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他不可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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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有人拿来了盆,盆底还有些水,还拿来了一个高脚凳,一桶水以及一块布。
  那桶水放在高脚凳上,那块布半截子在桶里,半截子在桶外,下面便是那个装了一些水的盆。
  “小北,给他放血。”柳煦补充道,“伤口不用太大,一滴一滴往下流便可。如果伤口愈合了,再割开便是。”
  小北不知道柳煦悄悄让黄春花吩咐拿来的一桶水、布和高脚凳要做什么,但她按照柳煦的吩咐很快在君墨沉手腕上轻轻划了一刀。
  伤口不大,也不深,更没伤到血管。
  君墨沉甚至觉着除了一开始刀割瞬间有点疼以外,后面什么感觉都没有,心里还在暗暗鄙视柳煦妇人之仁,连他那些折磨人手段的一成都及不上。
  非但如此,柳煦还给他嗅了点药粉,让他身上的奇痛奇痒减弱了至少一半,笑眯眯道:“怎么说你也是翼王的兄长,看在翼王的面子上,给你解点毒。”
  君墨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已经基本能忍下那比在马车中重几倍的奇痛奇痒,闻言更觉这柳煦手段还是太嫩了,不足为惧。
  反正身子被绑着眼睛也被蒙着,听他们竟然还搬了个桌子来在这院子里开始打什么叶子牌,觉得她也没什么新鲜花招了,不如睡会儿。
  谁料浑身又痒又痛,虽说比刚才好了许多,想要睡觉却根本睡不着。
  君墨沉又鄙视了一阵肖七,竟然自己躲起来让一个女人来折磨他,除了侮辱性有点强以外,没多大杀伤力,鄙视完了听那边专心打牌的声音很是不爽。
  这样无聊又无奈地躺着,浪费时间!
  “喂,叫小七来!”
  “已经叫了,现在正等着他来。”柳煦笑眯眯的,“我们也盼着他来呀,没见我们无聊地在打牌了?”
  这不过是借口,君墨沉当然不会信,开始叫嚣:“重新去叫!缩头乌龟,躲到女人身后算什么?”
  “叽叽喳喳个没完了是不?不要打扰我们打牌!再吵我再给你点哑药!反正你也不想老实交待絮儿的下落。”柳煦冷哼。
  君墨沉哪里怕柳煦的威胁?他只是不想和她这个魔女一般见识!
  君墨沉无聊地继续躺着,柳煦几人也继续打牌,心思不能集中到牌上的黄春花由小北当军师。
  一开始君墨沉是真无聊,还在想等自己自由后怎么样收拾柳煦还有那几个小崽子,让他们知道他君墨沉不是可以惹的人,不久以后他便听到轻微的滴水声。
  眼睛被蒙,动弹不得,这听力便越发敏锐。
  什么声音?
  滴到水里的声音特别明显,而且好像是在自己身旁,手腕被割的地方往下,君墨沉眉毛不由便是一皱。
  小石榴虽尿在他身上了,却是顺着衣服往下流了,现在衣服都快干了,不应该滴水……
  “喂!哪里在滴水?”
  “吵死了!刚不是说了,拿盆接你的血,你难道不觉得死神离你越来越近了?等等,这牌我要!”柳煦似乎随口回了一句,又专心打牌去了。
  信她?
  那么小点伤口能流多久的血?
  他受过各种各样的伤,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很清楚的,君墨沉并没太当回事。
  而柳煦等人也继续在打牌没理他。
  只是过了一会儿药婆伸了个懒腰:“打了这么久牌,你们饿不?”
  “饿了,那咱们吃饭去吧,天都快黑了。”柳煦也顺口回道,“小北,去看看君墨沉血还在流没,人还活着没。”
  君墨沉一动不动装晕,心里却好笑,觉得自己除了身上的痒痛以外,并无别的不适,根本不该一直在流血。
  谁知小北很快过来,先是抓起他胳膊仔细检查了下伤口:“流着呢!自从主子有防血液凝固伤口愈合的药水之后我便会在刀上抹它,只要不用药止血,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药效才会失效,那时他的血早流光了。”
  一边说,小北一边将手指靠近君墨沉颈动脉:“脉搏跳得还可以,应该还能支持一两个时辰。”
  “那行,咱们去吃饭吧。这厮忒讨厌,连小孩都要欺负,嘴里也没句真话,死了也活该!反正从他嘴里也得不到絮儿的消息。”
  “这这这不好吧?要是他死了你怎么给肖七和皇上还有东秦的皇上交待?”黄春花问得哆哆嗦嗦的。
  “肖七那里根本不用交待,他当初对肖七和小石榴都动过杀心还付诸行动了。他要是死了,肖七和小石榴绝对不会怪我。”
  “这倒是。可是他要是死在翼王府,皇上和东秦的皇上那里怎么办?”毒叟问。
  “我一开始也因为这一点束手缚脚的,但我刚打牌的时候想过了。这些都不是问题。娘,他不是来翼王府暂住么?吃五谷杂粮,难免生个病啥的,生病了自然不便外出,若有人来探望,为免过了病气给别人,最好也隔个屏风相见,这找人代替就行了。”
  “不好找人吧?”毒叟不是黄春花,没和柳煦沟通过,问出的是他的真实担心,“他的性子谁能模仿?”
  “这也不用担心,只要找个声音和他一般无二的便可,肖七定能找到人。至于他的性子,病得都起不了床了,能说几句话都不得了了,哪还有心思玩弄人心?所以这也不足为惧。”
  “嗯,有道理。”毒叟点点头,“但是纸包不住火,总不能一直装病吧?”
  “当然不能。”柳煦笑道,“病他个一两个月,还没治好,这游子不就思乡,想回东秦去?这回了东秦境内再死不就行了?到时把真尸体一换,毒师父,您就说是不是天衣无缝?!”
  “等等,怎么换?要是今天人就死了,再等一两个月早就都长满蛆,臭得一里之外都能闻到尸臭味了。”
  “你傻了!”说这话的是药婆,还拍了毒叟一巴掌,“保存尸体的药液你难道不会配?你不会我也会!不要说两个月,两年之后看着都还像刚刚断气的!”
  毒叟摸了摸脑袋,乐呵呵的:“你就是性子急,我这不是想考考煦儿么?”
  “我没手下的么?他们不见我么?他们见到我不会起疑么?我手腕上的伤又怎么说?”君墨沉好笑地加入了他们的讨论,显然没把这当回事。
  他是什么人,玩心理战,他会输给柳煦?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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