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要和你做那种事,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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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
  坐在车里,顾又廷看着下午刚递上来的文件。
  “顾总,前面的路好像在查车,可能要耽搁点时间。”司机突然说嗄。
  顾又廷淡漠地“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弛。
  林时启喝了酒,正有些昏沉沉,听到司机的话,瞥了一眼窗外,就这么一眼,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怔了一怔,再从后视镜里去看后座上的顾又廷,从上车前就没有抬过头,一直目不斜视……
  接着去看窗外,人影已经晃不见了,他心头一跳,有些犹豫不决,“顾总?我刚看到外面被交警叫下来的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其中有一个好像是白小姐……”
  顾又廷终于抬起头来,眸色一深。
  不过是一瞬,神色已已恢复如常,淡淡的看着林时启,“你看清楚了?”
  林时启有些迟疑,很快点了点头,想着刚才除了白谨言,还闪过另个人,有些熟悉,“哦,我记得白小姐身边那个女的,晚上在会所门口时,我见到她们俩是一起走的,这会也是俩个人一起被交警扣起来,应该没错。”
  顾又廷垂了黑眸,没有作声,神色却依旧凛然。
  转过头,将视线转向窗外。
  全是成群结队的交警。
  被交警扣住?
  ............
  车子被停下,要进行例行检查,一群人中的头儿在远处瞄到他的车,瞬时认了出来,有几分惊诧,立即上前拦住执行任务的一人,“顾先生?您这么晚还在外面呢?最近这方面查得很严,上面郑重吩咐了,在这个特殊时期,抓到了违规的绝不轻饶,回头要当典范,严重处罚!所以小的们一时半会也急了,没认出您,真是过意不去!”
  顾又廷“嗯”了一声,眸间仍是冷凝,看了对方一眼,很快车子就驶走了。
  林时启忍不住问:“顾总,要我给个电话过去打声招呼吗?”
  顾又廷淡淡扫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
  “刚才吓死我了!看那个交警软硬不吃的样子,我以为车子就要被扣下了,而且人还要进局子!没想到才一会功夫,就没事了,跟做梦似的!”王婧开出好长远一段路,一直到看不见后面的交警了,还有些惊魂未定。
  听出王婧声音里的庆幸,谨言没作声,想着刚才眼前突然浮现的侧脸。
  这会,手机响了起来,她去包包里拿出手机,“家瑞?”
  “姐,你怎么还没回来,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正在车上,等会就到了,你和小熊先睡。”
  “那行,我不等你啦。”
  “嗯。”
  谨言挂掉电话,转过脸去望窗外的景像,她没有出声,王婧也安静开车。
  .....................
  谨言回到酒店,刚淋浴完从洗手间出来,家瑞就醒了,“姐,你回来了。”
  按掉洗手间灯泡的电源开关,谨言轻“嗯”了一声,“你早点睡。”
  “我明天不用上班,晚睡会没关系,对了,明天带小熊去玩吧?”
  谨言揉了揉小熊微微自然卷的头发,只见她迷糊中,砸吧了下嘴巴。
  从来到这里,两个多星期,都没有带她出去玩过。
  知道她渴望要去游乐园,但是……
  “我明天和客户约了去高尔夫球场,回来估计要晚上了。”
  “哦,那就改天,我明天带小熊去吃自助烤肉!”
  “好。”
  …………
  躺在到床上,看着小熊睡得流口水的脸,谨言轻笑一下,伸手从床头柜抽了张纸巾,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只听小熊嘟囔了一声,她转身把纸巾放到桌上,回过头再看,小熊已经又熟睡了过去。
  她轻轻吻了一下那张漂亮的安静的脸,疲倦感涌上,很快便睡过去。
  ...
  tang....................
  翌日,上午
  S市最大的高尔夫球场
  球场一旁就是碧蓝的海水,四周有着大片柔和清新的绿色地皮,此时在太阳的照射下,每一片柔软的草地都泛着光泽,不由令人心旷神怡。在这片环境里工作的球童们穿着白色的制服,穿梭于客人之间,给人安静又悠闲的感觉。
  谨言和王婧这回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路柏琛却还是比她们更早。
  见到路柏琛,王婧忍不住讶异地扬扬眉:“路总,您是住在这附近?”
  路柏琛好脾气地笑着:“我早上和客户约在附近,他刚走,我就顺路过来。”
  王婧恍然大悟,环视了球场一圈:“哇,今天来打球的人还真不少。”
  就在这时,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睁大眼睛。
  待确认后,紧紧抓着谨言的手,只见路柏琛刚转过身往前去,她就伏到谨言耳旁悄声说:“白经理,我跟你说,我们今天运气真不错,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你顺着右边的方向看过去,顾又廷在那打球呢。”
  谨言一愕。
  却不想不只王婧发现了他,路柏琛亦远远就看见了他,上前笑了笑:
  “早,顾总。”
  而顾又廷也是同样的从容不迫,说:“早,路兄。”
  两个人都格外客气,看上去既不熟络,也不陌生。
  路柏琛:“之前就一直听说你热爱打球,今天终于是碰到你了。”
  顾又廷也是笑一笑,抬眼瞧了后方的白谨言一眼。
  谨言颔首低眉,连眼都不抬,只当自己是透明的,又见一旁的王婧终于是忍不住,出声道:“听起来顾总的球技很不错呢,正好我们还都是新手上路,不知道顾总今天能不能赏脸,教教我们?”
  顾又廷回了什么,她无心听,对路柏琛悄声道,“路总,我先走开下。”
  路柏琛没有多问,笑着点点头。
  转身从他们之间走开,白谨言才长长吁了口气。
  .......................
  从洗手间出来时,球场上的群人已经散了。
  王婧正和路柏琛一起,一板一眼地学着打球。
  谨言想了想,还是往另一边走去,决定不去打扰。
  正是午后时分,艳阳高照,穿着厚重的外套,开始觉得有些热。
  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她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
  默默坐了好一会儿,见他们还兴致勃勃,一时半会不会停下的样子,谨言也开始有些心动,从位子上起身,也走进球场去,拿起球杆,按照刚才看到别人打的动作,模仿着往前打出球。
  却,只见球不似别人一竿进洞,而是斜斜晃晃地偏离到别的地方去……
  她抿了抿唇,尝试着又打出一竿,仍是同样的结局。
  ................
  如此不停反复间,谨言有些迟疑地小声道,“是不是拿杆的姿势不对?”
  还没等她重新调整姿势,只觉得手心一热,拿着球竿的手就被燥热的大掌包住了。
  谨言一愣,回过头,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顾又廷。
  他目光淡淡的盯着她,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热而渗出热汗的额头,还有身上那件在阳光下足以透出内、衣的米白色的上衣,他的眼睛很深,深的像海,神色几分凝重。
  谨言挣了下,没挣开,干脆转过头不再看他。
  他的手很乾燥,有茧,有些硌人,但却暖的有些烫人……
  顾又廷忽然发声:“把腰弯下点,别僵着。”
  她权当听不见。
  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解脱,她往旁边瞄了瞄,球场上的男人,都是独自在打着球,但有一半的女人,身边都跟着个男人,或是神态自然,或是举止亲昵,手把手教着,再看王婧和路柏琛,亦沉浸于二人的打球世界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更没有
  人会觉得奇怪……
  她的无视没有让他知难而退,他俯身,睥睨著她,
  “我再说一遍,身体放松些,腰弯下来点。”
  谨言呼吸着他的气息,心里越来越不淡定,别过脸,咬唇道:“不会。”
  顾又廷立在那里,神情看不出喜怒。
  谨言知道他肯定被惹怒了,但还是僵着身子,不肯退让。
  看着她坚定決然的样子,顾又廷鼻腔里哼了一声,似笑非笑。
  “那我帮你——”
  话音刚落,谨言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子一沉,直接贴上了她的背部。
  谨言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落在自己脸上。
  反应过来,脸涨红,“顾又廷……”
  顾又廷微微眯起眼,阳光下他的面容愈加神采迷人,“嗯?”
  谨言,“你这样……我没法打球了……你可不可以……”
  她努力地想要推开他,他说话时的气息里还有淡淡的酒气。
  顾又廷看她急得胸膛微微起伏,眼神幽深如海,喉结上下滚动几回,面上仍是保持着平常的神情,贴在她耳旁,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不会吗?嗯?”
  谨言被他堵得不知应什么,身体和他紧贴着,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他传来的温度,他身体很结实,在男人中属于比较成熟和精壮的,她正喘不过气时,没想到另只手大掌握上了她的腰。
  谨言顿时浑身僵直,满脸通红,不由迅速按住他的手腕加以阻止。
  顾又廷直接两只手都按在她腰背上,燥热的手掌仿佛要把她融化了一般,谨言心里怦怦地跳,却不是因为心动等因素,而是紧张和惊慌,心虚间只觉得一旁有人把视线投了过来,她咬着唇,紧紧掰开,“放开!顾又廷!”
  顾又廷眯着眼睛,不为所动,好整以瑕地看着急迫的她。
  谨言慌了,慌得心里七上八下,小声着,“你快放开……会被看到!”
  说完,却连眼神都不敢往周遭去望……
  只怕不是‘会’,而是‘已经’被看到!
  她僵着身子,额前汗水涔涔,心里一阵发虚。
  顾又廷却神色如常,说:“没人看,是你自己表现得像见不得光的小偷。”
  眉頭因他的话而蹙起,谨言忍不住微微一抿嘴。
  顾又廷眯眼看着她烧红的脸颊,伸手拨开她不知不觉间含进嘴里的发丝,手指刚触到她嘴唇,她立刻抗拒地挣动,他用蛮力按着她肩膀,“別动,我记得我刚跟你说过,乱动的话,别人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站好,別动!”
  谨言抬起头瞪着他,咬着嘴巴,脸上带着委屈的神情。
  顾又廷看着她那副样子,却也不觉可怜,只觉心口似乎有根东西,不停地挠着。
  …………
  终于将那根发丝从她嘴里抽出来,她微愕,他淡淡丟下一句,“把腿分开了。”
  谨言听着他平静的话,犹豫着要不要把王婧喊过来?
  她不敢,只怕到时候真的是她小题大作了。
  顾又廷说完,只见她半点反应没有,还在那里矛盾。
  他眉头拧起,直接一手探到她腿间,她一激灵,下意识的就伸手推开他。
  顾又廷有些不耐烦,直接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腕。
  谨言感到手掌触到腿间,手却无反抗之力,太过难堪,她别过脸。
  紧紧咬住唇,眼睛里带着怒气。
  顾又廷手掌贴着她大腿内侧肌肤,帮她双腿间分开出距离,神色一点波澜也沒有,却见她红了眼圈,似乎忍不住就要落泪了,眼神一紧,附在她耳边淡声:“怎么又像受了气似的?又不是要和你做那种事,你怕什么?”
  谨言气噎!
  不知道他怎能这样……理直气壮,跟她讲起那样的字眼!
  流氓!
  顾又廷盯着她气喘吁吁的脸,似乎想起了
  什么,觉得血液有些翻滚,停留在她.腿.间.的大手一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他才回过神,顺势放开她,转身去接。
  谨言好不容易得到自由,赶紧扔了手里那根被握得发热的球竿。
  .................
  不敢再看其他人,谨言就熟门熟路地往洗手间方向过去了。
  看着镜子里脸红得似要滴血的自己,她的心跳猛地提起,那个的时候,她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坏事的小偷,然后见到警察了般的慌乱?她这才摸清,原来每次见到他的感觉就是这样,越是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当作陌生人一般,却越像掩耳盗铃。
  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确认自己的脸色恢神正常后,才转身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不知何时过来的严少齐,此时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似乎是专门在等她,她抿了抿唇,也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绕开走开。
  就见他追了上来,直接挡在她面前,沉沉看着她,低声道:“谨言,也许你不愿意听,但我还是要告诉他,顾又廷那个人是有妇之夫,几年前就结了婚的,听说孩子都有了。”
  果然。
  他看到了顾又廷的举止,心里误会他们了。
  她停了几秒钟,才应:“然后?”
  他看着她,终于是忍不住叹了声,神情间有几分落寞,“谨言,以前的事情,对不起,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才更希望,你可以找个对你好的男人,而不是那种……你上次说有在交往的男朋友,是不是指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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