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霍上身191: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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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启琛回到酒店的时候,老爷子因为伤心过度引发脑血栓已经送往青城。
  一到青城,他直接赶往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进病房的时候,老爷子背着身子躺着逖。
  看着爷爷还有心情和父亲较劲,霍启琛心里松了一口气,以前没有想过,也是一念之间做了这个决定,最担心的还是爷爷。
  霍启琛叫了一声“爷爷”。
  老头子转过身看向他,气色很差。
  霍启琛看了一眼旁边的霍承山和唐欣,目光落在老爷子身上,将一包迷彩服放在床头,低冷地出声,“这是霍承翰当时穿的衣服和鞋子。”
  老爷子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浑身没有了力气。
  霍承山和唐欣看着霍承翰穿过的衣服,坐在那里呼吸也凝住了,心口一阵绞痛。
  霍启琛坐到了一旁,“我已经让年富准备丧事了。”
  霍承山看向霍启琛,“那尸体……”
  听到这两个字,霍启琛蹙了蹙眉头,十分不喜,沉冷地出声,“我已经处理了,免得爷爷看见再生伤悲。”
  老爷子一听,潸然泪下,还是启琛考虑的周到,他真的是见不得。
  过了好一阵,他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打开旁边的袋子,拿出小家伙穿过的迷彩服和鞋子,紧紧地捏在手里,枯槁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衣服,手指微微颤抖。
  霍启琛走过去,扶着老爷子躺下,“爷爷,你要保重身体。”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再看向霍承山和唐欣的时候,一口气没有那么顺畅了,“出去!”
  霍承山心里过意不去,怕父亲见了他们气伤了身体,拉了拉唐欣,先出去了。
  霍启琛看了一眼,没有出声。
  老爷子看向霍启琛,深吸了一口气,“启琛,简单地办一下就行,我心里难受,见不惯丧事。”
  霍启琛看着老爷子,轻嗯了一声。
  老爷子握着了霍启琛的手,“本来想把承翰托付给你和婉婉,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看老爷子沉痛地闭上了眼睛,霍启琛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终究是他贪心了。
  他只是不想一辈子做霍承翰的小叔叔,不能看着婉婉和霍承翰感情日渐深厚,却……
  那是一种多么深彻的悲哀,他一个人受就够了,不想那种悲哀一种延续下去,让她以后跟着受。
  有时候,很想和爷爷说,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又不是时候。
  他目光深浓地落在老爷子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坐在那里,呼吸不太匀称。
  老爷子再没有说话,只是躺着。
  霍启琛揉了揉喉结,陪着老爷子坐了一阵。
  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
  霍启琛没有没有睡意,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低头看着。
  静静的夜里,点燃上一支香烟,垂眸看着青色的烟雾袅袅,眸色深浓。
  想到婉婉,一种思念总会不受控制地缠绕上心头--
  修长的手指轻动了一下,轻弹烟灰,越过指间的寂寥仿佛也跟着弥漫心底……而那燃剩的半支烟,似触动伤口一样疼痛,仿佛撕开了心底潜藏的片断,然后她的模样,也跟着在眼前渐渐清晰……
  许久,他揿灭了香烟,站起来,没有脱衣服,也没有洗漱,躺靠在沙发上,看向门口的方向,她带着一身香气站在那里,开始了他们正常的夫妻生活——
  每一个失眠的夜晚夜色如水,温柔如昔……只是少了那抹熟悉的温软熨贴在胸口,怀里空荡。
  ----
  翌日,小家伙睡得很沉,周晓武去了医院,刘霞在家照顾着霍承翰。
  一直到早上十点,小家伙还没醒过来,刘霞有些坐不住了,怕孩子哪里伤到了没有发现,急急忙忙地给周晓武打电话。
  周晓武回来,搭着小家伙的脉搏摇了摇头,看向刘霞,“孩子可能是太累了。”
  tang
  中午的时候,小家伙才醒过来。
  刘霞将煮好晾到差不做温度的八宝粥躲过来,插了习惯给小家伙。
  小家伙天亮才睡着,还有些困,想到小琛琛昨晚说过的话,要不是他的迷彩服而已没了,总觉得想个梦。
  他咬住吸管,吸溜吸溜地用力吸。
  刘霞在一边看着,心里开心、宽慰。
  ----
  翌日
  承欢看秦婉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有点不对劲,仔细想,这几天婉婉做什么都是她陪着,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婉婉,怎么了?”
  秦婉回过神来,想起前天晚上做的那个噩梦,看向承欢的方向,“我前天晚上梦到承翰了,梦到他生病了,躺在床上,浑身是伤。昨天又梦到了……”
  承欢一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腹部,“难道是里面的小家伙想哥哥了?婉婉,梦都是反的,说明那个傲娇的小家伙什么都好,你放心好了。”
  秦婉长叹了一口,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可是总觉得胸口比往日要闷,很不舒服。
  两个人戴了帽子,到外面走走晒太阳。
  秦婉揉着心口看向承欢,“欢欢。”
  承欢看向秦婉,“怎么了?”
  秦婉凝着眉看向秦婉,“我们去买几盆花养吧。”
  承欢“嗯”了一声,“好像那边就有个花卉市场,不远,我们慢慢走过去看看。”
  秦婉点头,又想起小家伙,“我们办个手机卡吧。”
  承欢看向秦婉,知道她想给霍启琛打电话了,“婉婉,你想想当初来到这个安静的小村子是为了什么?”
  秦婉嗯了一声,凝紧了眉头,“只是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感觉怪怪的。”
  承欢一笑,抱紧了秦婉的手臂,“宝贝儿,这是孕妇病,听说怀孕的人都这样,蛇精病,脾气差,好在我们婉婉脾气没有那么差,要不我就倒霉了。”
  秦婉一笑,“快开学了。”
  承欢点头,“是呀,承翰快开学了。”
  她看了一眼秦婉,“要不我嫁给成承翰吧,我看他的傲娇病是跟霍启琛遗传的,正好我喜欢,很对我胃口。”
  秦婉戳了一下承欢的额头,“行呀,只要他愿意娶,我是没有什么意见。”
  话音一落,她心里一阵悲伤,她有意见又能怎么样?记得霍启琛说过了,小家伙会永远是他名义上的叔叔。
  想到这里,心里对邵莫庭和云芳多了一股恨意,这件事,他们两个肯定脱不了关系,当时邵莫庭照顾她,卵子从她身上取走,动了手术,他不但可能知道,还可能就是帮手!
  要不为什么选择腹部手术的方法,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她知道?
  以至于到了今天,母子相见却不知,就算知道,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不能相认!
  这一刻,她似乎能深深体会到霍启琛的心情!
  花卉市场对面是马路,公交站台上,不少父母送孩子上火车站的,看行李就知道是今年的大学新生。
  承欢看向秦婉,“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秦婉和她坐在一边休息,“什么话?”
  承欢笑了一下,“都说二代学金融,操纵牛与熊;屌丝学金融,体会啥叫穷。二代学新闻,政府发言人;屌丝学新闻,熬夜累死人。二代学金工,她回家当股东;屌丝学金工,怒喝西北风。二代程序员,除非是脑残;屌丝程序员,死时趴键盘。二代学会计,操纵GDP;屌丝学会计,按烂计算器。”
  秦婉笑了一下,听起来心酸,倒是事实,看她这么多年来,拼死拼活地努力工作,还要花着心思对付廖志斌,其中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学了金融,进入金融这个行业,她的确知道了什么叫穷。
  承欢轻轻戳了戳秦婉腹部,“以后我的干女儿或者干儿子,不知道是操纵牛与熊、政府发言人、回家当股东、还是操作GDP呢?”
  秦婉低头看着,跟霍启琛的话不会差,看小家伙虽然不爱学习,但是成绩却不差,还狡猾得跟一只小狐狸一样
  ,只要教育得道,以后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
  坐了一阵,两个人去选花。
  秦婉挑了君子兰、兰花、仙人球和铁线蕨,看向承欢,“你喜欢什么?”
  承欢看了一圈,一边看一边用pad查,确定孕妇都能接触的,选了几样,和老板讨价还价了一阵砍掉了两百块钱,“我们就住那边,你一会儿给我们送过来。”
  老板要留电话,承欢摇头,“不用了,我们一直在,你送过来就成。”
  正好,周晓武也来买花,依稀看到秦婉,感觉像很多年前在青城见过的那个女孩,仔细看了一眼,“你…你是不是叫秦婉?”
  秦婉看向周晓武,并不认识,摇头,可是这个人怎么会认识她?
  她警惕地看着周晓武,凝眉,“我不叫秦婉,我叫夏婉。”
  周晓武仔细看着秦婉,一听说话,看凝眉的动作,越发确定了,“夏小姐,七年前,你是不是失明过?”
  秦婉一听,脸上微恙,下意识地抓紧了承欢的手,嫣然一笑,轻轻摇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
  周晓武摇头,“怎么会认错呢?我妻子和你同一个病房。”
  同一个病房?
  秦婉有些想起来了,是那对夫妇,中间,她换过一次病房,和一位大姐同住,就是她做阑尾手术的时候。做完手术,休息了几天又换了病房,做了眼睛手术,依稀记得后来碰见过那位大姐,大姐趁着没有人曾对她说过一句,“姑娘,小心你的男朋友。”
  当时她只是听听,并没有在意。毕竟那个时候邵莫庭一直照顾她。
  现在再回想,是不是这对夫妇知道什么?
  可是,她还不能暴露身份。
  秦婉静了静,看向周晓武,“先生,你记错了,七年前,我真的没有住过医院,不好意思。”
  周晓武愣了愣,总觉得没错。
  秦婉看向承欢,“我们走吧。”
  承欢也觉出有问题,轻哼了一声,“像你这也搭讪我家婉婉的人多了去了。”
  话音一落,她扶着秦婉赶紧离开了。
  秦婉走得有些急,承欢拉了拉她,“婉婉,慢点,别动了胎气。”
  秦婉嗯了一声,走慢了,找了河边的木椅,两个人坐着休息了一阵。
  承欢看周晓武的方向,似乎买了一盆花正在付钱,“婉婉,你真的见过他?”
  秦婉凝眉,“我当时什么看不见,不过他一说我倒是能想起来。”
  承欢拨了一下头发,拨到了脑后,“真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熟人,我们要不要搬走?”
  秦婉摇头,“那倒是没有必要,装作不认识就成了。”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穿了一身白色衣服站在那里打太极的老人,秦婉僵住了,一天碰到两个熟人!难道真的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宗师傅也看到了秦婉。
  秦婉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也做好了不被理睬的心理准备,“宗师傅好。”
  宗师傅看了一眼秦婉,没有出声,打完了最后一个动作,走到秦婉身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秦婉语塞,不知道怎么说。
  宗师傅没有再问,看了一眼秦婉已经隆起的腹部,“看着有三四个月了吧。”
  秦婉尴尬地一笑,“宗师傅这也能看得出来。”
  看承欢警惕地盯着自己,宗师傅轻哼一声,“不用防备我,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什么优点,就是嘴巴严实,今天出来只是打了一圈太极。”
  秦婉不知道说什么,和承欢对望了一眼,笑了笑。
  “安心住着吧,也别忙着搬走,肚子都这么多了,孩子跟着折腾不起。这里环境倒是不错,很适合养胎,小丫头挺会选地方的。”总师傅一边说一边越过她们,沿着河边一边走一边舒展筋骨。
  等他走远了,承欢才看向秦婉,“他…他是什么人?”
  秦婉看向承欢,“一个师傅,做旗袍的,应该算是国手吧。”
  承欢一听更不知道了。
  秦婉看了她一眼,一边走一边说,“上次霍家老爷子祝寿的时候,霍启琛带着我去他那儿做过旗袍,你应该见过,有一次和你吃饭的时候我穿过。”
  承欢一听立马心水了,“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件只是一眼让人欲罢不能的旗袍。”
  秦婉点头。
  承欢心中有些矛盾,“那要不要换地?”
  秦婉想了想摇头,“宗师傅是个脾气很怪的人,既然他这么说,应该没有问题。”
  她给承欢讲了宗师傅将云芳几次臭骂轰出去的事。
  听得承欢崇拜万分,“真的?这么厉害,不行,我立马要变成他脑残粉了。我说呢,刚才看这位施主骨骼惊奇,并非凡人。”
  秦婉一笑,“要不你去试试?如果你对自己的身材万分满意。”
  承欢想到自己有点小肚子,偃旗息鼓了,“不行,我是玻璃心,还是算了。”
  秦婉回头,看向宗师傅,怎么会这个时候碰到他?真的只是个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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