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第一次送礼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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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老头的话语弄得莫名其妙,便开口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是一个将死之人?”
  “你阳寿已尽……”老人淡淡说道,“没有多久能活。也许还能活两天。也许还能活三天,但是谁知道呢?”
  阳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自从上次佛鬼给我增加了寿命后,因为我的某些原因,寿命又被减少了。没办法,我一直以来都按照自己的本心活着,之前做的事情会减少寿命,现在自然也是一样。
  “寿命的事情,先生不必在意……”我说道,“我是过来学习课程的,请开始吧。”
  “哦?”
  老者瞥了我一眼,随后说道:“假设你是一个毫无实力的人。而有个胆小鬼想害你,你打算怎么击败他?环境的话,是一个封闭的屋子里,材料请使用普通人能使用的东西。”
  “我会先用糯米就将自己围成一个圈……”我说道,“然后我有个问题想询问,就是牛眼泪算是普通人可以用的东西么?”
  老人淡淡地说道:“在你跨入这一行之前,你见过哪个人拥有过牛眼泪么?”
  我想想也是,便说道:“这样的话,我会在自己身边放个白蜡烛,蜡烛倒向哪一边,我就将黑狗血泼向哪一边。”
  “这样确实可以,不过……如果我将胆小鬼换成怨鬼呢?”老者忽然问道。
  我一下子愣住了,怨鬼比胆小鬼要可怕许多。没有实力的人怎么可能会击败怨鬼,便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蠢货!”
  老者低骂了我一句,随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淡淡说道:“我们是人类,不是动物。人类与动物的区别在于我们有聪明的大脑,在我三十岁的时候,我出外办私事,却在途中遇到了苦鬼。那是一个破庙,苦鬼与我一起在破庙里,他想杀了我,而我自然也很害怕。”
  我好奇地问道:“那么。那时候你身上拥有什么东西呢?”
  老者摇头道:“什么都没有。”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惊呼道。
  “那时天很黑,我耳边都是他的哭声和风声……”老人说起来还有一点得意,“破庙里有什么?有的只是一些破木板,用一根破绳子绑着。我便将那绳子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将绳子含在嘴里,用我的唾沫将它润湿。”
  我听得点点头,这是利用到了唾沫。鬼魂害怕人类的唾沫,但问题是唾沫没法杀死一个苦鬼,因为苦鬼可是排在第十六道。
  老人继续说道:“之后我便等到着苦鬼的出现,他先是用阴气攻击我,但我一直忍着那股寒冷。我知道,一旦倒下去,那我自己就会死。好在苦鬼并不认为我能威胁到他,他接近我,要将手指刺进我的身体。要取走我的内脏。”
  我听得聚精会神,如果是我的话,那已经是必死无疑,所以我很好奇,想知道老人是怎么脱险的。
  “我将绳子一直抓在手中,也静静等待着。当那苦鬼的手要碰到我时,我却蹲下身子直接对着他扑过去,躲过了他的手指,也用绳子对他的脚绕了一圈。他被我的唾沫灼伤。疼得大叫起来,我确实立即在他腿上打了个死结,然后朝着外面狂奔,拉着他奔跑在山林里……”
  “他大吼大叫着说要杀了我,我则是脱下上衣,对自己的上衣撒了泡尿。你也别笑,我三十岁的时候还是童子之身,那时候是冬天,尿液不容易干,我等他要解开自己绳子的时候,立即把衣服盖上去,他更加痛苦不堪,而我则是耐心地把衣服打结,因为童子尿的缘故,他没法挣脱开来……”
  我吞了口唾沫,惊愕地说道:“然后你就耐心地等太阳出现,让阳光将他抹杀?”
  老人淡淡说道:“对。”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就好像世界末日到来那般震惊。
  一根绳子,一件衣服,就解决了排行在第十六道的苦鬼……不,严格来说,老人只用了一根绳子,衣服只能算是自身的一部分。毕竟没人会不穿衣服出去乱跑,几乎每个人身边都有衣服。
  只是用一根绳子,就解决了苦鬼……而如果是现在的我对付苦鬼,估计也是危险重重,哪怕身上有诸多法宝,都可能会战死。
  老人淡淡说道:“这就是动脑的强大。我们曙光门有两个敌人可以拿来当例子,我想你应该也听说过。他们一个是最强道尊周美人,一个是最强道君周天纹。”
  我点头道:“听过那俩厮的事迹。”
  “周天纹那一身武艺,绝对是了不得。但这天下无双的不是周天纹,而是周美人。我见过周美人一次,他不强壮,身手也不强,那些强大的术法,还有一些捉鬼方法,都是靠他自己研究出来,这就是动脑的优势。毕竟被号称天下无双的,是周美人。而周天纹那种莽夫……哼,只是周美人手下的一条狗。”老人不屑地评价道。
  虽然这名老人侮辱了我的师傅,但他说得不无道理。周天纹虽然说身手高强,但确实远远不如周美人。我感觉面前的这名老人很不一般,就恭敬地问道:“敢问先生名讳?”
  “刘冲……”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崇拜又骄傲的神情,“我是刘伯温的后人。”
  刘伯温!?精通奇门遁甲推测之术,被世人比作第二个诸葛亮,帮助朱元璋开辟大明朝的刘伯温?
  “刘基的后人!?哎呀老乡啊!”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心里想要讨好这个老先生学会本事,就激动地说道,“我是瑞安营前乡的,真是老乡,我坐车到你那估计也就二十分钟。”
  刘冲一愣,随后惊讶道:“营前的啊?那与我文成是很近,这真是……赞要一子啊(温州瑞安话,类似于真有意思啊,文成深处讲文成话,外围讲瑞安话)!自从上次曙光门和道教正统大战,周美人死后,就根本没有浙江那边的道士加入曙光门,其余的浙江门众也在大战后就退出曙光门……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孤单老死在曙光门。”
  “所以说真是有缘分啊……”我心里虽然不以为意,但知道老人们对老乡这个词的热爱,就装作很开心地说道,“我也一直以为曙光门就我一个浙江的,谁知道老先生你是我老乡,而且我们还隔得这么近。老先生……有没有经常回去看看呢?文成那边的刘基庙,我倒是经常有去看。”
  刘冲叹息道:“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你看我刚才就一直坐着。而且就算想回去,浙江那边的道士如果瞧见我,唉……”状爪扑血。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被触动了一下,感觉挺难受的。一个人不能回家,与逃犯有什么区别?
  “明天我给你带几瓶文成烧酒……”我诚恳地说道,“咱俩一起喝喝酒。”
  “好好好,家乡的糟烧……想了六年咯。”刘冲乐得不行。
  我看刘冲心情大好,就陪着笑脸说道:“老先生……那我们接着上课?”
  刘冲点头笑道:“你等着,我去让人弄点好东西过来,这原本的课程就拿来赚钱的,学不了太多。这外头碰到了,就是自己人,不过你可别告诉其他人,我教过你之后,你只要学会,在大道将里是不会再有对手了。”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我心里有些兴奋起来,怪不得都喜欢给老师送礼攀关系,原来遇到个喜欢送礼的老师,这好处还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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