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念之间的选择
柳煦能说什么？
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看向柳启智：“谢三叔。”
药婆冷嗤道：“上下嘴皮子一碰，谁不会？”
柳启智羞得满脸通红：“晚辈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日后王爷与两位前辈可督促晚辈的行为。”
荣王爷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也不用到本王面前来套近乎。江立那老贼多番挑拨本王与皇上的关系，跟本王走得近，未必对你们有好处。”
此言一出，难免让卫广杰和柳启智心里一跳。
江丞相和荣王爷是对立的？
这么说来，江丞相和荣王爷这两座靠山，只能择其一？
卫广杰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他就全力投靠江丞相吧！毕竟他姑姑跟了江丞相十好几年了，就算不是正妻，也是攀得上关系的。
他没想到柳煦会就他昨天的举止给荣王爷告状，在他的认知里，一般女子特别在意名节，就算真被占了什么便宜，只要没人看见，也不会声张，这臭丫头却不一样。
不得不说，什么人想什么事儿。
在卫广杰看来，这柳煦敢大胆地找荣王爷告状，所仗就是荣王对她的新鲜感。
要不然这村子里那么多家人，董县令家的别院必然比这柳家好，荣王爷为何天天往这柳家跑？而且柳煦新婚不久的相公还不在家。
当然，那两个头发全白了的老家伙也一进门就对付他，卫广杰也没认为他们是在给柳煦出气，而是在向荣王表明立场，替荣王出气。
也因此，他丝毫没想过向柳煦道歉，甚至觉得那柳启智一向聪明，今天却糊涂得要命！
原本他还担心他无意间得罪了荣王爷，于日后仕途怕是有些艰难，现在从他话里却听出了江丞相深得皇上宠爱，怕是比他这个皇上的亲兄长还要深得圣心。
毕竟这荣王爷比皇上年长，先皇也曾考虑他当储君，据说若不是当年先皇驾崩时荣王爷在军队历练没在京城，恐怕现在谁当皇帝还不一定。
而且十五年前，封国内忧外患之际，也是荣王主动请缨返回边关，带领将士们将入侵者赶出了封国，已经是王爷的爵位，皇帝封无可封，只得亲赐“战神”二字。
而这民间百姓均感念战神王爷将敌国军队赶出封国，对于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决断千里的皇帝反而感受不到其治国的功劳，以至于百姓们一提起战神王爷都竖起大拇指，而提到圣上，也只有对其权威的敬畏。
所以虽然荣王贵为皇帝的亲兄长，恐怕也是皇帝最忌讳的人。
想到这些，卫广杰腰杆子直了不少。
当然，他不是傻的，表面的客套话还是要说几句的：“王爷是封国之栋梁，又是皇上亲兄长，皇上圣明，定然不会对王爷疏远。此番是小生鲁莽了，小生一定牢记王爷的训诫，约束好自己，日后谨言慎行。”
客套话说完，转身就走显然不太合适：“小生衣着脏污，恐污了王爷的眼，小生便先行告退，回去沐浴更衣，早日起程去京城备考。这两天，多谢王爷的点拨，让小生茅塞顿开。”
卫广杰虽然离开了，但柳启智不愿离开。
卫广杰和江丞相的关系，他已经知晓。
江丞相并不是卫广杰正经的姑父，卫广杰对于小妾的侄子有多照顾他不清楚，毕竟卫广杰这人虽然做学问还可以，但为人处世上，贪杯好色，又喜炫耀，如果江丞相提携他，很容易被政敌——比如荣王爷从卫广杰身上开刀，找他麻烦。
江丞相能坐上丞相的位置，不会是简单的人物，卫广杰的靠山尚且不稳，他做为卫广杰的同窗，去投靠江丞相，未必可靠。而荣王爷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兄长，又有赫赫战功，军中虽已换统帅，但他威望尚 在，说句不好听的，皇上不能动他，但皇上要是惹恼了他，他却有本事换皇帝！
而且这卫广杰说不定会告诉江丞相他侄女曾救了荣王爷的事，如此一来，他柳启智岂不是很容易成为两方斗法的牺牲品？
相对而言，柳煦救了荣王爷，无论身份相差多大，从这些天荣王爷天天跑柳煦家来吃饭，而且还真是粗茶淡饭，他也不甚在意，虽卫广杰拖了他的后腿，但他还有机会补救，他应该坚定地认荣王爷为靠山才对！
于是柳启智便很是热心地给小苗和小石榴洗脸换衣服什么的，看起来倒也像个慈爱的大哥哥。
柳煦由得他挣表现，和黄春花两人帮眉儿烧水洗了个澡，才把头发里都有泥浆的眉儿给洗得干干净净。
阿傻只有裤子上有些泥浆，清莲下了田的，不过她没摔倒，但也磨磨叽叽半天才换好衣服出来，她见了药婆毒叟又是高兴又是紧张：“药老大，毒老二，你们不是来接我和阿傻的吧？”
“没大没小！叫大姨，二伯！”药婆瞪眼，却没憋住笑，“舍不得回去了？亏你娘还说让我们带你去镇上买好看的衣服，买好吃的。”
小石榴本来已经坐到荣王爷怀里，安心享受几人的零食投喂，一听药婆的话，忙道：“我娘已经给阿傻哥哥做好新衣裳了，现在正在给清莲姐姐做新衣裳，我和眉儿姐姐还有小苗的零食也分给了阿傻哥哥和清莲姐姐。”
“哦，你们对阿傻哥哥和清莲姐姐这么好啊？”药婆一反平时那张嘴就来的怼人气势，笑眯眯地，“那你们到咱们谷里去做客，咱们谷里人也会对你们很好哦！”
刚一会儿屁股还没坐热就想把小孩子们拐到谷里去玩，柳煦心里一紧，生怕药婆说干就干，一等小石榴等人同意就把人往谷里引，那荣王爷和他们久别重逢，这才相聚多长时间？想说的话都还没说完呢，这不得跟着一起去？
那荣王爷万一对肖七的身份有所怀疑……
“师父，您和毒师父才刚出谷，急什么呀？就在村里多住几天，也好和王爷多聚几天。”
药婆还是有分寸的，闻言瞪了柳煦一眼：“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要你教！”
小石榴不乐意了：“药姨不能凶姐姐！姐姐最好了！”
药婆脸上有些窘迫。
荣王爷哈哈大笑捏了捏小石榴的脸：“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药姐姐吃瘪，小子，你可以啊你！”
小石榴扭动着身子躲荣王爷的魔爪，转眼却看到阿傻拿了个东西一边端详着一边走出来，他着急大喊：“阿傻哥哥，你别拿七哥的剑，会伤到人的！”
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看向柳启智：“谢三叔。”
药婆冷嗤道：“上下嘴皮子一碰，谁不会？”
柳启智羞得满脸通红：“晚辈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日后王爷与两位前辈可督促晚辈的行为。”
荣王爷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也不用到本王面前来套近乎。江立那老贼多番挑拨本王与皇上的关系，跟本王走得近，未必对你们有好处。”
此言一出，难免让卫广杰和柳启智心里一跳。
江丞相和荣王爷是对立的？
这么说来，江丞相和荣王爷这两座靠山，只能择其一？
卫广杰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他就全力投靠江丞相吧！毕竟他姑姑跟了江丞相十好几年了，就算不是正妻，也是攀得上关系的。
他没想到柳煦会就他昨天的举止给荣王爷告状，在他的认知里，一般女子特别在意名节，就算真被占了什么便宜，只要没人看见，也不会声张，这臭丫头却不一样。
不得不说，什么人想什么事儿。
在卫广杰看来，这柳煦敢大胆地找荣王爷告状，所仗就是荣王对她的新鲜感。
要不然这村子里那么多家人，董县令家的别院必然比这柳家好，荣王爷为何天天往这柳家跑？而且柳煦新婚不久的相公还不在家。
当然，那两个头发全白了的老家伙也一进门就对付他，卫广杰也没认为他们是在给柳煦出气，而是在向荣王表明立场，替荣王出气。
也因此，他丝毫没想过向柳煦道歉，甚至觉得那柳启智一向聪明，今天却糊涂得要命！
原本他还担心他无意间得罪了荣王爷，于日后仕途怕是有些艰难，现在从他话里却听出了江丞相深得皇上宠爱，怕是比他这个皇上的亲兄长还要深得圣心。
毕竟这荣王爷比皇上年长，先皇也曾考虑他当储君，据说若不是当年先皇驾崩时荣王爷在军队历练没在京城，恐怕现在谁当皇帝还不一定。
而且十五年前，封国内忧外患之际，也是荣王主动请缨返回边关，带领将士们将入侵者赶出了封国，已经是王爷的爵位，皇帝封无可封，只得亲赐“战神”二字。
而这民间百姓均感念战神王爷将敌国军队赶出封国，对于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决断千里的皇帝反而感受不到其治国的功劳，以至于百姓们一提起战神王爷都竖起大拇指，而提到圣上，也只有对其权威的敬畏。
所以虽然荣王贵为皇帝的亲兄长，恐怕也是皇帝最忌讳的人。
想到这些，卫广杰腰杆子直了不少。
当然，他不是傻的，表面的客套话还是要说几句的：“王爷是封国之栋梁，又是皇上亲兄长，皇上圣明，定然不会对王爷疏远。此番是小生鲁莽了，小生一定牢记王爷的训诫，约束好自己，日后谨言慎行。”
客套话说完，转身就走显然不太合适：“小生衣着脏污，恐污了王爷的眼，小生便先行告退，回去沐浴更衣，早日起程去京城备考。这两天，多谢王爷的点拨，让小生茅塞顿开。”
卫广杰虽然离开了，但柳启智不愿离开。
卫广杰和江丞相的关系，他已经知晓。
江丞相并不是卫广杰正经的姑父，卫广杰对于小妾的侄子有多照顾他不清楚，毕竟卫广杰这人虽然做学问还可以，但为人处世上，贪杯好色，又喜炫耀，如果江丞相提携他，很容易被政敌——比如荣王爷从卫广杰身上开刀，找他麻烦。
江丞相能坐上丞相的位置，不会是简单的人物，卫广杰的靠山尚且不稳，他做为卫广杰的同窗，去投靠江丞相，未必可靠。而荣王爷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兄长，又有赫赫战功，军中虽已换统帅，但他威望尚 在，说句不好听的，皇上不能动他，但皇上要是惹恼了他，他却有本事换皇帝！
而且这卫广杰说不定会告诉江丞相他侄女曾救了荣王爷的事，如此一来，他柳启智岂不是很容易成为两方斗法的牺牲品？
相对而言，柳煦救了荣王爷，无论身份相差多大，从这些天荣王爷天天跑柳煦家来吃饭，而且还真是粗茶淡饭，他也不甚在意，虽卫广杰拖了他的后腿，但他还有机会补救，他应该坚定地认荣王爷为靠山才对！
于是柳启智便很是热心地给小苗和小石榴洗脸换衣服什么的，看起来倒也像个慈爱的大哥哥。
柳煦由得他挣表现，和黄春花两人帮眉儿烧水洗了个澡，才把头发里都有泥浆的眉儿给洗得干干净净。
阿傻只有裤子上有些泥浆，清莲下了田的，不过她没摔倒，但也磨磨叽叽半天才换好衣服出来，她见了药婆毒叟又是高兴又是紧张：“药老大，毒老二，你们不是来接我和阿傻的吧？”
“没大没小！叫大姨，二伯！”药婆瞪眼，却没憋住笑，“舍不得回去了？亏你娘还说让我们带你去镇上买好看的衣服，买好吃的。”
小石榴本来已经坐到荣王爷怀里，安心享受几人的零食投喂，一听药婆的话，忙道：“我娘已经给阿傻哥哥做好新衣裳了，现在正在给清莲姐姐做新衣裳，我和眉儿姐姐还有小苗的零食也分给了阿傻哥哥和清莲姐姐。”
“哦，你们对阿傻哥哥和清莲姐姐这么好啊？”药婆一反平时那张嘴就来的怼人气势，笑眯眯地，“那你们到咱们谷里去做客，咱们谷里人也会对你们很好哦！”
刚一会儿屁股还没坐热就想把小孩子们拐到谷里去玩，柳煦心里一紧，生怕药婆说干就干，一等小石榴等人同意就把人往谷里引，那荣王爷和他们久别重逢，这才相聚多长时间？想说的话都还没说完呢，这不得跟着一起去？
那荣王爷万一对肖七的身份有所怀疑……
“师父，您和毒师父才刚出谷，急什么呀？就在村里多住几天，也好和王爷多聚几天。”
药婆还是有分寸的，闻言瞪了柳煦一眼：“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要你教！”
小石榴不乐意了：“药姨不能凶姐姐！姐姐最好了！”
药婆脸上有些窘迫。
荣王爷哈哈大笑捏了捏小石榴的脸：“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药姐姐吃瘪，小子，你可以啊你！”
小石榴扭动着身子躲荣王爷的魔爪，转眼却看到阿傻拿了个东西一边端详着一边走出来，他着急大喊：“阿傻哥哥，你别拿七哥的剑，会伤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