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习武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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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从三人口得知,龙群峰,高低不等,陡峭险峻不同只有鸱尾霸下宪章金貎峰山势稍缓,为龙派驻地。余下的五峰,隐与峻岭深处,藏于云雾之,已非人力可征服。
  峰之间相隔远近也不同,有人居住的四峰稍近些,余下五峰稍远,分别错落点缀,于十几里与几十里不等,为龙胜境添别致。
  鸱尾峰乃掌门居所;霸下峰由几位长老驻守;宪章峰是门派内门弟子的驻地;而金貎峰可是非同小可,传言是太上长老闭关之处。
  其宪章鸱尾霸下三才鼎力,金貎峰据后俯瞰三峰。
  ……
  林一这才知晓,进了山门便遇到的山峰为宪章峰,后面便是鸱尾与霸下两座山峰了。听三人介绍,外门弟子是不能踏足此四峰的任何一处。
  三人又好奇林师弟的武功来。林一摇头说武功一般,只是力气大些而已。他反而问起三人的习武状况。
  原来,外事堂的习武厅,所允许外门弟子修习的,只有天龙派入门的简单功法。若是因公获得管事的赏赐,才可修习略高深一些的武功。十余年来,这三人境遇不堪,也只是修习的入门的拳脚功夫。
  “几位师兄,小弟也可去习修两套入门的武功,是这样吗?”林一问道。三人点头称是。
  伦似是心有顾虑,迟疑片刻说道:“师弟要去,午饭后,陪你去瞧瞧便是!”
  虽是浅显的功法,初入门的外门弟子,还是免不了要修炼一番,这也是人之常情。来天龙派不就是为了修炼武功吗!几人如此为林一着想,后者也是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
  吃饭的地方是几间大屋子,随到随吃。只是过点不候,来晚了就没饭吃了。
  几人来到饭堂,见皮执事早占着一张桌子。他抬头看见几个属下弟子,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老皮,来的早啊!”伦呵呵笑着。
  看着桌上瓦盆,胡万呲牙一乐:“今儿有肉吃呢,老皮你可得口下留情,为兄弟们多留几块啊!”
  沈丁也是满不乎,大大咧咧落座。
  皮执事对三人不以为意,招手对林一笑道:“兄弟快坐下吃饭,慢一点,你连一点儿肉都吃不到了,快……”
  桌上摆好了饭菜,想必是皮执事先到,事先打好了几人的饭菜。
  林一连忙称呼了声皮大哥,也坐下端起了饭碗。
  胡万与伦,满脸讨好的将红烧肉夹到林一的碗。
  林一忙伸箸推拒。皮执事似是见到什么稀奇事情,瞪大眼睛,咦了一声:“我说,你二位怎么改了性子了,没生病?”
  “去你的,你才病了呢!师弟初来吗,作师兄的理当照应!”伦白脸一板,煞有其事的说道。
  一旁的胡万也是连连称是,让皮执事摸不着头脑。就连沈丁也是眼馋的盯着林一碗里,却并无不满之意。
  皮执事摇摇头,难以置信!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俩人的德性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两位师兄,小弟不喜肉食,勿须如此客气,还是随意些好!”
  林一的玄天心法到了五层后,对于口舌之欲淡了许多,是不喜油腻的食物,偶尔吃吃也就罢了。似是二人此般热情,心却是受用不起。于是。他将肉夹到沈丁的碗里,让后者咧开大嘴乐了起来。
  沈丁对林一这个师弟,由衷的喜爱。
  这皮执事为人谦和,也没什么规矩,他心虽不知胡万二人为何对林一如此热情,却是颇感欣慰。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转眼就与两个惫懒油滑之人,相处的如此亲热无间,应是车马大院的幸事!
  饭后,三人带着林一,来到了习武厅。
  林一抬头张望,四下颇为宽敞,院落一角,摆放着石锁兵器架等物。正对院门的大屋前,横匾上书‘习武厅’三个大字,门前还有两个大石碑左右矗立。脚下黄土夯实,平坦结实,走上面不起一点灰尘。
  三人走至石碑前,驻足回,笑脸嘻嘻看着林一。
  不解地打量几人一眼,林一凝神往石碑上看去。盏茶的工夫后,他又移足另一石碑前,独自观望不语。三人做出心了然的模样,一旁静候。
  石碑前驻足良久,林一心释然。
  这两方石碑上,分别载录的是一段拳法与剑法。应是天龙派为基础的两套功法。一是天龙拳,二为龙剑法。
  拳法五路,为龙门点额二龙戏珠龙行虎变攀龙附凤矫若惊龙。剑法招,也是以龙命名,为龙蛇飞舞潜龙渊蛟龙戏水游云惊龙贯斗双龙飞龙乘云惊龙天神龙见野龙擎天。
  拳法剑招名字起得很好听,招式心法石碑上镌刻的清楚。林一细细看了一遍,便从头至尾记住了所有的拳法剑招。不由得心推演一番,暗暗摇头。这招式的名称很唬人,招式却是漏洞出,上下连招不畅。这便是天龙派的入门功法吗?
  林一不知道的是,自神识小成,玄天心法进入了练气期后,他对武功的见解与眼界,已超出了世俗武功的局限。便是高明的武功招数,对林一来说,也不难挑出其的缺陷来。此时的他,早已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小道士。只是身山,难以窥山之全貌而已。何况,此山亦非彼山了。
  午饭时辰过后,习武厅弟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呦——这是谁啊?不好好养马,来这做什么呢?”随着一个响亮的声音,几个人来到林一身后。
  林一讶然回,看看又是谁想找自己的麻烦。
  一面皮略黑,身材高壮,长着鱼眼珠子,正咄咄逼视着胡万三人。其后还跟着俩人。一个是肌肉虬结,胸脯鼓鼓的汉子。另一个黄脸的竟然是金科,正满脸坏笑,对林一频频示威呢。
  胡万与伦低头哈腰,拱手不止,嘴里连连称呼陆师兄好,脚下却往后挪去。而沈丁满脸的不忿,虎着脸也不敢做声。
  林一见三人对这个陆师兄如此忌惮,便对此人好奇打量了几眼。谁知麻烦转眼便找到了头上,没等他瞅出个所以然来,那领头的汉子,眼珠子一瞪,挥手斥骂道:“臭小子,还不快滚回马厩去,装模作样石碑前,看什么看,你能看懂吗?”
  “师兄言之有理,不能让此等埋汰之物污了这习武厅。”金科一旁幸灾乐祸,桀桀怪笑。
  不知该怎么找这林一的麻烦呢,谁知晓他自己个跑来了,现教训这小子都用不着自己出手了。金科心里直乐,四下张望。他期待着有美人的到来,也好看看这小子怎样出糗的。
  胡万三人见状不妙,三人忙上来拉着林一便要离开。
  林一淡淡的扫视了那人一眼,转而却胡万三人细声询问起来。胡万与伦神色焦急之下,忙应声不止。
  原来金科陪着的二人,皆是习武厅武功高强之辈,平日值责巡山护卫之职。一人是陆树,伦送其外号“手”,一身武功外事堂弟子,出类拔萃。只是为人贪婪,爱占师兄弟们的便宜。另一人名叫杜松,一身武功不弱于陆树,被其拉来做了酒肉的体己。二人相互帮衬,习武厅里也少有人惹。
  胡万与伦沈丁三人,自是吃过二人不少的苦头。伦也是下了番决心,才陪林一来此。没想道还是遇到这两位强人。惹不起,还是躲起来!
  “耳朵聋了不成,还不滚!”这陆树也是收了金科的好处,加上其姥爷管事的背景,二人算是臭味相投。心知这年少的弟子是金科厌恶之人,他对林一是横眉立目,摆出找茬的架势来。
  林一得知了这习武厅的一些规矩后,示意三人勿忧。他回转身来,冲着陆树淡淡笑道:“此习武厅何时不允外门弟子入内的?此处皆是师兄弟,这位仁兄何必恃强凌弱出言相辱呢?”
  林一身材与成人差不多,却略显单薄。他双手背后,双脚不丁不八站立,随意间不失沉稳。
  见此入门弟子,没有被吓得逃开,反而与自己摆开了道理。陆树心下错愕之际,打量了一下身边两位同伴。意思是自己没有听错!
  陆树被气得乐了,眼珠子快被瞪得掉下来。他嘴角挂着冷笑说道:“此处是习武厅不假,可术业有专攻。尔等不好好养马,来此耽误工夫不算,还影响我等习武,这些浅显的道理都不知晓吗?你一个初入门的弟子,也敢此聒噪!”
  “呵呵!一派谬论。入得天龙派者皆可习武,并无门规戒令,说这养马的弟子便不能习武了。养马的种药的浣衣的做饭的,也同样是天龙派外门弟子,并不比谁低一头。”
  林一神态自若,言辞不急不缓,却是每句话都让人听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据。胡万三人听得心里一热,也让四周看热闹的一些弟子,目光露出赞赏之意。
  院子里人又多了几分。陆树脸色愈加不好看起来。
  “哼!你个养马的不会只有嘴尖牙利的功夫!那便由陆某来领教领教你手上的本事!”他双手一挥,让众人让开一片空地。
  斜睨一眼林一,陆树不无嚣张的冷哼一声:“来,陆某等着呢!”
  金科桀桀笑声不断,跳向一旁闪开了地方。那个杜松也是神色冰冷,晃着膀子后退了几步。
  陆树虎视眈眈,蓄势待。他眼珠子直转,心下狠,想着一会儿怎么教训这不识好歹的养马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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