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纸人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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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顺惨淡一笑:“阿爹用了三年左右的时间帮你封印住阴阳眼,就是想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未曾想还是被心思不轨的人打开了,明哥,我说了,这应该就是你的命数。”
  “我这阴阳眼有什么特殊吗?为什么有人会盯上它?”
  阿顺说:“阴阳眼一共有三种。”
  一种是先天疾病产生的阴阳眼,因为患者体内五行偏奇,或者五脏有先天缺陷的,有这种阴阳眼的人身体虚弱阳气损耗过渡,姻缘、事业、财运都很差。
  第二种是一些高能异人强行开启的阴阳眼,不过这会折寿的,而我是第三种,组合的阴阳眼,他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管怎么说有时候拥有阴阳眼代表着死亡和痛苦。
  听他这样一说,我有些心慌意乱了,想再问些细节,我是怎么有了这阴阳眼的,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仿佛谜一样困扰着我,同样也困扰着他们。
  阿顺问我:“当年阿爹给你的红竹石和石碑护身符带在身边了吗?”
  我摇了摇头,一脸不解的问:“那是啥东西?”
  阿顺说红竹石是佩戴的饰品,石碑护身符是用“影子石、蜜蜡石、玫瑰金、法体盐、赤鱬鳞”制作成的,再加上结印册,三种法器组合起来,就形成了三元风水局。
  可以在未来3年左右慢慢彻底封印住阴阳眼,这也就是我刚才说的,为什么阿爹用了三年才把你的阴阳眼封住。
  我说:“我的了失忆症,早忘了以前的事,你们给的那东西搞不好早就扔了。”
  阿顺叹息着摇着头:“怪不得这么早就给破掉了。”
  他这摇头说话的模样倒像一个长者,不过他的真实年龄也就二十岁出头,这么小的年龄能够懂的这么多事情,不禁让我惊奇万分,这个村子果然没有白来。
  我们在溪边做了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上午时间过得飞快,一无所获,我也只好回去,下午,准备让阿顺带我去一趟王寡妇家里,再作调查。
  我回到房间里,了解了这么多事情,心里五味陈杂,我烦躁的坐在床边,不经意碰到了床头柜,破旧的抽屉哗一声伸了出来,我探过视线,发现抽屉里凌乱的放着几张照片,我一时好奇心起,把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上面落满了灰尘,我吹了吹,隐约可以看到模糊的画面,照片一共有四张,好像是四个死人,前三个人非常陌生,翻开第四张照片,我一下子傻眼了,这个人不就是我吗?
  照片中的我翻着白眼,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迹,一看就是死了。
  我的手一颤,照片滑落在地面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今天阿顺说过的话,他好像也提到过我死了,还说他一直良心难安。
  我使劲咬了下自己的手,疼痛让我抽搐起来,这无比真实的感觉明明就现实,不可能是幻象,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死了是怎么回事?
  我忐忑不安的捡起照片,这才发现照片后面留有字迹,每张照片都写了名字,刘明、赵宇飞、项潜坤,张阳。
  看到张阳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我的心头轻颤了下,刚进村子时,阿顺虎子他们上来就叫我阳哥,我还以为我以前叫什么阳,或者说用了假名,看来他们叫的是另一个人,我翻开张阳的照片,凑近看了眼,这一眼让我哆嗦了起来。
  张阳的眼睛和我的左眼一模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相似的眼睛,我暗自猜测起来,这四个人很可能就是当初前来灵水村进行调查的四名警员,听说四人中只有我一人生还,可是这照片里,我明明已经死了。
  我想起了杨凝这个冰山美人,那天她突然打招呼和我说,我的左眼让她想起了爱人,那么她的爱人会不会就是张阳?
  “啪啪”一旁的窗户响动起来。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隐约看到窗户旁有一道人影闪烁,他还在继续拍打着窗户,不轻不重,声音刚好可以让我听到,我快速收好照片,缓了缓开了窗户。
  这一幕又把我惊吓到了,只见窗户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人,他是由单薄的纸片拼接成的人形,头部是画像,有鼻子有眼,栩栩如生,非常逼真。
  他朝着我挥手,手里握着一张纸,见我不接,他扔了过来,随后身体散落成纸片被风吹跑了。
  我深呼了口气,看了眼纸片,上面留着一行血红色的字迹:“你会看到三次血红色的月亮,一失二丧三死。”
  只是简单的一行字,我看完后字迹很快消失不见了,我把纸片搓揉成皱巴巴的一团扔出窗外,快速关上了窗户,这纸片谁知道有没有问题。
  我坐在床上,心里更加忐忑了,这上面什么意思?又是谁在提醒我?
  一失二丧三死,如此精短的字句,我特码怎么能够猜的出来,不过,我紧皱着眉头,说起猩红色的月光,我好像见到过。
  那天夜晚我们被女尸追赶,我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当时的月亮似乎带有一丝异色,透露着猩红的光。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血红色的月亮,随后的一天杜伟韬和杨大宇就失踪了,再也找不到了他们,问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就好像从未存在过。
  这张纸上面写的一失会不会就是失踪?我两个兄弟失踪了。
  那么二丧三死呢?是丧失和死去吗?
  我的心里紧张万分,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下午,阿顺带着我去了王寡妇家,那是一个破旧的院落,里面已经堆满了垃圾,视线所及,脏兮兮的,喂养的家禽到处乱飞,有一只鹅直勾勾的盯着我,虎视眈眈的样子吓了我一跳。
  我诧异的问:“王寡妇家里还有人?”
  阿顺说:“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
  堂屋的门是关着的,我们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暗哑无力的声音:“是谁啊?”
  “阿婆,我是管顺,过来看看您,顺便询问些事情,麻烦您开下门。”
  我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过了半响,门才裂了开一条缝,突然一只干枯细长的手伸了出来,扒在了门边,皱巴巴的细手像是树干,我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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