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玛哈毫不在意地笑了两下，“靖王阁下，开个玩笑嘛。”
萧尹拂袖向前走去，道：“希望姑娘不要误会，萧某是个不大喜欢被人开玩笑的人。”
“哈哈~”
玛哈跟在他身后，笑着说道：“不过阁下还真是会沉得住气，竟然在七家堡到最后才说原来您才是付了一大笔钱向我打听两河邦的亚拉还有那些迷香的人。”
“萧某总要确认一下，姑娘值不值得信任。”
玛哈对着他风情万种的一笑，“哈哈，那么现在，你是觉得我是值得信任的人了吗？”
萧尹对她这副卖弄风情的模样视若无睹，“玛哈姑娘并不值得信任，姑娘可以收任何人的钱财为任何人做事，不过，姑娘应该也不希望人人都知道那顶邪恶的王冠没有毁去，而是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了吧。”
玛哈变了脸色，“那王冠就是假的，而且被小红、啧！小绛当着其他人的面都摔碎了，你不会以为会有人相信你这鬼话吧。”
“商路上的许多传言都毫无根据，故事只需要依据事实做一些小小的丰富，就会有人深信不疑，尤其是像玛哈姑娘这样充满神秘传言的人，——绝世的宝物并不曾消失，而是被一个诡诈的美人拿走藏了起来，——或者那个东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你猜人们愿意相信哪个故事？”
萧尹露出些许笑容，语气也更加和善。
“……哼。”玛哈收起了她那幅故作姿态的模样。
“阁下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
“玛哈姑娘。”萧尹抬起手，指尖夹着一张图纸，道：“我想，依照姑娘的人脉和本事，应该会很容易取得旁人的信任吧？”
“这是……”玛哈拿过那张图纸，十分惊诧地吹了声口哨，“这是苏特王城的地下城图纸？”
“还有一件东西，也需要劳驾姑娘费心取来。”萧尹又道。
“按照你们中原人的说法，拿人钱财，□□，遵命~”玛哈依旧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德性，摇摇摆摆的晃远了。
*
在苏特王城的最西面，有一座精巧的波斯风格的小庭院，院子里遍植色彩浓艳的蔷薇花和五星草，那些枝叶茂盛的藤蔓缠绕着庭院里的小楼，浓郁的花香伴随着同样浓郁的胭脂粉香。
这座庭院的主人，是一名绝美的大马色女子，叫做红夫人，而能进入这座小楼的，只有红夫人最尊贵的客人。
此刻，有两位尊贵的客人正在庭院水池边的楼上，享用着美食和美人体贴而热情的招待。
“你们都下去吧。”其中一位客人略抬起手，阻止了美人举过来的酒壶。
美人十分恭敬地低头起身，缓缓退了出去。
“真是没想到啊，神官大人还有这样绝妙的好地方。”鲜于期的语气里充满了调侃。
戊狄广明淡定地说道：“女人和酒，是最容易让人放下心防的东西，在这个地方，很多平时不好出口的事情，很自然的就会从咽喉里滑了出来。”
这位三王子殿下非常的年轻，但他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的眼神。
鲜于期笑着说道：“听说，苏特王城几乎所有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是这位红夫人的入幕之宾，那么在这里滑出来的秘密，一定多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茂密吧。”
“能被人称作秘密的事情，一向就不是秘密。”戊狄广明却道。
“这倒是。”鲜于期深表赞同。
戊狄广明抬起幽深的眼眸看了他一眼，道：“我记得我说过，那个私生子不能来到苏特。”
“尊贵的王子殿下，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天堂和地狱，没有什么地方是活人不能去的。”鲜于期随口说道。
戊狄广明便冷冷地一笑，道：“你说得不错，的确，长了两条腿的人，能够去任何地方，但他来了不该来的地方，那么我就想看看，他究竟是罪孽深重会下地狱呢，还是无辜地可以上天堂。”
鲜于期的眼眸微暗，他放下手中的酒盏，道：“我以为神官大人会比俗世之人更加懂得慈悲，怜悯，和宽恕。”
戊狄广明讥笑一般地扯了扯唇角，“神对他的子民才会有慈悲、怜悯和宽恕，而邪恶和污秽是需要毁灭的。”
“邪恶，污秽？”鲜于期缓缓地重复着他的话语。
戊狄广明似笑非笑道：“鲜于，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有为了自己所坚持的真理献出生命的觉悟，当神说，毁灭阴晦迎来光明之时，这时候，仁慈，只会是刺向自己的利剑。”
鲜于期已经盱起了眼睛，“抱歉，我不明白，我以为你想当俗世的国王，胜过做那虚无缥缈的真神的奴仆。”
戊狄广明好笑地摇摇头，“鲜于，神无处不在，并非虚无。”
鲜于期讥嘲道：“神只存在你们的口中，教廷的典籍里，还有祭祀典礼中那些狂徒的妄想之中。”
戊狄广明道：“因为神无所不能，无处不在，所以教徒们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面饼，衣衫，金钱，还有儿女，神会带来新的希望，会抹去旧的痛苦。女王一直认为，是教廷的存在夺去了她的权力，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当教廷的神权和世俗的宝座合二为一之时，才是最强大的。”
鲜于期缓缓地站了起来，“你疯了，广明。”
戊狄广明摇摇头，道：“你终究是一个外人，朝满之地的这片土地，因为存在真神，才会富裕安定，而真神，只能有一个。”
“所以你想做什么？”鲜于期问道。
戊狄广明道：“我会真诚的向神明乞求，女王在浴火中焚去她曾经的罪恶，当她重新在圣火中站起之时，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她的虔诚和清白。”
鲜于期冷笑，“然后呢？你口中的邪恶和污秽呢？”
戊狄广明道：“他没有机会进入王城，站在宫廷的神光之中，亵渎神明的眼睛，在真神的无数奴仆的见证之下，圣火会洁净他的罪孽，让他的灵魂得到真正的安宁。”
鲜于期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这是痴心妄想。”
戊狄广明接着道：“现在，储君殿下与教廷之间的矛盾无可调和，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教廷的怒火，以免让苏特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你应该不希望看见发生第二次除法战争吧。”
“所以你把王位对教廷拱手相让？这主意真是妙极了。”鲜于期忍不住讥嘲道。
戊狄广明眼神幽幽，“不，是让戊狄家的人，得到神的认可，真正的同时执掌神权和王权。”
鲜于期道：“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戊狄广明也站了起来，他甚至对着鲜于期稍微表达了一些谢意，“鲜于，感谢这几天你吸引住了他们的目光，接下来，应该也不必再麻烦你了。”
他抬起头之后，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在乎那个私生子，但是很不幸，我早就向你警告过，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知道吗？我觉得你们一家，都是疯子，贪婪、愚蠢、还有狂妄，我很庆幸小绛是唯一一个正常人，他没有在这鬼地方生活过一天。”鲜于期冷声道。
戊狄广明笑笑，“你不必谦虚，你身上也流着戊狄家的血脉，你敢自我反省吗……”
鲜于期冷着脸看他离开，然后，抬起脚，一脚踹翻了脚边桌案上的美酒佳肴。
夜色已经深浓，但美酒和花香，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腻的腐朽的气息。
“哇哦，好久不见，鲜于大人~”
有人咯咯笑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鲜于期抬起头，看见围墙上坐着一个曼妙的人影。
“啧！”鲜于期盯着这人影一跃而下，一旁的灯火映照出一张美艳又张扬的脸庞。
鲜于期的表情一瞬间好看极了，连手指都暗暗地摁得咯咯直响。
玛哈对他笑得妩媚，“怎么，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欢迎。”鲜于期冷笑道：“欢迎极了，玛哈扎哈。”
“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有过一个愉快的晚上的。”玛哈好像还怕不够惹他一样，故意提起这件事。
鲜于期瞧着她，忽然笑着道：“所以玛哈小姐一直念念不忘，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男人像我一样让你满意？”
玛哈嘴角也扬起同样的笑意，道：“当然，毕竟，把我当成男人来亲热的男人，只有你一个。”
这回合，鲜于期输了。
他立刻黑了脸，一把把玛哈推摁在一旁的廊柱上，“我警告你，这件事你敢告诉任何人，我会很乐意把你那几个藏身之处公布于众！”
玛哈对着他近在脸前的嘴唇吹了口气，“别生气，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特别是你那条心爱的小狗~哦~对了，呵呵呵，他似乎不属于你了，被别人牵走了。”
鲜于期立刻用手掌钳住玛哈的咽喉，“知道为什么你活到现在还没有死吗？因为我说过，活的玛哈扎哈价值一万金，死的玛哈扎哈只有三千金。”
玛哈一脸怪笑，“鲜于大人是爱上我了吗？所以舍不得我死？”
鲜于期捏紧她的喉咙，“因为我想有朝一日亲自捏断你的舌骨，女人！”
玛哈动了动她的手指头，她的指尖有一枚细细的长针，正抵着鲜于期的下颚，然后对他笑着挑挑眉。
“难道你不想再试试我这舌骨的灵巧程度吗？”
萧尹拂袖向前走去，道：“希望姑娘不要误会，萧某是个不大喜欢被人开玩笑的人。”
“哈哈~”
玛哈跟在他身后，笑着说道：“不过阁下还真是会沉得住气，竟然在七家堡到最后才说原来您才是付了一大笔钱向我打听两河邦的亚拉还有那些迷香的人。”
“萧某总要确认一下，姑娘值不值得信任。”
玛哈对着他风情万种的一笑，“哈哈，那么现在，你是觉得我是值得信任的人了吗？”
萧尹对她这副卖弄风情的模样视若无睹，“玛哈姑娘并不值得信任，姑娘可以收任何人的钱财为任何人做事，不过，姑娘应该也不希望人人都知道那顶邪恶的王冠没有毁去，而是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了吧。”
玛哈变了脸色，“那王冠就是假的，而且被小红、啧！小绛当着其他人的面都摔碎了，你不会以为会有人相信你这鬼话吧。”
“商路上的许多传言都毫无根据，故事只需要依据事实做一些小小的丰富，就会有人深信不疑，尤其是像玛哈姑娘这样充满神秘传言的人，——绝世的宝物并不曾消失，而是被一个诡诈的美人拿走藏了起来，——或者那个东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你猜人们愿意相信哪个故事？”
萧尹露出些许笑容，语气也更加和善。
“……哼。”玛哈收起了她那幅故作姿态的模样。
“阁下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
“玛哈姑娘。”萧尹抬起手，指尖夹着一张图纸，道：“我想，依照姑娘的人脉和本事，应该会很容易取得旁人的信任吧？”
“这是……”玛哈拿过那张图纸，十分惊诧地吹了声口哨，“这是苏特王城的地下城图纸？”
“还有一件东西，也需要劳驾姑娘费心取来。”萧尹又道。
“按照你们中原人的说法，拿人钱财，□□，遵命~”玛哈依旧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德性，摇摇摆摆的晃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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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特王城的最西面，有一座精巧的波斯风格的小庭院，院子里遍植色彩浓艳的蔷薇花和五星草，那些枝叶茂盛的藤蔓缠绕着庭院里的小楼，浓郁的花香伴随着同样浓郁的胭脂粉香。
这座庭院的主人，是一名绝美的大马色女子，叫做红夫人，而能进入这座小楼的，只有红夫人最尊贵的客人。
此刻，有两位尊贵的客人正在庭院水池边的楼上，享用着美食和美人体贴而热情的招待。
“你们都下去吧。”其中一位客人略抬起手，阻止了美人举过来的酒壶。
美人十分恭敬地低头起身，缓缓退了出去。
“真是没想到啊，神官大人还有这样绝妙的好地方。”鲜于期的语气里充满了调侃。
戊狄广明淡定地说道：“女人和酒，是最容易让人放下心防的东西，在这个地方，很多平时不好出口的事情，很自然的就会从咽喉里滑了出来。”
这位三王子殿下非常的年轻，但他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的眼神。
鲜于期笑着说道：“听说，苏特王城几乎所有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是这位红夫人的入幕之宾，那么在这里滑出来的秘密，一定多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茂密吧。”
“能被人称作秘密的事情，一向就不是秘密。”戊狄广明却道。
“这倒是。”鲜于期深表赞同。
戊狄广明抬起幽深的眼眸看了他一眼，道：“我记得我说过，那个私生子不能来到苏特。”
“尊贵的王子殿下，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天堂和地狱，没有什么地方是活人不能去的。”鲜于期随口说道。
戊狄广明便冷冷地一笑，道：“你说得不错，的确，长了两条腿的人，能够去任何地方，但他来了不该来的地方，那么我就想看看，他究竟是罪孽深重会下地狱呢，还是无辜地可以上天堂。”
鲜于期的眼眸微暗，他放下手中的酒盏，道：“我以为神官大人会比俗世之人更加懂得慈悲，怜悯，和宽恕。”
戊狄广明讥笑一般地扯了扯唇角，“神对他的子民才会有慈悲、怜悯和宽恕，而邪恶和污秽是需要毁灭的。”
“邪恶，污秽？”鲜于期缓缓地重复着他的话语。
戊狄广明似笑非笑道：“鲜于，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有为了自己所坚持的真理献出生命的觉悟，当神说，毁灭阴晦迎来光明之时，这时候，仁慈，只会是刺向自己的利剑。”
鲜于期已经盱起了眼睛，“抱歉，我不明白，我以为你想当俗世的国王，胜过做那虚无缥缈的真神的奴仆。”
戊狄广明好笑地摇摇头，“鲜于，神无处不在，并非虚无。”
鲜于期讥嘲道：“神只存在你们的口中，教廷的典籍里，还有祭祀典礼中那些狂徒的妄想之中。”
戊狄广明道：“因为神无所不能，无处不在，所以教徒们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的面饼，衣衫，金钱，还有儿女，神会带来新的希望，会抹去旧的痛苦。女王一直认为，是教廷的存在夺去了她的权力，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当教廷的神权和世俗的宝座合二为一之时，才是最强大的。”
鲜于期缓缓地站了起来，“你疯了，广明。”
戊狄广明摇摇头，道：“你终究是一个外人，朝满之地的这片土地，因为存在真神，才会富裕安定，而真神，只能有一个。”
“所以你想做什么？”鲜于期问道。
戊狄广明道：“我会真诚的向神明乞求，女王在浴火中焚去她曾经的罪恶，当她重新在圣火中站起之时，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她的虔诚和清白。”
鲜于期冷笑，“然后呢？你口中的邪恶和污秽呢？”
戊狄广明道：“他没有机会进入王城，站在宫廷的神光之中，亵渎神明的眼睛，在真神的无数奴仆的见证之下，圣火会洁净他的罪孽，让他的灵魂得到真正的安宁。”
鲜于期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这是痴心妄想。”
戊狄广明接着道：“现在，储君殿下与教廷之间的矛盾无可调和，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教廷的怒火，以免让苏特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你应该不希望看见发生第二次除法战争吧。”
“所以你把王位对教廷拱手相让？这主意真是妙极了。”鲜于期忍不住讥嘲道。
戊狄广明眼神幽幽，“不，是让戊狄家的人，得到神的认可，真正的同时执掌神权和王权。”
鲜于期道：“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戊狄广明也站了起来，他甚至对着鲜于期稍微表达了一些谢意，“鲜于，感谢这几天你吸引住了他们的目光，接下来，应该也不必再麻烦你了。”
他抬起头之后，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在乎那个私生子，但是很不幸，我早就向你警告过，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知道吗？我觉得你们一家，都是疯子，贪婪、愚蠢、还有狂妄，我很庆幸小绛是唯一一个正常人，他没有在这鬼地方生活过一天。”鲜于期冷声道。
戊狄广明笑笑，“你不必谦虚，你身上也流着戊狄家的血脉，你敢自我反省吗……”
鲜于期冷着脸看他离开，然后，抬起脚，一脚踹翻了脚边桌案上的美酒佳肴。
夜色已经深浓，但美酒和花香，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甜腻的腐朽的气息。
“哇哦，好久不见，鲜于大人~”
有人咯咯笑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鲜于期抬起头，看见围墙上坐着一个曼妙的人影。
“啧！”鲜于期盯着这人影一跃而下，一旁的灯火映照出一张美艳又张扬的脸庞。
鲜于期的表情一瞬间好看极了，连手指都暗暗地摁得咯咯直响。
玛哈对他笑得妩媚，“怎么，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欢迎。”鲜于期冷笑道：“欢迎极了，玛哈扎哈。”
“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有过一个愉快的晚上的。”玛哈好像还怕不够惹他一样，故意提起这件事。
鲜于期瞧着她，忽然笑着道：“所以玛哈小姐一直念念不忘，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男人像我一样让你满意？”
玛哈嘴角也扬起同样的笑意，道：“当然，毕竟，把我当成男人来亲热的男人，只有你一个。”
这回合，鲜于期输了。
他立刻黑了脸，一把把玛哈推摁在一旁的廊柱上，“我警告你，这件事你敢告诉任何人，我会很乐意把你那几个藏身之处公布于众！”
玛哈对着他近在脸前的嘴唇吹了口气，“别生气，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特别是你那条心爱的小狗~哦~对了，呵呵呵，他似乎不属于你了，被别人牵走了。”
鲜于期立刻用手掌钳住玛哈的咽喉，“知道为什么你活到现在还没有死吗？因为我说过，活的玛哈扎哈价值一万金，死的玛哈扎哈只有三千金。”
玛哈一脸怪笑，“鲜于大人是爱上我了吗？所以舍不得我死？”
鲜于期捏紧她的喉咙，“因为我想有朝一日亲自捏断你的舌骨，女人！”
玛哈动了动她的手指头，她的指尖有一枚细细的长针，正抵着鲜于期的下颚，然后对他笑着挑挑眉。
“难道你不想再试试我这舌骨的灵巧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