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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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暮的眼睛非常的好看,上眼线弯弯的,下眼线则平缓许多,笑得时候呈月芽形状。眼角则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又有点锐利。而此时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眼角竟带着魅惑的味道。
  骆浚不禁恍惚,他一直知道席暮长得好看,像一朵花、一张画那样的好看,但这都不足以动他的心神。——他忽然在这眼瞳里,看到了一种名为“色欲”的东西。
  他离他不过咫尺距离,薄厚适中的唇微启着,呼吸灼热,“哥。”他轻轻地唤着,鼻尖碰着他耳根,带着幽微的凉意,“哥,我想抱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话,可在此时说出,骆浚直觉并不是普通的意思,他的心蓦然鼓噪了起来,像是到了某个神秘禁地的门口,明知道不可以擅进,却又忍不住好奇。
  席暮的唇轻轻地贴在他唇角,语气里没有戏谑的味道,只有殷殷乞求,情真意切,“哥,让我抱抱你,一次就好。”
  骆浚蓦然想到那个荒诞的夜晚,想起几乎令他失控的激情。他的心颤抖了下,然而下一秒便被理智拉回了现实。他连忙推开席暮,用劲过大自己也摔到花丛里,眼镜都摔掉了。
  席暮被他一下推开,那些真情像珍珠掩盖在水底,他冷漠地看着骆涂狼狈地寻找着眼镜。
  半晌,他拣起眼镜蹲在骆浚面前,用眼镜腿勾起骆浚的下巴,冰冷地警告,“不要再来招惹我,小心我兽性大发,强|奸了你!”
  说完将眼镜粗鲁地戴在他脸上,起身扬长而去。
  **
  上午时间过得尤其快,中午十二点,大家约到宅子里吃饭,并带着一上午的成果。
  苏是和隋唐钓了半桶鱼;秦淮夫妇提着一篮水果,还有些蔬菜;夏岩与秦罗敷抱着满怀鲜花,回来时看到了赵延沛,正与隋唐坐在花下聊天。
  庄园里有处竹篱笆搭成的月亮亭,亭子旁种了几株蓝雪花。翠绿的叶子,淡雅的花色,花开得十分茂盛,团团簇簇地垂落下来,过长的花期让这蓝色的月亮从春季盛放到夏季。
  赵延沛姿态闲散地靠在竹椅上,白衬衣的袖子卷到手肘,领口也敞开了,露出性感的喉结。
  夏岩留意到他的下巴,大约几天没有刮了,长出一圈胡须,打散了他平日的优雅严谨,倒带着些“叔系”的慵懒。
  他这形象恰到好处地撩到了夏岩,他觉得嗓子发紧,腹下也有些火热。
  大约他盯得时间长了,赵延沛觉察到转过头来,两人目光相撞,夏岩向他微微颔首,礼数周到的招待客人。
  午饭是姑姑和素伊做的,蔬菜是庄园里种的水八鲜等物,鸡鸭也是奶奶自己喂养的。除素伊之外,大家皆围着一桌吃饭,秦罗敷被巧妙在安排在夏岩身边,赵延沛则在他另一边。
  整顿饭下来,赵延沛与他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大家似乎也觉察到不对,一个劲儿地夸夸姑姑的厨艺好,苏是秦淮还向她请教厨艺。
  终于吃完饭,夏岩安排大家稍稍午休,作为东道主,他得去给大家准备些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园子里的水果、蔬菜、荷塘里的水八鲜等,既不会过份贵重,又显得有心意。
  水八鲜什么的都是前两天备好洗净的,水果也可以摘了就带走,只是还有另一样东西得现做。
  他打着伞来到荷塘边,在杨柳树荫下寻着一条小船,解开缆绳上船后,船身猛然一晃,赵延沛也跳了上来。
  夏岩:“……”
  他也没和夏岩打招呼,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到船头划起桨来。
  夏岩起先还怕他不会摇,轻轻地抓着船舷。见他熟练地调头,平稳地划出去后,便松了手。
  船破开水面,往荷花丛中划去。荷花生得非常高,荷叶团团如盖,密密遮遮的,驶入其中便隐藏了形迹。
  赵延沛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夏岩也没有主动开口,船上静悄悄的,越到深处越静,时而有一两只水生物被惊吓,窜了出去。
  荷花的香味笼罩在他们周围,浓郁而清甜。
  赵延沛收起了桨,船停在荷花丛中,一动不动。他看着夏岩,也是一动不动。
  夏岩也没有任何动作,对于他来说,主动邀请赵延沛又亲自打电话过去,已经是再三妥协了,赵延沛不肯顺着台阶下,他也不想再低三下四的。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赵延沛猛然站了起来。小船失了衡摇摇晃晃的,夏岩紧张地握住船舷,忽觉身子一重,赵延沛倾压了过来,扣住他的下巴,近乎蛮横的吻了下来。
  夏岩被袭击的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压住他的脖颈,反客为主的回吻过去。两人都有些激动,带着几分兽性的厮缠着对方,很快便就气喘吁吁,不能自已了。
  夏岩感觉到赵延沛的手指侵入到自己的身后,火热的地方蓄势待发,激动地解着他腰带,一边难奈地提醒,“别弄脏了衣服。”
  赵延沛紧抿着唇,索性将他整条裤子都扒了下来,又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自己的裤子放在船头,抬起夏岩的腿架在自己腰两侧,用水作了润滑,便难以控制的闯了进来。
  他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可夏岩还是受不住,眉头扭成一团,发出痛楚的呻吟。
  直到彻底进入他,赵延沛连日来的焦燥不安才稍微平息了下来。他倾身过来亲吻着夏岩的嘴唇,不住地唤着他的名字,“阿岩……阿岩……”
  夏岩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觉得心里有点发酸。
  片刻又仰起头,牙齿轻轻地咬着他的喉结,再用舌头轻轻地舔舐。在蓝雪花下看见他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赵延沛被他咬痛了,轻轻地哼了声,剥下他的衬衣扔到船头,亲吻着他的嘴唇、脖颈、胸前,同时也将自己的衬衣脱了下来,免得皱了被人发现异样。
  他们赤身相拥,彼此厮缠着,赵延沛使足了劲儿取悦夏岩,很快便将他蛰伏之处弄得重新站起来,征询地问道:“阿岩,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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