斯阿德会在一个小时内，获知中国军队从纬度上越过了新德里。
指挥车外面传来爆炸声，这是前锋袭击猝不及防的敌人火车站的声音，听上去只是一边倒的开火，并没有敌人反击的声音。他钻出指挥车，用望远镜观察火车站方向，只见那里火光冲天，显然打中油库了，巴基斯坦间谍收集到的情报表明干线上停着油罐车，车站守备部队只有30来个人，情报似乎不假。
指挥部在通过火车站时，可以看到铁路复线上停着的几列军用火车全部在熊熊燃烧，这样有限的袭击就可以阻挡住敌人的运输。
他注意到其中一列长到看不到头的平板车上，装满了被大火点燃的悍马军车，有的车上已经安装了武器，显然这是美国援助物资的一部分，帕斯阿德应该正等着这些东西运进新德里，不过他应该是等不到了。
火车的最后几节平板车上，停放着3辆巨大的坦克，同样用篷布盖着，火势尚未蔓延到这里，所以一时看不到是什么型号的。但是贺凡从火炮向后的大致尺寸，已经可以看出了苗头。他下令指挥车靠近些。有人提醒敌人守备部队只是被驱赶到了附近，随时可能有冷枪，但是他充耳不闻，下令指挥部停车，并派人去查看一下。
几名士兵从步兵战车后面钻出来，冒着滚滚热浪，爬上板车，用匕首隔断捆绑绳索。一辆土黄色的M1A1型坦克完全暴露出来，从盾牌以及马头的标记看，这些坦克原本属于美军第一骑兵师。显然已经有至少一个排的埃布拉姆斯坦克到了新德里附近，绝对不是林淮生判断的只是印度人放在林子里，用来欺骗卫星的充气假目标，他不能确定是否附近是否还有同样的坦克，不过情理上，如果要调动军队，不可能只有一个排集结在这里。
他提醒前锋小心些，然后继续上路。不过，即使M1A1出现在战场上，也不可能比其他其他的西方坦克强出太多，随着印度装甲部队训练时间越来越短，其战术能力也必然越来越低劣，这是很难抗拒的规律。
新德里城北的第2集团军指挥部内，帕斯阿德正呆坐在自己的指挥部一角，凝神苦思敌人这次攻击的目的，不过他的情报总是滞后，这确实限制了他的判断。入夜后，正面的进攻已经打成了僵持，敌人在整个战线上平均推进了3到6公里，付出了相当的代价，火力也渐趋减弱，如果战争这样打下去，他是可以接受的。
他知道敌人运送弹药路程远过自己，而美国支援的力度正在增加，一旦熬过眼下的困难时期，印度兵力上的优势就会逐渐显现出来。美国军方对中巴联军的规模做出了精确的判断，判断总数不会超过18万人，如果超过这个数字，其后勤能力将面临入不敷出，武器弹药的供应将让位给人员的物资消耗，这将不利于发动进攻。
美国人的推测总是罗列很多数据，看上去显得那么的有道理，让人不得不信，但是他们预料的中国军队进攻的时间，至少在一个星期之后，否则准备就将很不充分的，中国人的运力，已经不是夺取几座机场可以提升的了，运输机上限成为了主要障碍。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牌？”生性多疑的陆军元帅难免又开始瞎琢磨起来，前沿的报告显示，并没有中国军队参与进攻，这让他举得事情十分可疑。
他可以猜到敌人的各种方案，但是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种，难道真的会不顾损失的一路推到新德里市区？那样倒是称了自己的心，但是总觉得敌人的计划不会这么简单。
“元帅，美国顾问团的凯特奥古旦将军的直升机刚才降落了。”有人将沉思中的元帅惊醒。
“什么？美国人这么快到了，太好了。”
帕斯阿德兴奋地坐了起来。
大约15分钟后，一身肥大迷彩服的奥古旦将军以及几名副手，旁若无人地穿过偌大的印度陆军指挥部，径直向元帅走过来。
“我接受总统指派特别来到这里，希望能为挽回这次战争，做一些事情。”
美国准将向元帅敬礼。
“很高兴贵国能够出手相助，另外，我也很高兴你还保留了刹帝利的姓氏，我刚听说你是印度裔第二代美国人，我想这将有利于我们双方更容易地……沟通。”帕斯阿德按照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做了开场白，简直有些阿谀和套近乎的意思，不过他对这名美国准将的感谢之情，倒是由衷而不做作的。
“元帅，谈论这些对于击败敌人毫无意义。我的直升机降落前，得到了最坏的消息，敌人正在进行一次偷袭，而我看到贵军的效率却是如此的低下。”
美国准将没大没小地队印度军队作出了批评，俨然自己就是救世主。
“什么坏消息？我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实施抵抗。敌人今天的进攻可以说着徒劳无功的。”
“不，不，你的指挥部完全就是瞎子和聋子，中国军队在25分钟前，已经越过了锡亚纳，目前正在向纵深地带发展。”
“这怎么可能？锡亚纳在我的防线后方？”
“你被他们的佯攻欺骗了，元帅。他们的真实意图应该是合围新德里，目前还无法查实他们在西面有一记相应的右勾拳行动，但是相信我，一定会有的。这是一次典型的钳形攻势。”
帕斯阿德哑口无言站在原地，显然美国人不会乱开玩笑。他站在指挥将近100万印度军队的至高地位，但是却无法获得最及时的情报，或者说，中国人故意将重要的情报湮没在了纷乱复杂的各种假象中，他对此也早有预见，但是却无法破解。
“但是，正是你们告诉我，中国人的行动最快也会在一个星期后？”
“是的，我们也没有料到他们会这么快，但是他们一旦有任何行动，我们有能力立即发现。”
准将迅速走到地图前，低头看了片刻。
“他们的穿插部队目前在这一带。”
他直接用手在锡亚纳西北示意比划了一下。
“敌人绕开了大量的阵地，将战斗留给后续部队，大规模交火会在一个小时内打响，但是前锋会尽量避免卷进战斗，目前他们抢到了先机，所以天亮前，必须设法阻挡一下，否则……”
“可是，我的部队在夜间缺乏作战能力。”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既然能溜过你的防线，他们前锋的兵力不会太大，也许是一个营级规模的战斗群。”
“你认为该怎么办？”
帕斯阿德正欲求计，有人进来报告了23师的指挥部被端掉的情报，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由于宣布了无线电纪律地下通讯电缆突然被截断，消息到达的时间大大推迟了，这使得敌人抢到了先手，如奥古旦准将所言，印度指挥部的反应是极为迟钝的。
此时，贺凡的部队沿着铁路一路向北急进，后方火光冲天，他的坦克2营已经与敌人交火，但是1营的速度不减，保持着几公里的距离，紧紧跟在后面。很快3营将从另一侧痛击惊慌失措敌人，势必将撕开一个5公里宽的口子，以保障机械化步兵和炮兵通过，天亮后巴基斯坦第6装甲师将赶到，该师将用大约200辆坦克横扫这一带的敌人，但是也并不停留。随后跟随的其他部队将不停地展开，完成对新德里的包围，直到彻底围死。
不过事情有了变数，贺凡已经连续发射了6架无人机，搜索沿铁路的可能隐藏敌人的区域，但是这些中低空无人机，利用红外设备无法监视太大的区域，而从林淮生总部起飞的一架大型无人机，在穿过敌人防空网时，刚刚被S300击落，这使得他损失了很大一部分侦察资源。
从技术上看，美制M1A1坦克更加适合在夜间展开偷袭，因为这种使用燃气轮机的坦克开动起来，动静非常小，而99式坦克要难隐蔽自身则相对困难，最好的机会来自于先敌发现。
地下室内烟雾弥漫，大部分人都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没有人仔细查问防止渗透，大家爱都在提防随时可能打过来的第二轮巡航导弹。
突击队员并没有看过平面图，实际上也没有受过太多潜入训练，他只是携带着5公斤的炸药和攥在手里的起爆器，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反正他所有的家人都在印度空军的空袭中丧生，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隐蔽部内最重要的那个目标。
他看到一名少校军衔的人正与大部分试图逃离的人逆向行走，想要挤到地堡深处，突击队员人也挤过人群，紧跟着这个人。
狭窄的走廊里弥漫着烟雾，头顶上窜出火苗，火势正沿着电缆蔓延，刚才的一轮巡航导弹攻击只击中了表面目标，但是好像造成了了内部杂乱无章的线路短路以及火灾。
印度少校钻进指挥部，显然他不是这里军衔最高的一个。指挥部人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撤到下辖的一个团部继续指挥。指挥室中间，印度23师的乔什达中将师长，正焦急地等待着外面的消息。
指挥部受到的损失似乎并不大，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指挥部位置已经暴露，也许是附近部署太多的警戒和防空部队引起了敌人卫星的注意？也许是通讯部队没有藏好天线？他一时想不到别的可能，他已经将无线电通讯减少到了最低程度，照理敌人不该先打他这里才对？
师长挥动右手，赶散呛人的烟雾，他拒绝带上那个可笑的防毒面具，也不愿意在消息明朗前仓皇逃离，于是就这么看着指挥部乱乱成一团，束手无策。他撇到前面有一个人径直向自己走过来，情况似乎不太对劲，由于没有戴防毒面具，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军服上绣着的熊头，这不是23师的标志，而是印度第1装甲师的标志，损失过半的第1装甲师已经被帕斯阿德派到后方补充兵员并接受新的美国装备了，并不在23师的附近。
来人突然举起手枪，中将有所准备，赶紧一闪身，一枪打中了身后的地图。
手疾眼快的警卫连连长，猛地扑上去，将那名间谍扑倒，巴基斯坦人高喊着口号，引爆了炸弹。
从该部队指挥部上方近地轨道飞过的一颗侦察卫星，排到了下方地堡的3个通风口和2个出口同时冒出火光和浓烟，显然这是一次爆炸。
贺凡的侦察营迅速绕过乱作一团的敌人阵地，他从电台得到的消息，巴基斯坦伞兵别动队已经成功地控制了一个路口。于是指挥部队迅速通过，前锋坦克看到了路口处手电筒发出的简短暗号，于是迅速通过。贺凡的指挥部紧跟其后，也快速钻了过去。现在他已经比预定的时间表领先了大约1个小时，这样对于随后的其他行动就将十分的有利，并且他自信应该确立了对王镇北的优势。
印度23师的防御原本就非常的松散，主要原因在于战线过长，兵力不足。帕斯阿德将大量步兵调集到新德里周围，但是在外围重要的交通要道上所派兵力不多，一旦敌人越过第一道防线，后方就没有完整的，连成一片的阵地了，非常有利于坦克的穿插和突袭。显然帕斯阿德非常害怕兵力分散，而被中国军队分割包围，只能群集一团，不敢分兵作战。他这样的担心显然也有其道理，站在他的角度，面对机动能力明显优势的对手，也很难做出攻势防御。林淮生的指挥部多次进行对了模拟攻防，大致摸到了帕斯阿德的用兵思路，如果他害怕分兵，那么应该也不会再外围遭到袭击时派兵支援。
巴基斯坦伞兵已经在整条战线上与印度部队交火，但是规模都都不大，贺凡的兵力将沿着恒河一路向南，下一个目标是距离新德里60公里的交通枢纽锡亚纳，一旦切断这座卫星城市有四条公路和一条铁路，就可以防止各种物资从北方邦进入新德里，不过他没有兵力留守，天亮后会有巴基斯坦部队第二次占领此地，他必须要做做到，只是短暂破坏这座城市的铁路，卫星已经侦察到了停在火车站的几列火车，其中有一列油罐车，只需要行进状态下摧毁火车，既能完成这项任务。
距离出发已经整整3个小时，贺凡进行了大约45公里，至今没有交火，也没有车辆抛锚，不过暴露在所难免，他身后的三个坦克营以及其他部队，不可能偷偷通过敌人的防区，必然会有激烈战斗，他预计帕斯阿德会在一个小时内，获知中国军队从纬度上越过了新德里。
指挥车外面传来爆炸声，这是前锋袭击猝不及防的敌人火车站的声音，听上去只是一边倒的开火，并没有敌人反击的声音。他钻出指挥车，用望远镜观察火车站方向，只见那里火光冲天，显然打中油库了，巴基斯坦间谍收集到的情报表明干线上停着油罐车，车站守备部队只有30来个人，情报似乎不假。
指挥部在通过火车站时，可以看到铁路复线上停着的几列军用火车全部在熊熊燃烧，这样有限的袭击就可以阻挡住敌人的运输。
他注意到其中一列长到看不到头的平板车上，装满了被大火点燃的悍马军车，有的车上已经安装了武器，显然这是美国援助物资的一部分，帕斯阿德应该正等着这些东西运进新德里，不过他应该是等不到了。
火车的最后几节平板车上，停放着3辆巨大的坦克，同样用篷布盖着，火势尚未蔓延到这里，所以一时看不到是什么型号的。但是贺凡从火炮向后的大致尺寸，已经可以看出了苗头。他下令指挥车靠近些。有人提醒敌人守备部队只是被驱赶到了附近，随时可能有冷枪，但是他充耳不闻，下令指挥部停车，并派人去查看一下。
几名士兵从步兵战车后面钻出来，冒着滚滚热浪，爬上板车，用匕首隔断捆绑绳索。一辆土黄色的M1A1型坦克完全暴露出来，从盾牌以及马头的标记看，这些坦克原本属于美军第一骑兵师。显然已经有至少一个排的埃布拉姆斯坦克到了新德里附近，绝对不是林淮生判断的只是印度人放在林子里，用来欺骗卫星的充气假目标，他不能确定是否附近是否还有同样的坦克，不过情理上，如果要调动军队，不可能只有一个排集结在这里。
他提醒前锋小心些，然后继续上路。不过，即使M1A1出现在战场上，也不可能比其他其他的西方坦克强出太多，随着印度装甲部队训练时间越来越短，其战术能力也必然越来越低劣，这是很难抗拒的规律。
新德里城北的第2集团军指挥部内，帕斯阿德正呆坐在自己的指挥部一角，凝神苦思敌人这次攻击的目的，不过他的情报总是滞后，这确实限制了他的判断。入夜后，正面的进攻已经打成了僵持，敌人在整个战线上平均推进了3到6公里，付出了相当的代价，火力也渐趋减弱，如果战争这样打下去，他是可以接受的。
他知道敌人运送弹药路程远过自己，而美国支援的力度正在增加，一旦熬过眼下的困难时期，印度兵力上的优势就会逐渐显现出来。美国军方对中巴联军的规模做出了精确的判断，判断总数不会超过18万人，如果超过这个数字，其后勤能力将面临入不敷出，武器弹药的供应将让位给人员的物资消耗，这将不利于发动进攻。
美国人的推测总是罗列很多数据，看上去显得那么的有道理，让人不得不信，但是他们预料的中国军队进攻的时间，至少在一个星期之后，否则准备就将很不充分的，中国人的运力，已经不是夺取几座机场可以提升的了，运输机上限成为了主要障碍。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牌？”生性多疑的陆军元帅难免又开始瞎琢磨起来，前沿的报告显示，并没有中国军队参与进攻，这让他举得事情十分可疑。
他可以猜到敌人的各种方案，但是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种，难道真的会不顾损失的一路推到新德里市区？那样倒是称了自己的心，但是总觉得敌人的计划不会这么简单。
“元帅，美国顾问团的凯特奥古旦将军的直升机刚才降落了。”有人将沉思中的元帅惊醒。
“什么？美国人这么快到了，太好了。”
帕斯阿德兴奋地坐了起来。
大约15分钟后，一身肥大迷彩服的奥古旦将军以及几名副手，旁若无人地穿过偌大的印度陆军指挥部，径直向元帅走过来。
“我接受总统指派特别来到这里，希望能为挽回这次战争，做一些事情。”
美国准将向元帅敬礼。
“很高兴贵国能够出手相助，另外，我也很高兴你还保留了刹帝利的姓氏，我刚听说你是印度裔第二代美国人，我想这将有利于我们双方更容易地……沟通。”帕斯阿德按照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做了开场白，简直有些阿谀和套近乎的意思，不过他对这名美国准将的感谢之情，倒是由衷而不做作的。
“元帅，谈论这些对于击败敌人毫无意义。我的直升机降落前，得到了最坏的消息，敌人正在进行一次偷袭，而我看到贵军的效率却是如此的低下。”
美国准将没大没小地队印度军队作出了批评，俨然自己就是救世主。
“什么坏消息？我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实施抵抗。敌人今天的进攻可以说着徒劳无功的。”
“不，不，你的指挥部完全就是瞎子和聋子，中国军队在25分钟前，已经越过了锡亚纳，目前正在向纵深地带发展。”
“这怎么可能？锡亚纳在我的防线后方？”
“你被他们的佯攻欺骗了，元帅。他们的真实意图应该是合围新德里，目前还无法查实他们在西面有一记相应的右勾拳行动，但是相信我，一定会有的。这是一次典型的钳形攻势。”
帕斯阿德哑口无言站在原地，显然美国人不会乱开玩笑。他站在指挥将近100万印度军队的至高地位，但是却无法获得最及时的情报，或者说，中国人故意将重要的情报湮没在了纷乱复杂的各种假象中，他对此也早有预见，但是却无法破解。
“但是，正是你们告诉我，中国人的行动最快也会在一个星期后？”
“是的，我们也没有料到他们会这么快，但是他们一旦有任何行动，我们有能力立即发现。”
准将迅速走到地图前，低头看了片刻。
“他们的穿插部队目前在这一带。”
他直接用手在锡亚纳西北示意比划了一下。
“敌人绕开了大量的阵地，将战斗留给后续部队，大规模交火会在一个小时内打响，但是前锋会尽量避免卷进战斗，目前他们抢到了先机，所以天亮前，必须设法阻挡一下，否则……”
“可是，我的部队在夜间缺乏作战能力。”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既然能溜过你的防线，他们前锋的兵力不会太大，也许是一个营级规模的战斗群。”
“你认为该怎么办？”
帕斯阿德正欲求计，有人进来报告了23师的指挥部被端掉的情报，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由于宣布了无线电纪律地下通讯电缆突然被截断，消息到达的时间大大推迟了，这使得敌人抢到了先手，如奥古旦准将所言，印度指挥部的反应是极为迟钝的。
此时，贺凡的部队沿着铁路一路向北急进，后方火光冲天，他的坦克2营已经与敌人交火，但是1营的速度不减，保持着几公里的距离，紧紧跟在后面。很快3营将从另一侧痛击惊慌失措敌人，势必将撕开一个5公里宽的口子，以保障机械化步兵和炮兵通过，天亮后巴基斯坦第6装甲师将赶到，该师将用大约200辆坦克横扫这一带的敌人，但是也并不停留。随后跟随的其他部队将不停地展开，完成对新德里的包围，直到彻底围死。
不过事情有了变数，贺凡已经连续发射了6架无人机，搜索沿铁路的可能隐藏敌人的区域，但是这些中低空无人机，利用红外设备无法监视太大的区域，而从林淮生总部起飞的一架大型无人机，在穿过敌人防空网时，刚刚被S300击落，这使得他损失了很大一部分侦察资源。
从技术上看，美制M1A1坦克更加适合在夜间展开偷袭，因为这种使用燃气轮机的坦克开动起来，动静非常小，而99式坦克要难隐蔽自身则相对困难，最好的机会来自于先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