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仁义泽天下 怨天愤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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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家的心怀天下和和平,以利天下的胸襟气度,把他们争权夺势,争地盘,抢女人,滥杀无辜,刑罚自专,自裁自己的过失,自我宽恕不能容饶的罪名的丑恶嘴脸给映照的无地自容。
  墨家的与诸侯君王分庭抗礼,又敬而远之的高标,将他们那种内心怀揣的杀人放火受招安的一心为奴,欲望的彼岸便是做朝廷鹰犬的心思给烛照的污秽不堪。
  墨家的本周天下,为民之福利所谋的正气堂堂,把他们看似毫无理由的厮杀的理由给反衬了出来:
  他们帮派火并,比武较量,挑战不服,那不过争的是荣华富贵,子女玉帛,与坐在朝廷中的暴君佞臣亲昵一样的心思。
  所谓武林正道,所谓为民除害,所谓除暴安良,不轨于儒家道统正义,可是合乎江湖道义的标准,在他们手里和眼中都是一团泥或面,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乐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根本就不管什么逻辑和常识。
  所谓武林道义根本就无尺度,无法度,对他们有利,他们就用,就以之作为取名求利的底气和依傍,悬之高处若国之宪法。
  这种武林道义对他们不利,他们就曲解,瞪眼说瞎话,颠倒黑白,说这些所谓的武林道义不过是大帮巨派欺压小门小派合规化和标准化而已。
  与此同时他们将这种武林道义用他们的强词夺理,有毒且下三滥的言语批驳的一无是处,连手纸都不如,他们惯用的手段就是曲解和攻其一点,取其中一点看似反人性不合乎武林规矩的语句给故意放大其荒谬和不可理喻(虽然这些名门正派本身便是大帮巨派,他们的无耻谰言,一至于斯,更不用说他们平素的为人反复无常,有奶便是娘了。)
  这些名门正派和名门正派中的正人君子,不能见到比他们更不坏的人存在。
  他们想要这个武林之中都和他们一样人格低下,贪婪钱财女色。
  他们想要武林中人都和他们站在一条道上,这样就永远不会有人超过他们,让他们可以常保安然富贵,因为比坏,比无赖,比无耻,比不知廉耻,比皓首匹夫,苍髯老贼的脸皮之厚,谁能比得上他们呢?
  墨清风对这一切,自然不仅仅是愤世嫉俗,也不是少年情怀心思的天马行空,自然也不是一时意气愤慨,乃是他以自己生长山间,净洁无滓的少年之心,加上真诚而见识卓远,洞明世事的墨家巨子云曦的教导而得出来的这些见解。
  他只想对这武林和世界说:
  我是墨清风,我会让你们大吃一惊,如果我出现在你们的面前的时候。
  我要从你们的头顶飞过,我要把你们踩在脚下,曾经你们给墨家的屈辱,我将以十倍的屈辱还给你们。
  可是他有所不能,因为他尚且不自信自己聚集的墨家势力是否真的可以一鸣惊人,他赌不起,墨家再也输不起,他自己也输不起。
  他记得自己顶着酷暑,为了收获一些仅可糊口的粮食在田间劳作的辛苦,那汗水和炙热刺痛了他的灵魂。
  他记得饥馑之年饿肚子的恐惧,饥馑伤了他的自尊,伤害了他少年的尊严。
  他难忘母亲因为无钱治病而过早死去,那将死之时的挣扎和无奈,枯瘦的躯体,干瘪的双手和脸孔,两眼无神的望着屋顶,要把屋顶洞穿,看看那蓝天,看看那不分清浊的苍天,诅咒这无情而可恨的苍天。
  贫穷将墨清风的报复世俗和不公世道的心念更加坚如铁石,他见到高头大马的时候总是想要弄清这些人是如何致富的,等到他用墨家的势力去明察暗访的洞悉这些人的致富手段的时候,他大失所望也大吃一惊,终于明白贫穷原来是因为自己不够坏,是因为自己没有把良心先掩盖,这些人不是勾结贪官污吏囤积居奇,便是偷盗抢夺,或者占人田宅。
  他他记得大冬天,没有钱买棉衣,为了取暖御寒,上山打柴生火,遇到群狼时候,那些饿狼闪着寒光的眼睛和牙齿,自己的战栗猥琐,谁能相信日后横行天下,武林至尊,墨尊的墨清风会吓得尿了一裤子呢?
  他不能忘记关帝庙中师父,墨家仅存的巨子的嘱托和告诫,让他发誓兴复墨家的泣血椎心。
  没有师父的教诲引导,他知道自己就算是体格健壮,也不过蛮牛一只,就算是才智无双,天赋奇高,也只能老死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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