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你是想给芜城下毒吗？
李明奇前一刻听到宇小星说芜城不舒服，可以晚点再汇报，他刚松口气，想着还有时间再好好整理下，下一刻就接到要他去桥头的事，顿时比之前还要慌乱。
宇小星安慰他们。“大家都是同学，不用紧张，正常说就行。”
李明奇和他的舍友韩佳瑞拿着一打文件，笑得有些勉强。“芜城同学都带病上岗了，我们怎么能不紧张。”
“他只是听你们说，又不用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这里还是他说了算。”韩佳瑞激动又崇拜的讲：“芜城同学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领导者，以后毕业要是能跟随他就好了。”
宇小星不想承认。“他强悍的基因是父母给的，又不是他自己的。”
“但他所做的每个决策都与他的基因无关啊。”
“又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决策，他身边有戴尔、丰稔和萧付他们。”
“对啊，连会长和戴尔他们都愿意协助他，可见芜城的魅力有多大。”
宇小星：……
宇小星不想跟韩佳瑞这个脑残粉说话。
韩佳瑞念念叨叨的讲：“就算是不跟随芜城同学，这次春游的冒险之旅，要能得到一个a+也好。”
“什么意思？”
李明奇讲：“春游是有任务的，任务成绩好，可以为自己的学业加分。”
宇小星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们都那么听芜城和会长的话，原来是因为这个。”
韩佳瑞立即讲：“不全是。最大的原因是我们想活着，危险让我们听从强者的调遣。”
宇小星看一脸奴性的韩佳瑞，想把他打一顿。“李班长，你也是吗？”
李明奇在看自己要汇报的结果，听到宇小星的话没反应过来。他想两下才讲：“我只想让大家都回去，如果能帮上一点忙，当然不会推拒。”
“你们快点，都在等你呢。”桥头外的邱毅看到他们三，一把拽着李明奇往桥头推。
桥头站满了人，像张清远、赛金、西格勒和王安忆等人都来了，不知他们是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还是想看李明奇的演讲。
李明奇本来就紧张，现见这么多同学更忐忑了。他手心微微出汗，紧张到结巴。
张清远、赛金和西格勒等同学却没有笑，均安静的听着。
好在李明奇要说的都是自己专业内的东西，他除了一开始有些哆嗦，后面说的神采飞扬，仿佛自带光芒和特效。
宇小星坐在萧付身边，小声的讲：“大家好像对李明奇的演讲很感兴趣。”
萧付视线一转，看太空玻璃外的星辰。“宇宙是充沛魔力的，才会引得无数人前赴后继的追逐和探索。”
是这个魔力让她来的这个世界吗？
宇小星摇头。说不定这是与她相对的平行世界。所以……她是注定有一劫，死于情敌的板砖之下吗？
“宇小星。”
“啊？”宇小星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一脸懵的看向声源。
李明奇宠爱又欣赏的望着她。“引力的弹弓效应是宇小星想出来的，我们应该谢谢她。”
宇小星看惊讶的萧付，又看其他同学，局促的站起来。她同样惊讶，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四两拨千斤的幽默道：“但我可写不出几米长的方程式。李班长，你可别害我，哪天理物老师让我去表演怎么办？”
李明奇和韩佳瑞等物理系的同学以及邱毅他们笑起来。
邱毅讲：“我觉得物理系的老师让你上去表演引力和重力的可能性比较大。”
“表演对像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在他们嘻骂打闹时，芜城脸色苍白，脑袋上出了层薄汗。
戴尔坐在芜城的身边，感到他的不对劲就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芜城紧蹙着眉摇头。他站起身对李明奇讲：“你留在这里协助戴尔他们设定航程。戴尔，有什么事你和萧付商量下，不用经过我。”
“……好。”戴尔看匆匆忙忙走掉的芜城，问鼐。“他怎么了？”
鼐担忧的讲：“发烧了。”
“怎么搞的，在这个时候发烧？”
“据说，他吃了一碗自己做的面和一盘芹菜。”
戴尔诧异的看他。
鼐点点头。
戴尔惊叹道：“他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宇小星：……
“宇小星同学，我现在走不开，可以麻烦你去看一下芜城同学吗？”鼐转向宇小星。
宇小星立即拒绝。“他只是吃坏肚子，没什么大事。”说完她见鼐和戴尔等人似乎在说自己真残忍的眼神看她，连忙讲：“那个，我等……等会再去。”特么，她就是不想照顾啊，你们为什么一脸我杀人了的模样看我？！
萧付在鼐和戴尔他们去忙时，看纠结的宇小星。“你不想去照顾芜城同学？”
“我为什么要去照顾他？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宇小星打定注意了，坚决不去。
萧付一时没说话，想她这话竟有几分可度。
宇小星心虚的讲：“我去帮苏童他们。”说完便走了。
鼐看走掉的宇小星，问萧付。“她是去芜城那了？”
萧付点头。“航线设定了就再确认遍，要没什么问题就出发吧，同学们都想家了……”
**
小星先去修理室那里拿了丰稔的机甲，就又帮他们修其他同学的。
一只恐龙几乎折损了整个机甲系的机甲，要是多碰到两只，他们可就要葬身那片肥沃的土壤了。
想到这里，宇小星自然又想起赶去救同学们的芜城。她甩了甩头，把芜城从脑袋里赶走，一心用在修理机甲的事上。
苏童在她拧断三颗螺丝后，小心的劝她。“小星星，你要累了就去休息。”
宇小星疑惑的看苏童。
苏童看她手里可怜的螺丝。
宇小星惊觉，松了手讪笑。“这里没有起重机，要不要我帮你们搬零件？”
柯灵从一架机甲钻出来，瞧着她讲：“小星同学，虽然你是暴力小金刚，但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哪能让你搬东西啊。”
宇小星还想说话。
格菲讲：“要我们证实给你看吗？”
“看什么？”
“看我们是不是男人啊。”
宇小星：……
把班里唯一的女孩欺负走掉，柯灵讲：“格菲，你怎么能这样呢，我都一直忍着没敢调戏，到让你抢了先。”
格菲无辜的摊手。“你又没预定，又没跟我商量，我怎么知道？”
而离开修理室的宇小星很郁闷，她回自己的房间制造能量盒。
艾青不在宿舍，没有人打扰她，可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宇小星看被自己浪费的材料，懊恼的垂下头，看到胸前的胸针。
啊，她忘记给r送吃的了！
宇小星拿了瓶没开封的水，又去食堂拿了盒营养餐，向小胖确认r现在是人形才去找他。
r住在卡列里面，很悠闲，似还在那个山清水秀的星球。他看到宇小星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点吃的。”
“……谢谢。”
宇小星盘腿坐他对面，看r吃饭。
r吃的不太讲究，胡子上沾了些食物。
宇小星看了会儿就问：“r，你在贝塞尔星球还有亲人吗？”
“没有。”
“我忘记你是守护者星球的。”
r没说话。
宇小星连忙解释。“我是想说，我们已经找到回去贝塞尔星球的方法了，你到时想去哪里都可以。”
“恭喜你们。”
“嘿嘿，谢谢。”
r把营养餐盒里最后一点玉米泥吃干净，小心的盒上盖子，摸着盖上熟悉的印章出神。
只是一枚寻常的检验合格印章，但可能对与世隔绝十五年之久的r来讲，足以勾起太多回忆。
宇小星也在想自己的事，没打扰他的腼怀。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了许久。
r从盒子上移开目光，看发呆的宇小星。“你在困扰什么？”
宇小星抬帘看他。“我在思考人生。”
“你的人生还需要思考？”
“我的人生为什么不需要思考。”宇小星讲：“我想的事多着呢，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无欲无求。”
r没反驳。“你在想什么？”
宇小星叹了口气。“一只从切诺星球跑来的怪兽毁了小半个a区，一只新星球的恐龙催毁了整个机甲系，这世界恐怖的生物那么多，我该怎么安全的活着？”
“找个伴侣。”
“……没人要。”宇小星想哭。
r看她沮丧的脸不像说假的。“是因为太出色吗？”
“不，是因为太暴力。”宇小星四处看了下，捡起块四五厘米厚的铁片，徒手把它掰弯了。
r望着她手里的铁片沉默。
宇小星恼怒的讲：“暴力一点其实也没什么，至少我不怕别人欺负是不是？可问题是我基因等级e，驾驶不了机甲，另外还没精神力。这就像给你一个金刚的身体，实际却是个林妹妹的心，你说遭心不遭心？”
“你不可能有精神力。”
“谢谢啊，我已经知道了。”
r看她像霜打了的茄子，还想说什么，可犹豫许久还是决定不说了。
她现在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别扰了她平静的生活。平凡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东西，愿她永远也不会有知道真相的时候。
宇小星陪了他会儿觉得无聊，便拿了他吃完的盒子，要走的时候看邋遢的r。“你也把自己收拾一下，小心胡子里长虫。”
r低头看自己的胡子。
宇小星从第五维度世界回来，就看到艾青从浴室里出来。
艾青望望宇小星，又看看门，怀疑自己眼花的揉了揉眼睛。
宇小星嘿嘿笑，镇定的讲：“你洗完了？我正想用洗手间呢。”
艾青点头，走到房中，疑惑的讲：“我记得我锁门了。”
“小胖连远征号都进得了，这门小意思啦。”宇小星说完进了洗手间关上门，长松口气。
而被留在外面的小胖见艾青充满敌意的看着自己，连忙解释。“主人让我做什么我才会做什么。”像偷看女孩子洗澡什么的，它是绝对不会干的。
艾青是好奇这圆球有这么大能耐，她又不是被吓傻了，会觉得这小机器用心不良。
宇小星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做了几次深呼吸就如常的出去。“艾青，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下。”
“你也许久没睡觉了，要不要先休息会儿？”
“我怕出人命，还是去看看。”宇小星拿上胸章往外走。“我可以让小胖开门，你安心睡觉。”
离开房间，宇小星问小胖还有没有存粮。
小胖刷刷摇头。“主人，能吃的食物我都交出来了啦，真的没有了。”
“能吃，那就是还有不能吃的？”
“……发芽的土豆。”
“拿来。”
“主人，你是想给芜城下毒吗？”
宇小星脸一黑，揪着它一顿锤。“就你话多，快点交出来！”
小胖哭唧唧的把两颗发芽的土豆给她。
土豆牙都有手指那么深了，发芽的地方一片青。
这土豆确实是不建议吃了，但两颗土豆的龙葵素含量很少，处理得当完全没问题。
宇小星一边抛着土豆，一边往厨房走。“还有没有？”
“……发芽的地瓜要不要？”
“都拿来。”
小胖这只地瓜不知放了多久，它的芽都快长成一片草原了。
小胖讲：“你看吧，我就说不能吃了。”
宇小星满脸丰收的喜悦。“谁说不能吃了？这可是佳肴。”
她说着抱着长成草原的地瓜小跑进厨房，把嫩叶都摘下来。
小胖被洗劫的干干净净，落在菜架上静静的看它主人忙活。
宇小星动作迅速，很快把一个土豆汤和抄地瓜叶做好。
材料很有限，但应该比芜城的黑暗料理要好吃。
小胖见她自己不吃，拿着菜偷偷摸摸的往芜城房间走，幽怨的问：“主人，你是给芜城做的吗？”
宇小星点头。“不给他难道给你吃吗？”
“你说过不再喜欢他的。”
“只是给他做两个菜，没什么。”宇小星压根没想这些。“看他那么可怜，要是换成将驹我也会做的。”
“主人你这么善良，一定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伴侣的！”
宇小星笑了笑，没在意。她跟李明奇一样，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没有那么多功利，也不想去事事计较，那样活着太累了。
芜城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生过病，连感冒都很少，这一下吃坏肚子真有些严重，并且随之而来的发烧让他非常不舒服，甚至怀疑是不是宇小星在他菜里下了毒，不然他怎么会病成这样？
扶着墙从洗手间出来的芜城，腿有点抖，听到门铃也不想管。
可门铃一直响个不停，吵得他脑袋疼。
芜城低气压的猛一把拉开门，欲要发作的情绪看到是谁后僵硬在脸上。
宇小星安慰他们。“大家都是同学，不用紧张，正常说就行。”
李明奇和他的舍友韩佳瑞拿着一打文件，笑得有些勉强。“芜城同学都带病上岗了，我们怎么能不紧张。”
“他只是听你们说，又不用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这里还是他说了算。”韩佳瑞激动又崇拜的讲：“芜城同学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领导者，以后毕业要是能跟随他就好了。”
宇小星不想承认。“他强悍的基因是父母给的，又不是他自己的。”
“但他所做的每个决策都与他的基因无关啊。”
“又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决策，他身边有戴尔、丰稔和萧付他们。”
“对啊，连会长和戴尔他们都愿意协助他，可见芜城的魅力有多大。”
宇小星：……
宇小星不想跟韩佳瑞这个脑残粉说话。
韩佳瑞念念叨叨的讲：“就算是不跟随芜城同学，这次春游的冒险之旅，要能得到一个a+也好。”
“什么意思？”
李明奇讲：“春游是有任务的，任务成绩好，可以为自己的学业加分。”
宇小星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们都那么听芜城和会长的话，原来是因为这个。”
韩佳瑞立即讲：“不全是。最大的原因是我们想活着，危险让我们听从强者的调遣。”
宇小星看一脸奴性的韩佳瑞，想把他打一顿。“李班长，你也是吗？”
李明奇在看自己要汇报的结果，听到宇小星的话没反应过来。他想两下才讲：“我只想让大家都回去，如果能帮上一点忙，当然不会推拒。”
“你们快点，都在等你呢。”桥头外的邱毅看到他们三，一把拽着李明奇往桥头推。
桥头站满了人，像张清远、赛金、西格勒和王安忆等人都来了，不知他们是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还是想看李明奇的演讲。
李明奇本来就紧张，现见这么多同学更忐忑了。他手心微微出汗，紧张到结巴。
张清远、赛金和西格勒等同学却没有笑，均安静的听着。
好在李明奇要说的都是自己专业内的东西，他除了一开始有些哆嗦，后面说的神采飞扬，仿佛自带光芒和特效。
宇小星坐在萧付身边，小声的讲：“大家好像对李明奇的演讲很感兴趣。”
萧付视线一转，看太空玻璃外的星辰。“宇宙是充沛魔力的，才会引得无数人前赴后继的追逐和探索。”
是这个魔力让她来的这个世界吗？
宇小星摇头。说不定这是与她相对的平行世界。所以……她是注定有一劫，死于情敌的板砖之下吗？
“宇小星。”
“啊？”宇小星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一脸懵的看向声源。
李明奇宠爱又欣赏的望着她。“引力的弹弓效应是宇小星想出来的，我们应该谢谢她。”
宇小星看惊讶的萧付，又看其他同学，局促的站起来。她同样惊讶，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四两拨千斤的幽默道：“但我可写不出几米长的方程式。李班长，你可别害我，哪天理物老师让我去表演怎么办？”
李明奇和韩佳瑞等物理系的同学以及邱毅他们笑起来。
邱毅讲：“我觉得物理系的老师让你上去表演引力和重力的可能性比较大。”
“表演对像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在他们嘻骂打闹时，芜城脸色苍白，脑袋上出了层薄汗。
戴尔坐在芜城的身边，感到他的不对劲就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芜城紧蹙着眉摇头。他站起身对李明奇讲：“你留在这里协助戴尔他们设定航程。戴尔，有什么事你和萧付商量下，不用经过我。”
“……好。”戴尔看匆匆忙忙走掉的芜城，问鼐。“他怎么了？”
鼐担忧的讲：“发烧了。”
“怎么搞的，在这个时候发烧？”
“据说，他吃了一碗自己做的面和一盘芹菜。”
戴尔诧异的看他。
鼐点点头。
戴尔惊叹道：“他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宇小星：……
“宇小星同学，我现在走不开，可以麻烦你去看一下芜城同学吗？”鼐转向宇小星。
宇小星立即拒绝。“他只是吃坏肚子，没什么大事。”说完她见鼐和戴尔等人似乎在说自己真残忍的眼神看她，连忙讲：“那个，我等……等会再去。”特么，她就是不想照顾啊，你们为什么一脸我杀人了的模样看我？！
萧付在鼐和戴尔他们去忙时，看纠结的宇小星。“你不想去照顾芜城同学？”
“我为什么要去照顾他？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宇小星打定注意了，坚决不去。
萧付一时没说话，想她这话竟有几分可度。
宇小星心虚的讲：“我去帮苏童他们。”说完便走了。
鼐看走掉的宇小星，问萧付。“她是去芜城那了？”
萧付点头。“航线设定了就再确认遍，要没什么问题就出发吧，同学们都想家了……”
**
小星先去修理室那里拿了丰稔的机甲，就又帮他们修其他同学的。
一只恐龙几乎折损了整个机甲系的机甲，要是多碰到两只，他们可就要葬身那片肥沃的土壤了。
想到这里，宇小星自然又想起赶去救同学们的芜城。她甩了甩头，把芜城从脑袋里赶走，一心用在修理机甲的事上。
苏童在她拧断三颗螺丝后，小心的劝她。“小星星，你要累了就去休息。”
宇小星疑惑的看苏童。
苏童看她手里可怜的螺丝。
宇小星惊觉，松了手讪笑。“这里没有起重机，要不要我帮你们搬零件？”
柯灵从一架机甲钻出来，瞧着她讲：“小星同学，虽然你是暴力小金刚，但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哪能让你搬东西啊。”
宇小星还想说话。
格菲讲：“要我们证实给你看吗？”
“看什么？”
“看我们是不是男人啊。”
宇小星：……
把班里唯一的女孩欺负走掉，柯灵讲：“格菲，你怎么能这样呢，我都一直忍着没敢调戏，到让你抢了先。”
格菲无辜的摊手。“你又没预定，又没跟我商量，我怎么知道？”
而离开修理室的宇小星很郁闷，她回自己的房间制造能量盒。
艾青不在宿舍，没有人打扰她，可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宇小星看被自己浪费的材料，懊恼的垂下头，看到胸前的胸针。
啊，她忘记给r送吃的了！
宇小星拿了瓶没开封的水，又去食堂拿了盒营养餐，向小胖确认r现在是人形才去找他。
r住在卡列里面，很悠闲，似还在那个山清水秀的星球。他看到宇小星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点吃的。”
“……谢谢。”
宇小星盘腿坐他对面，看r吃饭。
r吃的不太讲究，胡子上沾了些食物。
宇小星看了会儿就问：“r，你在贝塞尔星球还有亲人吗？”
“没有。”
“我忘记你是守护者星球的。”
r没说话。
宇小星连忙解释。“我是想说，我们已经找到回去贝塞尔星球的方法了，你到时想去哪里都可以。”
“恭喜你们。”
“嘿嘿，谢谢。”
r把营养餐盒里最后一点玉米泥吃干净，小心的盒上盖子，摸着盖上熟悉的印章出神。
只是一枚寻常的检验合格印章，但可能对与世隔绝十五年之久的r来讲，足以勾起太多回忆。
宇小星也在想自己的事，没打扰他的腼怀。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了许久。
r从盒子上移开目光，看发呆的宇小星。“你在困扰什么？”
宇小星抬帘看他。“我在思考人生。”
“你的人生还需要思考？”
“我的人生为什么不需要思考。”宇小星讲：“我想的事多着呢，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无欲无求。”
r没反驳。“你在想什么？”
宇小星叹了口气。“一只从切诺星球跑来的怪兽毁了小半个a区，一只新星球的恐龙催毁了整个机甲系，这世界恐怖的生物那么多，我该怎么安全的活着？”
“找个伴侣。”
“……没人要。”宇小星想哭。
r看她沮丧的脸不像说假的。“是因为太出色吗？”
“不，是因为太暴力。”宇小星四处看了下，捡起块四五厘米厚的铁片，徒手把它掰弯了。
r望着她手里的铁片沉默。
宇小星恼怒的讲：“暴力一点其实也没什么，至少我不怕别人欺负是不是？可问题是我基因等级e，驾驶不了机甲，另外还没精神力。这就像给你一个金刚的身体，实际却是个林妹妹的心，你说遭心不遭心？”
“你不可能有精神力。”
“谢谢啊，我已经知道了。”
r看她像霜打了的茄子，还想说什么，可犹豫许久还是决定不说了。
她现在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别扰了她平静的生活。平凡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东西，愿她永远也不会有知道真相的时候。
宇小星陪了他会儿觉得无聊，便拿了他吃完的盒子，要走的时候看邋遢的r。“你也把自己收拾一下，小心胡子里长虫。”
r低头看自己的胡子。
宇小星从第五维度世界回来，就看到艾青从浴室里出来。
艾青望望宇小星，又看看门，怀疑自己眼花的揉了揉眼睛。
宇小星嘿嘿笑，镇定的讲：“你洗完了？我正想用洗手间呢。”
艾青点头，走到房中，疑惑的讲：“我记得我锁门了。”
“小胖连远征号都进得了，这门小意思啦。”宇小星说完进了洗手间关上门，长松口气。
而被留在外面的小胖见艾青充满敌意的看着自己，连忙解释。“主人让我做什么我才会做什么。”像偷看女孩子洗澡什么的，它是绝对不会干的。
艾青是好奇这圆球有这么大能耐，她又不是被吓傻了，会觉得这小机器用心不良。
宇小星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做了几次深呼吸就如常的出去。“艾青，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下。”
“你也许久没睡觉了，要不要先休息会儿？”
“我怕出人命，还是去看看。”宇小星拿上胸章往外走。“我可以让小胖开门，你安心睡觉。”
离开房间，宇小星问小胖还有没有存粮。
小胖刷刷摇头。“主人，能吃的食物我都交出来了啦，真的没有了。”
“能吃，那就是还有不能吃的？”
“……发芽的土豆。”
“拿来。”
“主人，你是想给芜城下毒吗？”
宇小星脸一黑，揪着它一顿锤。“就你话多，快点交出来！”
小胖哭唧唧的把两颗发芽的土豆给她。
土豆牙都有手指那么深了，发芽的地方一片青。
这土豆确实是不建议吃了，但两颗土豆的龙葵素含量很少，处理得当完全没问题。
宇小星一边抛着土豆，一边往厨房走。“还有没有？”
“……发芽的地瓜要不要？”
“都拿来。”
小胖这只地瓜不知放了多久，它的芽都快长成一片草原了。
小胖讲：“你看吧，我就说不能吃了。”
宇小星满脸丰收的喜悦。“谁说不能吃了？这可是佳肴。”
她说着抱着长成草原的地瓜小跑进厨房，把嫩叶都摘下来。
小胖被洗劫的干干净净，落在菜架上静静的看它主人忙活。
宇小星动作迅速，很快把一个土豆汤和抄地瓜叶做好。
材料很有限，但应该比芜城的黑暗料理要好吃。
小胖见她自己不吃，拿着菜偷偷摸摸的往芜城房间走，幽怨的问：“主人，你是给芜城做的吗？”
宇小星点头。“不给他难道给你吃吗？”
“你说过不再喜欢他的。”
“只是给他做两个菜，没什么。”宇小星压根没想这些。“看他那么可怜，要是换成将驹我也会做的。”
“主人你这么善良，一定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伴侣的！”
宇小星笑了笑，没在意。她跟李明奇一样，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没有那么多功利，也不想去事事计较，那样活着太累了。
芜城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生过病，连感冒都很少，这一下吃坏肚子真有些严重，并且随之而来的发烧让他非常不舒服，甚至怀疑是不是宇小星在他菜里下了毒，不然他怎么会病成这样？
扶着墙从洗手间出来的芜城，腿有点抖，听到门铃也不想管。
可门铃一直响个不停，吵得他脑袋疼。
芜城低气压的猛一把拉开门，欲要发作的情绪看到是谁后僵硬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