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她愿意像个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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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依依身上散发出的丝丝恨意,似乎空气中都能嗅到。华洋也不似以往,淡定自如地和简爱开各种级别的玩笑。偶尔他的目光转向她,她惊觉迎视它时,那束立马射向别处。
  当简爱和齐浩送走华洋他们时,简爱能感觉到申小思情绪的异常低落。齐浩过来拉她的手,她一言不发,宛如木偶一样任凭牵线人的发落。
  再过半个月,就是齐浩和申小思的婚礼,这些日子把申小思累坏了,她本想把芳苑庄园重新装修一下,齐浩不同意。他告诉小思,要装修也只能细微之处稍加修改,大格局不可以变动,他就喜欢这中田园牧歌式的风格,虽然小思不太高兴,但她知道,齐浩骨子里的那种大男子主义,她无法撼动。
  那夜,小思一反常态,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这些日子,他们一直朝夕相对。对齐浩来说,小思就是睡觉的枕头,吃饭时的筷子,虽然睡觉没有枕头依旧可以睡着,吃饭没有筷子,也可以用羹匙。但是却让人有一些不舒服,不适应。
  他惊讶的发现,小思已经如同绵绵的春雨,涓涓细流一点点的渗入他的心里,他无法从中剔除。一旦剔除,会滴血,会痛疼。虽然他知道,他永远没有简爱和芳苑带给他动人心魄、撕心裂肺的爱情。
  就连潇潇,也默默无语的和她那四只波斯猫在猫房子里玩耍。往日,小思总是一会喊着齐浩,一会喊着潇潇,一家人总是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齐浩一夜无眠,天快亮时,他刚刚打个盹,睡了一小会,却梦到了小思被坏人追杀,他拼力和坏人搏斗,那坏人狞笑着拿着一把长长的刀向他砍去。他躲避不及,小思扑上来,挡住了那刀,小思的手臂上有一个深深的口子,血顺着那刀口像自来水一样,不停的涌出来。
  他大叫着小思,却惊醒了,他压抑着狂跳、恐慌的心脏,忙不迭地拿起床头的手机给小思打电话,手机客服一遍遍告诉他,:不在服务区内,无法接通。
  他跳下床,匆匆忙忙套了一件衣服,上车库取车,加大马力,一路飞奔驰向小思的公寓。
  他哐啷哐啷地砸门,门内都没有一点响动,却招来了邻居的一位老大爷,那位表情倔强,目光如炬的老大爷,闷闷地说“你大清早,用有劲没处使,还让不让人睡个懒觉了。”他忙说对不起,这才想起他的身上有小思家的钥匙。
  屋里,凌乱不堪,像刚刚被抢劫了一样,有两件衣服皱皱巴巴地躺在床上,屋里的拖鞋几只在玄关处,几只落在客厅中间。厨柜的门敞开了,厨柜前的桌子上还残留着半杯红酒,红酒下压着一张纸。这不是申小思的风格,申小思一直是个干净、整洁、清爽的女子,就是临死之前也会收拾地干干净净、从容赴死的女子。
  齐浩正在纳闷,发现高角杯下压着一张纸,上面是草草地写着一些字,“浩,我走了,虽然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但是这一刻,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们的感情,一直,我爱你爱得很卑微,这么多年来,我的心从来没容下别的男人,在国外留学时,我拒绝了不少人的追求,我一定要走到你的身边,哪怕没有任何企图的看上你一眼也行,没想到,我幸运地要和你结秦晋之好,我高兴的梦里都笑醒了,那晚,苏依依给我讲你和简爱的种种,说得那么不堪。我不相信,可我还是那么伤心的不能自己,我知道,如果简爱能选择你,我申小思永远都不会有任何机会,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我只是想给彼此一个思考的时间,如果,你爱我,就上东京去找我,到时,我会给你发地址的。”
  齐浩躺在带有小思体温的床上,后来,他默默地把小思的屋子收拾整洁,开车回了家。
  早晨吃饭的时候,潇潇才吞吞吐吐地告诉齐浩:“那个苏依依跟小思阿姨说了简爱好多好多坏话,说简爱是个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我本来不敢告诉你,昨天,我看到小思阿姨当时脸都变色了,那个苏依依真坏,我讨厌她。”
  齐浩终于彻底明白了,不管他是否爱不爱申小思,这个深爱他的女人终将是他携手相伴,共度余生的良伴。而简爱,是他回想到来的一个美好的梦,那梦,可以在迷醉状态下相逢,终归无法和现实牵手。
  他焦躁地每天看着日本的新闻,天气预报,关心近期日本是否发生地震和海啸。有一次,他在公司,听到秘书小张和经理小王说日本怎样怎样,他忙打断她们的谈话,日本发生什么灾害了。那两个人一齐惊讶地看向他,心里直嘀咕,这齐总这几天有点反常啊,从来不爱八卦的人怎么一提到日本就恐慌,不是祖上让日本人欺负了,再说日本还能天天受灾啊!
  在齐浩如坐针毡的这几天,小思从东京发来了一张美照,虽然略显憔悴,还是掩饰不了风情万种的美丽。
  他慌忙要给秘书打电话,订去日本的机票,一看手机,22点,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订去东京最早的那班飞机,到东京时,他打了出租车,来到了此时东京最热闹的地方——东京公园,东京公园游人如织,这是一年一度的樱花节,粉红色的樱花如同粉红色的云悬浮在绿色的树枝上,那个穿着一粉红色风衣的女孩像风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到他的怀里。旁边有两个情侣一样的中国人看着他们,一个劲的笑,他们是中国人,热心的给他们做向导,使他们在迷宫一样的东京花园不至于迷路。那个男生,有着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那个女孩,恬淡,柔美。
  最后,分手时,齐浩邀他们回国时去他们城市,意外发现,他们竟然是同一个城市的人,那男孩笑笑说,顺其自然吧,有缘分自然会相遇的,就如同我和小紫一样。对了,忘记告诉你,本帅是李明城。
  他们举行了一场浪漫的婚礼,好多人都参加了,简爱是伴娘。那一天,美美的新娘和潇洒的新郎赢得来宾一致的地赞叹。潇潇高兴地拉着爸爸和小思阿姨的手,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开。摄影师给他们照了好多全家福,其实简爱有那么一瞬间,瞥见了潇潇湿润了眼睛,她搂过潇潇,领着她来到风景如画的庄园后面的花房,给她采了一枝玫瑰。戴在头上,这孩子高兴地照着镜子左顾右看。
  最后,婚礼结束时,简爱往回走,小思拉着她的手,“简爱,我们是一直都是好姊妹,这也是你的家,欢迎你来做客。原谅我,我曾经误会过你。”简爱故做惊讶地说,:没有,你一直做得很好,祝你们白头携老。”
  深涵本来也要来参加婚礼,只是沈阳那面的市场供不应求,这面的公司加工生产时,有些技术性的东西出现一点问题,他亲自去指导。
  他回来时,天已经很黑了。她给简爱打电话,要去蹭饭吃,简爱一口拒绝,深涵好失落,问简爱在哪里,简爱只是淡淡地说,不想告诉你,就挂了电话,深涵百思不得其解。
  正绞尽脑汁,电话打来了,深涵你来吧!,我已经做好饭菜,就等你了,那边的简爱噗嗤噗嗤直笑,深涵这才明白人家就是撒个娇,使个诈,他还诚恐诚慌如临大敌。唉!世风日下,女人心,海底针,他张深涵如今怕女人如斯,这要是结婚了,还不得变成避猫鼠。
  深涵只得在心里赞叹自己是生在福中。他的小一豆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还能提笔写文章。片刻工夫,四菜一汤就摆在桌子上了,麻辣小龙虾,鲍鱼汁,玉润豆腐,东部小炒,鸡蛋羹汤。张漾上李文家拜见家长去了。
  月光柔柔地照进屋子里,深涵今天诸事顺利,心情特别好,他开了几瓶啤酒,要和简爱同饮共醉,简爱也难得看到深涵这么好的心情,就勉为其难地喝了几杯。本来不胜酒力的她,红润的小脸,娇艳欲滴,狭长的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他。
  他捉住她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那柔软的娇躯。像一团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炙热起来。
  他吻着她柔柔的唇,她迎合着,他的唇一点一点向下。他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像温柔的小猫,任由他揉躏。她狭长的眼睛,时而像狐狸一样魅惑,时而像魔鬼一样妖娆。他红红的眼睛看着那玉一样的躯体。他男性荷尔蒙……
  他不是柳下惠,遇到了他爱的女人,他要尽情地带给她男人的快乐。她也愿意享受着这种快乐的滋润,世间男女不都是这样吗?他喝了很多酒,她也是,但这不是酒的错,酒只是良辰美景的催化剂。
  她偎在他的怀里,枕着他宽阔的胸膛,“累吗?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幽幽地说,下一次会好一些,我有点紧张。“还有下一次,你刚刚就是乘人之危,不怀好意……还没等他说完,他的嘴已经紧紧地压在了那张樱桃小嘴,他的手在那娇躯上不停游移着。好久,他低低地挑衅道:“要不要再来一次,我看你,好像蛮有潜力可挖的……她害羞地打着他的头,他趁势紧紧抱起她……
  深涵那晚没走。
  第二天,她醒来时,枕边人还在呼呼大睡,那张帅气的脸睡觉时也能帅死一路人,长长的睫毛不时地抖动着,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她轻轻地抚摸这张脸,忽然觉得这一刻,真是幸福,或许,这就是她要的幸福,和心爱的人相依相偎。
  张漾早晨回来时,看到门口多了一双男人的鞋,她借故去办点事,躲开了,临走时,她促狭地盯着简爱,简爱脸一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不敢看向张漾。
  他临走时,轻轻地吻了吻简爱,用用力地抱了抱她,一豆,以后,我天天都要给你爱的抱抱,我们搬到一起过吧,我已经在你们出版社旁边买个一处公寓,我想给你个惊讶,就没告诉你,没想到,我们提早成了夫妻,我愿意提早享受这个权力,履行这个使命。他狡黠有些得意地笑了。
  简爱一上午都心神不定,她拿不准这是不是安全期,就是安全期也没有绝对安全了,何况她的大姨妈有时候是不期而至。而那人却乐此不疲,旁敲侧击张漾不在家时,就过来,她也是半推半就欲迎还拒地尽情享受男欢女爱的快乐。
  有一次,老姨妈迟迟没来,她吓坏了,那几日,觉得头也有点昏沉沉,恶心得时时想呕吐。她惊恐地有恨恨地骂他,看看你干的好事,他电话里高兴地大声笑着,没想到我提早又行使当爸的权力了,她哭笑不得,你这是要我当未婚妈妈吗?他朗声说,那晚我们马上去登记结婚吧。她嘴不饶人地说,美的你吧,这么容易就把我娶到手了,他笑得更欢了,“一豆小朋友,就你这样,还指望别的男人会娶你吗?你是想跑都没地方逃了。”她不甘地问,要不是奉子,你不会娶我呗。“那当然了……不奉子也非你不娶。”那个男人郑重地说,我早想和你登记了,只是事业刚刚上轨道,有些事必须我去处理,我认为,对女人最好的爱,给她一个天长地久的婚姻和一个永远的陪伴。不管你是不是怀孕了,我们明天就去登记吧。
  她高兴地笑了,别人说,她是个女强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骨子里她更愿意做一个男人时时宠爱的小女人。
  后来,她去了诊所,原来是一场乌龙事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胃肠感冒。他假装无比沮丧地说:“我一直对我男性的能力有很强的自信,原来我差得不是一点点,我要加油。”
  她遭到某人的暴虐,才三缄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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