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心脏打一枪不死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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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道歉,我知道任何道歉的话都是苍白的,没有任何作用。可是我也明白杀人偿命的道理,正如我一直想要孟景奕的命为爵报仇一样。
  柳青青,孟景奕,我说话算数,就让我再见他一面,之后我一定为柳爷爷和你们的孩子偿命,这样可以吗?”
  柳青青从没想过愧疚,祈求的表情有一天会出现在白心媛的脸上,也正如她从没想过发生过三年前那件事之后她还会和白心媛坐在一起而没有大打出手一样。
  “你不只是要为我爷爷和我的孩子偿命,你不要忘了你还杀死了白心瑶,我可是知道哪里有你的证据。”
  说完柳青青神色恍惚了一下,赶紧问孟景奕:“白心瑶死的那家旧工厂还在不在?白心瑶好像把白心媛犯罪的证据放在那家工厂里了。”
  这三年来柳青青偶然也想起过白心瑶死的那件事,终于琢磨过来白心瑶死的时候嘴上说着有证据,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也许她是要告诉自己证据在那里。
  “你说的是不是放在旧工厂屋顶的夹层里白心媛炸毁湘裕别墅的弹骸遥控器,还有那一份指纹核实文件?”孟景奕笑问。
  柳青青眉心微缩,惊愕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东西我早就拿到了,现在在我的保险柜里。”孟景奕温柔地看着她笑,“要不然你以为我是用什么手段能绑得住爵不让他动歪主意的?”
  当然是他老婆的命,要知道执行任务的前半年多,爵自以为是的好多决定都没和他商量就自己决定了,自从有了白心媛的犯罪证据,那小子可听话多了,省了他不少的心哪。
  “可是……可是你是怎么知道在哪里的?”
  柳青青自认为她可是琢磨了好几次才想到有那种可能的,白心瑶死的时候孟景奕根本不在场,他怎么可能想的到?
  这也太神了吧。
  “柳青青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怀疑你老公的智商和办事能力?你问这种问题很容易被揍屁股知道吗?”
  “嘁,看把你装的。”
  孟景奕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对白心媛说:“好了,现在你也知道事情真相了,我猜你也不会做危害到爵安危的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起身顺带拉起了柳青青,两个人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柔声问道,“我们是回家还是去干什么?”
  “嗯……”柳青青想了一下,“我想去看电影。”
  “行,听你的。”
  “等等——”白心媛喊住快走到门口的他们,纠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自然是问孟景奕的,孟景奕回头,眸中一抹不自然,“他受了重伤,等他好些了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他受了重伤?”白心媛一下子激动起来,“他怎么会受伤的?我想去看看他。”
  “你现在不能去看他,”孟景奕也很严肃,语带警告,“希望你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烂在肚子里,如果因为你的任性害死了他,这四年来他吃得苦就算白废了。”
  白心媛浑身一抖,抬起来的手臂缓缓落了下去,什么也没敢再说。
  “我们走吧。”
  直到柳青青和孟景奕都走了很久了,白心媛才伏在沙发上又哭又笑,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去电影院的一路上孟景奕心事重重,半天也不说一句话,惹得柳青青频频侧目。
  “老公,老公?”轻轻叫了两声没答应,“老公——”
  孟景奕倏地回神,“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柳青青不满的问,“我还想问你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喊你都不答应。”
  “哦,我在想擎北爵的伤势,你不知道是我把他打伤的,我看过手机了,这三个多月他都没和我联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死了。”
  “你打了他哪里?”
  “心脏啊,给了一枪。”
  “心脏打一枪不死才怪呢,你怎么不打他的屁股或者腿?”
  “越严重才越逼真,他才会越能得到大迦邦的信任,相反他是会遭到怀疑的,成败在此一举。”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成败?”柳青青撇嘴,不过觉得大迦邦这个组织很耳熟啊。
  “他的身体结构和别人不一样,那一枪要不了他的命,如果他能及时赶到医院的话。”
  确实,孟景奕那一枪的确没能要了擎北爵的命,但是也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好几天。
  三个月过去了,现在的他正被海玥冰挽着手臂走进一家酒店。
  擎北爵一身裁剪合宜的纯手工西服,衬得身躯高达挺拔,光是背影都给人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唯一不协调的就是他带着面具,看不见面容徒增许多神秘。
  海玥冰身穿亮色紧身连衣裙,玲珑曲线尽显眼前,细腻的脖颈,光洁凝脂的手臂和美腿路过哪一处都是一副绝美的风景。
  这样两个人走在一起既让人觉得天作之合,又好像不太般配,就是如此美好,如此矛盾。
  不理会旁人投来的复杂目光,海玥冰的侧身亲昵的贴着他有说有笑的走进电梯。
  “冰冰,我有点紧张。”擎北爵佯装的精神紧绷,身体也不自在。
  海玥冰笑着整理一下他的领带,满心愉悦道:“不用紧张,迟早要过这一关的,我介绍爸爸给你认识,顺便和他提一提我们的婚事,如果他没意见,我们就开始筹划婚礼,我好期待呢。”
  对,是结婚,擎北爵听到这两个字只感觉头皮发麻,要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还要从三个月之前说起。
  三个月前……
  擎北爵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栋别墅里,他躺在宽大的床上睁开眼就看到一层价值不菲的天花板,然后是床尾高高挂起的点滴瓶,清澈透明的液体顺着细细的塑料管一直延伸到他的手背,他胸口缠着厚重的纱布,动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嗖的抬手就摸自己的脸,痛的闷哼一声。
  还好,面具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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