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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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头看着我,眼底里面带着几分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哀求。
  就这么一瞬间,我的心就突然软了下来了。
  “陆知行,我——”
  我正想开口,包包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清醒过来,抬手推开他,有些慌乱地摸出手机:“我接电话。”
  这一次,他没有再拦着我,只是也没有走,拿了一根烟含在嘴里面,就这样靠在墙上看着我接电话。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炽热了,我受不了,拿着手机一直往前走,最后走出了将近十米的距离,才停下来,按了接听键:“哥哥?”
  “你打电话给我了,出了什么事情?”
  许清南的声音有些急,我知道他是看到我的好几个未接电话,连忙解释:“没什么,贝贝有点发烧,陆知行已经把他送到医院里面去了。”
  “贝贝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你忙吧,我这边没什么事。”
  “苏韵,你第一个电话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得不说,许清南真的把我看透了,我一共给他打了三通电话。
  第一个电话我是想要让他帮我回去D市的,第二个和第三个电话是想跟他说贝贝生病了,让他帮忙带我们去医院。
  第一通电话和第二通电话隔了二十分钟,许清南有所怀疑其实很正常。
  我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坦白了:“我本来想让你帮我安排回去D市的,但是现在贝贝病了,所以……”
  “我知道了,我明天过来医院一趟。”
  我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了,他却强硬地直接做了决定:“好了,你不用多说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我知道我已经说不过许清南了,只好无奈地应了:“我知道了。”
  刚挂了电话,陆知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的身后。
  他伸手一把拉住了我:“苏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我吗?”
  他看着我,愠怒的表情中夹杂着几分痛苦,我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只觉得有点难受。
  刚才他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不得不说,就在刚才,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
  他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那样虔诚而卑微的姿态,我真的没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择好。
  许清南的一通电话终于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也明白了刚才自己想法的幼稚和可笑,如今冷静下来,我的心硬了几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知行:“你知道就好了,自从你再次出现之后,我和贝贝的生活就被彻底地打乱了。”
  他张了张嘴,我以为他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又开口一针见血地反驳我。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开口,他只是扯了一下嘴角,扯了一个笑容出来:“你说得对,苏韵。”
  你说得对,苏韵。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次,陆知行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低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捉了一下,我连忙抬腿追上去,拉住他。
  他回头看着我,脸色有些冷:“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愣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见我许久不说话,陆知行抬手直接就将我的手从手臂上拨了下去,什么都没说,抬腿一步步地离开了。
  我站在那儿,情感上不断地叫嚷着让我去将他留下来,可是理智上,我却根本迈不开腿。
  其实这样就挺好的,我不是一直都想着和陆知行拉开距离划清楚界限了?
  现在他走了,我想要的已经实现了,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站走廊里面站了多久,直到听到护士巡房的声音,我才连忙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抬腿回到病房。
  贝贝还在睡,我抬手摸了一下贝贝的额头,没有白天那会儿那么烫了,但是还有一点儿发烧。
  一整晚,我都是守着贝贝的,没怎么睡。
  “苏韵。”
  许清南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还趴在床上睡着。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醒过来,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这么早过来。”
  许清南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摸了一下贝贝:“还烧?”
  “我两个小时前才给贝贝测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还烧,这会会儿不知道。”
  说着,我把手覆了上去,“还有点烫。”
  许清南把手上的粥放下:“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贝贝喉咙发炎,最近不能冲奶粉给他喝了,上火。”
  “没什么大碍吧?”
  我摇了摇头:“做了个简单的身体检查,没什么事。”
  他点了点头:“你去洗漱一下吃点早餐吧。”
  我确实是有些饿了,也没有说什么,进了浴室洗漱。
  昨晚一整晚我担心贝贝,每两个小时就测一下贝贝的体温,一整晚都是睡半个小时就醒的状态。如今醒来,眼下的黑眼圈十分的明显。
  出去的时候贝贝已经醒了,许清南正抱着他一口口地喂着他吃粥。
  我连忙走过去:“我来吧。”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放开贝贝的意思:“你也吃吧,我今天上午没什么事,可以看一下贝贝,你要不要去对面的酒店开个房,睡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贝贝烧退不下来,我睡不着。”
  我确实是睡不着,但不仅仅是因为贝贝的烧断断续续的,还因为昨天晚上陆知行说的那一番话。
  他说我在逃避,我确实是有点逃避的懦弱。
  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也不例外。
  我很想原谅他,可是我又害怕重蹈覆辙。
  可是他昨天晚上离开的背影,落寞寂寥得让我难受。
  其实我这一次就不应该过来A市这里的,陆知行问我这一次来A市有没有一点点是因为他。
  我否认说没有,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我想知道他突然之间消失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D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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