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邪教戕人心 刑决终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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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几个所来的麾下教众,也都算是圣教之中的精英人物,也都是圣教中桀骜不驯的人物,平素都是耀武扬威,除非提起来尊者教主,脸上才会露出一丝敬意,而对于自己这个因缘际会登上使者宝座的联纵使者,也并不大看得起。
  他们对阵蜀山派的弟子时候,一个个还是不可一世,轻松裕如,如老叟戏顽童,刀剑拳脚下,蜀山派弟子非死即伤,他们下手的狠辣利索,也远不是青城派弟子所能比拟。
  似乎他们天生就是杀人的专家,他们知道如何刀剑所劈斩能让人产生最大的痛苦,也能让人尝尽痛苦的滋味之后才一命归西。
  别人的杀人不过是你死我活,我若是不杀死你,我便会被你杀死,乃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的杀人乃是从中体验乐趣,他们蹂躏他人的性命乃是为了一种残忍的心灵愉悦。
  这圣教正统的可怕,将人训练成杀人为乐的器具,真是乖戾的无法形容,
  哪知道这帮慈云庵的女修罗从天而降杀出来,宝剑挥处,这些个刚才还是英雄了得的教徒,不是后背划开,就是胳膊挂彩,龇牙咧嘴,哭爹喊娘,痛苦难当。
  若是把他们杀了,也不见到他们的丑模样,可这帮女道姑似乎是有意羞辱圣教正统,尽量将他们全都杀伤而不取性命,故意让他们嚎叫不止。
  于这位圣教正统的联纵使者来说,这是奇耻大辱,虽然圣教正统与武林门派的规则相反,也不具备寻常武林门派的江湖道义,可是毕竟他们也来自江湖,还有士可杀不可辱的豪迈果决,你能杀了我们,却故意伤我们的肢体,留下我们的性命,让我们尽情展示毫不英雄本色的丑态百出,真是太有点不近人情了吧。
  在这位联纵使者的眼中,他人如此对待他的麾下,便是不近人情,他们以教义蛊惑人心,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强害人的灵魂这些件件不可饶恕的罪过,却不知道该用十恶不赦来形容,还是用百死莫赎来叙述。
  不过对于这些教徒来说,这些煞神附体的女道姑还都是慈悲温柔,两厢对阵厮杀,人家能杀伤你的性命,还留你一条狗命,一个全尸,那岂不是仁义厚道么?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位使者一心关顾圣教正统的面子,却不顾及教众的死活,这样的教派在武林之中,可以说绝无仅有。
  武林中任何一个门派教派,无不以弟子门人的安危性命为重,每一个门派也都把自己的门人弟子看成是门派最大的财富,非有数十年的积累和在武学上的浸淫,一个门派不可能凭着自己门派的雄厚基础来称霸江湖,所以弟子门人其重要之处远过于金银财宝。
  圣教正统自恃教义能够迅速传播,自以为其门派的扩张自怀秘技,绝无其他门派可以模仿,每一个人都将是其潜在的死心塌地的信徒,每一个门派中的英雄豪杰都可能为其所用,不需要积累人才,所以对于教众和信徒并不大觉得有什么珍惜之处。
  因为他们始终觉得人命虽然不如狗命贱,但是圣教正统的信徒千千万,何必在乎几个人的性命呢,与圣教正统的面子荣耀比起来,几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数百年来,圣教正统何曾吃过在一个坐镇一方的使者带领之下,弟子全都挂彩这样的大亏?
  自己这位圣教正统的合纵连横大使,第一次与外人联络就出师不利,看来这霍灵素,真是祸(霍)害非常啊。
  不过他虽然憎恨在场的所有门派,当泥石流覆压而来的时候,其实也早就心慌意乱,他的武功虽高,见识比起来枯木道人和霍灵素这样纵横江湖一生,风里来雨里去的一代宗师,相差真是天地之遥。
  虽然圣教正统常常以什么视死如归来训诲教众,但是血肉之躯,修行未臻于至高无上的境界,难免为俗人生死时候难以忍受的丑陋。
  覃逸风的门人弟子虽然人数不少,奈何一向都以主人之是非为是非,此时主人忽然消失无踪,群龙无首之下,也只好以霍灵素的举止为命令,这些也算是英雄豪杰的人物,唯唯诺诺,一言不发。
  此时的各派中人,浑然忘却了仇人便在身边,也忘记了手气剑落,敌人的脑袋便会被斩下的便捷。
  眼看大家都要一同丧命在天灾之下,什么样解不开的血海深仇还值得互相拼杀呢?与自己金贵的性命比起来,什么鸡毛鸭血的门派之争,江湖恩怨,夺宝奇谋,又有什么好值得注意的呢?
  众人再也顾及不了什么门规号令和个人尊严,也忘记了个人身份,犹如遇到了世界末日,一个个哭喊叫骂,有的坐在地上撒泼嚎叫,还有人干脆毫无意识的直接诅咒喝骂云若让他们临死的时候还在折腾,好似自己的尊严受了无穷的羞辱。
  哪知道泥石流刚冲过他们最初的跳跃地方所在的三十步远,也正是云若刚刚轻声数说到第三遍一二三的时候,只听砰轰一声,地动山摇一声响,地面开裂,露出了一个数十间房子大小的地穴。
  那地穴似乎看上去深不可测,地下还冒着腾腾的霉气和尘土,泥石流的奔涌瞬间被阻止,大量的泥石流灌进了地洞,众人这才知道为何云若让他们跳跃震荡地面,原来是要以他们的气力来震荡中空的地面,加剧地下的洞穴的垮塌,以地穴来承接泥石流。
  只是为何这少年知道这地面是空的,众人谁也猜测不透,这少年武功卓绝,刚才许多人都见识过,他果真一法通,万法通,真的是无所不知。
  这突然的发现和瞬间的突变让众人眼前一亮,犹如大海之中忽然天降一片片板只帆,生机忽然就从天而降,压在头顶的乌云忽然就散开,被重重牢狱囚禁的灵魂忽然间释放,放在脖子上的大砍刀忽然就瓦解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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