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上官傲的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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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权看向母亲,语气坚定道:“儿臣不会选。”
  “是不会选,还是已经在心中选好了不敢说?”太后冷冷的质问。
  慕容权语气依旧坚定道:“儿臣说了,你们都是儿臣最重要的人,儿臣若是选,你们两个都会选。”
  孟风华立刻插话道:“姑姑,你就不要再为难表哥了,风华作为旁观者看的出来,表哥不能没有姑姑这个母亲,也不能没有皇后那个妻子,姑姑与皇后娘娘在表哥心中的份量是一样重的,如果表哥只在乎皇后,那么现在皇后在救治站冒着大雨救人,表哥就会跑去找她,而不是在这里陪着姑姑,由此可见表哥是在乎姑姑的,姑姑就不要吃醋了。”
  太后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淡淡道:“笑话,我怎么会吃长孙悠的醋呢!她可不配。”
  孟风华笑了:“是,皇后娘娘不配,在表哥心中,姑姑的位置怎么也得比长孙悠重要一些,是不是表哥。”孟风华朝慕容权使了个眼色。
  慕容权沉默不语。,
  太后见状道:“风华,你就不要朝他使眼色了,他是不会说的,你这才是难为他呢!在他心中,媳妇比我这个母亲重要多了。”
  冷忆梦站在一旁听后笑了。
  太后和孟风华不解的看向她。
  孟风华不喜的瞪向冷忆梦道:“冰宁公主笑什么?是幸灾乐祸吗?是不是看到太后与皇上争吵,你很高兴啊!”
  冷忆梦笑着摇摇头,看了眼慕容权道:“我是在笑义兄呢!义兄真是好福气,有位这么疼爱自己的母亲,又遇到一位深爱的爱人,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也莫不过这样了吧!其实王权富贵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的人对自己的爱,就算太后不喜欢皇后,但是这两个女人对皇上的心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爱皇上的,太后不是不喜欢皇后,而是觉得皇后娘娘的身份会给皇上带来危险,皇后娘娘也不是不喜欢太后,而是因为自己是左相府嫡女的身份,不敢过分与太后亲近,如果抛去左相府身份这件事,太后和皇后一定会相处的很好的。”
  太后赞同的点点:“冰宁这丫头说的对极了,的确是因为皇后的身份,让哀家无法接受她,如果她不是左相府的女儿,哀家会接受她。”
  孟风华听后白了冷忆梦一眼道:“冰宁公主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长孙悠是左相府嫡女这是事实,若想她不是,只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慕容权在想,要不要把悠儿是穿越来的事情告诉母亲,这样会打消母亲对她的顾虑吗?或许该找个机会告诉母亲。
  “那皇后娘娘只能更努力的证明自己是爱皇上的,对皇上是真心的,对皇上的爱已经超越了亲情。”冷忆梦淡笑道。
  太后点点头:“没错,哀家会找机会帮皇上试试皇后的真心的。”
  慕容权看向母亲,知道母亲的意思。可是他却有些不赞同这个做法。
  太后不等慕容权开口,淡淡道:“不是担心皇后吗?去坤荣宫吧!看她有没有回来。别留在在这里让哀家看着生气了。”
  慕容权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母亲这样一说,立刻拱手道:“儿臣告退。”立刻离开了。
  太后见状忍不住埋怨道:“你们看到了吧!在他心中谁重要?”
  冷忆梦笑了。
  孟风华安慰道:“姑姑,你也年轻过,应该知道这年轻人的感情,年轻的时候不轰轰烈烈,还要等到老吗?难得表哥那颗铁石心肠有喜欢的人,若是真的阻止了,只怕他以后都不会爱了,那姑姑可就成了爱情的杀手了。”
  太后摇摇头笑了:“就你会说。”
  孟风华笑了。
  冷忆梦听着孟风华的话,真的有些不解,孟风华是慕容权的妃子,看到慕容权对长孙悠那么好,她真的可以一点不伤心,不难过吗?本以为在这个时候,她会添油加醋的,没想到居然会化解矛盾,让她很意外,看来红杏出墙的女人果然是有一颗大度的心,只怕她的心现在都在那个百里拈花的身上吧!所以才能对慕容权和长孙悠的爱情做到大度的包容,孟风华,不知道等你的奸情暴露时,慕容权是不是也能对你做到如此的大度。
  今晚的雨来的突然,走的也是匆匆。
  刚才还倾盆大雨,现在已经是月朗星稀了,风轻轻的抚面吹来,月光温柔的撒在身上,如此舒适的夜晚会让疲累了一天的身心很自然的放轻松,静下来,静下来的同时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思念,思念家乡,思念亲人。
  长孙悠帮上官傲上好药后便离开了救治站,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救治站很忙,长孙悠让风跃和紫若留下来帮忙了,自己一人朝皇宫走去。
  紫若虽然不放心,但是看看那么多病人,她又不忍心走,只得听从皇后的安排,相信娘娘的武功这么好,不会有事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长孙悠忍不住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满月,禁不住喃喃自语:“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独自走在寂静的道路上,一股忧伤慢慢浮上心头。陌生的时空,陌生的接道,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风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即便已经来这里一年多了,还是感觉很陌生,也只有在慕容权身边,这种陌生才会得到控制,一个人的时候,这种陌生感就会不自觉的浮上来。
  现在慕容权不在身边,唯一感到熟悉的只有头上这轮明月和对哥哥浓浓的思念。
  哥,还记得吗?我们曾在家中的院子里一起赏这轮美丽的明月,悠儿离开你的身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真的对不起,因为这里有一个人让悠儿留恋和不舍,脚下的这片土地让悠儿舍不得离开,悠儿无缘再见你一面,更没有办法与你一起赏明月,聊天了,悠儿只能借这轮明月,帮悠儿带去对你的思念和愧疚,哥,对不起,原谅悠儿的选择,原谅悠儿不能回到你身边了。
  哥,如果你也能来到这里该有多好,这样你就可以和悠儿一起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了,这里的空气真的很好,人也很热情,虽然帝王家有很多的都心斗角,可是悠儿却收获了一份难得的爱情,有他在身边,悠儿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去面对。真的好想让你见见他,看看悠儿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样的,我想你一定会对这个妹夫很满意的,因为他真的很出色,如果可以,悠儿真的想带着他走到你的面前,然后自豪的介绍他的名字,然后我们三个人把酒言欢,可是这一切却都只能是奢望了,因为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嗒嗒嗒——”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长孙悠不知不觉走到了街道中央。
  “让开,让开——”刺耳的呼喊声和马鸣声在身后响起,狂奔的马车直朝长孙悠奔来,长孙悠的思绪拉回,刚要转身去看。
  “小心——”一声好听的磁性声音和一张强有力的臂膀把她拦腰从后面抱走。
  “嗖!”的一声,马车驶过的声音和她被抱走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
  惊险过后的长孙悠回过神来看到的画面便是,自己被一双修长好看的大手紧紧抱着,那人的大掌正好抱在她的胸上,转头望去,惊讶又气愤的瞪圆明眸,脚一抬用力一落,狠狠猜到抱着自己的人脚上,腰间大掌一松,手肘一弯,用力朝后一捣,把抱着自己的人推离自己。
  做了好事还落得如此下场的人一手捂着肋茬骨,一手抱着脚痛得转圈圈。
  “大淫贼。”长孙悠气愤的骂道。
  呜……还以为会是慕容权英雄救美呢!原来是上官傲这家伙!刚才那声好听的磁性声音居然是这个扫把星发出来的。哼!当时耳朵一定是被刺耳的马蹄声震坏了,居然会觉得那声音好听。
  疼痛稍微缓解的长孙悠,站直身欲哭无泪的瞪向长孙悠埋怨道:“悠儿,你还真是不讲理,对于救命恩人——我,没有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出口伤人,我今晚可救了你两次。”
  长孙悠嗤鼻:“哼!大淫贼,你还有脸说,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带来的霉运!如果你不在附近出现,我才不会遇到危险呢!大淫贼,居然敢乘机占我便宜,你有问过我让你救吗?人和人之间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可恶,敢吃我豆腐,揍不好你。”
  “呵!”上官傲真是欲哭无泪:“悠儿,当时情况那么危险,难道我还要慢慢有礼的走到你面前,柔声细语问:“悠儿,有辆马车朝你奔来了,你需不需要我救啊?如果需要要怎么救?难道要这样吗?那也得时间允许啊!再说了,我也没亲你啊!你是不是想让我亲你啊!如果你愿意,我会立刻满足你。”
  “上官傲!你找死呢!”长孙悠气愤的怒吼一声。
  上官傲嬉皮笑脸的挑挑眉。
  “你…..噢!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会遇见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把我对这里的美好感觉全都打破了。”长孙悠气呼呼道。
  “美好的感觉?对了,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凭你的武功,马车来了应该老远就能听到的,而你居然没听到,可见是心不在焉了,分享一下,刚才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觉得我今晚不顾生死的救你,你感动了,所以打算跟着我去承平国,做我的太子妃。”上官傲美美的想到。
  长孙悠哭笑不得:“上官傲,我真的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说这些话?不过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在想你,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找一头牛弹琴听呢!你就别臭美了。”
  上官傲失望的撅撅小嘴:“干嘛这样伤人家的心吗?我知道你不是在想我,但看在我今晚救你两次的面上,你好歹说下谎安慰安慰一下人家这颗受伤的心嘛!”
  长孙悠赏了他一记大白眼道:“你也会受伤吗?”
  上官傲立刻一脸可怜兮兮道:“当然了,你不要看我在你面前嬉皮笑脸的,其实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很伤心的,想想你说的话,我就很受伤。”
  他的模样把长孙悠逗乐了,其实在这里,除了慕容权让她感觉温暖外,就是上官傲时常能给他带来开心了,如果他不总是告诉他想娶她为妻,她会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上官傲,在这里认识你挺好的,我们以后就做很好的朋友吧!无话不谈的好友,比没有可能的夫妻不是更好吗?”长孙悠笑看着他。
  上官傲的眸中滑过失落,随即勾起灿烂的笑容道:“悠儿,我说过,我今生的目的就是娶你为妻,但是我不介意先和你从朋友做起,我会做你的无话不谈的朋友,做了解你的知己,也会做你一生深爱你的伴侣。”
  长孙悠还想说些什么。
  上官傲立刻伸手打断了她,看向她认真道:“悠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爱我是你的事情,爱你是我的事情,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但是我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放弃,人生是不可预知的,未来更是千变万化的,或许你现在觉得我们没有未来,我没有机会,可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未来的,我不会放弃你。”
  “上官傲——”长孙悠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劝他。
  上官傲收起了平时的玩味,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道:“悠儿,我的真心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爱你的真心,我是一国储君,堂堂承平国的太子,我身上肩负着承平国的未来,我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爱你,我不会放下这些来找你的,但是你也不要觉得有压力,这是我的事情,我的爱,我的心,我放下身上的担子,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与你无关,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能阻止我,没有打动你的心,只能说明我做的还不够,我会继续努力的,在你有危险时,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在你伤心难过时,我会陪着你,逗你开心,在你孤单时,我会给你解闷,只要你有需要,我会随时出现,不能分享你的快乐,能与你一起经历危险和伤心也是美好的回忆,慕容权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他不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
  “上官傲,我不值得。”长孙悠看着他认真道。他的真心她知道,但是她无法回应他,因为她的心中只有慕容权,今生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今生能遇到你,认识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运,能爱你,就很值得,不管有没有未来,我都不后悔。”上官傲的眸中盛满自信,霸道,坚定。这一刻,长孙悠看到了一国储君的风采。
  长孙悠不知道该说什么。
  上官傲立刻恢复了嬉皮笑脸:“好了,这件事先翻页,不说了,不是说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吗?我们就先做朋友吧!对了,你今晚去哪里了?说好给我上药的,一转眼就不见你人了。”
  说起这事,长孙悠忍不住叹口气,边朝皇宫的方向走,边道:“我去了左相府。”
  “左相府?哦!那是你的娘家。出什么事了吗?”虽然不是东华国的人,但是对东华国的事情也了解一些,特别是她的事情,她从小在左相府过的很苦,受尽了欺负和白眼,按理说她现在过的这般幸福,应该不愿再回到那充满伤心回忆的地方,就算是要回去,也会是按照皇后的身份回去,坐着凤辇,带着宫女侍卫,风风光光的回去,让那些曾经欺负她,看不起她的人看看,如今的她是何等的荣耀风光,让他们后悔当初对她的欺负和伤害。
  可是她却没有,而是选在晚上一个人回去,这很奇怪,除非是左相府出什么事情了。
  “左相感染了瘟疫。”长孙悠喃喃道,一想到长孙耀光,就有种心疼的感觉,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她也不想去深想。
  上官傲一脸的惊讶:“左相得了瘟疫?天呢!这是报应吗?”
  长孙悠突然停住了脚步,瞪向上官傲,脸上有些不悦。
  上官傲见状不解的问:“悠儿,你,你是在生气吗?据我所知,左相好像从小就不喜欢你,对你可说是冷漠至极,左相府中的人欺负你,他视而不见,也正是因为他的纵容,才会让左相府的人越来越放肆,才会让你受了那么多的伤害和委屈。如今他身染恶疾,也算是上天的惩罚吧!谁让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呢!活该。”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真没想到这番话是从一个帝王家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难道帝王家的父亲就会尽到父亲该有的责任吗?”
  “当然了,我父皇从小很疼爱的我的。”上官傲自豪道。
  “看来你从小被你父皇保护的很好,其实王侯将相家的孩子,又有几个是在疼爱呵护中长大的呢!我父亲对我冷漠也是在母亲去世后,可能是太爱母亲了,才会受不了打击,而冷落我吧!毕竟母亲是因为我而死的。”长孙悠喃喃道。虽然不是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但是细想想,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虎毒不食子,能对女儿做到如此冷漠,只能说是伤的太深吧!因为爱的太深,才会伤的深。
  “如果真的是太在乎你母亲,才应该对你好啊!你母亲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可见你母亲对你的疼爱有多深,如果他真的在乎你母亲,就该加倍对你好,而不是疏远你,冷落了,让别人欺负你而不管。”上官傲愤愤道,很心疼长孙悠的过去。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这只是我们的想法,而人与人是不同的,所以想法也不同,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也不会死,他就不会经历丧妻之痛,就不会深深的受伤,所以他恨我,疏远我,冷落我可以理解啊!”
  上官傲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道:“悠儿,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真是越看你越好。”
  长孙悠笑了,瞪向他恐吓道:“这只是你看到的表面罢了,其实我是很霸道不讲理的。”
  “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上官傲挑挑眉道。
  长孙悠朝他皱皱鼻,转移了话题:“我真的很担心他会扛不住这瘟疫,就这样死了。”
  这些话她不能给慕容权说,因为她知道慕容权对长孙耀光的仇恨。虽然少宣是她的好友,但是他最近太忙了,没时间与他说,上官傲这个时候好像出现的正好,和他说也挺合适的,他不是东华国的人,可以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你在关心你的父亲?”上官傲很意外。
  长孙悠故作淡然一笑道:“不可以吗?怎么说我身上也留着他的血啊!就算他这十几年对我冷漠,但是给我生命的人是他,我不可能视而不见的。”如果是真的长孙悠活着,一定不希望他感染瘟疫吧!
  上官傲点点头:“你说的也对。可是这瘟疫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根治的药来,想救活他,只怕也不容易吧!”
  “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瘟疫呢!”长孙悠叹口气。
  上官傲想了想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次的瘟疫很蹊跷吗?”
  长孙悠看向上官傲。
  上官傲嘿嘿一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和少宣说的话很像,你也觉得这次的瘟疫很蹊跷?”既然他们都这样说,那么这次的瘟疫定有猫腻。
  “右相也这么说?那他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上官傲询问。
  长孙悠摇摇头:“只觉得蹊跷。”
  上官傲摸摸下巴道:“我觉得东华国这次的瘟疫即像瘟疫,又像是某种毒药,好像是毒药和瘟疫结合在了一起。”
  “为什么这么说?”长孙悠更好奇了。
  “你看,如果是瘟疫,右相和御医们也见过不少,按理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应该能找到根治的办法了,可是尝试了那么多药,却依旧不能根治。这就像是毒药的样子,因为用药,暂时控制了毒药的发作,却因为不是解药,而得不到根治。如果是瘟疫,可是却很少听百姓说家中的家畜有死亡的事情,而是莫名其妙的感染了瘟疫,之前毫无征兆。
  如果这真的是毒药,而右相和御医们是朝着瘟疫的方向研究了,那么这病便走了一个错误的方向,想要根治就更难了。”上官傲把自己猜测的说出来。
  长孙悠觉得有几分道理,但也有疑惑:“如果不是瘟疫,而是毒药,毒药怎么会传染呢?”
  “有些毒药是会人与人之间传染的,那就是把瘟疫中的病毒结合到毒药里,然后炼制出的毒药便可传染。我曾听人说过,但却从未见过。”上官傲道。
  长孙悠喃喃道:“那不就是现代的病毒吗?”
  “你说什么?”上官傲没有听清长孙悠说的什么。
  长孙悠摇摇头:“没什么,如果你猜测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就更可怕了,这便说明,这场瘟疫不是从家禽身上或者环境,天气传染来的,而是有人蓄谋的,目的可能是要推翻现在的皇上。因为他们下手的对象是百姓,还制造了一些对皇上不利的流言,只有让百姓心中恐慌,瘟疫得不到控制,就会让百姓信了这流言,从而真的觉得是上天降罪,百姓就会联合起来反对现在的皇上,看来这下药之人对帝王之术很是了解,知道有时亲自去刺杀帝王,成功率极低,而从百姓下手,成功率就大大的提高了,因为——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若是一个皇上失了民心,就是他再厉害,在贤明,也是没用的,百姓只看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幸运和繁荣,不会看到你的努力和付出。
  百姓虽然是弱势群体,但若是团结一心,就是最强大的,足可以推翻一个王朝。
  暗中之人心思好缜密,好歹毒。这人到底是谁呢?”长孙悠陷入了猜测。
  上官傲见状道:“悠儿,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能肯定这瘟疫就是人为的啊!”
  长孙悠却摇摇头:“上官傲,你的这个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你分析的很对,这场瘟疫我们都觉得很蹊跷,但是却找不到病源,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豁然开朗了,皇上已经下令挨个察看得了瘟疫的百姓家中家禽情况和环境情况,如果这些家禽没有得瘟疫的症状,环境也很好,那么你的猜测就是对的,我们就要去找这病源了,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上官傲拍了拍她的肩道:“别太忧心了,这是慕容权的责任,本不该是你担心的。”
  “夫妻一体,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些日子,他也在为瘟疫的事情忧愁呢!我真的希望可以帮他解决。”长孙悠由衷道。
  上官傲感慨道:“多么希望你心中的那个人是我啊!”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道:“每次和你说正经的事情,你就胡言乱语。”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事情啊!”上官傲一脸委屈道。
  长孙悠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朋友。”
  上官傲点点头:“好吧!不说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可以回去,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别再去救治站了,你可是承平国尊贵的太子,若是你在我们东华国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担待不起。”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
  上官傲却一脸认真道:“我说过,要与你一起面对危险,既然你都不怕救治站的瘟疫,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我还会去的。”
  “上官傲,你能不能让人省省心啊!你身上有伤呢!万一再碰着怎么办?况且你的身份也不允许你出现在那里,今晚的情形乱,没有人主意到你,可你再出现,就不代表没有人会留意了,毕竟承平国与东华国一年前才交过手,东华国死在你们承平国手中的将士也不少,如果知道你这个太子出现在了这里,对你的安全会有很大的威胁的,说不定别人还会拿你的事说我呢!说我勾结你们承平国,才取得了一年前战争的胜利,到时岂不是把慕容权与我陷入了通敌卖国的罪名里了嘛!所以拜托你,不光明正大的出现就是帮我了,好不好?”长孙悠说了一番苦口婆心的话。
  上官傲耸耸肩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能说不好嘛!不过现在没有别人,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你一个人回宫我真的不放心,我把你送到宫门口,看到你平安进宫,我就消失,好不好?”
  长孙悠叹口气笑了:“随你吧!”
  上官傲开心的勾起了唇角,然后道:“慕容权也真是的,这么晚了也不来接你回宫,你可是在为他关心百姓,守江山呢!”
  长孙悠瞪向他道:“不挑拨我们的关系你会死啊!我想权一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吧!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清闲呢!”
  “我也很忙的,只是为了你,才故意让自己清闲的。”上官傲小声的咕哝道。
  长孙悠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好奇的问:“你说什么?”
  上官傲摇摇头:“没什么,起风了,小心着凉。”
  人们常说天的脾气难以捉摸,说变就变,果然不假,今晚的天气更是飘忽不定,刚刚还是清风明月舒适宜人的天气,转眼间便起了风,吹得翠绿的树叶沙沙作响,嫩绿的小草随风摇晃,让人感觉有些凉意。
  回皇宫的林荫小路上,感觉有些凉意的长孙悠不自觉的紧了紧衣襟,她的举止让身旁细心的上官傲注意到了,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外袍。
  “你——你干什么?”不明所以的长孙悠立刻露出防备的神色,紧张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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