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八章 马岱吊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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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艾能够猜到头人所想,自然也就有相应的解决办法。
  当下真诚的道:“这点尊贵的西凉王不用担心,主上早已经考虑到了。
  西凉王帮助陛下平叛,陛下自然不能让西凉王吃亏,到时其余羌人若是不服,魏国大军,随时待命……”
  头人意动,犹豫半晌道:“这是大事,一时半会儿难下决断,使者给我几天时间思考,而后给出答复。”
  邓艾道:“这是自然,但攻打蜀汉越早越好,西凉王可不要思虑的太久。”
  头人点点头道:“七天,七天之后一定给使者一个明确的答复。”
  邓艾点头笑道:“期待西凉王能做出聪明的选择。”
  而后邓艾被头人安排的人引着去休息,头人则拿着这枚西凉王的金印在手里把玩,目露思索之色。
  “父亲,此事对我部落来说,是天大的好事,父亲为何不直接答应下来,反而还要这样的思索?”
  邓艾下去之后,憋了一肚子话的勃利可得凑上来说道。
  在说话的同时,眼睛还一眨不眨的望着头人手中的这枚金印。
  “你以为这西凉王就是这样好当的?若是好当,我早就自立为西凉王了,还用魏国来封?”
  头人对于自己这个头脑简单的儿子有些无奈。
  “可是,刚才那人不是说了,灭掉关中蜀汉之后,就会出兵帮助我们吗?”
  头人摇头,“事情没有你想的这样简单,这事情必须要好好的考虑。”
  停了一会儿道:“你带人将马岱将军请来,记住,是悄悄的请来,一定不能让魏国使者知道。”
  勃利可得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在担忧什么,依照魏国兵马的强盛,有他们相助,父亲这个西凉王一定可以坐的稳稳的,这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事情,可父亲却犹豫了起来,如今更是要自己去请蜀汉的马岱,勃利可得觉得,实在没有这必要。
  不过他想是这样想,对于父亲的命令却不敢不遵从,出来大帐之后,带着了几个人,骑着马朝着东方奔去。
  白袍马超的弟弟马岱,就驻扎在距离这里大约一百二十多里的地方。
  马岱闻听了勃利可得所言之后,心里有些惊骇,他没有想到魏国的人居然这样快就到了,而且还下了这样大的本钱,直接将西凉王这个封号给弄出来了!
  他一面稳住勃利可得,一面匆匆的写了介绍情况的信让人飞马赶往潼关将此事告知丞相,而后便和勃利可得一起匆匆的往头人所在的地方赶。
  凉州、雍州的羌人如今处在半游牧半农耕的状态,因为马匹多,而且民风彪悍的原因,其族内的男子,将手中的牧鞭换成一把弯刀之后,就成了一个合格战士。
  羌人的反叛与否,对于现在的局势影响极大。
  丞相兵马多陈列潼关与魏国对峙,留给自己的并不多,一旦羌人被魏国争取去,起兵造反,自己想要阻挡可是不易。
  羌人起兵,则丞相苦心经营的大好局面,一定会受到极大影响!
  所以此次,一定要说服羌人!
  马岱随着勃利可得来到头人所在的地方,并没有直接进入营寨,而是将马背上的包裹取下。
  这个包裹勃利可得一路上都在在观察猜测,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魏国使者前来,直接给了自己父亲一枚西凉王的金印,如今这马岱闻听了自己所言,再次前来,所带的东西必定也很金贵。
  如果里面放的是金银的话,包裹一定是沉甸甸的,而马岱的这个包裹看上去却很轻,不似有大量金银存在,也正是因为如此,勃利可得才会愈发的奇怪。
  因为他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这样轻而且又极其金贵的。
  他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
  不仅被解开了,还把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勃利可得当然吃惊,因为这包裹里面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而是一身白的刺眼的孝衣!
  马岱没有理会在一旁惊得目瞪口呆的勃利可得,而是自顾自的将白衣套在衣服的外面,而后将麻绳绑在了腰上,扎住孝衣,摆出一副沉重的面孔,就往大帐里面走。
  勃利可得回过神来,想要将他拉住,没有成功,马岱已经径直入了大帐。
  头人之前就已经接到了马岱前来的消息,因为在等待,此时见到大帐被掀开,马岱一身孝衣的走进来,面色悲痛,不由吃了一惊。
  忙问:“将军怎么重孝至此?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马岱摇头。
  头人不解:“既然家人无事,何以满身重孝?”
  马岱神情凝重,声音悲痛的道:“闻听刺史命不久矣,马岱心中悲痛,特为君吊唁而来。”
  头人猛然听到马岱这话,一愣之下是又惊又怒!
  哪有这样咒人死的?好端端的穿一身的孝衣来跟自己吊唁,这事情放谁身上谁都愤怒!
  勃利可得已经忍不住想要拔刀,但因为马超乃是被很多羌人奉为神明的人,而马岱又是马超的族弟,所以还是忍了下来。
  头人惊怒又奇怪的看着马岱道:“我马能骑得,弓能开的,酒能喝的,肉能吃的,女人能睡的,身体强健的可以和牛犊摔跤,可以套住烈马,将军为何要为我吊唁?”
  因为马岱本来就是西凉人,而马超在羌人之中又影响深远的缘故,所以这头人对马岱要比对邓艾客气的多。
  “马岱闻听头人要做西凉王,便得知头人命不久矣,因此赶来再见头人一面。”
  马岱声音依旧悲痛。
  头人被马岱这样一弄,先前因为西凉王而发热的心,变得冷静和忐忑了不少。
  “将军怎么这样说?为何我做西凉王就命不久矣?莫非将军要领军与我厮杀?”
  马岱道:“我本出身西凉,后来才随兄长到了蜀中,至今不曾忘本,怎能与头人刀兵相向。”
  “那你怎出此言?”
  马岱道:“头人以为,以自己部落之力能否抵挡其余几个部落?”
  头人想了一下,摇头道:“不可,最多也是略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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