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要想彻底分开我们,除非是……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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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甩的耳光,力道很重,萧琰不仅脸颊疼,连耳朵都在嗡嗡的响,泪水无法控制的朦胧了视线,她在一片模糊中,努力的睁大眼睛,凝望着那个被她伤透的男人,忘记了喊停……
  两个男人近身博斗力都不赖,霍柏骁起初同样因震惊许靳乔会武而冷不防挨了几拳几脚后,渐渐集中了精神,两人都用上了最狠最全力的招式,往死里的攻击着对方!但霍柏骁在部队多年,天天训练,实战多于许靳乔,所以很快,许靳乔身上几处挂彩,渐处下方,不过他杀机浓烈,出手比霍柏骁更狠,霍柏骁也避不开的脸上受伤,肩臂挂彩,两人两败俱伤!
  然而,两个硬汉,即便伤成这样,谁也不肯停手,玄关处的家居装饰“噼里啪啦”的被砸碎一地,因挥发不开,两人的战场也在频频后移,眼看就要波及到萧琰,而萧琰像傻了似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时,许靳乔猛的喊停,“霍柏骁,我们去外面打!”
  霍柏骁经这一提醒,方才记起萧琰,他也连忙收手,却道,“懒得再打,你赶快滚!”说着,转身搀扶萧琰,紧张的问她,“伤到你了么?抱歉,我一时冲动,忘记你在……”
  萧琰缓缓回神,她勉强撑着发软的身体站起,靠在霍柏骁身上,她抬手抹了把眼睛,紧紧盯着狼狈受伤的许靳乔,他腥红的双目,痛心绝望的眼神,刺得她刚抹干的眼睛,又忍不住的溢出泪来,他一针见血的指出,语气带着嘲弄,“哭什么?你不是绝情么?你竟然还有眼泪?”
  “我……”萧琰答不上来,感觉揽抱着她的霍柏骁双手紧了紧,她遂转身看向霍柏骁,两个男人嘴角都出了血,脸庞都已红肿,她踮起脚尖,手指轻抚上霍柏骁的伤处,语气里满是心疼,“很痛是不是?家里有药么?我帮你消毒上药。”
  她这一瞬的柔情,霍柏骁懂,她的心疼她的体贴,其实都是给许靳乔的,他不过是许靳乔的替代品而已,可他明知真相,竟也被她蛊惑,沉浸在她的关怀里,他讷讷的点头,“不痛,你别担心,家里有跌打药。”
  感觉到身后僵硬的目光,萧琰再度狠了狠心,她捧住霍柏骁的脸,干裂的唇吻上了他红肿的脸庞……
  霍柏骁瞠目震惊,身躯一僵,一动不敢动……
  而许靳乔重瞳狠力一缩,呆木的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对男女柔情蜜意,仿佛他是多余的第三者,不按规矩的来破坏他们的感情,仿佛他十恶不赦,不可原谅……
  他的伤,他的痛,他的死活再与她无关,她的眼泪也只会为霍柏骁而流,他之于她的意义,不过几天的时间,便已轻的仿佛是路人……
  身后似一阵风掠过,而后“砰”的一声,有防盗铁门被甩上的刺耳声音,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萧琰浑身一震,扭头而望,入目的只有关阖的门,视线中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而地上,那束原本令人心悸的红玫瑰,在打斗中,被踩踏成泥,凋零腐朽,那一瓣瓣的碎花,仿佛萧琰碎掉的心……
  这是许靳乔,平生第一次送花给萧琰,而且送的是象征爱情的红玫瑰,可惜……
  爱情这东西呵,便是一把双刃剑,伤了一个人的同时,另一人也必将体无完肤……
  萧琰蹲下身,动作很小心的捡着满地零落的玫瑰花瓣,有的被踩脏碾碎,有的半瓣完整,有的根叶脱离,带着包装纸的根茎部分被踢到了鞋柜角落,她挪过去,缓缓捧起,不顾肮脏的很宝贝的抱在了怀中,贴在了心口处……
  “琰琰……”霍柏骁嘴唇蠕动了一下,发出沉闷的轻唤。
  萧琰没有抬头,她垂着眼帘,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声音哽咽的似有破音,“霍总,你知道么?他从来没有对我表白过,连句喜欢我都没有说过,更没有送过我玫瑰花,但是今天,我的生日,他竟然……他是爱我的吧?你说是不是呢?”
  “我不知道。”霍柏骁喉结滚动,眸光落在地上,眼中沉淀着深沉复杂的暗光。
  萧琰吸了吸鼻子,纷涌而出的泪水,颗颗滴落在奄奄垂死的玫瑰花上,她痛哭低喃,“我好难受……霍总我心里好难受……”
  霍柏骁弯腰蹲下,怜惜的握住萧琰肩膀,如梗在喉,“琰琰,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楼下,捷豹车没有离开,静静的停在原地,车窗紧闭,驾驶席的男人,趴在方向盘上,许久一动不动。
  牧场老板的电话,打来第三次时,他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许总,按照您的要求,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两只小奶牛肚子上都画好了生日卡通图案,挤奶工也……”
  “不用了……”
  “嗯?什么?”
  对方有些懵,惊疑的发出询问,许靳乔低沉无力的发出一句,“我说活动取消,不用费心了!”然后便切断了通话。
  车厢内沉寂不过几分钟,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许总,我是龙泉雪山的负责人,这边全部安排妥当,敬候您的莅临……”
  “也不用了,作废……”许靳乔一声打断,再次挂机。
  然后,连续几通电话,不停的拨入,有电影院,有私人庄园,许靳乔的回答只有一个,“活动全部取消!”
  汪全贤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插了一脚,“许总,向您请示一下,晚上萧琰的生日宴,江夜璟也要求参加,要不要发邀请函给他?”
  闻听,许靳乔神情有些木,嗓音低哑的道,“先别理他,生日宴……还不一定能办成,这边……出了点意外,到时再看吧。”
  “呃……好的。”汪全贤惊诧,但精明的什么也没有多问,便结束了通话。
  最后拨入的是康东城,听起来有些焦急,“许总,萧琰与您在一起么?我打她手机关机着呢,下午需要我过去接萧琰去公司参加生日宴么?”
  “可能需要。”
  “好的。另外网络上众多粉丝正在为萧琰庆生,我觉着应该让萧琰拍几张照片发到网上回应一下粉丝和网友的热情,这是个很好的互动机会。”
  “她现在不在状况,没办法拍照,你找些她曾经拍的照片,剪辑一下发上去吧,再替她配些文字。”
  “啊?哦,好的,我来弄。”
  康东城也被惊到了,但他同样聪明的不该问的不问,一口应承下来工作,便道了声“再见”。
  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许靳乔趴伏在方向盘上,一坐便是两小时。
  临近中午,太阳升起,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已全身僵硬的男人身上,他终于微微动了一下,几分钟后,缓缓抬起酸困的脖颈。
  楼上,窗地窗帘的背后,捷豹车停了多久,萧琰便同样一站多久,她躲藏起来,以傻缺的姿态偷望着许靳乔,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看到他接了许多电话,然后便埋头似是睡着了。
  而此刻,男人忽然抬头,朝楼上窗口她所在的位置仰望上来,萧琰心头一惊,匆忙倒退跑回内室,许靳乔只恍惚看到一个影子,分不清是谁,便没有了踪影……
  一定是他眼花了,怎么可能呢?
  他的自信,已经被她打击的所剩无几,甚至世界灰暗,又怎能奢望她在悄悄的注视着他?
  她爱他么?她有苦衷么?
  他已分不清……
  发动引擎,将车子调头,许靳乔终是开车离去……
  冬日的天色,即使出了太阳,也依然灰蒙蒙的一片。
  萧琰按耐不住的返回来时,楼下已经空荡荡,仿佛那个人,从不曾来过……
  双腿一软,她跌坐在地上,把脸深深的埋入了双膝中……
  ……
  捷豹车驶回绿洲别墅,许靳乔没有将车子开进小区,而是停在了物业门口。
  十分钟后,他从物业办公室走出来,拨打了一个电话,“李局,麻烦你帮我查一辆车……”
  刚刚调取了物业十二月十一号上午十点到十二点时段的监控录像,据显示,萧琰戴着帽子口罩急匆匆的跑出了小区,正大门外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房车,萧琰站在车门边,与车里的人交谈了几句后,后车门打开,萧琰上了车,二十多分钟后,萧琰下车,低着头缓慢的走了回来,而房车里的人,在监控上却看不见,只能看清车牌号。
  许靳乔在回来的路上,反复的回忆自从萧琰回A城后的种种,最终得出,她逐渐变化的起源在于那天保姆李姐报备说她出去了一趟,而她自己则说是见了一个老同学。
  当时,他被她糊弄过去后,便再没有查探,而今想起,只觉蹊跷,所以便第一时间调查监控!
  不多会儿,李局回过来电话,“许总,你提供的车牌号在车管所登记的户名是云达汽车租赁公司老板张诚军。”
  “好,谢谢!”
  挂机后,许靳乔浓眉紧蹙,张诚军?萧琰何时认识了这样的人?如果她所谓的想另结新欢,那么为什么对象是霍柏骁,而非张诚军?
  绿洲别墅内设有小型医院,旨在为业主提供方便,许靳乔步行过去,请医生处理了脸部嘴角明显的伤肿,然后回家换了套衣服,吩咐李姐照看好贝儿,便又出了门。
  云达汽车租赁公司距离这边并不是很远,开车四十多分钟便到达。
  许靳乔递给前台接待一张名片,淡声道,“我要见你们老板张诚军!”
  “对不起,老板不……”他挂过彩的俊脸,阴沉的表情,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接待小姐惯例拒绝,但待她看清名片上的名字称谓时,不由一顿,尴尬的改口道,“许总裁,您请稍等,我先替您问问老板在不在,好么?”
  许靳乔颔首,整张俊容面无表情。
  等了七八分钟,一个肥胖矮个的男人,从里面办公室匆匆走出,老远望见许靳乔,堆笑着迎了上来,“盛桥集团的许总裁,我是张诚军,久仰久仰!”
  许靳乔伸手回握,道,“张老板,我们可以谈谈么?我有点小事特来请教张老板。”
  “可以,当然可以。”张诚军连连点头,并吩咐接待小姐上茶。
  会客厅内,许靳乔单刀直入道,“请问张老板,车牌号为XXXXX的车子,是你的么?”
  “对,是啊,怎么了?”张诚军一楞,遂惊讶的问道。
  许靳乔眯了眯眸,“这辆房车是你自己在用么?”
  “不是,我自己开的是越野车,房车是用来租赁的,属于我租赁公司的车子。”张诚军如实答道。
  “那么,我想知道十二月十一号,这辆房车你公司租给哪一位客人了?这边有记录么?”
  “这……”张诚军面露难色,“许总,客户资料都是保密的,我恐怕不方便透漏给您,请您见谅。”
  许靳乔挑眉,不疾不徐的说道,“张老板,我之所以查找十一号租用这辆车的人,只是因为我一个朋友当日和这辆车上坐的人接触过,而我朋友当天便出了事,所以我想找到这人问问情况,如果张老板不方便的话,那我只能交由警方出面,向张老板索要客户资料。”
  “什么?”张诚军被吓了一跳,遂急忙道,“许总,这事可是真的?”
  许靳乔冷笑,“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好,您稍等一下。”张诚军脸色不太好看,但还算镇定,很快便从电脑中调取了当天的租车记录,“许总,租车人身份证不是A城本地人,而是一名美国华裔,叫做陆少谦。”
  闻听,许靳乔眉心一跳,重瞳急剧紧缩,“美国华裔?陆少谦?”
  “对,只租了一天半车。”
  “好的,谢谢张老板。”
  许靳乔起身告辞,回到车上后,他久久陷入沉思。
  美国华裔这四个字,令他自然的想到许叶两家,但陆少谦这个人,他没有听说过,不论是许家还是叶家,他对这个名字,都没有半点印象,显然并不是两家企业核心人物身边的人。
  那么,这个陆少谦,到底是不是许叶两家派出的呢?
  如果是,究竟是许家还是叶家?如果不是,萧琰怎会认识美国华裔?难道她的同学是移民美国的中国人?
  可是也不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天萧琰所说的是高中女同学,而这个陆少谦却是个男人,并且证件年龄显示为三十八岁,萧琰才二十四岁,所以根本不能是她的同学!
  但是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租车人与萧琰实际上面见的人不是同一人,比如她的女同学嫁了一个三十八岁的美国华裔,而陪同妻子来找萧琰呢?
  线索虽然得到了一个,却依然复杂无解,许靳乔屈指捏上眉心,凝神思索良久,拿出手机,拨了一通越洋电话。
  “喂?爷爷在家么?”
  “大少爷啊,老爷在家呢,请您稍等。”
  远在纽约的许宅管家恭谨的说完,许靳乔等待了两分钟,便听到了话筒那端许老爷子惺忪的声音,“阿乔啊,这么晚了找爷爷有事么?爷爷正睡得香呢。”
  “哦,抱歉爷爷,我忘记美国现在是夜里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您最近身体怎么样?”许靳乔闻听,眉峰不禁蹙起。
  许老爷子笑着道,“爷爷挺好的,上了年纪,身体总会有些小毛病的,没事儿,你别挂心,倒是你,最近如何?”
  “我……不太好。”许靳乔沉了沉声,手指抚上疼痛的嘴角,他轻扯唇道,“萧琰要跟我分手离开我,我很痛苦。爷爷,我知道有人在背后操纵萧琰,她耳根子软心软,容易轻信别人,但我不同,别人越想拆散我们,我越不会让他如意,要想彻底分开我们,除非是……我死了!”
  闻言,许老爷子爬满皱纹的脸,陡然一变,连音调都走了音,“阿乔,你说什么?没了萧琰你便活不下去了么?当年小嫣死的时候,你也没有跟着小嫣一起死!”
  许靳乔靠在椅背上,神态平静,“小嫣是重大疾病自然死亡,是老天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争不过天,我无可奈何。但现在,是有人不允许我和深爱的女人结婚,我斗不过天,我还斗不过人么?爷爷,陆少谦这个人,您听说过么?”
  “阿乔……”许老爷子气息有些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但是……但是你不可以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你是男人,要顶天立地铮铮刚骨!既然萧琰离开你了,便听爷爷的话,回头吧,美璇怎么都比那个戏子强,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许靳乔晒笑了声,“爷爷,你忘记我妈妈是怎么死的么?当年,您明知我父亲心有所爱,却偏偏强硬的逼我父亲娶了我母亲,其结果是什么?那便是我父亲心中有恨,他不敢恨您,便把恨全都强加在了我母亲以及他的儿子身上!他对我们母子十三年不见一个好脸色,对我母亲冷漠疏离,他在外面养小.三养私生子来报复伤害我母亲,最终逼得我母亲患上精神分裂症,坠楼而死!那么现在,爷爷您是想让我重蹈覆辙么?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然后我在外面*,最后也逼叶美璇落得我母亲那个下场么?”
  “……”许老爷子惊得好半响没有说话……
  “爷爷,就这样吧,我希望您能站在我的立场,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婚事。另外,我不会放弃查找陆少谦这个人的,倘若让我查出背后的始作俑者,以我的脾气,那个人自求多福吧!”
  “阿乔!”
  “对了,我和萧琰之间的问题,不在萧琰身上,是我死缠着要娶她,是我哪怕强取豪夺也要和她在一起,并不是她非我不可,而是我没了她便活不下去!爷爷,您骂我没出息也好,恨我窝囊也罢,总之萧琰是我辈子除了先去世的小嫣以外,第二个想娶的人!我已经失去了小嫣,我不希望如今唯一的挚爱也离我而去,那么我许靳乔这一生,即使事业再成功,即使成为世界首富,那又有什么意思?爷爷,我言尽于此,您好好想想。再见!”
  从耳旁拿下手机,许靳乔眼中的戾气缓缓消散,他怔忡的盯着前方,心下却凄凉无比。
  他不能确定陆少谦是谁的人,这一通电话,只是在给爷爷敲警钟,而他说得铿锵,心中却是那么的不确定他可以挽回萧琰,她与霍柏骁昨夜……
  他的男性尊严尽数被她践踏在脚底下,他回她一个耳光,她疼,她不会知道,他比她更疼……
  划亮手机屏幕,从电话薄中搜出威尔斯的名字,按下拨出键,等待十几秒后接通,许靳乔淡淡吐出一句话,“威尔斯,请帮我多查一个人,三十八岁的美国华裔,名字叫做陆少谦!我需要知道此人供职何处,健全的人事资料,以及十二月十一号来A城的目的!”
  ……
  萧琰从痛哭后,便一直处在沉睡中,霍柏骁轻推开客卧的门,端着碗西湖牛肉羹轻步走进来,将碗放在*头柜上,他自*沿坐下,柔声轻唤,“琰琰,起来吃点东西,瞧瞧我做了什么,很好吃的。”
  他的伤,最终自己处理的,许靳乔一走,她便顾不得他,自己一个人哭得乱七八糟,最后坐在窗台底下哭的昏睡过去。
  将她抱起放在*上,他便进了厨房做饭,此刻听到他的唤声,她眼帘掀了掀,却没睁开眼,只是蠕动着嘴唇,轻不可闻的道,“我不想吃,你别管我了。”
  霍柏骁皱眉,“不吃饭怎么能行?这都下午两点了,我还做了很多菜,你多少尝尝,评价一下我的厨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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