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冷香清露 新人旧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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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必然是极特殊的,它不仅遮蔽视线,也混淆了气息和气机感应。
  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任何一个微小的混乱都是机会。刹那间,来人看到,九烟已经通过那诡异的分身术,以及更为玄妙的遁术,从她的拳意压迫下蹿出,飞上了架子床。
  因为有宝蕴在,那里是她杀意未曾倾注,但防护又最为严密之地,可在一波符箓灵光照耀之后,这九烟的身形就像是融化在了空气中,就算只是一瞬间,已足以让他跨越不到五尺的距离,到了宝蕴身后。
  之间她置入宝蕴脑宫的“裂魂分身”,已化为刀光,在最初一击中消耗殆尽,如今宝蕴当真是没有半点儿防护力。便见得裙袂翻起,雪白肌肤和鲜艳红裙形成了世上最香艳的盾牌,将目标身形挡祝
  “暂停1
  沉喝声中,两边都是静止,只有余慈手上的宝蕴,昏沉沉的,在禁制折磨下,她身体抖颤,全身却没有半点儿力气,不自主地往下坠,正因为如此,余慈不得不伸手环着她的脖颈,让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
  宝蕴宽松外袍的束带,在刚刚的痛苦挣扎中,已经脱开,内里抹胸也很是凌乱,此时她上半身几无蔽体之物,余慈刚刚也脱去了外袍,火一般的热力几乎是毫无遮挡,传递过来。
  床下,冰寒的目光便如刀刃一般。
  余慈不由苦笑。这种不要脸面的应对之策,实非他所愿,可当下境况实在太过紧迫,他也没想到来人会用上这么激烈的手段。两个步虚或者说接近步虚级数的高手交战,气机再怎么收敛,都不免为外人所知,而刚刚一轮冲击来得可怕,他甚至都来不及让小五铺设封禁,当然,也不合适。
  制香是秘密,玩女人难道也是秘密?如此频繁地架设封禁,便是傻子都会怀疑的。
  余慈心中念头飞转,还有一点儿疑惑:怎么刚刚那手,没效果?
  正想着,对面一声低哼,气息分明有了变化。
  炸开的烟雾已经开始消散,不过这时候,来人却发觉,她先前吸入的一点儿烟气,便似一条寒流,直贯脾胃,再由五脏运转生发,贯通全身,透过毛孔排出。
  修为到她这个层次,全身肌体柔韧密滑,如软玉一般,肌肤纹理、毛孔等都收缩到了极限,但终究还有内外交通的功能,一进一出,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可她的周身气息,却是有了明显的变化。
  余慈确认此事后,便是发笑:“看来,这冷香清露还是有点儿效果。此香一日外浴内服三次,十日之后,遍体气机将与香露混化,吐纳冷香,液如清露,只这一条,就让那些爱美女子如癫如狂,甘愿为之抛洒万金”
  稍顿,他又丢下一句话:“陆坊主,你却是拿什么来酬谢?”
  室内骤然沉寂。
  两人在是在一个架子床的上下,相距只有五尺,不说吐息可闻,彼此的气机却是交缠得厉害,但此刻,谁也没有躲避,谁也没有攻击,就这么近距离对峙。
  烟气散尽,彼此看得更是清楚。
  余慈看到那对长而媚的眼睛,他很奇怪,进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
  眼前,正是守在碧纱橱外的侍女,显露出来的,是一张不甚熟悉的面孔,可那对令人印象深刻的眸子,则必须是属于陆青的。此时,正是那对明眸,盯在乌蒙蝉蜕形成的黑脸上,疑色如同遮月的阴云,将眸子的杀机暂时掩去。
  余慈又咧嘴露出满口白牙,环着宝蕴脖颈的手臂松开,任其跌落在被褥上,随后他举起手,做出最诚恳的休战姿态,同时也完全舍弃了“九烟式”的嗓音:
  “抱歉,这玩笑开得有点儿大。不过,陆坊主,你的心思可乱了1
  又是半晌沉寂,那边终于有了回应:“是你?”
  “久别重逢,陆坊主就用这种没新意的回答?”
  啧,一点儿都没有个激动人心的场面。
  相较于陆青的冷淡,余慈却是颇有点儿自来熟的意思,对着依然保持着戒备状态的女修,侃侃而谈:“你这回出手太过简单粗暴,要知既然陆素华对宝蕴和万全下了禁制,注意力肯定还在这边”
  “你知道?”
  “知道什么?哦,陆素华啊,还见过一面来着。”
  差点儿还被她宰掉。当然,这话就没必要现在说了。
  只听陆青道:“我引她去了北地。”
  “是吗?呃,就算如此,如此轻率出手,一击不中,可也能生出好多是非。”
  这正是余慈说她“心思乱”的理由,以前他一直觉得,陆青的思路非常冷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抢上风,争夺全局的主动权,且是进退有度。可这回出手,完全是为了救人而救人——如此明确的目的性,真能瞒过陆素华么?
  余慈表示怀疑。他甚至还怀疑,陆青这种行事风格,究竟是要救人,还是拼命?
  这么一想,他倒有点儿小小的紧张。不过,类似的念头一转,便被他暂时搁置,如今,先把这边的破绽消弭了,才真是要紧。
  “抱歉,又要唐突一回。”
  不等陆青回应,他便在身侧宝蕴下颔处一抚,震开了她的牙关。此时的宝蕴早已被禁制折磨到了极限,只是凭着胸中那一点倔强和硬气,才仅发出丝缕呻吟,可被余慈上了这手段,就再也控制不住,惨厉的嘶喊穿透了窗棂门户,整个院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好吧,这么一来,谁都会认为,那个脾气古怪的九烟大师,正玩得兴高采烈呢。
  余慈迎上陆青的视线,苦笑了一下:“做戏做全套刚刚为了引坊主你出来,确实有点儿过头。”
  陆青没有对他的行为表示置疑,只是平淡应道:“别再叫我坊主。”
  短短几个字,里面的层层压抑的情绪,却不是人言所能劝慰的。
  余慈摊开手,没法说什么,却见陆青上前,坐在床沿,伸手轻按着宝蕴攥死的拳头,稍一停顿,便用另一只手,撕下了那鲜红的裙幅。
  余慈眼皮跳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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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预告一回,明晚八点,电点专访,首页有链接,大伙儿有空的不妨去听听,递递纸条什么的——我会说我怕到时冷场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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