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险些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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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罗丹将格桑花公主抱抱在怀里,用脑门贴在格桑花脑门上试她的体温,惊慌道:“怎么这么烫呢?”
  格桑花烧得迷迷糊糊,口中喃喃自语道:“少主,少主。”
  稽峦更加疑惑的看着契罗丹,心下暗自揣测:“明明是一个美得天仙一样的女子,为何格桑花会叫她少主?”
  稽峦知道大月并没有传位给女子的习俗,这位玉贵人刚刚马上马下的动作也太利落了,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稽峦执剑冷不防向契罗丹刺过来,契罗丹本能的抱起格桑花飞身而起,一跃丈外。
  稽峦这一剑,本就是试探,眼见契罗丹抱着一个人还能有如此闪转腾挪的本领,心下大惊,用剑指着契罗丹,冷脸闷声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功夫?这么好的功夫还留在我们匈赫后宫,到底意欲何为?”
  契罗丹刚刚是着急格桑花的病,现在听到稽栾如此问,一下子醒过神来,无论如何,决不能让这位六王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留在匈赫后宫的目的是为了复国复仇,想到此,契罗丹抱着格桑花跪在稽栾面前,换上一副悲伤凄楚的神情。
  “六王,我是大月的亡国公主,这你是知道的,我自小跟随父兄练过一些打猎的本事,也只是为了防身,我如今家破人亡,是被你们匈赫大军俘虏来的,我这个玉贵人是你父王亲口封的,留不留在你们匈赫后宫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契罗丹美目含泪,皎洁欲滴,一头乌黑的长发顺直地披散在图兰妁送的那件绯色斗篷上,美得令人窒息,也楚楚可怜得令这位年轻的王子怦然心动,稽栾凝视了契罗丹片刻,收了剑,指着格桑花,缓声道:“她为何叫你少主?据我所知,你们大月传位也像我们匈赫一样,传男不传女的。”
  “这一点,六王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大月。”
  契罗丹一脸镇定的看着稽栾。
  “哦!难不成你们大月王位可以传给公主吗?”
  “这倒不是,格桑花自小就跟着我,小的时候我是她的小主人,再长大一些,就变成少主了,虽然我如今已经长大了,是她真正的主子了,可毕竟她这些年叫我少主叫惯了,也就这么一直叫过来了,和继承王位那个少主无关。”
  稽栾听了,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再追究。
  余生嘴里叼着一条大鱼,从远处跑过来,放在契罗丹脚下,自己已经身子立起来,扑在契罗丹身上伸长了舌头舔着格桑花的脸,看样子是希望自己的主子赶紧醒过来,完全不顾自己两条前爪上全是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染红了一小块冰面。
  稽栾看到余生竟然找了一条鱼回来,很是惊叹!
  “这畜生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只是这冰天雪地的,它是从哪找来的鱼啊!”
  格桑花醒过来,见余生的两个前爪上全是血,惊讶的看着契罗丹。
  “别怕,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余生给你弄来了一条鱼。”契罗丹见格桑花醒过来,一脸高兴。
  格桑花心疼的用手抚摸着余生:“余生,疼不疼?”
  余生呜呜的将脸贴在格桑花脸上。
  六王稽栾拎起地上那条鱼,满脸愁容道:“这里可没有可以生火的树枝,总不能吃生的吧?”
  于是,契罗丹与稽栾二人商量了一下,先去寻一处山洞安身,再慢慢寻找冰雪莲。柔贵妃的毒有那剂药稳定着,虽治不好,也不至于马上恶化。
  三人带着余生,牵着三匹马,找到了一处看起来荒废了已久的洞穴,洞穴内有柴、无粮,契罗丹融冰为水,将那条鱼煮了,三个人勉强果腹。契罗丹节省下半份给余生吃,又给马儿喂了些干草,就到了该歇息的时间。
  洞外一片漆黑,洞内燃上了一个小火堆,顿时温暖起来,格桑花的烧也渐渐退了些,望着洞内仅有的一张铺一床被子,六王温言道:“玉贵人,你和这位姑娘安心休息吧,我今晚就坐在洞口为你们守夜,这深山里怕是会有不少的野兽。”
  格桑花看看契罗丹,再看看稽峦,脸一红,佯装熟睡。
  这情景,让契罗丹很尴尬,在稽峦眼中,他是玉贵人,是女子,和格桑花睡在一起理所应当,可自己心里清楚,虽然格桑花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可毕竟男女有别,格桑花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总不能就这样莫名奇妙葬送了。
  契罗丹抚摸了一下余生的头,也走过来坐在火堆旁:“我和你一起守夜吧,山里不安全,让她一个人睡得安稳些。”
  “没有什么不方便吧?”稽峦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盯着契罗丹的眼睛看。契罗丹迎上那两道想一探究竟的目光,这下,轮到稽峦躲闪了,这玉美人有一双销魂夺魄的眼睛,不能多看,分分钟会让人把持不好沦陷其中的,那汪深潭里有太多稽峦看不懂的欲言又止。
  俩人陷入尴尬中,片刻后,契罗丹轻咳一声,打破沉默。
  “六王,不如趁这长夜,你给我讲讲你这次为何一定要陪我来寻雪莲的事吧!”
  稽峦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冲契罗丹施礼,然后跪在契罗丹面前,契罗丹一惊,连忙站起来,伸手去扶稽峦。
  “六王快请起,这礼太大了,本贵人受不起。”
  稽峦:“玉贵人,这一次,无论如何请帮忙救我母妃,只要能救我母妃性命,你让我为你做什么我都依你,现在只有你能帮上这个忙了,如果这次找不到雪莲,我怕我母妃真就活不了。”
  契罗丹不解的看着稽峦,问道:“你看起来很怕你父王的样子,其实,害柔贵妃的另有其人,并不是你母妃,你母妃当然也脱不了干系,即便是罚,最重的也无非是请到冷宫住些时日吧。”
  “你是不了解我父王,我的父王是这天底下最狠绝的人”稽峦捡了根树枝拨了拨火,也不看契罗丹,低沉着声音说:“本来有些事,我是不愿意说起的,可这次关系到我母妃的生死,我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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