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最后的夜宴
牛家坳牛氏族长牛兴旺家大门外，牛氏家族的族老们齐聚于此，几十个须发花白的老头围着族长牛兴旺质问王星为什么带着人走？
“兴旺，王长官带着队伍离开咱牛家坳，他和你说了吗？我们家大壮也在他队伍里，现在日本人来了，他却把咱村里的青壮们都带走了，把咱这些老弱妇孺丢给日本人，他安的什么心？”
“对呀！族长，我看那王星也是个狼子野心的货！他到咱牛家坳来，根本就不是帮助咱打土匪的，他是图谋咱牛家坳的后生的！他把后生们全带走，留下咱这些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女人们就不管了。他算什么国军？他就是个骗子！”
“对，他就是个大骗子！族长，枉你那么信任他，还把四丫头嫁给那个什么窜地龙，他们都是一号货色！窜地龙跟四丫头睡了觉，提上裤子他就跑了！”
“那小子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东西，四丫头就算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应该许给他！现在好了，白让他睡了！”
这位一说完，边上的族老们你一句我一句，不是说王星是个骗子，就是埋怨族长牛兴旺上了当。平日里这些族老们对于牛兴旺这个组长还是蛮尊敬的，但是今天，这些人却一点儿也不给族长面子。
牛兴旺叹了口气，“唉，各位，都别说了。你们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王营长为什么要走？那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日本人。他要是能像打杨小辫那样，轻易的就把日本人给收拾了，他能走吗？”
“你们说咱牛家坳的孩子们都被王营长带走了，我家小旺不也跟着走了吗？要叫我说，走得好哇！王营长都打不过日本人，咱家后生们能打得过吗？王营长把他们带走，也是给咱牛家坳留了后了！我感激他呀！”
“至于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死就死了吧！将来咱牛家坳的后生们，总不回绝了咱这一支的香火。”
众人一听，无不悲伤。因为族长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实情。自家子侄晚辈都走了，剩下他们这些老人就只有留下来等死了。
“各位族兄族弟，几位堂叔，走吧，到我家里去，我家里还有祭坛字窖藏的好酒，咱的把它喝了。好酒不能留给日本人！”
“对对，喝醉了，死了也不疼了。走，到族长家喝酒去！”
一群牛氏族老跟着牛兴旺进了族长家大院。牛兴旺就吩咐家里的丫鬟老妈子把地窖里藏的好酒全给搬出来，又把厨房里的鱼肉菜蛋摆上来。
牛族长说了：今天所有人都可以放开了吃喝，只要是家里有的，谁想吃什么吃什么。丫鬟老妈子也一样。只要把这边桌上的菜上齐了，其他的你们随便吃！
夜色深沉，东方已经泛了鱼肚白。族长牛兴旺家的大堂门口摆着几仗八仙桌，牛氏家族的族老们正在推杯换盏畅谈个人年轻时候曾经的豪情壮志。从外面唏哩呼噜跑进来几个老妈子，“老爷，日本人来了！”
话刚一说完，一群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日本兵闯进了院子，领头一个腰悬战刀、带白手套日本军官走到宴会现场，歪着头打量打量在场的牛市族老们。
“在举行最后的夜宴，很好。国军去了哪里？你说！”铃木中尉用手指着一位族老。
“我说？呵呵，我要是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我还在这儿坐着呀？我说日本人，你别在这儿咋呼，爷爷要是再年轻二十岁，就你这样的， 我一个人就能摔死仨！”老人明显已经喝高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了一样。
铃木中尉仓啷一声，把战刀拿到手里，高高举起用力往下一劈！可怜老人一声惨叫，死于了鬼子的屠刀之下。
在场的族老们喝的东倒西歪。有的说着醉话，有的干脆趴到酒桌上就睡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
看着喝醉酒的老人、挤作一团的女人和孩子，铃木中尉撇了撇嘴。女人们中间有个衣着鲜亮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女人就是窜地龙的新婚妻子牛芙蓉。因为是新媳妇嘛，身上当然穿着新衣服。就因为这身新衣服，引起了鬼子的注意。
牛芙蓉看见日本军官冲着她过了，吓得她尖叫一声，扭头就跑。不过她哪能跑得过日本军官？铃木中尉大步撵上去，一把拉住牛芙蓉的手。刚把人拉到身边，远处忽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铃木中尉就是一愣。
“怎么回事？哪里在打枪？”铃木中尉问身后的日本兵。他不知道，日本兵就更不知道了。
仔细看了看枪声传来的方位，铃木中尉脸色突然一变，“不好，是中队的方位！”他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亮起了三颗红星，一闪一闪的，这是种对不遇袭求援的信号！
“八格牙路！”铃木中尉不由大怒，一把将牛芙蓉推倒在地，领着手下鬼子急匆匆冲出了牛家大院。
鬼子一走，牛兴旺忽然坐直了身子。原来，刚才他是装着喝醉了。自己身为族长却没能力保护家里的女人，又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们被鬼子侮辱，只有装醉。现在日本人走了，老头立刻就醒过来了。
牛兴旺一坐起来，其余的族老也全都起来了，原来这帮老头刚才全都是在装醉。族老们走到死去的老者跟前，有喊七哥的、有叫七弟的。死的这位在牛氏家族这一辈大排行是老七。
刚才还在一起说笑畅饮的亲人，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惨死在当场，院子里的人们无不落泪。到了这会儿，众人终于认清了日军的禽兽本色！牛兴旺让家里的女人们到地窖里躲着去，“我不叫你们，谁都不许出来！”
女人们躲进了地窖。至于那位牛老七的尸体，就先放到旁边，等着将来事情过去之后，再买棺材、寻坟地，给安葬了。事情处理完老头们就议论开了，刚才那些日本人为什么突然跑了？虽说大家伙儿因此躲过一劫，但这事儿也确实太古怪了。
有人就说，莫非是王营长他们又杀回来了？
“兴旺，王长官带着队伍离开咱牛家坳，他和你说了吗？我们家大壮也在他队伍里，现在日本人来了，他却把咱村里的青壮们都带走了，把咱这些老弱妇孺丢给日本人，他安的什么心？”
“对呀！族长，我看那王星也是个狼子野心的货！他到咱牛家坳来，根本就不是帮助咱打土匪的，他是图谋咱牛家坳的后生的！他把后生们全带走，留下咱这些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女人们就不管了。他算什么国军？他就是个骗子！”
“对，他就是个大骗子！族长，枉你那么信任他，还把四丫头嫁给那个什么窜地龙，他们都是一号货色！窜地龙跟四丫头睡了觉，提上裤子他就跑了！”
“那小子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东西，四丫头就算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应该许给他！现在好了，白让他睡了！”
这位一说完，边上的族老们你一句我一句，不是说王星是个骗子，就是埋怨族长牛兴旺上了当。平日里这些族老们对于牛兴旺这个组长还是蛮尊敬的，但是今天，这些人却一点儿也不给族长面子。
牛兴旺叹了口气，“唉，各位，都别说了。你们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王营长为什么要走？那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日本人。他要是能像打杨小辫那样，轻易的就把日本人给收拾了，他能走吗？”
“你们说咱牛家坳的孩子们都被王营长带走了，我家小旺不也跟着走了吗？要叫我说，走得好哇！王营长都打不过日本人，咱家后生们能打得过吗？王营长把他们带走，也是给咱牛家坳留了后了！我感激他呀！”
“至于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死就死了吧！将来咱牛家坳的后生们，总不回绝了咱这一支的香火。”
众人一听，无不悲伤。因为族长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实情。自家子侄晚辈都走了，剩下他们这些老人就只有留下来等死了。
“各位族兄族弟，几位堂叔，走吧，到我家里去，我家里还有祭坛字窖藏的好酒，咱的把它喝了。好酒不能留给日本人！”
“对对，喝醉了，死了也不疼了。走，到族长家喝酒去！”
一群牛氏族老跟着牛兴旺进了族长家大院。牛兴旺就吩咐家里的丫鬟老妈子把地窖里藏的好酒全给搬出来，又把厨房里的鱼肉菜蛋摆上来。
牛族长说了：今天所有人都可以放开了吃喝，只要是家里有的，谁想吃什么吃什么。丫鬟老妈子也一样。只要把这边桌上的菜上齐了，其他的你们随便吃！
夜色深沉，东方已经泛了鱼肚白。族长牛兴旺家的大堂门口摆着几仗八仙桌，牛氏家族的族老们正在推杯换盏畅谈个人年轻时候曾经的豪情壮志。从外面唏哩呼噜跑进来几个老妈子，“老爷，日本人来了！”
话刚一说完，一群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日本兵闯进了院子，领头一个腰悬战刀、带白手套日本军官走到宴会现场，歪着头打量打量在场的牛市族老们。
“在举行最后的夜宴，很好。国军去了哪里？你说！”铃木中尉用手指着一位族老。
“我说？呵呵，我要是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我还在这儿坐着呀？我说日本人，你别在这儿咋呼，爷爷要是再年轻二十岁，就你这样的， 我一个人就能摔死仨！”老人明显已经喝高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了一样。
铃木中尉仓啷一声，把战刀拿到手里，高高举起用力往下一劈！可怜老人一声惨叫，死于了鬼子的屠刀之下。
在场的族老们喝的东倒西歪。有的说着醉话，有的干脆趴到酒桌上就睡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气。
看着喝醉酒的老人、挤作一团的女人和孩子，铃木中尉撇了撇嘴。女人们中间有个衣着鲜亮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女人就是窜地龙的新婚妻子牛芙蓉。因为是新媳妇嘛，身上当然穿着新衣服。就因为这身新衣服，引起了鬼子的注意。
牛芙蓉看见日本军官冲着她过了，吓得她尖叫一声，扭头就跑。不过她哪能跑得过日本军官？铃木中尉大步撵上去，一把拉住牛芙蓉的手。刚把人拉到身边，远处忽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铃木中尉就是一愣。
“怎么回事？哪里在打枪？”铃木中尉问身后的日本兵。他不知道，日本兵就更不知道了。
仔细看了看枪声传来的方位，铃木中尉脸色突然一变，“不好，是中队的方位！”他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亮起了三颗红星，一闪一闪的，这是种对不遇袭求援的信号！
“八格牙路！”铃木中尉不由大怒，一把将牛芙蓉推倒在地，领着手下鬼子急匆匆冲出了牛家大院。
鬼子一走，牛兴旺忽然坐直了身子。原来，刚才他是装着喝醉了。自己身为族长却没能力保护家里的女人，又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们被鬼子侮辱，只有装醉。现在日本人走了，老头立刻就醒过来了。
牛兴旺一坐起来，其余的族老也全都起来了，原来这帮老头刚才全都是在装醉。族老们走到死去的老者跟前，有喊七哥的、有叫七弟的。死的这位在牛氏家族这一辈大排行是老七。
刚才还在一起说笑畅饮的亲人，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惨死在当场，院子里的人们无不落泪。到了这会儿，众人终于认清了日军的禽兽本色！牛兴旺让家里的女人们到地窖里躲着去，“我不叫你们，谁都不许出来！”
女人们躲进了地窖。至于那位牛老七的尸体，就先放到旁边，等着将来事情过去之后，再买棺材、寻坟地，给安葬了。事情处理完老头们就议论开了，刚才那些日本人为什么突然跑了？虽说大家伙儿因此躲过一劫，但这事儿也确实太古怪了。
有人就说，莫非是王营长他们又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