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事有危险
张凡并没有将朝堂上面所生的事情，完完全全、逐字逐句地告诉梁。不过即便是如此，梁在听完张凡的解释之后，也已经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也知道你近有些私事要忙。”张凡说道，“不过如今，王猛不在京城，而下面，就只有你是我信得过的。这件事情不得不让你去跑一趟。”
“多谢大人信任。”梁说道，“大人也无需如此，为大人办事，自然是卑职分内的事情，不分彼此。王千户他如今不在京城，卑职却也不会因此而埋怨什么。”
“如此甚好。”张凡点了点头说道，“实际上，倒也不是我不信任下面的人。倘若只是为了送信，那随便找上一个人也就行了。不过，有很多事情是我不方便写在信上的，只能找人代为口传，所以，必须要你去了。”
“大人尽管吩咐，卑职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梁赶紧表明心迹。
“不用如此，我可不是要你出去大干一场。”张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而且恰恰相反，这件事情要隐秘一点，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人吩咐吧，大人怎么说，卑职就怎么做。”梁说道。
“嗯，要是以前还不好办。”张凡说道，“不过现在……不，现在我也不能让你那么做了。”
听到张凡话音突然之间的转变，梁心中也是能猜到一些，赶忙说道：“大人，不论能不能成事，还是将办法说出来吧。”
而张凡，却是犹豫了良久，这是慢慢开口说道：“本来，我是打算让你将这两封信送到山西，亲自交到张四维以及王崇古王大人的手上。但是，我又怕有什么万一。冯宝如今虽然还没有怀疑我，不过这件事情只是我今天看出来的，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打算，我也莫不清楚。所以我怕，冯宝一直会监视着咱们，一旦锦衣卫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那边就会有所行动。”
“卑职可以隐秘行事啊！”梁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不觉得可行。”很显然，张凡并不认同梁的话，“要是说到隐秘行事，你或许没什么问题。就算是在东厂的眼皮底下溜出京城，想来他们也是现不了。而且一旦你出了京城，他们就加不可能再找到你了。
“不过，你想过没有。你梁，如今可是我身边的人。不光平日里，就连每日上朝，大都是由你护送过过去。这么长时间，别说是冯宝了，就连朝中其他的官吏也知道了你的存在。如今，你突然之间消失，而且又是在如今这么个当口，冯宝必然是会有所警觉的。倘若他来问我，我倒是能想出不少理由搪塞过去。不过依我看来，冯宝根本就不会来问我，他很有可能直接派人出去找你。而且，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山西那边。”
“大人，这不是什么问题，卑职也不怕。”梁说道。
“我知道你不怕。”张凡说道，“但是，如果因此而失去了一个得力手下，我绝对不愿意。而且不仅仅是你，耽误了大事，那就不得了了。”
“这……”听到张凡这么一说，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张凡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个法，我不想用。”
“还请大人明言。”梁听到张凡还是如此犹豫，很是干脆地就站了起来，拱手对张凡说道，“如今的事情，卑职也明白紧急的很。倘若大人是因为顾及卑职，从而让事情耽误下来的话，卑职万死不抵其过。”
而即便是梁把这么一番话都说出了口，可是张凡面上的犹豫之色并没有消退，反而是加浓厚了。而事实上，张凡并不是在故作姿态，从而引梁上钩什么的，他是当真在为梁担心。
“大人……”见张凡还是不肯说，梁继续说道，“不论法行不行，总得说出来知道吧。”
“我是想……”张凡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说出来，“倘若你就这么突然之间消失在京城的话，必然是会引起冯宝的猜忌。但是，如果你临行之前放出过消息，说你是因为有事要出京的话，是不是就会好一些。”
“大人的意思是……”梁倒是听明白张凡的意思了，不过他还不知道，张凡到底是指哪一件事情。
“比方说……”张凡举了个例，“你如今也找到了心爱的女，想要娶她为妻。这成婚之事，自然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倘若红儿的老家在外地的话……”
张凡还没有把话说完，梁已经是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而之后，梁心中对于张凡的感激是越强烈了。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之前张凡是犹犹豫豫，却就是不肯把这个法告诉自己了。
带上红儿，以去她老家向她父母求亲的理由，的的确确是可以瞒过很多人的眼睛。甚至恐怕就是连冯宝也未必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猜出来他们到底是要去做什么的。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人敢确定，恐怕就是冯宝自己也未必会知道，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会做什么。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明白的。那就是不论梁到底是以什么理由离京，也不论他所想出来的法到底有多么的完美。但是，如今的这个时机不对，此事正是冯宝紧张的时候，只要稍稍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都会警惕起来的。
所以，张凡不敢肯定，冯宝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买他的帐。万一他终还是派出了人前往追击的话，那么梁和红儿可就危险了。
尤其是红儿，她一个弱女，年岁也不大。之前也是生活凄惨，如今刚刚看到美好的未来。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张凡是绝对不会希望的。
而且，倘若冯宝追击，梁也是绝对不可能抛下红儿自己行动的。如此一来的话，他就等于有了个拖累。这样比他一个人上路而被人追击的危险还要大。
总之，不管如何，张凡都是在担心这些事情，所以他会一直如此忧郁，没有马上就把这个法告诉梁。而且他这么做，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法虽然相对安全，可以一旦出现问题就有着致命的危险。为重要的是，他对于梁还是相当了解的。他明白，一旦他说出来这么个法，梁绝对会这么去干的。
“大人，卑职觉得这个法可行。”梁说道。
果然，梁说出来这么一番话，也是张凡不希望听到的一番话。
“梁，不是我不愿意。”张凡似乎还想要劝他放弃，“实在是这个法太过危险了！”
“大人。”这一次，梁并没有再听张凡的，而是非常坚定地说道，“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好的法吗？”
“这……暂时还没有。”张凡说道。
“既然没有，卑职觉得，刚的法就很好。”梁说道，“这么一来的话，卑职这可就不算是无辜外出了，毕竟是有名头的。这样的话，不论是何人看了都觉得合情合理。二来，红儿她在京城并没有什么家人，就算是东厂想要调查她什么的话，却也不会查出来什么。而且，红儿以前的身份大人是明白的，东厂那些人是绝对想不到的。如此一来的话，就安全了。”
“可是……”而张凡还是不同意，“这些只不过是你说的，你又不是冯宝，你怎么知道他也会照着你的想法去做呢？”
“卑职确实不是冯宝，也不知道冯宝会怎么做。”梁说道，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地坚定，“但是大人，锦衣卫行事并不像朝廷一样，只是一味地求稳妥。倘若这件事情有六成是能办成的话，咱们就会去做了。如果有七成的把握，咱们肯定会全力以赴的。”
“这……”张凡还是有些犹豫。
“而且……”见到张凡还是由于，梁继续说道，“大人，如今事情不是非常紧急吗？大人已经从冯宝那里拖了不少的时间，不过冯宝何时会失去耐心，那可是谁都说不定的事情。如今，趁着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加紧好，以防生出什么变数是。”
“这……”张凡还是在犹豫。
“大人，事不宜迟，同意了吧。”梁做出了后的劝说。
“你……当真想好了？”似乎是已经有了决断，但是张凡还是要后询问梁一番，“你也明白了这里面到底有多大的风险吗？”
“卑职自然明白。”梁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卑职会如此希望去办此事。卑职相信，定然能够将这件事情办好，还请大人放心。”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你去办吧。”张凡叹了一口气，说道，“而且你说的不错，事不宜迟，等会我交待你事情之后，你今天下午就起程，跟着红儿一同前往山西。”
听到张凡的吩咐，梁再一次抱拳躬身，很是恭敬，声音却透露着非常的坚定，说道：“卑职明白了！”
“我也知道你近有些私事要忙。”张凡说道，“不过如今，王猛不在京城，而下面，就只有你是我信得过的。这件事情不得不让你去跑一趟。”
“多谢大人信任。”梁说道，“大人也无需如此，为大人办事，自然是卑职分内的事情，不分彼此。王千户他如今不在京城，卑职却也不会因此而埋怨什么。”
“如此甚好。”张凡点了点头说道，“实际上，倒也不是我不信任下面的人。倘若只是为了送信，那随便找上一个人也就行了。不过，有很多事情是我不方便写在信上的，只能找人代为口传，所以，必须要你去了。”
“大人尽管吩咐，卑职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梁赶紧表明心迹。
“不用如此，我可不是要你出去大干一场。”张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而且恰恰相反，这件事情要隐秘一点，越少人知道越好。”
“大人吩咐吧，大人怎么说，卑职就怎么做。”梁说道。
“嗯，要是以前还不好办。”张凡说道，“不过现在……不，现在我也不能让你那么做了。”
听到张凡话音突然之间的转变，梁心中也是能猜到一些，赶忙说道：“大人，不论能不能成事，还是将办法说出来吧。”
而张凡，却是犹豫了良久，这是慢慢开口说道：“本来，我是打算让你将这两封信送到山西，亲自交到张四维以及王崇古王大人的手上。但是，我又怕有什么万一。冯宝如今虽然还没有怀疑我，不过这件事情只是我今天看出来的，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打算，我也莫不清楚。所以我怕，冯宝一直会监视着咱们，一旦锦衣卫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那边就会有所行动。”
“卑职可以隐秘行事啊！”梁说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不觉得可行。”很显然，张凡并不认同梁的话，“要是说到隐秘行事，你或许没什么问题。就算是在东厂的眼皮底下溜出京城，想来他们也是现不了。而且一旦你出了京城，他们就加不可能再找到你了。
“不过，你想过没有。你梁，如今可是我身边的人。不光平日里，就连每日上朝，大都是由你护送过过去。这么长时间，别说是冯宝了，就连朝中其他的官吏也知道了你的存在。如今，你突然之间消失，而且又是在如今这么个当口，冯宝必然是会有所警觉的。倘若他来问我，我倒是能想出不少理由搪塞过去。不过依我看来，冯宝根本就不会来问我，他很有可能直接派人出去找你。而且，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山西那边。”
“大人，这不是什么问题，卑职也不怕。”梁说道。
“我知道你不怕。”张凡说道，“但是，如果因此而失去了一个得力手下，我绝对不愿意。而且不仅仅是你，耽误了大事，那就不得了了。”
“这……”听到张凡这么一说，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张凡继续说道，“只不过……这个法，我不想用。”
“还请大人明言。”梁听到张凡还是如此犹豫，很是干脆地就站了起来，拱手对张凡说道，“如今的事情，卑职也明白紧急的很。倘若大人是因为顾及卑职，从而让事情耽误下来的话，卑职万死不抵其过。”
而即便是梁把这么一番话都说出了口，可是张凡面上的犹豫之色并没有消退，反而是加浓厚了。而事实上，张凡并不是在故作姿态，从而引梁上钩什么的，他是当真在为梁担心。
“大人……”见张凡还是不肯说，梁继续说道，“不论法行不行，总得说出来知道吧。”
“我是想……”张凡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说出来，“倘若你就这么突然之间消失在京城的话，必然是会引起冯宝的猜忌。但是，如果你临行之前放出过消息，说你是因为有事要出京的话，是不是就会好一些。”
“大人的意思是……”梁倒是听明白张凡的意思了，不过他还不知道，张凡到底是指哪一件事情。
“比方说……”张凡举了个例，“你如今也找到了心爱的女，想要娶她为妻。这成婚之事，自然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倘若红儿的老家在外地的话……”
张凡还没有把话说完，梁已经是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了。而之后，梁心中对于张凡的感激是越强烈了。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之前张凡是犹犹豫豫，却就是不肯把这个法告诉自己了。
带上红儿，以去她老家向她父母求亲的理由，的的确确是可以瞒过很多人的眼睛。甚至恐怕就是连冯宝也未必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猜出来他们到底是要去做什么的。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人敢确定，恐怕就是冯宝自己也未必会知道，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会做什么。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明白的。那就是不论梁到底是以什么理由离京，也不论他所想出来的法到底有多么的完美。但是，如今的这个时机不对，此事正是冯宝紧张的时候，只要稍稍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都会警惕起来的。
所以，张凡不敢肯定，冯宝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买他的帐。万一他终还是派出了人前往追击的话，那么梁和红儿可就危险了。
尤其是红儿，她一个弱女，年岁也不大。之前也是生活凄惨，如今刚刚看到美好的未来。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张凡是绝对不会希望的。
而且，倘若冯宝追击，梁也是绝对不可能抛下红儿自己行动的。如此一来的话，他就等于有了个拖累。这样比他一个人上路而被人追击的危险还要大。
总之，不管如何，张凡都是在担心这些事情，所以他会一直如此忧郁，没有马上就把这个法告诉梁。而且他这么做，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法虽然相对安全，可以一旦出现问题就有着致命的危险。为重要的是，他对于梁还是相当了解的。他明白，一旦他说出来这么个法，梁绝对会这么去干的。
“大人，卑职觉得这个法可行。”梁说道。
果然，梁说出来这么一番话，也是张凡不希望听到的一番话。
“梁，不是我不愿意。”张凡似乎还想要劝他放弃，“实在是这个法太过危险了！”
“大人。”这一次，梁并没有再听张凡的，而是非常坚定地说道，“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好的法吗？”
“这……暂时还没有。”张凡说道。
“既然没有，卑职觉得，刚的法就很好。”梁说道，“这么一来的话，卑职这可就不算是无辜外出了，毕竟是有名头的。这样的话，不论是何人看了都觉得合情合理。二来，红儿她在京城并没有什么家人，就算是东厂想要调查她什么的话，却也不会查出来什么。而且，红儿以前的身份大人是明白的，东厂那些人是绝对想不到的。如此一来的话，就安全了。”
“可是……”而张凡还是不同意，“这些只不过是你说的，你又不是冯宝，你怎么知道他也会照着你的想法去做呢？”
“卑职确实不是冯宝，也不知道冯宝会怎么做。”梁说道，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地坚定，“但是大人，锦衣卫行事并不像朝廷一样，只是一味地求稳妥。倘若这件事情有六成是能办成的话，咱们就会去做了。如果有七成的把握，咱们肯定会全力以赴的。”
“这……”张凡还是有些犹豫。
“而且……”见到张凡还是由于，梁继续说道，“大人，如今事情不是非常紧急吗？大人已经从冯宝那里拖了不少的时间，不过冯宝何时会失去耐心，那可是谁都说不定的事情。如今，趁着这个机会，自然是要加紧好，以防生出什么变数是。”
“这……”张凡还是在犹豫。
“大人，事不宜迟，同意了吧。”梁做出了后的劝说。
“你……当真想好了？”似乎是已经有了决断，但是张凡还是要后询问梁一番，“你也明白了这里面到底有多大的风险吗？”
“卑职自然明白。”梁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卑职会如此希望去办此事。卑职相信，定然能够将这件事情办好，还请大人放心。”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你去办吧。”张凡叹了一口气，说道，“而且你说的不错，事不宜迟，等会我交待你事情之后，你今天下午就起程，跟着红儿一同前往山西。”
听到张凡的吩咐，梁再一次抱拳躬身，很是恭敬，声音却透露着非常的坚定，说道：“卑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