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离不离开都是你
“分开？”顾子枫楠楠的念着，只是他的脸颊上，有着难以言喻的悲怆。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离开对于我而言，就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哪怕我发疯一样的爱着这个男人，哪怕我们久经岁月的磨砺，在斗转星移，和沧海桑田之中，那些在岁月之中的本质，已然被时光埋葬。
“亦然，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舍得和你分开，你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爱你，没有你的生活，我完全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子的。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顾子枫的眼眸里，燃起星星点点的光芒，他希望和我在一起，可是在他的身边还有着一个虎视眈眈的余珊珊，如果相爱注定不能相守，那我们又何必在一起。
我看样顾子枫的眼眸里，是满满的坚定和执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彼此分开，对于现在的我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顾子枫，没有再说话，他离开的时候，走的踉踉跄跄，一瞬间我就感觉他苍老了不少。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正当我准备转身去老范房间的时候，听到了两个护士的谈论：“那七十四床的病人真可怜，得了胃癌不说，身边连个孝敬的子女都没有。”
“什么？今天不是有几个年轻人来看他吗？”
“哎......你懂什么呀，我听别人说呀，他都没有结果婚，又哪里可能有孩子啊，可能是亲戚吧。”
“是这样啊......那确实是挺可怜的......这么就摊上了这个病啊！”
我的心里顿时就是一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七十四床，正是老范的床号：“你们刚刚说什么......七十四床的病人怎么了？是胃......癌？”
每一个字，我都说的极为艰难。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老范之前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他那类似于交代后事的口吻，简直就让我难以置信。
眼前这两个小护士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她们看我的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奇怪：“你是......七十四床病人的家属，我们刚刚说那些也是无心的，还希望你不要介意，你有时间多陪陪他，老人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年纪大了，总是希望身边有些小辈陪着的。”
“......他......他发病多久了，真的就没得治了吗？”我的头似乎被重物击打过一般，瞬间就疼痛难忍。
从这两个护士怜悯的眼神之中，我就知道了事情的答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但凡在这个世界上对我好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或许余珊珊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像我这种人，就是个害人精，更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这一刻，我竟然哀哀地绝了生念。
如果人生注定这么悲惨，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如今小安也已经是个半大的孩子了，我相信子枫一定会把他照顾好的。
而我，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还真的是要好好的考量一番了。
也许是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护士小姐都不好意思了，连声的安慰着我。
可是这种疼痛，非亲身经历而不能体会，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又有谁能懂得。
我甚至于不知道怎么走到老范的房门口的，整个人蹲了下来，压抑而又无声的哭泣着。我知道老范最疼我，他不愿意看到我流眼泪的样子。
以前在学校了，有男生说我无父无母，老范看到留着眼泪的我，二话不说，就去学校找了老师。
当时的他，还分外年轻，一身的刺青，把老师唬的不行，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这样的老范，居然已然年迈，他甚至于都不能健康到老。
我是想用一辈子好好孝顺他的，可是这些年来，我又做了些什么，除了让他不停地担惊受怕，让他为我着想意外，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这么多年的悔恨和辛酸，在这一瞬间满溢而出。就在我以为要自己一个人，这样哭到天荒地老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张洁白柔软的纸巾，递了过来。
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老范的事情，我比你早几天知道，之所以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伤心难过。”
顾子枫的神色里，有着罕见的温柔。在我那么拒绝他以后，他居然还能为我着想，替我照顾老范。
要是说心里不感激，那绝对是假的。只是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老范的病情，曾经那些风花雪月，实在是，没有心情再想。
“亦然，别哭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在你的身边，还有着一个我。之前你所说的那些，我权当你是气话，从今以后不许再提。余珊珊那里的确有些麻烦，但是这个问题，我们是可以一起去克服的，不是吗？”
眼泪被顾子枫温柔的擦拭掉，他在我的身边，一瞬间就让我感到踏实了不少。
我沉默着，没有对他说的话做出回应，因为我知道，那些问题一直存在，与其我说出来给他希望之后又反悔，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承诺过。
“我......我想去看看老范。”我的声音有些嗫嚅，老范的身体状况，此刻对我来说，已经高于一切。
“哎......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顾子枫叹息了一声，就把我扶了起来。
老范看到我和顾子枫一切进了门，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连声叫嚷着:“好......好......好，只可惜这一幕没有让亦然你的父亲看到，不然他该多欣慰啊。”
我微微的垂下头，不敢让老范看到我略带红肿的眼睛：“老范，你的身体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我哪有什么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天壮的跟头牛似的，别担心了啊。还有这儿什么都有，我很快就要出去了，丫头你人来了就好，还浪费那些钱给我买吃的做什么！”
老范看起来十分开心，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而开心，他觉得我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归宿。
至于我和顾子枫之间的是是非非，我没有告诉他，我也不敢告诉他。
他一个人对抗着病魔，就已经足够辛苦。我不能帮助他减轻痛苦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让他为我担心呢。
我努力扬起唇角，抑制住即将汹涌而出的眼泪，装作娇嗔道：“老范，你说什么呢，小心人家不理你了。还有，平时让你注意身体你不停，现在这幅样子，是不是故意躺在医院里，好方便你勾搭小姑娘啊！”
老范的脸上带着窘迫道：“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呢，居然还敢揶揄我这个糟老头子，小心我打你啊。”
我调皮的笑了笑，对老范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倒是快些好起来呀，我可是等着你打我呢。”
这句话说出口，我才发现，原来事到临头，谁都能是很好的演员。
顾子枫看了看我，眼神里呆着些许怜惜，装作配合道：“是啊，老范，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到时候，我帮你一起打这个丫头片子！看她还敢不敢这么编排你了！”
一时间，原先死气沉沉的病房里，变得疏朗起来。
今天我刚来的时候，老范脸上的神情，还有些郁结，可是现如今，已经带上了豁然开朗的味道。
想必他是将一切都看开了吧，可是我不能啊，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我放在心上敬重的长辈，他的一言一行都深深的影响着我。
一想到，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便会离我远去，消失在人海，我就痛苦的难以自抑。
“老范，你......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在我的心里，你早就和我的父亲一样了。你是我人生的启明星，要是没有你，现在的我只怕会陷入一片荒芜。”
看着笑呵呵的老范，我突然说出了这些话，因为有些话，在这个时候不说，我怕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傻丫头，我早就知道了，你看我们两个在外面，有谁不说我们是两父女啊。想来我老范这一生，虽然没有结婚，但是有着你这么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想来也真的是值了。亦然，你既然选择和子枫在一起，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耍你的小孩子性子，要知道，子枫他也不容易，男人要负担的东西太多了，你要是能体谅，就体谅一些。”
我艰难的点着头：“好......好......好，老范，我什么都听你的，等你出院以后，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我想好好照顾你，你就是因为从前不好好吃饭，这胃呀，才会有问题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如果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么离开对于我而言，就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哪怕我发疯一样的爱着这个男人，哪怕我们久经岁月的磨砺，在斗转星移，和沧海桑田之中，那些在岁月之中的本质，已然被时光埋葬。
“亦然，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舍得和你分开，你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爱你，没有你的生活，我完全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子的。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顾子枫的眼眸里，燃起星星点点的光芒，他希望和我在一起，可是在他的身边还有着一个虎视眈眈的余珊珊，如果相爱注定不能相守，那我们又何必在一起。
我看样顾子枫的眼眸里，是满满的坚定和执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彼此分开，对于现在的我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顾子枫，没有再说话，他离开的时候，走的踉踉跄跄，一瞬间我就感觉他苍老了不少。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正当我准备转身去老范房间的时候，听到了两个护士的谈论：“那七十四床的病人真可怜，得了胃癌不说，身边连个孝敬的子女都没有。”
“什么？今天不是有几个年轻人来看他吗？”
“哎......你懂什么呀，我听别人说呀，他都没有结果婚，又哪里可能有孩子啊，可能是亲戚吧。”
“是这样啊......那确实是挺可怜的......这么就摊上了这个病啊！”
我的心里顿时就是一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七十四床，正是老范的床号：“你们刚刚说什么......七十四床的病人怎么了？是胃......癌？”
每一个字，我都说的极为艰难。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老范之前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他那类似于交代后事的口吻，简直就让我难以置信。
眼前这两个小护士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她们看我的眼神，一时间变得有些奇怪：“你是......七十四床病人的家属，我们刚刚说那些也是无心的，还希望你不要介意，你有时间多陪陪他，老人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年纪大了，总是希望身边有些小辈陪着的。”
“......他......他发病多久了，真的就没得治了吗？”我的头似乎被重物击打过一般，瞬间就疼痛难忍。
从这两个护士怜悯的眼神之中，我就知道了事情的答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但凡在这个世界上对我好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或许余珊珊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像我这种人，就是个害人精，更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这一刻，我竟然哀哀地绝了生念。
如果人生注定这么悲惨，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如今小安也已经是个半大的孩子了，我相信子枫一定会把他照顾好的。
而我，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还真的是要好好的考量一番了。
也许是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护士小姐都不好意思了，连声的安慰着我。
可是这种疼痛，非亲身经历而不能体会，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又有谁能懂得。
我甚至于不知道怎么走到老范的房门口的，整个人蹲了下来，压抑而又无声的哭泣着。我知道老范最疼我，他不愿意看到我流眼泪的样子。
以前在学校了，有男生说我无父无母，老范看到留着眼泪的我，二话不说，就去学校找了老师。
当时的他，还分外年轻，一身的刺青，把老师唬的不行，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这样的老范，居然已然年迈，他甚至于都不能健康到老。
我是想用一辈子好好孝顺他的，可是这些年来，我又做了些什么，除了让他不停地担惊受怕，让他为我着想意外，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这么多年的悔恨和辛酸，在这一瞬间满溢而出。就在我以为要自己一个人，这样哭到天荒地老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张洁白柔软的纸巾，递了过来。
我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老范的事情，我比你早几天知道，之所以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伤心难过。”
顾子枫的神色里，有着罕见的温柔。在我那么拒绝他以后，他居然还能为我着想，替我照顾老范。
要是说心里不感激，那绝对是假的。只是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老范的病情，曾经那些风花雪月，实在是，没有心情再想。
“亦然，别哭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在你的身边，还有着一个我。之前你所说的那些，我权当你是气话，从今以后不许再提。余珊珊那里的确有些麻烦，但是这个问题，我们是可以一起去克服的，不是吗？”
眼泪被顾子枫温柔的擦拭掉，他在我的身边，一瞬间就让我感到踏实了不少。
我沉默着，没有对他说的话做出回应，因为我知道，那些问题一直存在，与其我说出来给他希望之后又反悔，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承诺过。
“我......我想去看看老范。”我的声音有些嗫嚅，老范的身体状况，此刻对我来说，已经高于一切。
“哎......你呀你，让我说什么好。”顾子枫叹息了一声，就把我扶了起来。
老范看到我和顾子枫一切进了门，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连声叫嚷着:“好......好......好，只可惜这一幕没有让亦然你的父亲看到，不然他该多欣慰啊。”
我微微的垂下头，不敢让老范看到我略带红肿的眼睛：“老范，你的身体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我哪有什么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天壮的跟头牛似的，别担心了啊。还有这儿什么都有，我很快就要出去了，丫头你人来了就好，还浪费那些钱给我买吃的做什么！”
老范看起来十分开心，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而开心，他觉得我已经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归宿。
至于我和顾子枫之间的是是非非，我没有告诉他，我也不敢告诉他。
他一个人对抗着病魔，就已经足够辛苦。我不能帮助他减轻痛苦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让他为我担心呢。
我努力扬起唇角，抑制住即将汹涌而出的眼泪，装作娇嗔道：“老范，你说什么呢，小心人家不理你了。还有，平时让你注意身体你不停，现在这幅样子，是不是故意躺在医院里，好方便你勾搭小姑娘啊！”
老范的脸上带着窘迫道：“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呢，居然还敢揶揄我这个糟老头子，小心我打你啊。”
我调皮的笑了笑，对老范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倒是快些好起来呀，我可是等着你打我呢。”
这句话说出口，我才发现，原来事到临头，谁都能是很好的演员。
顾子枫看了看我，眼神里呆着些许怜惜，装作配合道：“是啊，老范，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到时候，我帮你一起打这个丫头片子！看她还敢不敢这么编排你了！”
一时间，原先死气沉沉的病房里，变得疏朗起来。
今天我刚来的时候，老范脸上的神情，还有些郁结，可是现如今，已经带上了豁然开朗的味道。
想必他是将一切都看开了吧，可是我不能啊，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我放在心上敬重的长辈，他的一言一行都深深的影响着我。
一想到，在不久后的将来，他便会离我远去，消失在人海，我就痛苦的难以自抑。
“老范，你......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在我的心里，你早就和我的父亲一样了。你是我人生的启明星，要是没有你，现在的我只怕会陷入一片荒芜。”
看着笑呵呵的老范，我突然说出了这些话，因为有些话，在这个时候不说，我怕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傻丫头，我早就知道了，你看我们两个在外面，有谁不说我们是两父女啊。想来我老范这一生，虽然没有结婚，但是有着你这么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想来也真的是值了。亦然，你既然选择和子枫在一起，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耍你的小孩子性子，要知道，子枫他也不容易，男人要负担的东西太多了，你要是能体谅，就体谅一些。”
我艰难的点着头：“好......好......好，老范，我什么都听你的，等你出院以后，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我想好好照顾你，你就是因为从前不好好吃饭，这胃呀，才会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