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番外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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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兆祥应该很快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在我儿子出生才两个多月的时候,他就安排了兰心的去处。
  他把兰心给安排到了飞娱大厦,给她组建了一家娱乐公司,整个公司只有兰心一个艺人,还有一个经纪人和一个小文员。
  真是够了,兰心不是没有管理才能的,但是他不给她产业,偏偏叫她去分娱乐业的一杯羹。
  这么干,摆明了就是叫我出力,反正以后要是她混好了,利润也是辰艺公司的,飞娱分不到什么,等于说陆家在这方面也抢了一块蛋糕去了。要是我不肯出力,她混不好,那就更有话说了,兰心这么聪慧又多心的女人,一定会在这方面迁怒于我,我俩关系直接掰了的话,我儿子就更不是我的了。
  还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算盘。
  偏生这傻丫头还接受了,天天到辰艺来上班,上得一肚子劲,也不想想刚生完孩子才多长时间,短期内恢复体型肯定很辛苦,还让工作把自己给折腾得这么累。
  我真是拿她毫无办法。
  我一看到她的时候就有点莫名的窝火。回陆家不是她的错,陆兆祥干的这些事也不是她的错,可是让陆兆祥那老小子给摆布成这样,她一点也不懂得拿自己的聪明才智帮我争取点什么,这绝对是她的错。关键是,还有那个叫周启文的小子,跟她走得那么近,那又是什么鬼?
  想想就觉得挺生气的。
  她来飞娱上班以后,我知道陆兆祥肯定是盯着她也盯着我的,我绝不会第一时间去见她。
  但也绝不能不见。
  所以我算计好了时间,一个星期。十二楼整个都是我的产业,就在辰艺的楼下,真不碰面也不太可能,所以一个星期是比较合适的时间,就跟偶遇似的。
  我打听好了那天她要录歌,录音师当然也是我打过招呼的。这个是有技巧的,少给她喝点水,声音不好的话,就一直卡卡卡,她不是工作狂么,就叫她一直忙活到半夜吧。
  夜深人静,是一个男女幽会的好时机。
  当然,我不会告诉她,她那天录的那首歌,是我亲手写的。
  唱到后来,我听出了她声音里微微的哽咽,总算还有那么一点回应。她录的时候,我其实一直在偷听。
  偷听,这个词放在这里感觉有点难受,我秦奕是不屑于去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的。
  算了算了,在她这里,我好像什么破事都能干出来,我真是疯了。
  就算是这个时候,陆兆祥其实也没有放松警惕,飞娱大厦里一定有他的人,还在盯着我。
  所以我一开口,语气就十分尖酸刻薄。我打算先敷衍几句,跟她吵起来,吵得跟真的一样,然后再找机会把她带到十二楼去,去我办公室,或者想办法把她带回牡丹园,然后再跟她解释别的事。
  可我没想到,唐一平那头猪,居然在那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说的还是许素菲的事,还说她动了胎气。
  妈蛋的她动了胎气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的种,谁知道她跟什么人弄出来的野种,许家一直都幺蛾子不断,我不跟她生孩子,她自己去弄个孩子来逼我承认。我当时知道这事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三观又被刷新了一次,我都有点怀疑,很多年前,我居然真的跟这个女人有一腿?
  不过,当我看到兰心听见这话的时候脸色大变,我忽然有点开心了。
  得,回头再慢慢解释吧,反正陆兆祥不是正盯着我想看我们闹崩么,我就先装作我真的有另一个孩子好了。至于兰心……居然敢跟姓周的弄出点戏来,不好好收拾收拾你我这段时间的苦就白吃了!
  你给我等着,你跟我儿子一起等着!
  许家到了这个地步,可见也已经是迫不得已,不得不弄出这样的下下策来了。当然许扒皮给我下了这么多套,我总不能让他活得开心。
  当着他的面,我倒是对许素菲还算客气。但是另一方面,我用尽了一切办法,让他少活几天。
  只要许扒皮命不久矣,剩下许素菲一个人,我有一百种办法能让她守不住许家的产业。
  林砾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许扒皮也真是可怜,一辈子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机关算尽,风流一世,却没有算到自己膝下的几个子女是什么样子。他大概始终没有明白一个道理,正室所出无德无才,那么要么直接让庶子继承,要么,就得直接放逐,否则必将自相残杀。
  在这其中,我还发现,我家小豹子好像也没少在弄死许扒皮的道路上铺路填石。
  好,真好,好得很,看来这丫头这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也不比我差多少。当初许扒皮把她给抓到地下室去关了一回,现在她要帮着林砾那小子把许扒皮一步一步推向深渊。
  陆家对许扒皮没什么好感,很多年前许家决定跟秦家联姻的时候,两家其实也没少联合起来一起挤兑陆兆祥。这么一来,加上我,还有许家自己人吃里扒外,许扒皮的压力其实不小。连我都有点没想到,许扒皮居然就这么脆弱,我觉得我还没怎么发力呢,我只是把手头的一些证据一件一件慢慢的开始摆出来,用各种方法鲸吞蚕食,但我的方法还没有完全用光,他居然真的就这么嗝屁了。
  好像是被兰心和林砾两个联合给气死的。
  他这一死,我不知道省城里有多少人跟我一样鼓掌大赞死得好,但我知道,许素菲肯定是完蛋了。
  当年文佩的事,还有她挤兑陷害兰心的事都不说,单就这个逼我复婚还弄了个野种逼我承认的事来说,我就觉得她死一次两次都不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每次当我面对她的时候,我总能想起她对我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我好像根本就想不起来当初还曾经跟她有过感情了。
  也许岁月是把杀猪刀,也许,我的出现大概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错误。
  当她在楼梯口拦住我,问我,到底以前有没有爱过她的时候,我说,从来没有。
  然后她就上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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