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7章 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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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佳豪闻言大喜,忙拜谢道:“多谢前辈!”随后他便要急着出去,却被吴兴文拦住,后者笑道:“年轻人要沉住气,这种费心劳神的琐事就让那些下人去做吧。”
  说完,他又对一直站在一旁的吴成义道:“成义,你叫上成仁,带一百个舰员下去,负责把陈家堡的人都引到灵舰上来吧!”
  吴成义点头一笑:“是,伯父!”
  等吴成义走后,陈佳豪忽然想到和自己一同上舰的隐越上人,此时却不知道去了何地,他便有些犹豫起来。
  “佳豪,你不要担心,我的舰员都是见惯了大阵势的老兵,对入如何救人更是驾轻就熟,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吴兴文见陈佳豪面露犹豫,以为在担心自己的家人,便笑着解释道。
  陈佳豪却是眉头微皱,以隐月上人的实力,应该不会这么久还没有进来,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道:“前辈,刚才还有一个,一个体型怪异的家伙和我一同上的舰,他长得像是一个红色的巨蛹,却也帮了陈家很多忙,不知道现在去了什么地方?”说完便担忧的看着对方,希望不是被吴家给当成魔兽抓去了。
  吴兴文闻言却是哈哈一笑:“原来是个魔修,怎么,他没有跟上来吗?”
  陈佳豪摇摇头,又疑惑的问:“魔修是什么?”
  吴兴文面露回忆之色,缓缓解释起来,原来自从三百年前莫名响起了一声贯穿整个玄武大陆的龙吟之声后,各种沉睡的上古神兽就纷纷苏醒过来。
  这些神兽都是天赋异种,个个具有非凡的神通,普通的修仙之人完全不是对手,但为了得到神兽的兽元或者身体作为炼器的材料,一旦有神兽现世,各大家族和门派就会不遗余力的调动强者,试图将神兽制服或击杀。
  这些神兽刚开始还比较容易对付,但是随后它们好像忽然之间领悟了什么,再陷入绝境的时候就会引爆自己的兽元,化作可以让野兽进阶成魔兽的魔息,而魔息之中携带的神兽气息也会让刚刚进阶的魔兽陷入狂化状态,不但实力剧增,更是不畏身死的攻击人族。
  神兽的这种自杀性的报复让人族损伤惨重,后来才有人想起,在一本远古时期留下的古籍中曾有关于这种现象的记载,名为兽潮。
  兽潮虽然凶猛,却不会产生顶尖实力的魔兽,因此那些大势力虽然知道把神兽逼急了会产生兽潮危害人间,却是不予理会,一旦发现苏醒的神兽,该杀还是要杀,丝毫不留余地。
  随着神兽的不断苏醒,兽潮出现的次数也渐渐增多,终于开始威胁到那些底层的修仙势力,他们无力对抗兽潮,又不敢和大家族大宗们说理,最后终于摸索出一种在兽潮中存活下来的方法,那就是魔修。
  所谓魔修,就是仿照魔兽的进阶方法来进行修炼,提升自己的境界和战斗力的特殊修士,一个普通的修士一旦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形成一个蛹的样子,便被成为魔胎。
  魔胎外面的那层蛹能够吸收魔气,渐渐的淬炼修士的肉身和魂魄,等魔蛹破开,魔胎成形之时,那个修士就正式成为一名魔修。
  到那时候他因为带着很强的魔气,再遇到兽潮的时候就会被那些发狂的魔兽当成自己一伙的,从而躲过一劫。
  魔修虽然能让修士在兽潮中活下来,却会损伤他们的根基,对寿元也有极大的影响,而且实力提升的也不会太明显,另外在魔胎阶段的时间太久,如果期间遇到什么心怀叵测之人,要将魔胎击杀也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
  所以一般的修士不会选择变成魔修,除非是被困兽潮中实在没有办法,或者其他修仙之路全被堵死,但又想用寿元换实力,实现某种目的的人才会进行这种修炼。
  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陈佳豪反倒对隐月上人多了一丝同情,他虽然已经是化元期境界,却不知道为何,处于最为脆弱的魔胎状态,现在为了保护自己又不得不抛头露面,万一被哪个仇家认出来,还不得趁机要了他的小命啊。
  想到这里,陈佳豪更不愿呆在这里,便鼓起勇气道:“前辈,我要去看看隐月上人去了什么地方!”
  “好吧!”吴兴文见陈佳豪坚持,只好叹道:“你随我来吧。”
  嗯?陈佳豪正在疑惑之间,却见吴兴文已经站起来,走到客厅后墙一副画面前,那本来是一幅很普通的山水画,但吴兴文对着画卷轻轻一挥手,画面中的山水却变得活灵活现,底下的那条小河甚至从画卷流了出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一丈左右的水湾。
  吴兴文对着水湾一番手掌,顿时飘起来无数水幕,沿着墙壁依次排开,每一个水幕上都在显示不同的场景。
  陈佳豪睁大双目,好奇的看过去,却见这些都是此刻发生在这艘灵舰外面的场景,几十个身穿蓝白相见的服饰的舰员正在吴成仁和吴成义的带领下,引导陈家堡的众人登上灵舰。
  至于自己的家人则都已经站在位于舰底的暗仓之中,正清点被送上来的陈家士兵和百姓。
  而伴随着这场大撤退的,却是之前已经被吓跑的兽潮又渐渐围拢过来,他们一个个都探着鼻子,显然是被人族的气味吸引了。
  陈佳豪又看看其他水幕上的画面,发现这艘灵舰分为三层,从上往下宽度依次增加,最上层是舰主和武器仓。第二层是舰员居住和生活的地方,至于第三层,则是存放货物的仓库,现在却都装满了陈家堡的人。
  他感激的对吴兴文微微一笑,又寻找半天,始终没有发现隐月上人,不由焦急起来,那个家伙个头又大,还很奇怪,没有理由这么久还没有现身啊。
  “哎!”吴兴文忽然一挥手,将水幕收回画中,又叹道:“我大概知道你那位朋友去了哪里,随我来吧!”
  陈佳豪心中一动,忙跟着他走出舰主室,又来到甲板之上,走到最后面的尾舵,他才见这里又有一个向下凹陷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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