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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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的港城温度虽没有转暖的迹象,四处却仍是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自那天以后家瑞再没有找过她,也许是不知道见了面能说什么,不如不见。
  之后的几天里,谨言仍然是三点一线,不过每日来回跑的地方从工地换成了医院,还有身边的人不再是同事,而是小熊,生活虽依旧是平淡无奇,但每日在去医院和从医院回酒店的路上,都有了往常没有的希翼,而小熊刚开始一两天仍有些拘束,几天日下来也渐渐活泼起来,和顾又廷玩着游戏玩得津津有味。
  下午,抱着换洗的病服回病房的路上,几日没联系的家瑞打来一通电话楮。
  她在那头支吾了好一会儿,才说,“姐,我这边的工作都处理完了,马上就要回去美国了,我接下来要和同事去聚餐,可能吃完很晚,所以我现在先订机票了,就来问问你的意思。不过,你是要还没有考虑清楚的话,我……”
  不等家瑞说下去,谨言打断她,温声说:“我会回去的,帮我和小熊也一起订。”
  那边家瑞的一愣,似是没有料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好,我就订,我刚看到正好还有几张余票。那个,他那边呢?没关系吗?啊……当我没说!姐,那就这样,那我就替你和小熊买票了!”
  说完,她就急急的挂断了电话。
  谨言抿了抿唇,这几日里,她仔细想过,虽然明日是他动手术的时间,但她问过了医生,手术的风险很小,而他身边有太多人围着,不像白母,她们离开了两个多月,除夕夜没有陪在身边,可想而知她的低落,这是其次的,主要是那眼看要摊牌的小腹,想着到时候白母和家瑞的反应,她心情不是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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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病房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听到小熊稚嫩清脆的声音;“妈妈的妈妈叫什么?妈妈的妈妈叫外婆!妈妈的兄弟叫什么?妈妈的兄弟叫舅舅!妈妈的姐妹叫什么?妈妈的姐妹叫阿姨!外婆,妈妈的妈妈叫外婆!舅舅,妈妈的兄弟叫外舅舅!阿姨,妈妈的姐妹叫阿姨。”
  这首歌是楼下小卖店里那硬币车的歌曲,这几日小熊每天都要玩好几回。
  听着听着就不知不觉将歌词记了下来。
  她扯了扯嘴角,推开病房门进去,就见清秀可爱的小熊正在床上蹦蹦跳跳着,用着奶声的童音念着。
  一边嘻嘻哈哈地爬到正接着电话的顾又廷的肩膀嬉闹,男人神情里也没有明显的不耐烦。
  担心这样跳来跳去会碰到了他的腿,谨言上前将衣服放下后,正要将小熊从床上抱下来。
  就见小熊喊道,“爸爸……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只是一开口,那熟悉的称呼便喊了出来,甚至连小熊自己都没有察觉异样,仿佛本该就是那样。
  顾又廷说电话的声音一顿,再也装不下,挂了电话,声音从唇间溢出:“爷爷。”
  小熊小脑袋给点通,继续朗朗清楚地念:“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什么?爸爸的哥哥叫伯伯!爸爸的弟弟叫什么?爸爸的弟弟叫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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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唱又跳了一下午,小熊也玩的累了,一手握着谨言刚给她泡的牛奶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另一只手揉了两下眼睛,脑袋挨着顾又廷健硕的臂膀,两条短小的腿交叠着,牛奶喝到一半时,脑袋一歪,终于睡着了。
  谨言上前拿过从她手里松开掉在床上的奶瓶,然后抱起她,放到了外间的一张小床上。
  医生护士们进来的时候,谨言正好从里间出来。
  “顾先生昨天拍的片子,看上去很不错,主要是底子好,所以恢复得也快,接下来主要就等明天的手术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手术几乎是有很大的把握,到时候恢复得好,再和以前一样重新走路是没有问题的。”医生看着手里的片子,说道。
  虽是先前就知道了,谨言闻言仍是松了口气。
  医生询问了下各方面的状况,又嘱咐完手术前的注意事项,也没有久留,很快就从病房里出去了。
  正好此时谨言
  tang手机响起,她看到家瑞的名字,神色微顿。
  看了一眼他,走到了病房外面再接起。
  “姐,机票买好了,明天上午十点!记得哦!”
  “嗯。”
  “姐,没事了,那我先挂了,还有几件衣服没整理。”
  “家瑞。”她忽然出声喊她。
  那边的家瑞顿住,握着手机,将手机贴近耳朵,等待着她出声。
  一时很安静,谨言却久久没说话,她忍不住问,“怎么了,姐?”
  谨言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般,道:“没什么,你去收拾行李吧。”
  收起了手机,她就见到那热心的小护士正往这边走过来,她定了定神,往前迎去。
  小护士见到她,抢先恭喜道:“白小姐,明天手术顺利完成,你们就能过除夕了呢!”
  谨言摇头:“我明天开始不会过来了。”
  “啊?明天顾先生动手术,你不过来吗?”小护士明显有些讶异。
  谨言微顿,只道:“嗯,我要回家陪我妈过年。”
  “明天走?什么时候回来呀?”
  “嗯,估计要一个多星期后吧。”她想了想,“麻烦你帮我照顾着他一些,有的时候他脾气上来了,你不要理他,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其她的护士小姐我不是很熟悉,所以只能拜托你,到时候多看着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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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言重新回到病房,顾又廷抬眼瞧着她,忽然问:“谁的电话?”
  谨言应:“家瑞,”停了一会,又补充了句,“我妹妹。”
  他问道:“她找你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
  他漠漠地望着她不说话。
  谨言想了想,低声道:“就是,她替我和小熊买好了回美国的机票……”
  他皱眉:“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十点。”
  他有些怒,被她气乐了,笑道:“你现在是先斩后奏?”
  谨言抿了抿唇,一边收拾着桌上晚餐的残留品,“我也是今天才决定好。”
  他却是冷哼一声,“你这次去什么时候回来?”
  她沉默,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才看着他问:“你想我什么时候回来?”
  “你能什么时候回来?”
  她想了想,“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我妈还不习惯我们不在身边。”
  他一听时间,语气又不是太好:“干脆把你妈接过来。”
  “不了,她这两年身体不是很好,不适合来回奔波。而且,在这个地方发生了太多事情,先是我爸,后来又是开阳,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她回来这里,永远不会记起这些事情。”白谨言简短的说,省略了期间太多的心酸无奈。
  听她提起先前的事,他忽的一愣,随后嘴角抿起来,浓眉微锁。
  夜色渐黑,室内静默如水,见那人没有要再出声的意思,谨言寻思着将先前帮他擦澡时换下的衣服拿出去。
  刚转身就听到一道低低的声音,听不清,怔怔地回过身,“什么?”
  他说:“你过来。”
  谨言朝他走去,只待靠近他,就被人捞进怀里。
  谨言轻轻推他一下,到底还是还是顺从地窝在他胸膛上。
  耳畔是男人沉沉的心跳声,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清清楚楚。
  她的手,慢慢移向他,指间触到那条打着石膏的腿。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待两人的嘴唇碰到一起,她才反应过来。
  两人喘息着。
  他的手按着她,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
  接了一会儿吻,男人按捺不住,做起别的来。
  谨言被他揉得浑身发软。
  做到尽兴,他拥着她躺倒在床上,将她搂在
  怀里,胳膊紧紧的圈着她。
  谨言的脸颊靠着他,感受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暖暖的。
  白玉的脸颊散发着淡淡的红晕。
  寂静中,她忽然觉得很安心,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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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另一端,酒吧里满是激昂的震耳欲聋的DJ声,暖昧炫目的五彩灯光四处映射着,舞池里满是正贴身热舞着的男女,四周的人忘我的沉浸于迷乱的环境里,或是大叫,或是欢笑,或是吵闹。
  吧台处一个女人正落寞无声的喝着酒。
  一杯又一杯的接着喝。
  期间已经有四个男人上来跟她搭讪,一一被她无视。
  顾妙亭闷头喝酒,她很悲痛,又掺杂着无法言语的愤怒,那种又痛又气的感觉如海水不停地向她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只要想到那个可憎的画面,还有以前那些可怕的记忆联合起来,她就浑身发抖,不可抑制的感到气愤。
  他家里还留着那个女人的相片,而且是放在床底下。
  他天天和着那女人的相片睡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他为什么怎么都不肯说出那个女人?
  他为什么连在梦里都喊她的名字?
  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爱她?
  既然他心里还有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和她订婚?
  顾妙亭想起今日下午发生的一切,就觉得荒唐得可笑,她想在他床上和他亲热,结果却被他推开,她觉得郁闷,仍是缠他,却是没料到被再推了一把,她一下被点着,叫嚷着什么床那么金贵,一把掀掉床被,却料不到掉下了一张女人的相片。
  她要去拿,却被他抢先从地上捡走。
  接着就大吵特吵,不欢而散。
  身边的男人又缠了上来,她实在受不了,拨了个电话。
  那边接起:“妙亭?”
  她摇摇晃晃从高椅上下来,边走边不停的念叨着:“我要取消婚约,我要取消婚约,我不结婚了,雨晴姐,呜呜呜……”顾妙亭不想回家,更不愿意让严少齐来接她,最后报了个地址给许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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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在铺垫中,希望大家不会太闷。另外,不要担心许大小姐,她的出场很少,目前可以说几乎没有戏份了,但是会带来接下来一个很大的转折,同学们做好心理准备啦,周末快乐!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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