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悠儿,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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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便来了两个嬷嬷,偷偷的把孟贞羽强行带到了慕容盛的府中。
  明王府燃起了冲天大火,一夜之间,大火把明王府烧为灰烬,明王府的人都惨死了,只有孟贞羽被偷偷的带走了。
  皇上得知此事很愤怒,但慕容盛却说是天火,毁了名王府,事已至此,再责怪说也已经晚了,皇上就是再愤怒,也只能接受。但是皇上心中也明白,此事定和慕容盛有关,他对慕容翰的嫉妒他知道,可都是自己的儿子,身为帝王,也不知该怎么阻止,事已至此,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儿子了,皇上也只能忍着悲愤,接受这一切。
  被强行带到慕容盛的太子府的孟贞羽伤心欲绝,几度欲寻思,但是想想腹中的孩子,却又舍不得。
  把自己泡在浴桶中,一遍遍的洗着自己的身子,可还是觉得好脏,好脏。
  听到明王被斩了的消息后,孟贞羽更是整日以泪洗面。
  慕容盛怎么和她说话她都不理,不看他。
  慕容盛很是苦恼。
  在事情过去的七天后,于华突然来到了她的房间,也就是现在的皇后。
  “弟妹,听说你这几日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泪洗面,你这样又能改变什么呢?明王已经死了,就是你把自己折磨死了,明王也看不到了,何不想开些呢!难得太子喜欢你,不计较你之前是明王的女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乖乖的从了太子,你将来的日子也好过些。”
  孟贞羽看向于华,冷冷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明王。”
  于华淡淡一笑,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安道:“这就是帝王家,成者王侯败者寇。”
  “他们是兄弟,你为什么要帮着他们兄弟相残?”孟贞羽想不通,平时他们相处的很好啊!
  于华冷冷的笑了:“弟妹,你还真是天真,帝王家有亲情吗?多少妃嫔为了争宠,不惜拿自己襁褓中的孩子利用,亲生骨肉都能尚且如此,何况是兄弟呢!太子与明王是亲兄弟不错,一母同胞,可是明王的名望实在是太高了,已经远远高过太子,如果我们不这么做,这皇位迟早会易主到明王的手中。”
  “明王从未想过要与太子争皇位,你们这是杞人忧天。”孟贞羽气愤。
  于华点点头:“算是吧!我们这叫防范于未来。就算明王不想,可是朝臣们却会怂恿他,连皇上都偏向了他,久而久之,难保他不想,只有除掉他,他才能不想,才能不对太子造成威胁。
  弟妹,明王已经死了,识相的就跟了太子吧!以后太子登基,不会亏待你的。”
  孟贞羽冷冷的笑了,看向她质问:“太子是你的夫君,你却要把我推到他的身边,你难道不伤心吗?看着自己的男人喜欢别的女人,你的心里不难过吗?”
  于华冷冷一笑道:“难过又怎么样,在这帝王家,除了明王,有哪个皇子王爷不是三妻四妾,他将来是要当皇上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自然是少不了,我伤心的过来吗?从决定嫁给他的那刻起,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不可能钟情于一个女人的,帝王家的男人,可以多情,却不能钟情,这点我早就知道了,既然早就知道,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抓不到唯一的爱,抓住他的人也不错,让他依靠你,离不开你,这样不但可以留住他的人,也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
  我们要的不一样,追求的也不一样,我没有你那样的高尚,对爱情的忠贞不移,我不追求爱情的唯一,我只希望他的心中有我,离不开我,只要是他喜欢的女人,我都会帮他得到,这样至少会在他的心中落下一个贤惠的美名。”
  孟贞羽讥嘲的笑了:“你真的很可怜。”
  于华却不觉得:“我觉得你才可怜,一个女人若是没有了男人做依靠,她还怎么活下去。我答应了太子,一定会帮他掠获你的心,所以——你注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你别做梦了,就是死,我也不会做太子的女人的,你们这是乱伦,是无耻,若是被父皇母后知道了,不会轻饶你们的。”孟贞羽气愤的指责。
  于华笑了:“不要激动,既然敢帮他把你带回来,自然是想到了应对的办法。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只需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女人便行了。”看了眼身旁丫鬟手中的药,冷冷道:“把这个喝了吧!”
  孟贞羽震惊的看向她。
  于华笑了:“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一种可以让人忘记过去的药,虽然不奢望他独一无二的爱,但是却真的很在乎他,既然在乎他,就决不允许他身边有危险的女人存在,你只有忘记明王,才能老老实实呆在他的身边。”
  孟贞羽摇头:“我不要喝,我不要呆在他的身边,我不要忘记我的夫君。”
  于华阴险一笑道:“由不得你了。给她灌下去。”
  “是!”两个嬷嬷立刻上前,抓住了孟贞羽,用力的摁住她。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孟贞羽拼命的挣扎,她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嫁给慕容翰的时光,他给了她独一无二的爱,给了他幸福的家,甜蜜的爱情,她不可以忘记他,她还要帮他报仇,不能忘记,绝不能忘记。
  “灌下去!”于华冷冷的命令道。
  手里端药的丫鬟立刻上前,两个嬷嬷捏住孟贞羽的嘴,丫鬟把药强行灌进了孟贞羽的口中。
  孟贞羽就是再反抗,药还是全部灌了进去,她只能绝望的坐倒在地上。
  于华见状冷冷道:“十二个时辰后,你会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好好享受你与明王最后的记忆吧!”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于华离去的背影,孟贞羽的眸中充满了仇恨,曾经那个她喜欢信任的皇嫂,如今却要强逼着他嫁给太子,哈哈哈,帝王家的女人还真是可悲,可怜,可笑。
  孟贞羽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她舍不得忘记夫君,可是她身单力薄,无依无靠,怎么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
  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回放着与明王相遇,相知,相爱幸福的一幕幕,好想抓住他,留住他,可是药效一旦开始,她就会把他忘记的干干净净,悲伤,痛恨交织在一起,让她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让心中的恨一点点的蔓延。
  夜幕降临,突然一个矫健的身影进入到了孟贞羽的房间:“明王妃。”来人唤道,是一声很好听的女子声音。
  “萱儿——”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悠的母亲,柳羽萱。不过当时还没有长孙悠,她的母亲刚嫁给长孙耀光不久,因和明王早就认识,再加上长孙耀光和明王是结拜兄弟,成亲后,两家的关系很好,柳羽萱和孟贞羽自然也很好。
  看到柳羽萱,孟贞羽先是高兴,随即便是一脸的愤恨,怒瞪她道:“你来做什么?是帮长孙耀光那个狗贼看看我有多惨吗?墙倒众人推,你也是来踩一脚的吗?”
  柳羽萱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相公为什么会这么做,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知道你服下了忘情药,你和明王那么相爱,一定不想忘记他,这是解药,你赶快服下,这样就不会忘记过去了。”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她。
  孟贞羽不解的看向她:“你怎么会有解药?”
  柳羽萱愧疚道:“那忘情药是太子妃找我练的,我猜到了她是要给你用,所以提前准备了解药。”
  孟贞羽拿过解药,服下了,冷冷一笑道:“有了解药又怎么样?就算不能忘记夫君,可是也出不了这太子府,即便是出去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也逃不出他们的手心。”
  “不要这么悲观,想想你腹中的孩子。他是明王唯一的血脉,你要保护好他,为明王留下这条血脉。”柳羽萱劝说道。
  孟贞羽惊讶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有身孕的事情?”
  柳羽萱笑了:“你忘了我懂医术。”
  孟贞羽笑了,笑的很苦涩:“是啊!你懂医术,你的医术那么好,就是御医们都比不过你,当年明王身中剧毒,御医们速手无策,你却帮明王解了毒,皇上大悦,封你做了郡主,你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即便不把脉,光是看,就能大概知道病人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我不能在这里久呆,你要好好保重。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为了腹中的孩子,好好的活着。我走了。”看了孟贞羽一眼,眸中很是担心和同情,纵身一跃,离开了。
  太子府的前厅,太子着急的看向于华问:“羽儿怎么样了?她愿意接受我了吗?”
  于华看向一脸担心的慕容盛,眸底滑过伤心,嘴角却勾起笑容道:“殿下不用担心,臣妾给弟妹服下了忘情药,过来今晚,她会把明王忘记的干干净净,到时太子就说自己是她的夫君就行了。”
  太子欣喜,抓住于华的肩道:“太子妃,谢谢你。”
  于华看向太子道:“太子不要忘了答应臣妾的话。”
  慕容盛点点头:“你放心,等我登基为帝,一定封你做皇后。”
  于华满意的笑了。
  十二个时辰后,慕容盛来到了孟贞羽的房间。
  听到脚步声的孟贞羽假装睡着,心中却下定了决心,从现在起,做慕容盛的女人,留在他的身边,找机会帮夫君报仇,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夫君不能做到的,将来让这个孩子取而代之,希望上天垂怜,能给自己一个男孩。
  于华,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会记得,它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把我留在你们身边。
  长孙耀光,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背信弃义,帮着太子陷害明王,这个仇,我迟早会讨回来的。
  “羽儿,羽儿——”慕容盛轻轻的唤道。
  孟贞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从此,孟贞羽假装失忆,留在了慕容盛的身边,做了他的女人。慕容盛还真没负当年的承诺,真的对她很好,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份爱依旧没有减退一丝一毫,皇后每每看到都很气愤,真的有些后悔当年帮他得到她了,可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一次次的陷害,孟贞羽总是能逢凶化吉,倒是自己被慕容盛一次次的警告,不准她在伤害孟贵妃,否则就废了她的皇后之位,她费劲心思得来的位子怎么可能拱手让人,所以她拼命的守住。
  当年孟贞羽醒来后,慕容盛给她改了名字,叫孟羽,说是明王妃孟贞羽的妹妹,并且让孟家的人都这么说。
  孟贞羽的父母看到女儿没事,还被太子看中了,怎敢不配合呢!
  当年的皇上皇后虽然看出了破绽,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先皇再是明君圣主,面对儿子,他又能怎么样?
  后来孟贞羽七个多月慕容权便出生了,众人都说是早产,但是于华的心中却很是怀疑,怀疑孩子是明王的,看着慕容盛抱着慕容权那么开心,心里很是愤怒,从那之后,她便经常在皇上身边说慕容权的身份有问题,值得怀疑,久而久之,慕容盛便有些怀疑了。
  当时先皇还在位,看到慕容权,和皇后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孩子自己最认得,慕容权长的和明王小时候一模一样,于是处于爱屋及乌,先皇从小便很疼爱慕容权,是这些孙子中,最得先皇宠爱的,为了能让他好好成长,不被别人欺负,先皇给他亲自找了奶娘,还赐了奶娘一块令牌,就是希望没有人敢伤害他,欺负他。
  可是先皇不能护着他一辈子,先皇年纪大了,在慕容权十二岁时,先皇驾崩,慕容盛登基为帝。
  之后不久,他便让年仅十二岁的慕容权上了战场,没有了先皇的庇护,他开始学会了自己坚强,但好在他有十七叔慕容宏,一步步的扶持他,让他没有倒下。
  孟贞羽看着明王的画像,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就算皇上给了她一生的宠爱,但是在她的心中,依旧取代不了明王的位置,她忍辱负重的在仇人的身下承欢,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想想都觉得对不起明王,可是为了他们的大仇,她别无选择,如果不是仇恨支撑着她,或许她早就倒下了,早就随明王去了。
  慕容权是她一手培养的孩子,是她最看好的儿子,她对他给予了厚望,可是他现在被仇人的女儿迷失了双眼,她苦心积虑隐藏了这么久的仇,还能报吗?夫君,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
  轻轻的抚摸画中人的俊容,轻轻的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当年的温存早已不见了,如今只能靠着画像来思念他,怀念他。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传来响亮的通报声。
  孟贞羽立刻起身,收起画像,藏到衣柜中,擦去脸颊上的泪,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朝外走去。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走了进来:“羽儿——”
  “臣妾参见皇上!”孟贞羽立刻盈身行礼。
  “爱妃快快起来。”皇上立刻扶起了孟贵妃。
  “谢皇上。”孟贞羽抬头看向皇上,嘴角勾起笑容。
  皇上见孟贵妃的眼睛红红的,嘴角的笑容立刻不见了,担心的问:“羽儿,你怎么了?你哭了?”
  孟贞羽摇摇头:“没有,刚才臣妾在院子中有只很漂亮的鸟,便站在院子中看,谁知刮了一阵风,扬起了院子中的灰尘,迷了眼睛,臣妾用力揉了揉,便成了这样。”
  皇上一听,立刻不悦道:“院子是谁打扫?居然有灰尘迷了贵妃的眼,乱棍打死。”
  “皇上饶命啊!”立刻有个小宫女跪到地上求饶。
  孟贵妃见状,立刻出声求情:“皇上,怎么能怪宫人呢!春天风大,就算打扫的很干净,一阵风吹来又脏了,皇上就饶了她吧!”
  皇上看向孟贵妃宠溺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今天看在贵妃娘娘为你求情的份上就饶你一命,以后仔细的打扫,绝不能让娘娘的院子中有一丝灰尘。”
  “是!谢皇上不杀之恩,谢贵妃娘娘为奴婢求情。”小宫女立刻感激的磕头。
  “好了,下去吧!”孟贵妃摆摆手。
  “是!”小宫女立刻如得大赦般退下。
  皇上却不放心的拉起孟贞羽的手走到贵妃塌前坐下,看向孟贵妃道:“羽儿,快让朕看看你的眼睛,伤到没有?还是传太医看看吧!”
  孟贵妃笑了:“皇上,臣妾不过是被风尘迷了眼睛,那就这么娇贵了,若是因此传了御医,那传出去还不说臣妾矫情啊!真的没事了。”
  “谁敢说爱妃矫情,朕定不饶他。你是朕的爱妃,朕不允许你有一丝一毫的伤害。”皇上认真道。
  孟贵妃笑了:“有皇上的宠爱,臣妾的眼睛不看御医也没事。”
  皇上龙颜大悦:“朕的羽儿就是会说话。让朕看看。”皇上立刻凑近查看,心疼道:“瞧瞧这眼睛多红啊!”
  “皇上,臣妾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孟贵妃故作担心的问。
  皇上见状笑了,打趣道:“像个小兔子,更可爱了。”
  孟贵妃羞涩的垂下了头:“皇上,你取笑人家。”
  “别动,爱妃脸上有东西。”皇上突然认真道。
  孟贵妃立刻听话的不动。
  只见皇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突然凑近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
  孟贵妃一惊,看向皇上娇羞道:“皇上,你欺负人家,不理你了。”背过身去。
  皇上朗声大笑了。他这一生有很多的女人,但是他爱的却只有她一个。
  “好了,别生气了。今天朕给羽儿带来了一样好东西,保准羽儿看了会喜欢。”皇上突然道。
  孟贞羽转过身,好奇的问:“什么好东西?”
  “抬进来。”皇上下令。
  立刻有两个侍卫把一样东西抬了进来,是一株很大的红色珊瑚。
  孟贞羽很惊讶:“皇上,这——”
  “这是长月国新进贡的一尊红珊瑚,红珊瑚异常的难得,这么大株的更是难得,据说红珊瑚有吉祥之兆,所以朕拿来送给爱妃,爱妃可喜欢。”皇上嘴角始终勾着笑,在孟贞羽面前他永远都不会去刻意摆帝王的架子,对她永远是那么的温柔,宠溺。
  孟贞羽立刻起身,盈身道:“多谢皇上。”
  “快快起来。”皇上赶紧起身扶起了她,拍拍她的手道:“只要羽儿喜欢就好。”
  “臣妾很喜欢,谢皇上。”然后迈步朝红珊瑚走去。曾经明王也送给过她一株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红珊瑚,看到这株红珊瑚,就好像看到了他,很激动,很开心。夫君,是你回来了吗?你用这株珊瑚告诉我,我们的仇就要报了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对不对?
  “羽儿——”皇上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
  孟贵妃心中一惊,温柔道:“皇上,你怎么了?”
  “羽儿,嫁给朕,你幸福吗?”皇上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孟贵妃勾起了唇角:“皇上为何突然这样问?”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皇上抱着她喃喃道。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但是爱她的心却还如初见她那般真挚,纯真。
  孟贞羽点点头:“臣妾很幸福。”违心的说出这几个字,看着红珊瑚,眸底闪过憎恨。
  听她这么说,皇上唇角勾起了笑容:“幸福就好。不管到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朕都会保护你的。朕这一生有太多的女人,身为帝王,这是没办法的,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但不管朕的身边有多少女人,朕爱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个。朕多想给你一份唯一的爱,但身为帝王,朕真的做不到。所以朕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对你好,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你,只要看到你的笑颜,朕觉得一切都值了,即便有一天,朕把这整个天下都给你,也觉得不够。
  羽儿,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朕,永远的陪在朕的身边好吗?朕真的不能没有你。”皇上突然说了这么多感人的话。
  孟贞羽的心情突然有些五味杂陈起来,对他,她是恨的,这点她一直很清楚,也很坚定自己的仇恨,可是今天突然听他说这番话,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心乱了呢!
  慕容盛的话让她的心中有了一丝感动,怎么会这样?不行,不能心软,或许是慕容盛发现了什么,故意在试探她吧!
  赶走心中的烦乱,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身看向他,温柔道:“皇上,你今天怎么了?”
  皇上拉起她的手道:“或许是年纪大了吧!总害怕失去些什么,看着孩子们越来越大,觉得他们和朕越来越疏离了,不知道他们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要什么了?帝王家向来都是争斗不断,帝位更是人人垂涎,皇子们越大,这种顾虑越深。权儿位高权重,又得民心,可却不是嫡出,太子虽然是嫡出,却没有权儿的智谋,所以朕在想,这帝位是不是将来传给权儿好一些。”
  孟贵妃听皇上这么说,心中一震,立刻跪倒地上道:“皇上,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权儿是庶出,只是小小的王爷,怎么能继承帝位呢!历来帝位继承者都是嫡子,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皇上不能因为权儿而坏了规矩,这样不但会让皇后姐姐和太子伤心,更会引起朝堂不必要的动荡,权儿虽然在军事上有些才华,但是治国绝不如太子,请皇上莫要再说这样的话,让他们兄弟间产生误会。”孟贵妃现在可以肯定,皇上今天来一定是试探她的。
  皇上立刻拉起孟贞羽:“爱妃快快起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真的不想权儿当皇上?如果将来朕驾崩,太子当皇上,那么皇后就是太后,朕想皇后不会放过你和权儿的。虽然她表面对你很好,但是朕知道,她一直都嫉妒朕对你的宠爱,所以没有了朕的庇护,你会很危险的。
  可若是权儿做皇上,你和皇后都是太后,她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孟贵妃淡淡的笑了:“皇上,今生有你的宠爱,臣妾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奢求的了,若是有一天皇上真的走了,臣妾就随皇上去,这样皇上就不用为臣妾担心了。储君更改,是国之大运,会引起朝堂和百姓震惊的,弄不好就是一场兵变,臣妾不让皇上因为臣妾,而让自己为难。有皇上的关心臣妾已经知足了,其他的,臣妾不敢再奢望。”
  “若是太子登基,将来权儿的性命只怕危险。”皇上担心道。
  孟贵妃依旧勾着淡淡的笑容:“那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了,皇上,我们就不要操心了。一切就看命运的安排吧!”
  皇上把她拥进了怀中:“朕今生欠你太多了,真的想弥补你一些什么。”
  孟贵妃抬头看向皇上笑了:“皇上,你给臣妾的已经很多了,不欠臣妾什么了。”你是欠我太多,就是用你的命来偿还都不够,以为每次送这些珍贵的东西就能弥补吗?我根本就不需要,我要的只是自己的夫君平安,若不是你,我们一家会很幸福。你欠我的,我会用你的命来偿还。
  皇上欣慰的笑了:“今生能拥有你,真的是死而无憾了。”抱起孟贵妃,朝内室走去。
  皇后得知长月国进贡的一株难得的红珊瑚皇上送给了孟贵妃,很是愤怒:“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明王的女人,皇上还把她当宝贝似得宠着爱着。”
  “娘娘息怒,莫要失言。”朱河见状立刻提醒道。
  “我怕什么,我一个一国之母,有什么好怕的,他们都不怕世人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当年没有我,他能当皇帝吗?他能拥有孟贞羽吗?本以为他只是对明王妃有新鲜感,等新鲜感过了,他就会把她抛弃,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所以我在等,一直再等,可是二十三年过去了,他依旧对她宠爱有加,眼里依旧只有她,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他如此着魔。我才是他的正妻,才是和他结发之人。就是死了,与他同葬的人也只能是我,那个孟贵妃,想都别想。
  虽然我不奢求他的情有独钟,可是我也奢望丈夫的爱啊!可是他这一生,有没有爱过我?”皇后心中的愤怒慢慢的转为了哀怨,喃喃道:“我并不在乎那株珊瑚有多难得,有多稀有,我是皇后,什么荣华富贵没享过,什么珍贵稀有的东西没见过,我在乎的是他的心中能不能有一次是想到我的。
  回头想想我这一生,真的很可悲,上半生为了他而争,帮他争帝位,争女人。下半生为了儿子而争,守帝位,扫除身边的女人,可是结果呢!他们对我却越来越疏远,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谁又能了解我的苦心。
  太子和战王不过相差一个月,可是皇上从小可抱过太子几次?屈指可数,而对慕容权的宠爱,是所有皇子和公主都无法比的,即便他现在想弥补太子,可是也弥补不了他对太子儿时所亏欠的。
  这一切都是孟贞羽害的,我绝不能再让她留在皇上身边了,慕容权必须死,孟贞羽必须死。只有他们死了,皇上才会回到我身边,才能真的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恭儿身上。”皇后的眸中迸射出嗜血的寒光。
  朱河安慰道:“娘娘,别气了,不管怎么说,你依旧是正室,就算皇上再宠爱孟贵妃,她也不过是妃,永远不比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皇后苦涩一笑道:“我能抓住的也就这个正室的位子了。”
  “娘娘,喝口茶消消气吧!”朱河把一杯茶递给了皇后。
  皇后接过茶,看向朱河笑了:“幸好还有你在本宫身边,不管本宫是喜是怒,你都不离不弃的,本宫真的很谢谢你。有你在,才让本宫不那么孤单寂寞,朱河,这些年辛苦你了。”
  皇后的话让朱河很是感动,立刻恭敬道:“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娘娘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永远记得。”
  皇后欣慰的点点头:“有你真好。”喝口茶,压下心中的怒气。
  慕容权从母亲的宫里出来没再去军营,而是直接回了战王府。
  长孙悠在慕容权的寝室和书房找了一天,也未找到惊龙剑,看着夜幕降临,失望的叹口气。
  上官傲见状安慰道:“别泄气,既然惊龙剑在战王府,就一定能找到的。你为何不直接向慕容权要呢!他不是很喜欢你吗?难道连一把宝剑也舍不得送给你。”
  长孙悠叹口气道:“你不懂,惊龙剑是禁剑,曾经我问过他,他否定了这把剑在战王府,还让我以后不要再说这把剑了,如今我若是问他要,他若是否定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上官傲笑了:“既然是夫妻,还在乎什么面子嘛!”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像你这么不要脸啊!就算是夫妻,也要有自己的隐私好不好。惊龙剑一定藏着慕容权的秘密,在他没有想告诉我之前,我不会主动去揭他的伤疤的。”
  “你怎么能肯定那是伤疤呢!”上官傲耸耸肩。
  长孙悠自豪的一抬下巴道:“我就是知道啊!因为我们是夫妻,心有灵犀的,我能感觉到,那把剑一定藏着他的痛。”
  上官傲叹口气:“真的搞不懂你们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长孙悠瞪了他一眼。
  上官傲突然听到了脚步声,立刻道:“慕容权来了,我该闪了。”
  长孙悠见状立刻嘲笑道:“你不是说你不怕慕容权吗?为什么这么急着闪啊?”
  本是要走的上官傲突然停下了,看向她坏坏一笑道:“我自然不怕他啊!我是为你着想,难道你希望慕容权一推门,看到我们两个在房间里?难道你不怕他误会我们两个背着他偷情。”
  “你说什么呢。”长孙悠气愤的怒指他。
  上官傲却嬉皮笑脸道:“反正我不怕他误会,若是真误会倒好了,说不定他一怒之下会把你休了,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娶回家了。”
  “你给我闭嘴吧!赶紧走人,若是慕容权真的误会我,我饶不了你。”长孙悠警告道。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快点走啦!”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长孙悠催促道。
  上官傲摇摇道:“我会再来找你的。”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此时慕容权推门进来了。
  长孙悠站在书桌前,嘴角勾着甜美的笑容:“权,你回来了。”
  “悠儿,你怎么在这里?”慕容权很惊讶,因为心情有些不好,不想被她看出来,便没有直接去明月轩,而是想先来这里调整一下,却没想到一开门会看到她。
  “等你啊!”长孙悠开心的走了过去。
  慕容权来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让她做到自己的腿上,把她拥入了怀中,喃喃的问:“找我有事吗?”
  长孙悠想了想,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臣妾听说惊龙剑就在我们战王府,所以我想来找找看。”
  慕容权不解的看向她:“为什么非要找到惊龙剑呢?”
  长孙悠笑了:“因为我想见见这把传说中的宝剑。”
  慕容权笑了。
  长孙悠攀上他的脖子问:“惊龙剑到底在不在你手中?”
  慕容权宠溺的点了下他的鼻尖道:“你呀!怎么什么都知道呢!我自认为自己已经藏的很好了,为什么还是能让你打听到呢!”
  长孙悠挑挑眉,自豪道:“因为我神通广大啊!这么说惊龙剑真的在你手中。”
  慕容权点点头:“没错,那边剑在我手中。”
  长孙悠开心的笑了:“呵呵呵,太好了。不过——我怎么没找到呢!”
  慕容权很自然的帮她把脸颊旁的一缕青丝别于耳后,温声道:“因为它不在书房,在我的寝室。”
  长孙悠挠挠头:“你的寝室我也找了,没找到。”
  慕容权稍微用力点捏了下她的小脸。
  “好痛!”长孙悠赶紧捂住小脸。
  慕容权笑了:“如果被你轻易的找到,那岂不是早就露馅了。真的想看?”
  长孙悠用力的点点头。
  慕容权放她下来,拉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慕容权拉着长孙悠朝玉安院走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直接牵着长孙悠走到了内室,然后朝大床走去。
  长孙悠不解,但却没问。
  只见慕容权来到床边,伸手摁向大床上一朵雕刻精致的牡丹花。
  只见牡丹花朝下陷了进去,然后床自动的转了半圈,床后出现了一个门,是在墙上的。
  长孙悠很惊讶,以前会经常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密室之类的东西,没想到慕容权的寝室就有。
  慕容权拉着长孙悠朝床后的门走去。
  走进里面,慕容权身手摁了下墙上的烛台,门关上了。慕容权点燃密室里的灯,密室被照亮了,密室显现出来,是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密室,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一个宝座,两盏灯,一个剑架,上面放着一把剑。
  慕容权牵着她的手来到剑架前,取下宝剑。
  长孙悠的心情异常的激动,宝剑的剑鞘很精美华丽,剑身是渡了金的,上面雕刻着龙纹图案,还镶嵌着宝珠,很是奢华。
  这把剑长孙悠很熟悉,看到它,真的有种见到老朋友的感觉,古今的画面在脑海中重叠。
  此时的这把宝剑要比在现代时更精美,更华丽。
  长孙悠轻轻的拿过宝剑,慢慢的抽出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剑身冒着寒光,一看便知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泪水禁不住滑下,寻了这么久,终于寻到了。
  看到长孙悠的反应,慕容权关心的问:“悠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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