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扑朔迷离
无心也不敢大意，赶忙追了上去。
来到皇无极的寝殿，凡羽很轻松的躲过了层层守卫，来到了屋中。
让她没想到的是皇无极此刻并没有歇息，而是在烛火旁捧着一本书，看的十分出神。
她就这样静静的盯着皇无极，足有数十秒钟。
“咳咳！”
听到她咳嗽，皇无极才意识到有人闯了进来。
“凡羽？”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本姑娘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皇无极将书放在一边，很自然的站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没要紧的事情，我怎么好深更半夜前来打搅城主呢？”
“笑话，你杀了周大人，还想让我帮你？”
凡羽咯咯笑了起来。
魔尊猜的不错，她并不知道周谦公已经醒了过来。
“周谦公的棺椁可就在我手上呢，你若不帮我，只怕你连他的尸首都见不到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
皇无极闻言佯装大怒，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骂吧，骂吧，本姑娘不和你计较！”
“你把周大人藏哪里去了？”
“那你得先告诉我，乌州的宝贝藏哪里去了！”
门外的无心听了这话心中一惊。
凡羽果然是来找东西的。
可皇无极显然不知道她说的宝贝是何物。
“宝贝？什么宝贝？我们乌州的宝物多了去了，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件？”
“少装糊涂，就是历代城主传下来的那个宝箱。”
皇无极心中更是疑惑了。
历代城主传下来的东西倒是不少，但其中绝无什么宝箱。
“哦，你想要这个。”
“呵呵，想起来了？快点交出来，也好换周谦公一个全尸。”
“我凭什么信你？你先交出周大人来。”
“皇无极，你有资格和本姑娘讨价还价吗？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只要你交出了这宝箱，我马上把周谦公的棺椁还给你。”
“当真？”
“若有半句虚言，让我不得好死！”
“好！本王信你一回！”
凡羽闻言大喜。
“快说，这宝箱到底在哪里？”
“在勤政殿的地洞中！”
“勤政殿中有秘洞？呵呵，看来你也怕死啊，皇无极。”
“少废话，我已经告诉你了，周大人呢？”
“急什么，等我拿到这宝箱，自然会把人还给你，你赶紧命守在勤政殿周围的人退下，本姑娘要马上挖出这宝箱来。”
皇无极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他已经看到在门外的魔尊了。
“来人！”
守卫应声而入。
“城主有何吩咐？”
“让守在勤政殿周围的人全都撤下去，本王要在那里设下陷阱捉拿那黑衣女子。”
“是！”
守卫领了命令去了，帷帐后的凡羽不屑的冷笑起来。
“皇无极，我若是有半点意外，你自己知道后果。”
“少废话，本王纵然再恨你，也不会拿周大人做赌注，你自己去取吧，等拿到了这宝箱，希望你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好，痛快，你放心就是了。”
说罢，凡羽飞快的向勤政殿赶去。
来到附近一看，守卫果然都撤走了。
“哼，算你识相！”
凡羽扔下这么一句，放心的走进了殿中。
“凡羽！”
无心猛的跃了出来，站在她面前。
“啊！”
过度惊慌的她连退几步，撞翻了一边的茶几。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睚眦，给我拿下她！”
一声令下，睚眦从一边的帷帐后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盯着凡羽。
原来这睚眦早就回来了。
方才皇无极说了宝箱在勤政殿后，它便早早的跑到这屋中埋伏了起来。
无心冷冷的说道：“束手就擒吧凡羽，睚眦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是一句实话，睚眦若是发了狂，连无心也拉不住。
凡羽冷笑一声，掏出了冰杖。
看来她打算顽抗到底。
“阴险之徒，早就给我布下了陷阱，无心，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既然敢来，自然就有办法离开，看招。”
说着她冰杖一挥祭出两条雪龙，一条扑向无心，另一条则奔着睚眦去了。
睚眦怒吼一声，一跃而起将扑向无心的那条雪龙打落在地，而后又将冲自己飞过来的那条死死摁住，一顿猛咬。
凡羽着实吓了一跳。
两条雪龙在睚眦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收手吧凡羽，本尊不会再留情了。”
“笑话，你还没见识过我的厉害呢，白鹤，快来救我。”
随着他一声吆喝，空中传来一阵展翅疾风的声音。
睚眦跑到屋外一看，果然是这白鹤来了。
“嗷呜！”
它猛地大吼一声，如履平地般向空中冲去。
白鹤甚至没来得及出招便被睚眦咬住了脖颈。
“嗷呜！！！”
或许是太过亢奋，睚眦的两眼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
待它将这白鹤拖了进来，凡羽才彻底慌了。
这白鹤好歹也是逍遥尊者的坐骑，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没用的东西，没想到今天毁在你的手上！”
她嗯狠狠的瞪了白鹤一眼，转而面相无心。
“我和你们拼了！”
说罢她再次冲了上来。
“轰！”
空中传来一阵响声，八卦伏魔阵出现了！
一白一黑两道光芒笼罩住了凡羽，像牢笼一样将她死死的困住了。
“你竟然布成了此阵?”
她一脸惊骇的望着无心，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只是无心可没兴趣和她谈论自己如何布下的这法阵。
“凡羽，好生在这里待着吧，我说过，待我做完了该做的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有能耐你杀了我，你听好了，只要我不死，你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呵呵，随你的便，城主，咱们走吧。”
说着他俩人转身离去，睚眦扔下白鹤，也跟了上去。
那两道光芒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凡羽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
“啊！”
很快她便惨叫这退了回来。
这是一个隐形的牢狱！！
“无心，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
来到屋外，皇无极看了一眼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魔尊，时辰不早了，还是歇会吧，我估计逍遥尊者不会来救凡羽的。”
“为何？”
“上次你不是说他似乎与你师尊大战了一场吗？这么短的时间他一定不能复原，因此咱们可以放心的歇上几天了。”
无心没再多说什么。
“城主去歇一会儿吧，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该上早朝了，百官还等着见周大人呐。”
“好，也好。”
..
雄鸡一唱天下白！
今天是周谦公醒来的第三天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诸位同僚了。
而百官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消息，因此今天的早朝人到的特别齐。
待皇无极坐好，群臣参拜完毕，都站那眼巴巴的找起周谦公来。
皇无极轻笑一声。
“诸位在找什么呐？”
“回城主，我们在找周大人呐，他老人家真的醒了吗？为何不见他的踪影？”
“哈哈哈哈，你们看，那是谁！”
众人回头望去，果然是周谦公。
“哎呀，果然是周大人。”
群臣顾不得大殿之上的礼仪了，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问起好来。
周谦公忙着拱手回礼，心中感慨不已。
总算又站在了大殿早朝上，总算又可以为城主效力了。
热闹了一阵，皇无极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前些日子周大人出事，完全是出自皇甫凡羽之手，而就在昨夜，魔尊已将这个妖女制服了，此刻就关在勤政殿中，今天的早朝就是想和诸位商议一下，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群臣听罢，都说该先杀了凡羽替周大人报仇，而后再寻找逍遥尊者的下落，将其一并杀了，一了百了。
皇无极要的可不是这个答案。
他看向周谦公，心里踏实了许多。
“周大人，您老有什么主意？”
周谦公拱手说道：“皇甫凡羽已成阶下囚，对咱们没什么威胁了，若贸然杀了她，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者，她毕竟是安西王妃的姐姐，但看在这一层关系上，也该饶她一命才是。”
皇无极点点头。
他本来就没想杀凡羽。
“依周大人的意思，咱们不妨将她关在勤政殿中，或许能引得逍遥尊者来救呢。”
“对！只要他敢露面，咱们便可以联合魔尊将他拿下。”
“臣看未必！”
“哦，李大人，你有何话要说。”
李大人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城主，周大人，逍遥尊者可不是等闲之辈呀，就算魔尊也不是他的对手，再者，他毕竟是魔尊的师叔，魔尊能狠下心来与咱们联手吗？万一到时候出点纰漏，乌州可是会万劫不复的呀。”
众人听罢，都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凡羽的例子就摆在面前呢。
魔尊几次都能杀了她，但是几次都下不了这个狠心。
他对凡羽是这样，对逍遥尊者也会是这样。
“那李大人有什么好主意？”
“禀城主，微臣觉逍遥尊者还有同党。”
“同党？”
“对！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蠢到只靠一个凡羽就想一统诸界呢？”
“嗯，有道理，那你觉得他的同党是谁呢？”
“依臣看，启元大帝的嫌疑最大！”
这话说完，皇无极连忙示意他住口。
“李大人，不可妄自揣测，启元大帝可是魔尊的师公，这么说太过不敬了。”
李大人是个直性子，才不管冒犯了谁的尊长。
“城主，不是我信口胡说，您想想，逍遥尊者是启元大帝的弟子，法力必定远在启元大帝之下，那么若无启元大帝的首肯，他岂敢跑出来兴风作浪？”
这个逻辑倒是很对，众人听了越发感兴趣了。
毕竟，像启元大帝这种活在传说中的人物本来就会让人产生好奇心。
“你接着说。”
“是，城主，周大人，我猜是启元大帝想一统诸界，但又不好亲自出面，因此才指使逍遥尊者这么做的，至于皇甫凡羽，则只是他的一颗小小棋子罢了。”
周谦公听罢，眉头紧皱。
他觉得李大人说的似乎就是真相。
“城主，李大人的话不无道理，老臣建议，还是请魔尊一起来商议吧。”
皇无极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若无其他的事，都退下吧，此事明天再议。”
群臣听了都退下了，只剩下周谦公。
“城主，你不是在地心炼狱见过启元大帝了吗？”
皇无极听了苦笑起来。
“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呢？我问他，他也不说，只给了我那一尊玉龙便消失了，周大人，您说那少年会不会就是启元大帝？”
这种事，周谦公去哪猜去？
他又没亲眼见过。
不过按常理来说，启元大帝不该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吧？
他该是个老者才对呀？
“城主，此事臣实在难以揣摩，兴许魔尊会知道呢。”
正说着，无心已经到了。
“城主，周大人。”
“魔尊来了，快快坐下说话。”
无心坐下，轻笑一声。
“城主似乎要和我一些对我不利的话？”
“啊，这，魔尊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我方才来的路上正好遇见几位刚下早朝的大臣，他们看我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怪物，因此便不难猜出城主为何找我了。”
“哈哈哈。”
皇无极大笑起来。
“这些人呐，听风就是雨，魔尊勿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本王找你来的确有事，但绝不是怀疑魔尊。”
“哦，不妨说来听听。”
“好，那本王就冒犯了。”
接着，皇无极将李大人的话说了一遍。
无心听后眉头紧皱。
毕竟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师公被人无端怀疑。
周谦公见状，以为魔尊生气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魔尊勿要动怒，这就是些玩笑话罢了，老臣…”
“周大人不必安慰，唉，说实话，我自己也曾这样怀疑过。”
“啊！”
“李大人说的很对，若我师叔真的是主谋，那启元大帝不可能不知，不可能不管，可现在看来，他老人家似乎无意理会这事，再加上前些日子去地心炼狱的时候他也不肯见我，如此种种，真叫人不得不生疑啊。”
皇无极追问道：“魔尊可曾见过启元大帝？”
“没有，这世上似乎只有我师傅师叔，还有石将军见过他，但石将军说他离开地心炼狱已久，早就忘了启元大帝是什么模样…”
“忘了，这，这怎么可能？”
无心无奈一笑。
“我也正为此事疑惑呢。”
来到皇无极的寝殿，凡羽很轻松的躲过了层层守卫，来到了屋中。
让她没想到的是皇无极此刻并没有歇息，而是在烛火旁捧着一本书，看的十分出神。
她就这样静静的盯着皇无极，足有数十秒钟。
“咳咳！”
听到她咳嗽，皇无极才意识到有人闯了进来。
“凡羽？”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本姑娘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皇无极将书放在一边，很自然的站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没要紧的事情，我怎么好深更半夜前来打搅城主呢？”
“笑话，你杀了周大人，还想让我帮你？”
凡羽咯咯笑了起来。
魔尊猜的不错，她并不知道周谦公已经醒了过来。
“周谦公的棺椁可就在我手上呢，你若不帮我，只怕你连他的尸首都见不到了。”
“你这个卑鄙小人！！”
皇无极闻言佯装大怒，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骂吧，骂吧，本姑娘不和你计较！”
“你把周大人藏哪里去了？”
“那你得先告诉我，乌州的宝贝藏哪里去了！”
门外的无心听了这话心中一惊。
凡羽果然是来找东西的。
可皇无极显然不知道她说的宝贝是何物。
“宝贝？什么宝贝？我们乌州的宝物多了去了，本王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件？”
“少装糊涂，就是历代城主传下来的那个宝箱。”
皇无极心中更是疑惑了。
历代城主传下来的东西倒是不少，但其中绝无什么宝箱。
“哦，你想要这个。”
“呵呵，想起来了？快点交出来，也好换周谦公一个全尸。”
“我凭什么信你？你先交出周大人来。”
“皇无极，你有资格和本姑娘讨价还价吗？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只要你交出了这宝箱，我马上把周谦公的棺椁还给你。”
“当真？”
“若有半句虚言，让我不得好死！”
“好！本王信你一回！”
凡羽闻言大喜。
“快说，这宝箱到底在哪里？”
“在勤政殿的地洞中！”
“勤政殿中有秘洞？呵呵，看来你也怕死啊，皇无极。”
“少废话，我已经告诉你了，周大人呢？”
“急什么，等我拿到这宝箱，自然会把人还给你，你赶紧命守在勤政殿周围的人退下，本姑娘要马上挖出这宝箱来。”
皇无极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他已经看到在门外的魔尊了。
“来人！”
守卫应声而入。
“城主有何吩咐？”
“让守在勤政殿周围的人全都撤下去，本王要在那里设下陷阱捉拿那黑衣女子。”
“是！”
守卫领了命令去了，帷帐后的凡羽不屑的冷笑起来。
“皇无极，我若是有半点意外，你自己知道后果。”
“少废话，本王纵然再恨你，也不会拿周大人做赌注，你自己去取吧，等拿到了这宝箱，希望你能兑现自己的诺言。”
“好，痛快，你放心就是了。”
说罢，凡羽飞快的向勤政殿赶去。
来到附近一看，守卫果然都撤走了。
“哼，算你识相！”
凡羽扔下这么一句，放心的走进了殿中。
“凡羽！”
无心猛的跃了出来，站在她面前。
“啊！”
过度惊慌的她连退几步，撞翻了一边的茶几。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睚眦，给我拿下她！”
一声令下，睚眦从一边的帷帐后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盯着凡羽。
原来这睚眦早就回来了。
方才皇无极说了宝箱在勤政殿后，它便早早的跑到这屋中埋伏了起来。
无心冷冷的说道：“束手就擒吧凡羽，睚眦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是一句实话，睚眦若是发了狂，连无心也拉不住。
凡羽冷笑一声，掏出了冰杖。
看来她打算顽抗到底。
“阴险之徒，早就给我布下了陷阱，无心，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既然敢来，自然就有办法离开，看招。”
说着她冰杖一挥祭出两条雪龙，一条扑向无心，另一条则奔着睚眦去了。
睚眦怒吼一声，一跃而起将扑向无心的那条雪龙打落在地，而后又将冲自己飞过来的那条死死摁住，一顿猛咬。
凡羽着实吓了一跳。
两条雪龙在睚眦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收手吧凡羽，本尊不会再留情了。”
“笑话，你还没见识过我的厉害呢，白鹤，快来救我。”
随着他一声吆喝，空中传来一阵展翅疾风的声音。
睚眦跑到屋外一看，果然是这白鹤来了。
“嗷呜！”
它猛地大吼一声，如履平地般向空中冲去。
白鹤甚至没来得及出招便被睚眦咬住了脖颈。
“嗷呜！！！”
或许是太过亢奋，睚眦的两眼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
待它将这白鹤拖了进来，凡羽才彻底慌了。
这白鹤好歹也是逍遥尊者的坐骑，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没用的东西，没想到今天毁在你的手上！”
她嗯狠狠的瞪了白鹤一眼，转而面相无心。
“我和你们拼了！”
说罢她再次冲了上来。
“轰！”
空中传来一阵响声，八卦伏魔阵出现了！
一白一黑两道光芒笼罩住了凡羽，像牢笼一样将她死死的困住了。
“你竟然布成了此阵?”
她一脸惊骇的望着无心，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只是无心可没兴趣和她谈论自己如何布下的这法阵。
“凡羽，好生在这里待着吧，我说过，待我做完了该做的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有能耐你杀了我，你听好了，只要我不死，你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呵呵，随你的便，城主，咱们走吧。”
说着他俩人转身离去，睚眦扔下白鹤，也跟了上去。
那两道光芒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凡羽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
“啊！”
很快她便惨叫这退了回来。
这是一个隐形的牢狱！！
“无心，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
来到屋外，皇无极看了一眼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魔尊，时辰不早了，还是歇会吧，我估计逍遥尊者不会来救凡羽的。”
“为何？”
“上次你不是说他似乎与你师尊大战了一场吗？这么短的时间他一定不能复原，因此咱们可以放心的歇上几天了。”
无心没再多说什么。
“城主去歇一会儿吧，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该上早朝了，百官还等着见周大人呐。”
“好，也好。”
..
雄鸡一唱天下白！
今天是周谦公醒来的第三天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诸位同僚了。
而百官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消息，因此今天的早朝人到的特别齐。
待皇无极坐好，群臣参拜完毕，都站那眼巴巴的找起周谦公来。
皇无极轻笑一声。
“诸位在找什么呐？”
“回城主，我们在找周大人呐，他老人家真的醒了吗？为何不见他的踪影？”
“哈哈哈哈，你们看，那是谁！”
众人回头望去，果然是周谦公。
“哎呀，果然是周大人。”
群臣顾不得大殿之上的礼仪了，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问起好来。
周谦公忙着拱手回礼，心中感慨不已。
总算又站在了大殿早朝上，总算又可以为城主效力了。
热闹了一阵，皇无极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前些日子周大人出事，完全是出自皇甫凡羽之手，而就在昨夜，魔尊已将这个妖女制服了，此刻就关在勤政殿中，今天的早朝就是想和诸位商议一下，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群臣听罢，都说该先杀了凡羽替周大人报仇，而后再寻找逍遥尊者的下落，将其一并杀了，一了百了。
皇无极要的可不是这个答案。
他看向周谦公，心里踏实了许多。
“周大人，您老有什么主意？”
周谦公拱手说道：“皇甫凡羽已成阶下囚，对咱们没什么威胁了，若贸然杀了她，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者，她毕竟是安西王妃的姐姐，但看在这一层关系上，也该饶她一命才是。”
皇无极点点头。
他本来就没想杀凡羽。
“依周大人的意思，咱们不妨将她关在勤政殿中，或许能引得逍遥尊者来救呢。”
“对！只要他敢露面，咱们便可以联合魔尊将他拿下。”
“臣看未必！”
“哦，李大人，你有何话要说。”
李大人上前一步，高声说道：“城主，周大人，逍遥尊者可不是等闲之辈呀，就算魔尊也不是他的对手，再者，他毕竟是魔尊的师叔，魔尊能狠下心来与咱们联手吗？万一到时候出点纰漏，乌州可是会万劫不复的呀。”
众人听罢，都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凡羽的例子就摆在面前呢。
魔尊几次都能杀了她，但是几次都下不了这个狠心。
他对凡羽是这样，对逍遥尊者也会是这样。
“那李大人有什么好主意？”
“禀城主，微臣觉逍遥尊者还有同党。”
“同党？”
“对！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蠢到只靠一个凡羽就想一统诸界呢？”
“嗯，有道理，那你觉得他的同党是谁呢？”
“依臣看，启元大帝的嫌疑最大！”
这话说完，皇无极连忙示意他住口。
“李大人，不可妄自揣测，启元大帝可是魔尊的师公，这么说太过不敬了。”
李大人是个直性子，才不管冒犯了谁的尊长。
“城主，不是我信口胡说，您想想，逍遥尊者是启元大帝的弟子，法力必定远在启元大帝之下，那么若无启元大帝的首肯，他岂敢跑出来兴风作浪？”
这个逻辑倒是很对，众人听了越发感兴趣了。
毕竟，像启元大帝这种活在传说中的人物本来就会让人产生好奇心。
“你接着说。”
“是，城主，周大人，我猜是启元大帝想一统诸界，但又不好亲自出面，因此才指使逍遥尊者这么做的，至于皇甫凡羽，则只是他的一颗小小棋子罢了。”
周谦公听罢，眉头紧皱。
他觉得李大人说的似乎就是真相。
“城主，李大人的话不无道理，老臣建议，还是请魔尊一起来商议吧。”
皇无极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若无其他的事，都退下吧，此事明天再议。”
群臣听了都退下了，只剩下周谦公。
“城主，你不是在地心炼狱见过启元大帝了吗？”
皇无极听了苦笑起来。
“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呢？我问他，他也不说，只给了我那一尊玉龙便消失了，周大人，您说那少年会不会就是启元大帝？”
这种事，周谦公去哪猜去？
他又没亲眼见过。
不过按常理来说，启元大帝不该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吧？
他该是个老者才对呀？
“城主，此事臣实在难以揣摩，兴许魔尊会知道呢。”
正说着，无心已经到了。
“城主，周大人。”
“魔尊来了，快快坐下说话。”
无心坐下，轻笑一声。
“城主似乎要和我一些对我不利的话？”
“啊，这，魔尊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我方才来的路上正好遇见几位刚下早朝的大臣，他们看我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怪物，因此便不难猜出城主为何找我了。”
“哈哈哈。”
皇无极大笑起来。
“这些人呐，听风就是雨，魔尊勿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本王找你来的确有事，但绝不是怀疑魔尊。”
“哦，不妨说来听听。”
“好，那本王就冒犯了。”
接着，皇无极将李大人的话说了一遍。
无心听后眉头紧皱。
毕竟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师公被人无端怀疑。
周谦公见状，以为魔尊生气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魔尊勿要动怒，这就是些玩笑话罢了，老臣…”
“周大人不必安慰，唉，说实话，我自己也曾这样怀疑过。”
“啊！”
“李大人说的很对，若我师叔真的是主谋，那启元大帝不可能不知，不可能不管，可现在看来，他老人家似乎无意理会这事，再加上前些日子去地心炼狱的时候他也不肯见我，如此种种，真叫人不得不生疑啊。”
皇无极追问道：“魔尊可曾见过启元大帝？”
“没有，这世上似乎只有我师傅师叔，还有石将军见过他，但石将军说他离开地心炼狱已久，早就忘了启元大帝是什么模样…”
“忘了，这，这怎么可能？”
无心无奈一笑。
“我也正为此事疑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