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李承言的为难
夜色以深，点点月光照应在地上，让整个皇宫笼罩在淡白色的月光中，杨婷儿跟李承言在走廊中纳凉，两人分桌而坐，一壶清茶，一盘糕点。
李承言静静的品着茶，眉头皱成了川字，杨婷儿却是在边上叽叽喳喳的说着方才酒宴上的趣事，看李承言心不在焉的表情也就安静了下来。
“承言哥哥在想什么？这样入神？”
李承言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颉利虽亡，但是草原未死，颉利还有进百万的牧民，若是处置不当，定然是后患无穷。”
草原上的牧民随着草场迁徙，没有固定的住所，近年来草原不是大旱就是大雪，与其说是近百万的牧民，莫不如说是近百万的难民。
“不能迁到关中么？纠集到一起，倒是也好管理。”
杨婷儿的话让李承言失笑不已，想的太简单了、
“永嘉之乱刚过去没几年，自怀、愍二帝被掳北去，晋室南渡后，北方几次丧于异族之手，这事谁敢提？若是出了事情，谁敢担当这个责任？”
杨婷儿吐了吐舌头，刚要劝慰几句，人常就进了宫门，看着正在喝茶的李承言说到。
“太子殿下，陛下令您去甘露殿议事，几位大人都到了，就等您了。”
李承言摇了摇头，边上的杨婷儿接过一件大氅给李承言披上，然后随着人常就走了。
刚走到甘露殿外就听见里，面已经吵闹成了一团，推门进去，众人都是一愣，然后长孙无忌几步就走到李承言的身前，拉住李承言的手说到。
“承言，你说说，这迁牧民入关，有和不可？”
李承言还没有说话，边上的魏征却是大声的说到。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衣冠南渡之事，长孙大人莫不是忘了不成？”
长孙无忌气的直打摆子，然后指着魏征说到。
“惠帝腐朽，边境防御失调，民寡军孤，才有了永嘉之乱，怎能跟我堂堂大唐相提并论，况且当年刘渊造反，皆是因边军虐民所致，”
长孙无忌气的眼睛通红，一晚上总是这个不近眼的找自己麻烦，说到这里李承言也知道这是在讨论什么，看着李二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全然不管这些事情，李承言上前一步说到。
“儿臣参见父王。”
李二看也不看，挥挥手示意李承言坐下说话，众人归坐，房玄龄坐在座位上说到。
“辅机，这不是说进关不行，草原上的牧民，下马为民，上马为军，如何处置还要咱们慢慢商议，这是大事，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长孙无忌气的剁了一下脚，李二却是开口了。
“承言说说吧。”
李承言细细思索了片刻说到：“草原之事不可急，轻易放纵即是大祸，迁民乃是治标不治本，草原一战，让我大唐三年来的积累消耗为之一空，前些日子我去户部，几仓粮食加起来，还不到六百万担，就算是岭南的粮草今年过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能说咱们拉紧腰带去养那些牧民吧，况且就是今年养了，那明年呢？”
“承言，就算~”
长孙无忌刚要说话，李承言便已经出言打断。
“舅父！此乃其一，其二，牧民于汉民习俗不同，突厥人民风彪悍，且不通礼法，不辩事情，若是强征过来，只是有害无益的。”
“太子殿下此话在理，不过总不能放任不管吧，草原危机看似已经解除，不过百万之中，能战着尚有少半，只要一日草原不宁，中原一日不净！”
魏征朝着李承言说到，但是魏征的话刚说完，众人都开始说自己的想法，顿时真个宫殿又乱做一团，李二拍了一下桌子，众人才安静下来。
“知道你有主意，说说看吧。”
李承言起身一礼，说到。
“所谓教化，乃是教而化之，教人知礼仪，知伦常，知农桑，所以儿臣以为，教化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草原蛮族，自古以游牧为主，若是强行交其农桑，只能是事倍功半。”
“你的意思是想要把汉民迁到草原？”
李二皱着眉头说到，这样的做法太冒险了，李二摇了摇头，李承言自然知道李二在想什么，劝说道。
“这只是其一，迁民顾已有之，秦皇迁民十万于河套，今日大唐为何不可迁民十万于阴山之侧？草原现今已经归属唐军，那就是咱们的土地，父皇应当设立郡县，用异族管理异族，但是迁过去的百姓由咱们出人管理，互相通婚，交其农桑，慢慢同化。”
“此计不行，突厥民风彪悍，若是学会了农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魏大人且听我说完，管理郡县的是草原之人，但是不许草原有自己的军队，每个部族的武器不得超过一百，弓箭不得超过五十，大一些的也是如此，控制食盐，茶叶，只能允许其自己部族使用之量，不得囤积，如此便可长治久安。”
“这~自治制法古未有之，而且如何自治，权利多大？”
“自家人管自家事，咱们不懂他们的习俗，自然要他们自治，但是我的意思并非将权利全部交于突厥人之手，突厥每个部落出一名族长，族长需要长期住在城里，又是大家一起商议，但是需要咱们的将领旁听，手下的典吏，刺史等副职，都需要汉人担当，由朝廷任命，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定然会使草原长治久安，除非哪天朝廷的管控已经失效。”
李二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驻兵，限粮，限盐，限兵，通婚，啊~”
李二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揉了揉额头又说到：“此事明日朝堂上在议论，咱们先说说那些俘虏怎么办。”
这话就不敢瞎说了，放了？那是祸患，收了？怕出事，杀了？呵呵，这个想都别想，士族读书人刚刚老实下来，这是往他们头上浇热油。
“臣以为，不如，放了吧，毕竟十几万兵将，每日消耗也是一笔大数。”
房玄龄话刚说完，李二就闭上了眼，明显就是不想放么，但是留着也不是个办法，就在这时，李承言小心翼翼的说到。
“父皇，不知道现在水泥跟砖瓦的产量如何？”
李二撇了一眼李承言，然后一边笑一边用指点着李承言说到。
“看见没，看见没，又想让朕出钱。”
李二算是看透了李承言了，琢磨着办法从自己这里往外掏钱，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现虽然现在徭役不是很重，但能减轻点就减轻点，在座的都不是笨人，李承言话刚出口就已经知道李承言的打算了。
“是不是有些，不仁？”
魏征话刚说完，边上的长孙无忌炸了毛。
“魏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是十万控玄之士，当年渭水之战犹在眼前，突厥一路行来，掳走的汉民有多少数都数不过来，你跟这些畜生谈仁慈，哼！”
魏征被呛的说不出话来，边上的人看着也是好笑，李二一拍椅子说到。
“就这么定了，明日朝堂，朕就下旨，就先修从长安到蜀中的吧。”
“陛下圣明~”
出了门，李承言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愿朝着自己想向的方向发展，不然~李承言真的不敢想象下去。
李承言静静的品着茶，眉头皱成了川字，杨婷儿却是在边上叽叽喳喳的说着方才酒宴上的趣事，看李承言心不在焉的表情也就安静了下来。
“承言哥哥在想什么？这样入神？”
李承言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颉利虽亡，但是草原未死，颉利还有进百万的牧民，若是处置不当，定然是后患无穷。”
草原上的牧民随着草场迁徙，没有固定的住所，近年来草原不是大旱就是大雪，与其说是近百万的牧民，莫不如说是近百万的难民。
“不能迁到关中么？纠集到一起，倒是也好管理。”
杨婷儿的话让李承言失笑不已，想的太简单了、
“永嘉之乱刚过去没几年，自怀、愍二帝被掳北去，晋室南渡后，北方几次丧于异族之手，这事谁敢提？若是出了事情，谁敢担当这个责任？”
杨婷儿吐了吐舌头，刚要劝慰几句，人常就进了宫门，看着正在喝茶的李承言说到。
“太子殿下，陛下令您去甘露殿议事，几位大人都到了，就等您了。”
李承言摇了摇头，边上的杨婷儿接过一件大氅给李承言披上，然后随着人常就走了。
刚走到甘露殿外就听见里，面已经吵闹成了一团，推门进去，众人都是一愣，然后长孙无忌几步就走到李承言的身前，拉住李承言的手说到。
“承言，你说说，这迁牧民入关，有和不可？”
李承言还没有说话，边上的魏征却是大声的说到。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衣冠南渡之事，长孙大人莫不是忘了不成？”
长孙无忌气的直打摆子，然后指着魏征说到。
“惠帝腐朽，边境防御失调，民寡军孤，才有了永嘉之乱，怎能跟我堂堂大唐相提并论，况且当年刘渊造反，皆是因边军虐民所致，”
长孙无忌气的眼睛通红，一晚上总是这个不近眼的找自己麻烦，说到这里李承言也知道这是在讨论什么，看着李二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全然不管这些事情，李承言上前一步说到。
“儿臣参见父王。”
李二看也不看，挥挥手示意李承言坐下说话，众人归坐，房玄龄坐在座位上说到。
“辅机，这不是说进关不行，草原上的牧民，下马为民，上马为军，如何处置还要咱们慢慢商议，这是大事，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长孙无忌气的剁了一下脚，李二却是开口了。
“承言说说吧。”
李承言细细思索了片刻说到：“草原之事不可急，轻易放纵即是大祸，迁民乃是治标不治本，草原一战，让我大唐三年来的积累消耗为之一空，前些日子我去户部，几仓粮食加起来，还不到六百万担，就算是岭南的粮草今年过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能说咱们拉紧腰带去养那些牧民吧，况且就是今年养了，那明年呢？”
“承言，就算~”
长孙无忌刚要说话，李承言便已经出言打断。
“舅父！此乃其一，其二，牧民于汉民习俗不同，突厥人民风彪悍，且不通礼法，不辩事情，若是强征过来，只是有害无益的。”
“太子殿下此话在理，不过总不能放任不管吧，草原危机看似已经解除，不过百万之中，能战着尚有少半，只要一日草原不宁，中原一日不净！”
魏征朝着李承言说到，但是魏征的话刚说完，众人都开始说自己的想法，顿时真个宫殿又乱做一团，李二拍了一下桌子，众人才安静下来。
“知道你有主意，说说看吧。”
李承言起身一礼，说到。
“所谓教化，乃是教而化之，教人知礼仪，知伦常，知农桑，所以儿臣以为，教化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草原蛮族，自古以游牧为主，若是强行交其农桑，只能是事倍功半。”
“你的意思是想要把汉民迁到草原？”
李二皱着眉头说到，这样的做法太冒险了，李二摇了摇头，李承言自然知道李二在想什么，劝说道。
“这只是其一，迁民顾已有之，秦皇迁民十万于河套，今日大唐为何不可迁民十万于阴山之侧？草原现今已经归属唐军，那就是咱们的土地，父皇应当设立郡县，用异族管理异族，但是迁过去的百姓由咱们出人管理，互相通婚，交其农桑，慢慢同化。”
“此计不行，突厥民风彪悍，若是学会了农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魏大人且听我说完，管理郡县的是草原之人，但是不许草原有自己的军队，每个部族的武器不得超过一百，弓箭不得超过五十，大一些的也是如此，控制食盐，茶叶，只能允许其自己部族使用之量，不得囤积，如此便可长治久安。”
“这~自治制法古未有之，而且如何自治，权利多大？”
“自家人管自家事，咱们不懂他们的习俗，自然要他们自治，但是我的意思并非将权利全部交于突厥人之手，突厥每个部落出一名族长，族长需要长期住在城里，又是大家一起商议，但是需要咱们的将领旁听，手下的典吏，刺史等副职，都需要汉人担当，由朝廷任命，拉拢一批，打压一批，定然会使草原长治久安，除非哪天朝廷的管控已经失效。”
李二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驻兵，限粮，限盐，限兵，通婚，啊~”
李二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揉了揉额头又说到：“此事明日朝堂上在议论，咱们先说说那些俘虏怎么办。”
这话就不敢瞎说了，放了？那是祸患，收了？怕出事，杀了？呵呵，这个想都别想，士族读书人刚刚老实下来，这是往他们头上浇热油。
“臣以为，不如，放了吧，毕竟十几万兵将，每日消耗也是一笔大数。”
房玄龄话刚说完，李二就闭上了眼，明显就是不想放么，但是留着也不是个办法，就在这时，李承言小心翼翼的说到。
“父皇，不知道现在水泥跟砖瓦的产量如何？”
李二撇了一眼李承言，然后一边笑一边用指点着李承言说到。
“看见没，看见没，又想让朕出钱。”
李二算是看透了李承言了，琢磨着办法从自己这里往外掏钱，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现虽然现在徭役不是很重，但能减轻点就减轻点，在座的都不是笨人，李承言话刚出口就已经知道李承言的打算了。
“是不是有些，不仁？”
魏征话刚说完，边上的长孙无忌炸了毛。
“魏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是十万控玄之士，当年渭水之战犹在眼前，突厥一路行来，掳走的汉民有多少数都数不过来，你跟这些畜生谈仁慈，哼！”
魏征被呛的说不出话来，边上的人看着也是好笑，李二一拍椅子说到。
“就这么定了，明日朝堂，朕就下旨，就先修从长安到蜀中的吧。”
“陛下圣明~”
出了门，李承言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愿朝着自己想向的方向发展，不然~李承言真的不敢想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