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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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天眼丹?”子豪拿着最后两颗天眼丹仔细瞧了一眼,一脸狂喜。
  “师弟,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师傅服下!再晚,可就来不及了。”子仪见子豪满脸喜色,愣了会也不给钟鼎服下,立即提醒子豪。
  子仪的话音才落,就听见一声咦的声音响起,他循声一望,竟然发现那男子和那女子的双眼中都充满疑惑不解之色。
  为此他又顺着那俩人的目光朝某处一瞟,竟然发现刚才还活过来的秦始皇的尸身,这会不知为何突然间停止不动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子仪瞧清后他的脑海中瞬间就回忆了下始皇帝尸体复活前的那一幕,霎时他好似抓住了些什么,这才低头望向钟鼎手中死死抓住不放的那一块玉佩,道:“我明白了!一切都是玉佩惹得祸。师弟,不用担心,只要有玉佩在,我们就不会有事了!”
  子豪被子仪的话弄的雾里云里的,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子仪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正因如此,他迅速蹲下来用劲从钟鼎手中夺过那块玉佩,将那块玉佩死死的攥在手中,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师弟,你这是干什么?”子仪不明子豪为何不仅不着急给钟鼎服下天眼丹,反而还将钟鼎手中的玉佩抢在手中到底是何意?他心中骤然间一凛,可是还是抱有一丝期望的问子豪到底为何这么做。
  而这时的钟鼎因没有服下天眼丹疗伤,整个人的气色变得又白了一分,可是他脑子还没糊涂,已隐隐约约看出些什么,可是他心中非常的困惑子豪为何要这么做?就算他要自保,也不该再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因为他此时这样做,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相反更会置他于更加不利之中。
  为此,他斜睨了一眼不远处的秦苏那边,发现那蝴蝶早已藏到了秦苏身后,再加上那王坚,他们三人此时都非常镇静,好似还非常有兴趣的想看着戏该怎么演下去。
  钟鼎看清秦苏那边的情形后,他心中这时再次一痛,因为他已明白他刚才一定又中了秦苏的诡计。
  而那诡计正如他的二弟子子仪所想的那般,玉佩就是关键。秦始皇的尸身能复活过来,就是在自己拿下了那块玉佩才复活的。
  可是秦始皇的尸身现在却又停止不动,想必一定是自己刚才摔落下来时碰到了玉佩的某个地方。
  一定是!
  钟鼎此刻已后悔莫及。他非常后悔自己当时为何会轻易相信秦苏的鬼话。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早点用蝴蝶来威胁秦苏,令秦苏做出一些伤害秦苏自己的事。
  可惜的是钟鼎明白自己看透的太晚太晚,事已既此,一切都已再无意义。
  不过他还是想问问自己的弟子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背叛自己,于是他的目光朝上,望向了站着的子豪,艰难的问了句:“为什么?”
  子豪也不是傻子,钟鼎的这一问,他当然明白是问的什么。为此他非常小心的朝后后退了十步方才停了下来。
  才停下,子豪的脸色就变得非常的狰狞可怕,半会后才瞪着钟鼎说道:“为什么?因为你无情无义!”
  “无情无义?师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师傅怎么可能会无情无义?”子仪顿时喝着子豪,不明白子豪为何会有此一说。
  子豪嘿嘿冷笑一声:“二师兄,你别自欺欺人了好么?他若是有情有义,那刚才我和大师兄中毒时,他怎么不救我们?难道大师兄被火烧死时的惨状,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这不关师傅的事!你应该很清楚!”子仪仍然不愿相信他师傅钟鼎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哦?是吗?这的确不关他事。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当我中毒时,他身为师傅,不仅不想办法救自己徒弟,反而还躲得远远的,真怕我身上的毒转移到他身上?试问二师兄,这是不是也不关他的事呢?”
  子豪再次冷冷的反问着子仪 ,目的当然是想让子仪看清楚钟鼎的真实面目。
  “我不信!我不信!”子仪依然不愿相信子豪所说的一切。
  “你不信也得信。他根本就不配做我们得师傅。他贪生怕死,自私自利,为了保全自己,可以连自己的徒弟的命都不顾。这是事实。不过话说回来,我能看清他的真实面目,这还得多谢秦兄弟。若不是他得提醒,我也和你一样觉得他不会是这种人,只是他身上有伤,无能为力罢了!”
  顿了顿,子豪接着又说:“不过可惜,我现在已看穿了他的本性。所以从今日起他不再是我的师傅。永远都不是!”
  “不!我不信!师弟,你一定是中了那秦小子的诡计了。一定是!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师傅亲手抚养长大的。没有师傅,哪里有你的今日?”子仪仍旧还是不信子豪的所言,更是搬出了子豪的乃钟鼎抚养长大的事实来证明钟鼎绝非无情无义之人。
  “哈哈哈哈!抚养我长大成人?哈哈哈哈!”
  子豪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半会后,他才止住笑声,怒目对视着地下已苍白无色的钟鼎,冷冷道:“你还知道我是他抚养长大的?没错!若是没有他,的确没有我的今日。可是我宁愿他不抚养我,不然,我也不会成为一个太监!”
  “这...”子仪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当他听了子豪的这番话后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
  子豪冷眼瞟了一眼子仪,道:“怎么不为他辩护了?继续辩护啊?哼!你别假惺惺的了。整个天眼门谁不知道你是伪君子,笑面虎。明里一套,暗地里一套。只有大师兄子龙和师妹才会信你。”
  子仪见子豪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了自己,顿时缓缓起身,目瞪着子豪,冷声道:“三师弟,你真的无药可救。不仅不知回报师傅的养育之恩,还在这大放阙词,污蔑为兄我?看来为兄今日不清理门户,待出去后,你一定会再兴风作浪的!”
  “哈哈哈哈!笑话!大笑话啊!我知恩不图报?二师兄,你可真说得出口!当年我不过是为了救师妹,而犯了门中忌讳,这老不死的就当着众人的面罚了我一个宫刑!一点情面也不留。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我,他女儿现在还活着么?不过话也说回来,师弟我能有今日,也全都拜二师兄你所赐!”
  子豪说完他的双目中就露出一道杀气,显然是针对子仪而露。
  “没错。当年的确是我在师傅耳边煽了风点了火,才令师傅觉得你的罪行不可饶恕。故才下令罚你宫刑。不过你也的确犯了本门忌讳,谁让你有违门规,没事带师妹跑去本门禁地的?活该!”
  子仪起身后斜睨了一眼地下的钟鼎,当着子豪的面亲口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
  听完子豪二人针锋相对的话语,地上的钟鼎此刻才明白自己当年范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正因为自己当年的那一个错误,而令一直都尊敬自己的三弟子从此暗地里对自己憎恨起来。
  更可笑的是自己还一直以为他非常服从自己的处罚,更令他感到痛心的是他的处罚之令,竟然都是子仪为了铲除子豪而使出的一条借刀杀人计。而自己居然还真的听从了子仪的提议,下达了那条残酷的处罚令。
  得知一切事情来龙去脉后,钟鼎的心此时已是碎得无法再复原,他明白就算子豪现在将剩下的那两颗天眼丹塞进他嘴中,也不会再有一丝的作用。
  因为此刻的他已非肉体之伤,而是心灵受创!
  肉体之伤易治,心灵之伤却难治!
  再说眼前的两个弟子会给自己治心伤吗?
  显然不会!
  “咳咳咳!”钟鼎连咳数声后,才再次开口说了句:“子豪,是为师对不起你...”
  “够了!老不死的别再这装模作样扮可怜了。我是不会把天眼丹给你的。还有你子仪,你们俩今日都不会活着走出始皇陵!”子豪突然喝断了钟鼎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并当着二人的面扬言威胁他们。“哦?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说我和师傅走不出去?”子仪不以为然的冷声盯着子豪说道。
  “有何能耐?”子豪冷哼一声,霎时就见一道白光闪现,再接着就听到了一声你的声音还没说出口,就见子仪倒了下去。
  “怎么会...”倒下地的子仪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到此时他都不知自己到底输在哪里,到此时他都不知自己明明已有了准备,却为何还是慢了一步。
  这时的子豪手上已多了一把匕首,匕首不长,也不短,匕首表面的花纹犹如鱼肠,表面曲折婉转,凹凸不平。
  “鱼肠剑?”王坚瞟清楚子豪手中的那把匕首后说了出来。
  “难道是他?”唐熬则猜测道。
  “恩。是他!他就是那女子的内应!难怪刚才他和那女子合作一起攻打徐兄。原来他们俩早已串通好了。”秦苏点头说道。
  “这么说徐兄和他们俩大战时,感觉到的阴柔之气什么的,全都是假的?”唐熬不信的问道。
  “不。徐兄的感觉没错。不过他们俩也根本就没有全力以赴,还是保留了一分实力。”秦苏挥挥手指解释道。
  “看来他们俩还真会演戏。人才啊!”唐熬感叹道。
  “的确是人才!”秦苏说完就继续盯着子豪那边,想瞧瞧接下来故事又会如何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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