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生死由命
“唉，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从我们的上司，换成这位杨大人后，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离开隐秘的营帐，顶着头顶的月光，确认已经不会被营帐里的领头修者听见，一名修者忍不住抱怨道，脸上满是怨愤之色，眉宇间夹杂着些许无奈之色。
一旁同伴听见这话，脸上也是一阵苦色，劝慰道：“算了，说这些也没有用，难道我们还能违背命令吗？”
“况且，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他自然会被调走，到时候就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现在还是忍耐些吧。那话怎么说来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算了不重要。”
“是啊，还是先别想这些了，别忘了，我们要是没能完成这任务，恐怕也得像老陈，”
话说到一半却没有继续下去，周围修者都清楚他所指是谁。
方才被直接轰出营帐的修者便是老陈，尽管性命无虞，却被那一震之威震得经脉碎裂，怕是此生无缘于修行。
一想到这件事，修者们原本松开的拳头，也不知不觉握紧。
就这么沉默的走着，却有一点十分可疑：为何在这魔兽横行的森林里，却没有一头魔兽蹿出来袭击他们？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
而这原因，也正和他们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有关。
“到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修者都不疑有他，纷纷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一名修者疑惑的看了眼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一点生灵迹象都没有。
“再靠近恐怕就很难操纵了，这种距离正好。”方才叫停的修者简单解释道。
这四五名修者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风尘他们驻扎的营帐也不过百余里。
“毕竟这里只是第一个点而已，这一次我们要负责的点可不止这一处。”
示意一名修者在这里停下，叫停的修者稍作布置后，便带着其他修者离开，只留下一人在这里，等待后续命令。
“不过话说回来，这幼龙粪便还真挺好用的，有这东西在身上，行走在这魔兽森林里，竟然连一头魔兽都不敢靠近。”或许是觉得无聊吧，一边朝下一点走去，有修者忍不住说道。
“那是自然，这毕竟是幼龙粪便，这种传说级别的生物，哪怕是粪便也一样蕴含着龙威，身上带着这东西，一般魔兽感受到龙威，自然远远躲避。”
马上就有人回应道，显然，不习惯这种沉默气氛的人，并不止前者一人。
“这次的点这么多，要是没有操作好，会不会？”有人提出了担心，却是几人中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修者，看起来之前似乎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别想那么多，只要做好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另一人宽慰道，可是语气却有些没底气。
很明显，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敢确定，毕竟这样做，本来就是极具风险的。
“就算有问题，我们又能怎么办？”语气中满是无奈，却又饱含着对百余里外某处营帐中的怨恨。
“都说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好好做好我们手上的事，不要想太多。”张曲忍不住再次强调道，这一次语气中带了些火气。
毕竟这个话题，他听过去也是一样心中怨堵。
修者们再次沉默下去，只是这一次却远比之前一次沉闷。
哪怕队伍已经来到第二个点，张曲已经开口说“到了”，也根本没有一个人说话，更不会回应他，除了戛然而止的脚步声。
看到同伴们都这副模样，张曲也只能暗自摇摇头，指着其中一名修者说道：“何明，你留在这里，其他人继续跟我走。”说完不等其他人答应，便自顾自往下一点走去。
“本来就有很大概率出现问题，现在一个个都这个样子，怕是想不出问题，也很难了。”依旧没有人说话，张曲也只能暗自摇头，在心中哀叹着。
“一共五个点，不能出一点纰漏，只要有一环出了问题，这中型兽潮，很有可能就不是往敌人那里去了。”
确实成功操纵了两次小型兽潮，可那毕竟只是小型，相对于中型兽潮来说，小型不仅操作上简单许多，而且风险也远比中型兽潮要低。
就算失败，只要不是太倒霉，也不会危及到自身。
可中型兽潮就不一样了，一不小心出了点纰漏，这波兽潮没有聚集起来还是小事，万一聚集起来的兽潮往这边反冲回来，到时候，几名负责布置的修者，无一人能够逃走。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负责好我自己的一点，就可以了。”
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张曲看了看已经近在眼前的第三点，抬步走了进去。
“这里就由我来主持，你们俩接着往后走吧，等到了确定地点后就发信号，到时候我会确定统一行动的。”嘱托好剩下两名修者，张曲目送两人离去，直到其背影逐渐被这漆黑的森林吞噬，这才收回目光。
看着有些空旷的四周，张曲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布袋来，放在手中打开。
布袋中是些许银白色的粉末，在淡淡月光下散发出盈盈光辉，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外表并不是这粉末最让人吃惊之处，这粉末最不可思议之处却在于，隐隐散发出一股威压，哪怕是聚灵修为的张曲，灵压也在这粉末压制下几乎消失不见。
“不愧是传说中的生物，哪怕只是其中幼弱存在的粪便，都能将我压制成这样，更何况那些先天就被压制的魔兽了。”
虽然还是可以放出灵压来，却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实力下降了三成不止，光是自己这个人类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因为血脉压制的魔兽们。
“该行动了。”将幼龙粪便均匀摊开，并不直接放置在地面上，而是用一张准备好的特殊纸张陈放。
食指指尖轻轻一点，点出一部分粉末，混杂着自己聚于指尖的灵力，张曲开始在有些空旷的地面上，用食指一点点刻画。
混合着灵力，幼龙粪便的粉末，也逐渐溶解开来，转化成银白色液体，黏着在指尖却始终不曾滴落，只是在张曲不断划动中，逐渐从其食指指尖脱落，附着在地面上被抹开。
很快，这一点粉末在张曲不断划动中全部脱落，在地面上画出几点痕迹却看不出大概。
并不心急，不如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着急的，张曲不慌不忙用食指再次点了一点，点中纸张上陈放的粉末，同方才一样点出一部分粉末后，顺着方才轨迹接着划了下去。
而在地面上，断开的银白痕迹，也在张曲的食指继续下，一点点繁密起来。
逐渐形成就算是张曲自己也不了解的纹路，这竟然又是一道阵纹纹理。
聚风阵纹，最低级的阵纹之一。
不过，就算是最低级的阵纹，一旦发挥出全部威力，只要修为达不到聚灵四变，哪怕有着成百上千在阵纹攻击范围内，也会被无差别风刃绞碎成千万段。
换句话说，这聚风阵纹，其实也就是一种专门用来斩杀低阶修者的阵纹。
张曲所刻画的阵纹，自然不可能是完整的聚风阵纹。
虽然聚风阵纹只是最低级的阵纹，张曲真要刻画，也确实有这个资格刻画，可有资格跟能办到，却又是两码事。
效果如此可怕，聚风阵纹虽然只是最低级的阵纹，可要想刻画出来，代价也不小。
试想一下，能够无差别斩杀聚灵三变以下修者的攻击，还几乎无穷无尽，这样庞大的灵力供给，得从哪里来？
阵纹可不比更高级的阵法，可以从天地间，吸取天地灵气来补给自身。
而且，就算是能够吸取灵气来补给，要想办到这一点，究竟需要多少灵气？
恐怕得把这一区域内所有灵气抽空吧？
只是最低级的阵纹，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吸收力？
最后还是得落到阵纹刻画者，和操作者自己身上。
光凭张曲五人聚灵一变二变的修为，想要布置出完整的聚风阵纹，简直就是笑话。
就算勉强布置出来，到时候将自己所有灵力都贡献进去，顶多也只能将阵纹攻击范围扩散到几米外而已，对距离百里之外的风尘等人，根本就是望尘莫及，白费力气。
说到底，张曲等人的目的，也不是直接布置阵纹斩杀风尘等人。
而是要利用幼龙粪便引发兽潮，而这阵纹虽然也是关键，可是用途却完全不一样。
“好了，这就是最后一笔了。”终于将属于自己这边的纹路刻画完成，虽然不是什么辛苦的工作，却异常繁琐。
若是途中错了一步，都必须从头再来，而张曲自己也是费了老大劲，才终于做到没有一丝失误，完成了这纹路刻画。
尽管刻画成功，却不能立刻开始行动，张曲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目光却朝完全不一样的四个点看去，却正好是围绕着张曲自身东南西北四点：“接下来，就看其他四个人了。”
同一时间，在隐秘营帐中，正喝着从自己储物戒指中取出的陈酒，上位者的修者却突然颤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是什么感觉？”
修者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上位者的修者立刻放下了手中酒杯，神识在一瞬间铺开，仔细确认，是否有着会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事物存在。
“嗯，这是？”陡然间感觉到异常，神识只是稍一接触，便立刻退了回来，生怕触动了那突然出现的事物。
“怎么回事，这东西，该不会？！怎么可能，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难道说？”
意识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上位者修者的脸色，这一刻变得极为难看。
“不行，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必须要回去禀告这件事情，哪怕这只是我的错觉。”
立刻在心中做出了决定，上位者修者甚至不顾和紫明之间的胜负，就这样直接消失在营帐中。
看起来，竟然是要回到自己势力中，禀告自己的发现。
而这发现究竟是什么，却也只有上位者修者一人知道。
至少，到现在为止，还在闲谈的风尘几人，以及正在酝酿一场中型兽潮的修者们，对这件事情还一无所知。
紫明也更加不清楚，前一秒还在算计着他的对手，却在下一秒离开了这里，留下一场胜利给他，哦不对，还有一个可能会让紫明自己都丧命的麻烦。
当然，这一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
张曲依旧在等着其他四人的回答，只要确定其余四人刻画阵纹工作结束，也就意味着下一步可以开始：而这也是真正考验他们的一步。
等待虽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却好在张曲的队友并没有坑张曲。
虽然等上了一段时间，却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给张曲传来了成功信号。
当最后的信号，传到张曲手中，张曲也紧随其中，向其他人发出今天晚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信号：行动可以开始了。
信号发出的下一秒，预估接受信号所需的时间，张曲卡住同一时间，和其他四人一起开始了动作。
灵力在一瞬间喷涌而出，朝刻画在地面上，已经亮到无法直视的纹路涌去，只是瞬间便被这纹路吞噬，转化为更强亮度，进而升华。
下一秒，就在张曲五人面前，形成同美轮美奂的海市蜃楼相类似，却又有些不同的阵势，往风尘等人方向，吹出一阵微风。
“一定要控制好这风的走向，只要走错了一步，都意味着我们的失败，到时候，”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一旦这次的任务失败，不说能不能再魔兽爪下存活下来，“只怕那位大人，根本不会放过我们吧？”
不知为何，张曲在这时想到了这样一句话：苛政猛于虎！
“可惜，这不是苛政，就算是想跑，也根本跑不掉。”
张曲心中泄气了，就算是想跑，也会被找到抓回去，到时候下场更惨。
“所以，还是乖乖的完成这次任务，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眼睛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看了一眼，张曲由衷在心中说道：“我们就都能够送走那位大人，迎来真正的希望了。”
只是张曲不知道的是，那位他们想要送走的大人，此刻早已经离开了这里，而等待张曲五人的，只有未知的命运。
屠刀已然悬在他们头上，究竟落下还是不落下，还是应了那句老话：生死由命。
离开隐秘的营帐，顶着头顶的月光，确认已经不会被营帐里的领头修者听见，一名修者忍不住抱怨道，脸上满是怨愤之色，眉宇间夹杂着些许无奈之色。
一旁同伴听见这话，脸上也是一阵苦色，劝慰道：“算了，说这些也没有用，难道我们还能违背命令吗？”
“况且，只要这次任务完成，他自然会被调走，到时候就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现在还是忍耐些吧。那话怎么说来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算了不重要。”
“是啊，还是先别想这些了，别忘了，我们要是没能完成这任务，恐怕也得像老陈，”
话说到一半却没有继续下去，周围修者都清楚他所指是谁。
方才被直接轰出营帐的修者便是老陈，尽管性命无虞，却被那一震之威震得经脉碎裂，怕是此生无缘于修行。
一想到这件事，修者们原本松开的拳头，也不知不觉握紧。
就这么沉默的走着，却有一点十分可疑：为何在这魔兽横行的森林里，却没有一头魔兽蹿出来袭击他们？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
而这原因，也正和他们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有关。
“到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修者都不疑有他，纷纷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一名修者疑惑的看了眼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一点生灵迹象都没有。
“再靠近恐怕就很难操纵了，这种距离正好。”方才叫停的修者简单解释道。
这四五名修者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风尘他们驻扎的营帐也不过百余里。
“毕竟这里只是第一个点而已，这一次我们要负责的点可不止这一处。”
示意一名修者在这里停下，叫停的修者稍作布置后，便带着其他修者离开，只留下一人在这里，等待后续命令。
“不过话说回来，这幼龙粪便还真挺好用的，有这东西在身上，行走在这魔兽森林里，竟然连一头魔兽都不敢靠近。”或许是觉得无聊吧，一边朝下一点走去，有修者忍不住说道。
“那是自然，这毕竟是幼龙粪便，这种传说级别的生物，哪怕是粪便也一样蕴含着龙威，身上带着这东西，一般魔兽感受到龙威，自然远远躲避。”
马上就有人回应道，显然，不习惯这种沉默气氛的人，并不止前者一人。
“这次的点这么多，要是没有操作好，会不会？”有人提出了担心，却是几人中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修者，看起来之前似乎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别想那么多，只要做好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另一人宽慰道，可是语气却有些没底气。
很明显，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敢确定，毕竟这样做，本来就是极具风险的。
“就算有问题，我们又能怎么办？”语气中满是无奈，却又饱含着对百余里外某处营帐中的怨恨。
“都说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好好做好我们手上的事，不要想太多。”张曲忍不住再次强调道，这一次语气中带了些火气。
毕竟这个话题，他听过去也是一样心中怨堵。
修者们再次沉默下去，只是这一次却远比之前一次沉闷。
哪怕队伍已经来到第二个点，张曲已经开口说“到了”，也根本没有一个人说话，更不会回应他，除了戛然而止的脚步声。
看到同伴们都这副模样，张曲也只能暗自摇摇头，指着其中一名修者说道：“何明，你留在这里，其他人继续跟我走。”说完不等其他人答应，便自顾自往下一点走去。
“本来就有很大概率出现问题，现在一个个都这个样子，怕是想不出问题，也很难了。”依旧没有人说话，张曲也只能暗自摇头，在心中哀叹着。
“一共五个点，不能出一点纰漏，只要有一环出了问题，这中型兽潮，很有可能就不是往敌人那里去了。”
确实成功操纵了两次小型兽潮，可那毕竟只是小型，相对于中型兽潮来说，小型不仅操作上简单许多，而且风险也远比中型兽潮要低。
就算失败，只要不是太倒霉，也不会危及到自身。
可中型兽潮就不一样了，一不小心出了点纰漏，这波兽潮没有聚集起来还是小事，万一聚集起来的兽潮往这边反冲回来，到时候，几名负责布置的修者，无一人能够逃走。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负责好我自己的一点，就可以了。”
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张曲看了看已经近在眼前的第三点，抬步走了进去。
“这里就由我来主持，你们俩接着往后走吧，等到了确定地点后就发信号，到时候我会确定统一行动的。”嘱托好剩下两名修者，张曲目送两人离去，直到其背影逐渐被这漆黑的森林吞噬，这才收回目光。
看着有些空旷的四周，张曲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布袋来，放在手中打开。
布袋中是些许银白色的粉末，在淡淡月光下散发出盈盈光辉，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外表并不是这粉末最让人吃惊之处，这粉末最不可思议之处却在于，隐隐散发出一股威压，哪怕是聚灵修为的张曲，灵压也在这粉末压制下几乎消失不见。
“不愧是传说中的生物，哪怕只是其中幼弱存在的粪便，都能将我压制成这样，更何况那些先天就被压制的魔兽了。”
虽然还是可以放出灵压来，却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实力下降了三成不止，光是自己这个人类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因为血脉压制的魔兽们。
“该行动了。”将幼龙粪便均匀摊开，并不直接放置在地面上，而是用一张准备好的特殊纸张陈放。
食指指尖轻轻一点，点出一部分粉末，混杂着自己聚于指尖的灵力，张曲开始在有些空旷的地面上，用食指一点点刻画。
混合着灵力，幼龙粪便的粉末，也逐渐溶解开来，转化成银白色液体，黏着在指尖却始终不曾滴落，只是在张曲不断划动中，逐渐从其食指指尖脱落，附着在地面上被抹开。
很快，这一点粉末在张曲不断划动中全部脱落，在地面上画出几点痕迹却看不出大概。
并不心急，不如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着急的，张曲不慌不忙用食指再次点了一点，点中纸张上陈放的粉末，同方才一样点出一部分粉末后，顺着方才轨迹接着划了下去。
而在地面上，断开的银白痕迹，也在张曲的食指继续下，一点点繁密起来。
逐渐形成就算是张曲自己也不了解的纹路，这竟然又是一道阵纹纹理。
聚风阵纹，最低级的阵纹之一。
不过，就算是最低级的阵纹，一旦发挥出全部威力，只要修为达不到聚灵四变，哪怕有着成百上千在阵纹攻击范围内，也会被无差别风刃绞碎成千万段。
换句话说，这聚风阵纹，其实也就是一种专门用来斩杀低阶修者的阵纹。
张曲所刻画的阵纹，自然不可能是完整的聚风阵纹。
虽然聚风阵纹只是最低级的阵纹，张曲真要刻画，也确实有这个资格刻画，可有资格跟能办到，却又是两码事。
效果如此可怕，聚风阵纹虽然只是最低级的阵纹，可要想刻画出来，代价也不小。
试想一下，能够无差别斩杀聚灵三变以下修者的攻击，还几乎无穷无尽，这样庞大的灵力供给，得从哪里来？
阵纹可不比更高级的阵法，可以从天地间，吸取天地灵气来补给自身。
而且，就算是能够吸取灵气来补给，要想办到这一点，究竟需要多少灵气？
恐怕得把这一区域内所有灵气抽空吧？
只是最低级的阵纹，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吸收力？
最后还是得落到阵纹刻画者，和操作者自己身上。
光凭张曲五人聚灵一变二变的修为，想要布置出完整的聚风阵纹，简直就是笑话。
就算勉强布置出来，到时候将自己所有灵力都贡献进去，顶多也只能将阵纹攻击范围扩散到几米外而已，对距离百里之外的风尘等人，根本就是望尘莫及，白费力气。
说到底，张曲等人的目的，也不是直接布置阵纹斩杀风尘等人。
而是要利用幼龙粪便引发兽潮，而这阵纹虽然也是关键，可是用途却完全不一样。
“好了，这就是最后一笔了。”终于将属于自己这边的纹路刻画完成，虽然不是什么辛苦的工作，却异常繁琐。
若是途中错了一步，都必须从头再来，而张曲自己也是费了老大劲，才终于做到没有一丝失误，完成了这纹路刻画。
尽管刻画成功，却不能立刻开始行动，张曲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目光却朝完全不一样的四个点看去，却正好是围绕着张曲自身东南西北四点：“接下来，就看其他四个人了。”
同一时间，在隐秘营帐中，正喝着从自己储物戒指中取出的陈酒，上位者的修者却突然颤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是什么感觉？”
修者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上位者的修者立刻放下了手中酒杯，神识在一瞬间铺开，仔细确认，是否有着会让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事物存在。
“嗯，这是？”陡然间感觉到异常，神识只是稍一接触，便立刻退了回来，生怕触动了那突然出现的事物。
“怎么回事，这东西，该不会？！怎么可能，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难道说？”
意识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上位者修者的脸色，这一刻变得极为难看。
“不行，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必须要回去禀告这件事情，哪怕这只是我的错觉。”
立刻在心中做出了决定，上位者修者甚至不顾和紫明之间的胜负，就这样直接消失在营帐中。
看起来，竟然是要回到自己势力中，禀告自己的发现。
而这发现究竟是什么，却也只有上位者修者一人知道。
至少，到现在为止，还在闲谈的风尘几人，以及正在酝酿一场中型兽潮的修者们，对这件事情还一无所知。
紫明也更加不清楚，前一秒还在算计着他的对手，却在下一秒离开了这里，留下一场胜利给他，哦不对，还有一个可能会让紫明自己都丧命的麻烦。
当然，这一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发现。
张曲依旧在等着其他四人的回答，只要确定其余四人刻画阵纹工作结束，也就意味着下一步可以开始：而这也是真正考验他们的一步。
等待虽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却好在张曲的队友并没有坑张曲。
虽然等上了一段时间，却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给张曲传来了成功信号。
当最后的信号，传到张曲手中，张曲也紧随其中，向其他人发出今天晚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信号：行动可以开始了。
信号发出的下一秒，预估接受信号所需的时间，张曲卡住同一时间，和其他四人一起开始了动作。
灵力在一瞬间喷涌而出，朝刻画在地面上，已经亮到无法直视的纹路涌去，只是瞬间便被这纹路吞噬，转化为更强亮度，进而升华。
下一秒，就在张曲五人面前，形成同美轮美奂的海市蜃楼相类似，却又有些不同的阵势，往风尘等人方向，吹出一阵微风。
“一定要控制好这风的走向，只要走错了一步，都意味着我们的失败，到时候，”在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一旦这次的任务失败，不说能不能再魔兽爪下存活下来，“只怕那位大人，根本不会放过我们吧？”
不知为何，张曲在这时想到了这样一句话：苛政猛于虎！
“可惜，这不是苛政，就算是想跑，也根本跑不掉。”
张曲心中泄气了，就算是想跑，也会被找到抓回去，到时候下场更惨。
“所以，还是乖乖的完成这次任务，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眼睛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看了一眼，张曲由衷在心中说道：“我们就都能够送走那位大人，迎来真正的希望了。”
只是张曲不知道的是，那位他们想要送走的大人，此刻早已经离开了这里，而等待张曲五人的，只有未知的命运。
屠刀已然悬在他们头上，究竟落下还是不落下，还是应了那句老话：生死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